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了一番之後,劉鵬還是請夏蘆花吃了個甜筒,畢竟要討好她,好達到他的目的,將她介紹給春伢子,從而好跟着春伢子學徒,當大師傅。
一會兒,當劉鵬蹬着三輪車回工地的時候,夏蘆花美滋滋地坐在三輪車後邊,一邊吃着甜筒,一邊瞧着劉鵬的後腦勺,忽然問道:“喂,我聽說你沒爹沒孃的,是不是真的呀?”
劉鵬聽着,一邊默默往前蹬着三輪車,一邊暗自愣了愣,然後扭頭向後瞧了夏蘆花一眼,回道:“誰說我沒爹沒孃了呀?我總不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那你怎麼16歲就出來打工了呀?”
“因爲我成熟了呀。”
“切!要18歲纔算成年好不?”
“誰說的呀?我現在都熟透了呀。都曉得咋個睡|女人了呀。不信的話,一會兒回工地之後,我偷偷帶你去後邊的山裡,我們倆試試做下那事,你就知道了嘛。”
聽着,夏蘆花不禁噁心地皺了皺眉頭:“呃?齷齪的死傢伙!”
“哪裡齷齪了呀?”
“你思想齷齪!就曉得那事,你還曉得啥嘛?”
“我還曉得在工地上做小工沒啥出息呀,所以我決定要學徒,當大工呀。”
“學徒?”夏蘆花一愣,“你要跟誰學徒呀?”
“春伢子呀。”
“人家答應帶你學徒了嗎?”
說到了這兒,劉鵬暗自想了想,然後又扭頭向後,笑嘿嘿地瞧了夏蘆花一眼,說道:“他要幫他做一件事,如果做到了,他就收我爲徒,你願意幫我嗎?”
“你答應他的事情,管我什麼事情呀?”夏蘆花撇嘴回道。
“嘿嘿,”劉鵬討好地樂了樂,“當然管你的事情了。因爲……”
“因爲什麼呀?”
“這個……”劉鵬愣了愣,“這個還是等回了工地之後,我再偷偷跟你說吧。”
“爲什麼現在不能說呀?”
“因爲我現在……”劉鵬愣了愣,然後一笑,“嘿,因爲我現在要蹬三輪車呀。”
“切!你只是用腳蹬,又沒有用嘴蹬。”
“……”
*
等劉鵬和夏蘆花回到工地之後,便見天空漸漸放晴了似的。
到了午飯後,天空確實是放晴了,因爲那火紅的太陽已經調皮地從雲層裡蹦出來了,照得雨後的工地亮晃晃的,甚是刺眼。
工頭張富貴見天晴了,於是在工棚張羅大家下午開工。
可是好不容易趕上雨天休息了一上午的工友們,還沉浸那種閒散和慵懶的狀態中,下午誰也不願意去開工。
圍坐在工棚門口的牀鋪上打撲克牌的幾位工友也是嚷嚷着說,要休息就好好地休息一整天,下午還開個雞|兒工呀?
上午有幾位工友外出了,這會兒也沒有回來。
張富貴見狀,也是沒轍,只要咬牙宣佈道,那下午就不他媽開工了吧。
聽到這個消息後,劉鵬可是高興壞了,樂得都蹦了起來。
夏蘆花本來想回去了,但是瞧着劉鵬那傢伙樂得直蹦,覺得他倒是蠻好玩的。
於是,她也就笑嘻嘻地朝劉鵬的鋪前走了過去。
這會兒,她舅媽,也就是工頭張富貴的女人周玉蓮,正守在牀前的電視機前入神地瞧着電視,沒有去留神夏蘆花的舉動。
她舅舅張富貴見下午開不了工,也就打算出去走走,聯繫活兒。因爲這個工地還有一個月左右就差不多完工了,所以得先聯繫好接下來的活兒才行。所以他就更加顧不得夏蘆花了。
此刻,工棚裡除了那幾個在全神貫注地打撲克牌的工友,也就沒幾個人了。
劉鵬原本抱着一本書在看,但見夏蘆花朝他走來了,他也就無心看書了,隨後將書往身後的鋪上一放,便是笑嘿嘿站起了身來,轉身面向了夏蘆花。
夏蘆花笑微微走近劉鵬之後,緩緩地止步,不禁故作嬌嗔模樣,撇嘴瞪了劉鵬一眼:“哼!死人!你上午不是有事情要跟本姑娘說的麼?”
“嗯?”劉鵬不覺一怔,皺了皺眉頭,回想了一下,忽地暗自一喜,心想,嘿,哦,對了,那就是關於老子學徒的事情……
想着,劉鵬忽地衝夏蘆花小聲道:“那我們去後山說吧?”
聽着,夏蘆花撇嘴白了他一眼:“哼!幹嗎要去後山說呀?”
“嘿嘿,”劉鵬樂了樂,“因爲這是秘密呀,當然要找人少的地方說了。”
“那?”夏蘆花想了想,然後衝劉鵬翻了個白眼,小聲道,“本姑娘警告你哦: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哦,否則的話,我就跟我舅媽說,讓她開了你!”
劉鵬忙是一樂,回道:“當然不會啦。”
“……”
然後,劉鵬也就和夏蘆花一起,偷偷地溜出了工棚,繞去了工棚後邊。
雖然天已經放晴,但是工棚後邊的那片綠油油的草地的草尖上還懸着亮晶晶的水滴,感覺草地溼漉漉似的。
夏蘆花放眼瞧了一眼草地,不禁嬌嗔道:“喂,我不去了,草地太溼了。”
聽着,劉鵬忙是扭頭瞧向了並行的夏蘆花:“沒事。又沒有下雨了,溼一點兒怕啥嘛?”
“可是會把我的鞋弄溼。”說着,夏蘆花低頭瞧了瞧她的鞋,“我這雙休閒鞋可是花了200多塊錢買的哦。”
於是,劉鵬也低頭去瞧了瞧她那雙白色的鞋子,確實夠漂亮的,他不禁暗自一怔,然後擡頭瞧着她,說道:“那我揹你過去吧?”
“哼!我纔不要你背呢!”
“那我走前面,把草上的水抖掉,你跟着我走?”
“不。不去了。”
“去嘛!”劉鵬故作愁眉苦臉地求道。
“那?”夏蘆花想了想,忽地粲然一笑,“嘻,那你還是揹我吧。”
“好的。”
說着,劉鵬就爽快地邁步到了她的前方,半蹲下了。
夏蘆花瞧着他的後背,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地樂了樂,然後也就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