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蘋果,帝朝雲默默地出去扒拉了幾口飯菜,飯菜才一下肚呢,幾個宮女的面色就變了。帝朝雲默默地記下,然後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嚷嚷了幾句肚子痛,由醉墨飾演的貼身宮女“沛兒”就慌里慌張的去傳太醫了。
帝朝雲躺在牀上裝尖叫,後邊剩下的汝青三人揹着大殿宮女太監的人,笑得肚子都快開花了,某太子也飄過,留下了個“自作自受”的表情。
直到安南國國君聽聞“愛妃肚痛無比,國嗣恐有憂患”,那邊國庫的火還沒撲滅呢,這邊又來了,一時間頭痛無比。好在趕到的時候已經醫治完畢了,他的“愛妃”躺在牀上柔柔睡去,小臉慘白細汗密佈,太醫正在收拾醫療的器皿,見到安南國君來了,立馬行禮。
“不必多禮,宋貴妃怎麼樣了?”安南國君對於這個太醫院新晉新秀倒是十分愛顧。
“回陛下,貴妃娘娘因飲了些含有墮胎藥性的飯菜,胎漏欲墜,好在並沒有吃很多,只是胎相有些不穩,生產之前萬萬不可同房,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安南國君見這邊沒什麼事兒了,交代了貼身宮女數個好生照看,就趕忙又回去看國庫的事情了。不是沒想到有人暗害國嗣,不過他今日子太忙,想着等一有空立馬徹查。
容項一走,醉墨遣退了宮女太監們,關上了宮門。帝朝雲立馬起身——剛纔叫得撕心裂肺好不悽慘,現如今嗓子都啞了。
納蘭天闕飄過來,目光有些奇異,“我竟不知道,你的手竟然伸得這麼長,連太醫院都有你安插的人手。”
帝朝雲在一旁狂灌水,還不忘給了納蘭天闕一個白眼。他這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等到好不容易喝完了水,嗓子也沒那麼啞了,她又回到牀上貴妃醉臥,優哉遊哉的道,“我要來,怎麼可能不做好完全之準備。”
她做這些事完全沒有避開納蘭天闕,因爲她同納蘭天闕一樣,都對對方瞭如指掌。就算他們互不相說,也都會對對方的下一步舉動一清二楚。她不知道這叫不叫默契,但是她既然明白躲着完全沒用,便完全放開了。況且……她心底也有一小點的相信,相信納蘭天闕不會害她。
這邊上演完了戲碼,那邊楚靜在奮筆疾書。
寫好了一封密信,交給了暗衛,她道,“去拿給北封國的五公主帝水泱,如果她同意,立馬快馬加鞭送她過來。”
暗衛頷首,已不見了蹤影。
一旁的楚王蹙眉,“靜兒,何需這麼麻煩,既然是無人見過傾城公主什麼模樣,那麼誰扮作她不都是一樣的?”
“雖然無人見過她什麼模樣,但是總需得言行舉止酷似才行,北封國五公主與她朝夕相處數餘年,應該更加清楚她的舉動。”說到這裡,話鋒一轉,楚靜盯着她的父王,道,“父王,我會幫你榮登大位,那時我就是你的唯一繼承人,你不會像國君一般,突然又冒出來個私生子吧?”
她如狼般帶有嗜血鋒芒的眼神逼視着楚王,楚王有些許的不自在,移開目光,訕訕的說:“自然不會,自然不會。”
楚靜勾脣一笑:“不會就好。”然後又拿出一紙書信,交給另一個暗衛,道,“把這封送給太子府的姑蘇謀士,告訴他,東西我明日就要。”
楚王有點驚訝,道,“靜兒,難道姑蘇謀士也是你安插的人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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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靜沒有回答,走出房門,只是在最後留給她父親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而皇宮內,好不容易把國庫的火熄滅了,沒有損失多少,國君容項和衆大臣齊齊歇了一口氣,但是總覺得忘了點什麼,猛然擡頭一看天色已經過了午時,才歇下來的那口氣又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正在商議由誰去做交涉要回傾城公主,不料國庫那邊傳來着火的消息,立馬就終止了討論,誰也沒那個心情繼續討論下去。誰想到這國庫一燒就燒了大半天,他們一緊張就緊張了大半天。
連忙派人去冷宮,冷宮已經沒人了,安南國君如臨雷劈,趕緊又派人去找朝陽太子殿下幫忙,回話的人趾高氣揚的將來的人攔之門外——對不起,我家太子今日不在,什麼?去哪了,不知道。
安南國君及衆大臣齊齊一顫,眼見着公主不見了時間又到了恐怕被撕票了秘密保不住了,彷彿看見了兩國聯軍齊齊攻城的悲慘場景。從國君到大臣面色都如喪考批悲痛欲絕。
而後宮這位“宋貴妃”仍舊一副“你痛苦我就開心”的模樣,不知道舉國上下找她都找得要瘋了,繼續在後宮過着她的貴賓犬生活。
只是到了晚上,就不免有些傷腦筋了。
容項這一陣子肯定都會忙得沒時間進後宮,“宋娘娘”便也就可以安心睡覺,可是太子殿下睡哪兒呢?按道理來說晚上是應該有睡宮門外的守夜太監的,可這多不好意思啊!宋娘娘又不肯把她尊貴的牀榻分一半給同樣尊貴的太子殿下。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