ps:??充分吸取教訓,以後不寫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資料了,覺得節奏慢的書友也可以放心,以後會加快節奏,能省則省,至於有人罵烏梅寫的小白、臉譜化那也沒辦法,對於想了解日本戰國曆史的書友說一聲抱歉了。
漸漸的日頭偏西,雙方的體力損耗巨大局勢也變的越發膠着,武田軍越來越狡猾,知道吉良軍對三間槍有着極佳的突防效果就改變戰法用上騷擾戰術。
身旁始終有兩三個備隊相互配合,人數壓倒的優勢下讓吉良軍發揮不出最大威力,每次只能給武田軍造成少量殺傷,同時頻繁的移動後退也給軍勢增加許多負擔,雙方開始氣喘吁吁再也無力打出快節奏激烈進攻。
每次看到武田軍狡猾的一進一退,本莊繁長只能氣的亂罵,他很羨慕瀟灑的赤備騎兵,只可惜新近家臣還不能調入赤備騎兵做指揮官,用吉良義時的話來說,只有忠誠和功績纔是最好的考驗,用時間來檢驗你的言行是否一致。
有本莊繁長、黑川清実、北條高廣三員虎將率領大軍坐鎮本陣,即使赤備騎兵到處遊蕩也不必擔心本陣的威脅,同時南北兩路的長尾軍也在本莊實乃、齋藤朝信的指揮下也漸漸頂住武田軍的攻擊。
看到局面膠着,吉良義時自信的微笑着:“戰局進入收官,武田家還有多少力量調整呢?可是本家還有兩枚預置的棋子可以動,你呢?武田晴信。”
就在戰事陷入新的僵局時,一支船隊從千曲川下游至上而來。這支船隊只有少量關船。大部分由靈活的小早組成。沒艘小早上都站着幾名手持鐵炮、弓箭的武士,每艘船上都插着足利二引兩旗。
“糟糕!”在同一時刻,武田晴信面色一變:“讓馬迴衆出陣!旗本隊也出陣!一定要阻撓這支船隊!”
靠岸的武田軍右翼立刻遭到這支船隊的火力覆蓋,零零散散的鐵炮聲帶着無聲的箭雨落入陣中,早已疲憊不堪的五天軍被打的節節敗退,吉良軍一側則士氣大振,再次加快進攻的節奏,整個吉良軍左翼迅速打開局面。戰局開始向吉良軍有利的一方傾斜。
與此同時只出場一次的赤備騎兵也在這時繞到右翼,朝對面的武田軍展開突擊,遭到攻擊的武田軍勉強發起一波反突擊就被擊破,瀧川時益、島時勝、長阪信政各憑藉武力重開一條口子,把武田軍的陣勢打散。
“不要退!要穩住!”武田軍的陣勢不斷崩散,諸角虎定急忙催促着,他原名室住虎光、還曾用過武田、両住兩個苗字,另有武田豊後守、昌清等多個名字。
在武田家內一般都稱他爲室住虎光這個原名,也有人稱他室住豊後守,両住虎光。武田虎光……反正叫他什麼名字老爺子都答應,而且他的旗印也非常有意思。竟然還是原名“室住豊後守”五個大字,簡直比百變魔法少女還炫酷。
就是這位炫酷愛改名字的老爺子,乃是武田信昌的六男武田信虎的叔祖,武田晴信的太叔祖,今年已屆七十五歲的老將,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壽星。
按道理講這麼大年紀應該頤養天年纔是,讓如此老齡的武士還披甲上陣真是一件殘酷的事情,但諸角虎定卻不這麼看,他的倔強性子讓他一直不服老,堅信還可以爲武田家奮戰下去,堅信自己一定不會死掉,正是這股信念支撐他幾十年縱橫沙場,而今天他突然感覺一切不一樣了。
“室住豊後守!又是條大魚!”一名赤甲騎將手持赤槍殺奔而來,此人便是初生猛虎瀧川時益,憑藉着一身變態的膂力和長槍快馬,只他一人就殺入重重保護的室住隊核心,血色大身槍每一次揮舞都會帶起一片猩紅的血光,一個個忠勇的武士倒斃在八幡原上,讓老將目眥欲裂。
“啊呀呀!兒郎們隨我殺掉此人!”諸角虎定一聲大吼羣情憤之,老將在甲斐生活七十多年沒事就愛下鄉轉悠,從販夫走卒到僧侶神官就沒人不認識他的,除了是個戰鬥狂人之外人緣都還不錯,甲斐的武士也願意聽從他的號令。
足輕隊舉起三間長槍列陣如一面槍林,將來犯敵人死死擋在牆外,兩翼的武士抽出雪亮的太刀保護薄弱的側翼,對於軍陣之道而言,正面就像猛獸尖銳的長角和滿口獠牙,側翼則如同柔軟缺少防禦的腹部,列不好陣和護不住側翼都是在自殺。
“嗖嗖!”幾到快如流星的箭矢撕裂焦灼的空氣,奪取幾名長槍足輕的性命,嚴密的陣形出現意想不到的混亂,下一刻閃爍的黑點越來越多,密集的飛矢猶如瓢潑大雨,在那一剎那撕碎嚴密的軍陣。
“武士反擊!擋住他們……”諸角虎定還沒來及做細緻調整,瀧川時益已經催動駿馬重重撞在崩潰的長槍陣,手中的皆朱槍彷彿死神鐮刀,無情收割着一條條鮮活的性命,在他身後一羣身披赤甲的武士同時揮起長槍整齊的作出下切的動作,一個個熟悉的面龐上寫滿恐懼和絕望,帶起血紅的光芒高高飛起。
“我虎光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嗎?”諸角虎定痛苦的閉上眼睛又忽然睜開,面對直衝本陣的瀧川時益沒有任何驚慌,舉起手中的大槍高吼道:“來者何人,我室住豊後守虎光槍下不斬無名之將!”
“有意思!竟然還是個老頭!”瀧川時益一個錯身攔腰將一名騎馬武士斬成兩截,濃稠的鮮血濺射到潔白的足利二引兩靠旗上,單手持槍平舉九十度緩緩加速,雙目中爆發出嗜血的兇光:“瀧川慶次郎時益來取你項上人頭一用!”
隔很遠就能感受到這名赤甲騎將滿身煞氣濃郁,卻怎麼也想不到聽他的聲音還只不過是個變聲期的小娃娃,諸角虎定悶哼一聲大吼道:“好小子!就讓我來終結你短暫而又充滿罪惡的一生吧!”
“哼!”瀧川時益也不與他廢話。一個加速再次斬殺前來阻擋的騎馬武士。夾緊馬腹猛地全力衝擊。手中那杆皆朱槍化作一道匹練的紅光,眨眼間直取諸角虎定的脖頸,這一擊爆裂迅猛帶起撕裂的風呼嘯而過。
在那一刻,點點沙塵吹到諸角虎定的眼睛上,讓這位老將的眼睛稍稍一眯就感覺那紅光倏地閃過,只覺脖頸一涼整個人天旋地轉的晃動着,在錯身的霎那間一道血霧沖天而起,將那面白色絲絹的靠旗徹底染紅。
“敵將。諸角虎定被我瀧川時益討取了!”
武田軍的武士眼睜睜的看着這名老將被討取,悲憤之下拼命的的朝瀧川時益殺過去,島時勝趁機一箭又一箭的收割生命,赤備騎兵四處出擊趁機殺散這隻頑強的軍勢,但瘋狂的武田軍管不了這些,拼了命也要搶回側翼大將的首級,這就給赤備騎兵表演的時間。
一名騎馬武士左支右擋避開幾波赤備騎兵的聯合絞殺,一路衝到諸角虎定屍首前停下,嘴裡不知在念叨着什麼扯下靠旗上的綢布緊緊裹住他的首級,翻身上馬極速向後逃去。
“可惡!盜取首級的武士還想跑!”此時瀧川時益也陷入足輕陣中無力追擊。只能向島時勝大喊一嗓子:“左近!”
“明白!”島時勝的穩穩擎住巨大的四方竹弓,一道利箭脫弦而出直直沒入那武士的後心。只見那武士身體一軟從馬背上摔下來,抱在懷中滿是血污的綢布團也滾落到一旁,藍色的武田四如旗染上鮮血化成一團暗紅色。
深吸一口氣高聲喊道:“敵將,甘利虎忠被我島時勝討取了!”
同一時刻在戰場的另一邊,浴血奮戰的長阪信政也高呼道:“敵將,荻原昌明被我長阪信政討取了!”
“太叔祖最後還是沒能逃脫出來嗎?”武田晴信痛苦的閉上雙眼努力讓心中的怒火熄滅,這時他已經把所有後備隊派出去,對於左翼這場大崩潰完全無力救援,只能低聲默唸諏訪大明神的神號。
“主公!”武田家的家臣們一臉無助的看着他,這個時候家督就是主心骨,如果家督失去戰鬥的意志就只有滅亡一途。
“本家絕不能退!我武田家已經無路可退!無路可退!”武田晴信的情緒忽然激昂起來,舉起牛皮鐵骨軍配扇大聲吼叫道:“武田家的兒郎們!奮戰吧!諏訪大明神保佑我們!擊敗眼前的吉良軍,帶着同伴返回家鄉!”
“諏訪大明神保佑!返回家鄉!”武田家的武士們就像陷入狂暴的野牛,一個個大吼着如視死如歸的勇士撲向眼前的敵人,武器被打飛就拿起太刀拼命,一陣陣吼聲彷彿能傳染一樣,不到片刻就傳遍整個戰場。
一股悍勇決絕之氣驟然生起,讓本已完全崩潰的左翼陣線在這股力量的推動下又奇蹟般的維持住局勢,設樂貞通一看情形不對急忙下令暫避鋒芒。
諏訪家的神官敲起大鼓,跳起了預祝勝利的舞蹈,或許是聽到武田晴信的鼓舞,完全的武田軍止住潰退,再次結陣死死頂住吉良軍的猛攻,此時雙方的武士已經殺的筋疲力盡,染血的大地被一遍遍浸透,死去的屍體沒有人再去看一眼,他們的眼中只有敵人。
武田家的備隊很快對這支船隊展開反擊,他們的攻擊是那樣的無力,弓矢與鐵炮的對射,憑藉悍勇跳進河水裡妄圖涉水爬上船肉搏,這些身穿笨重鎧甲的武士往往是第一個死去,他們的死毫無意義,只能給船隊的吉良軍帶來一份份戰功。
就在這時雙方的統率同時收到各不相同的消息,武田晴信看到消息眼前一黑險些再次昏倒,幾名一門家老手忙腳亂的扶着他到一旁休息,再看那消息上寫着“鹽崎城攻破,慄原詮冬戰死!”幾個大字。
“後路已絕,這可怎麼辦?”武田家的家臣們驚慌的圍過來,側近衆出身的一門譜代,擔任御旗奉行的巖手信盛。苦澀的一笑道:“沒想到真被主公說中了。我們果然已經無路可退了!”
駒井政武愁眉深鎖。身爲武田家的軍師他的擔子很重,來回踱着步子思索着:“那又該怎麼辦?依靠真田幸隆帶着受創的信濃先方衆再來一次突襲嗎?不行!上過一次當的柿崎景家顯然不會這麼傻……難道要現在就撤退嗎?”
與此同時,吉良義時怒氣衝衝的把一張紙條撕成碎片,一把摔碎手身旁的茶具,怒喝道:“怎麼可能!瘟疫!蝗災!爲什麼會發生在越後!爲什麼!虎姬竟然得了瘟疫!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啊!告訴我你們都在幹什麼!”
本陣的武士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招惹怒火中燒中的總大將,如山吉豐守這樣年紀不大,純粹到本陣中鍍金刷閱歷的越後的武家還從沒見過他生氣。如今一見更是嚇的不敢擡起頭來。
“館主大人……”山本時幸試圖安慰他,但暴怒中的吉良義時完全聽不進任何勸說,大喝道:“焙烙隊出陣!把武田軍給我炸掉!即使消滅不了他們,也一定要打殘他們!”
“是!”使番急忙發佈命令,作爲吉良軍的戰略部隊,焙烙隊出場的次數很少,每次出場都是關鍵時刻,因此這支編制略小的特殊備隊也得到吉良家上下的一致好評。
“館主大人準備撤退!”在這一瞬間,本多時正、浪岡顕房同時想到這個詞:“爲什麼?大好局面竟然是撤退?這次可是有極大把握殲滅武田軍的,雖然代價會很大……但是重創武田家也是……”
“這不正是重創嗎?”山本時幸苦笑兩聲。作爲副將他能做的有限,擔任軍師的兩名年輕人顯然太嫩了。借這個短暫的時機分說道:“這個戰局打下去肯定是慘重代價的殲滅戰,問題是大家做好這個準備了嗎?不要忘了館主大人最初的戰略是什麼。”
“重創武田軍,使其三五年內無法對北信濃形成威脅!我明白了……”兩人尷尬的一笑,剛纔一時激動忘記這茬,如今武田軍戰鬥減員絕對超過三千人以上,而吉良軍的減員大概在兩千左右。
最大的優勢還是武田軍兩翼完全支撐不住,中路越來越分散力量照顧兩翼,這麼沉重的負擔正好與開展初期形成反轉,而且時間拖的越久吉良軍的優勢越大,沿岸的船隊可以安安穩穩的發揮火力最大化的優勢,大好形勢才讓他們產生全殲武田軍的想法。
“轟轟轟……”一連串爆震把浪岡顕房嚇的面色發白,也把雙方的馬匹嚇的撂蹶子,不少騎馬武士被驚馬掀翻,大部分得到及時救援問題不大,還是有不少武士被敵方的足輕趁機殺死。
本莊繁長就差點被掀翻下馬,驚恐的看着前方一團團黑煙升起,還有那可怕的火焰如此嚇人,還有一些人化作火人到處亂跑最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比血肉橫飛的戰爭更讓他感到畏懼,“那是什麼東西?是妖魔在作祟嗎?”
“千代豬丸你傻了嗎?那是我吉良家的秘密武器,沒看到他們丟奇怪的罐子嗎?你看又要開始丟了!我們趕快下馬。”黑川清実連忙招呼本莊繁長下馬。
待一陣恐怖的轟隆聲過後,看到北條高廣好整以暇的坐在馬紮子上喝水,幾個小姓正試圖安撫受驚的戰馬,黑川清実笑罵道:“好你個丹後,早就知道有這一茬,所以下馬等着了吧?”
“是你們自己不去問,還是我高廣機靈,看到本陣裡一隊武士被特別保護,才上一問知道他們是焙烙隊,看到那些爆炸的東西了嗎?那是可以用一個陶罐裝着秘密物什的可怕武器!”北條高廣鬼鬼祟祟的打量四周,小聲說道:“想知道里面裝着什麼?”
“裝着什麼?”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北條高廣笑得前仰後合,黑川清実與本莊繁長面面相覷,然後氣哼哼的堵住耳朵忍受隆隆的爆炸聲。
連續五輪焙烙玉投擲,將本陣前方清出一大片充滿硝煙和火焰的白地,武田軍的武士們已經不敢靠近這一片生命的禁區,哪怕那裡躺着自己昔日的同伴,他們哀號着向四周求援也不能讓武田軍挪動半步。
“混蛋!這是什麼妖魔法術!吉良家的人一定是拿着地獄邪穢的之物!”身經百戰的老年武士努力安撫身邊驚慌失措的年輕武士們。這是許多人第一次出陣就撞見如此慘烈的戰爭。對他們的心理會造成多大影響實在不好說。這些老將只能努力安撫驚慌的年輕人,希望自己的語言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力量。
武田晴信既驚又怒險些又昏過去,幾名譜代連忙扶着他掐人中拍打後背纔給緩過來,身爲家督他的忍耐力絕強,只是恨恨的瞪了透破忍者的首領一眼,表示對他的情報工作感到失望,然後怒氣衝衝吼道:“全軍注意,躲避對方的投擲物。絕不許正面對敵!”
而這時,投擲完畢的焙烙隊開始撤退,被爆炸也火焰驚呆住的武田軍完全不敢上前追擊,驚慌失措的武士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武田郡整體的進攻節奏完全斷裂停滯,戰場也因爲這場鉅變而變的詭異寂靜。
“曽根虎長被我渡邊高綱討取了!”
“金丸昌直被我本莊繁長討取了!”
“巖手信盛被我北條高廣討取了!”
“南部滿秀被我黑川清実討取了!”
“伴野貞慶被我宮部繼潤討取了!”
武田軍驚慌失措,吉良軍可一點也不慌亂,趁着焙烙玉投擲結束的空檔,吉良家的武士們四處出擊咬住武田軍的這裡不放,憑藉本軍的保存實力積存下來的體力揪着敗退的武田備隊窮追猛打。幾支受損嚴重的備隊撤不下來陸續開始崩潰。
一連串討取的激勵着吉良軍的武士們,越殺越急的吉良軍四處出擊。各大將也毫不含糊的率領自己的旗本親自出戰,一舉將武田軍壓的喘不過氣來,隨着討取的武將越來越多,眼看武田軍要有全面崩虧的趨勢,但頑強的武田軍總是在即將崩潰的時候出現幾位不要命的武士率領本隊衝向吉良軍陣容嚴密的本陣。
“甲斐的兒郎們!跟着我衝過去和他們拼了!”不知是誰喊出這一嗓子,武田家武士們也紛紛跳出來發起決死反擊,光腳不怕穿鞋的,事已至此他們也不再畏懼吉良軍的強大武力和稀奇古怪的武器,反正都是要死的還不如拼過去殺一個保本,殺兩個賺一個。
戰場上隨處可見武田家武士帶着郎黨忽然從敗軍的角落裡殺出來,怒吼着揮舞手中太刀、大槍衝向吉良軍各備嚴密的陣內,然後在廝殺中漸漸淹沒消失不見,這就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吉良軍的主力備隊見勢不妙立刻收縮陣形互相靠攏保存實力,再拼下去殺的再多也沒意義,萬一把本陣打成半殘就是討死一萬敵軍也是虧的。
雙方的傷亡數量在這個時段瘋狂的增長,總體上每一名吉良軍武士可以換掉兩到三名武田軍,這種對換總體看來是吉良軍很賺,但局部幾個備隊被打到半殘還是讓人感到心痛,值得一提的是打殘的備隊都來自信濃軍。
勝利者得不到勝利的果實,失敗者咬牙不願放棄,一場看不到盡頭的對耗讓這場戰爭變成一個吞噬生命的血肉磨盤,就在雙方備隊的大將都感到疲憊不堪的時候,吉良軍本陣的軍太鼓的傳來的隆隆鼓點聲突然消失,一面面代表撤退的信號旗不停揮舞着,使番們手持信號旗傳令出現在戰場的各個角落,猛烈的進攻隨之被遏制住。
武田軍毫不猶豫的向後撤退,他們不會關心吉良軍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更不會妄想趁機反殺回去奪取勝利,依靠武田家精銳武士用人命去填,硬是將幾近崩潰的士氣給拉回來,這種困獸之鬥的爆滿士氣不會持續太久,這個時候撤退正是好機會,身後就是他們的大營,只有回到那裡纔會真正安全。
“撤退?爲什麼要撤退?爲什麼?”瀧川時益的語氣裡充滿了憤懣和不解,大好局面放着敵人匆匆離去,他怎麼可能理解,望着武田軍默默的撤退,瀧川時益憤憤不平的揮舞着馬鞭:“再給我一刻鐘!一刻鐘我就可以把這些人全部擊潰!”
“這句話在今天我已經聽過好幾遍了,但我們還是沒有擊潰他們不是嗎?”島時勝無奈的安慰着自己的同伴,望着緩緩退卻的武田軍,笑着說道:“那是一羣了不起的武士,他們勇往無前不畏死亡,就像我們一樣!他們有心中的信念才能戰鬥到最後,就像我們一樣!”
“呼……”迎着殘陽最後一抹光輝,似乎想通這個道理,瀧川時益也露出開心的笑容:“或許你是對的!但我們永遠是最強的!獨一無二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