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檯內的那名女子見劉鵬不語,她又是問道:“小朋子,你要買什麼?”
“那個……”劉鵬用手指了指貨架上的一個粉色的罩子,“多少錢一個呀?”
“那個五十八。”
聽說五十八,劉鵬暗自皺了下眉頭,在心裡惱道,操,就巴掌大的兩塊破布加上兩條破帶子就要老子五十多塊錢,打劫呀?
劉鵬暗自愣了愣之後,然後瞧着櫃檯內的那名女子,問道:“有沒有便宜一點的呀?”
“沒有。”那名女子搖了搖頭,“我這兒是品牌店,最便宜的也就是五十八了。”
“啊?”劉鵬一怔,“不會吧?就那麼小的一點兒東西竟然要這麼多錢呀?”
“不買就算了嘛,說那麼多做什麼呀?”那名女子沒好氣地回道。
聽那名女子這麼的說,劉鵬暗自惱道,操,老子去街邊的地攤上買去!
然後,劉鵬也就轉身走了出來。
出了店內後,下了臺階,然後劉鵬又沿着街道往前逛去了。
一會兒,等逛到了一個地攤前,劉鵬便是轉身在那地攤前蹲了下來,指了指一個粉色的罩子,衝攤主問道:“那個多少錢呀?”
“十塊錢。”攤主回道,“你沒看我那兒寫着的呀,所有貨品一律十元,不講價不還價。”
“哦。”劉鵬應了一聲,然後說道,“那你給我拿個最大號的吧。”
“哇!”那攤主一驚,“最大號?看來你女朋友的兩個東西不小喲?”
“嘿,”劉鵬一笑,回道,“那是,太小了,多沒勁呀?晚上要開燈才能找到,那多費勁呀?”
“哈!”攤主砰然一笑,打量了劉鵬一眼,“嚯!我看你個小鬼年齡不大吧?懂得倒是不少喲?”
一邊說着,那攤主一邊給找了個最大號的,然後給裝進了方便袋內。
劉鵬便是忙站起身來,從褲兜裡掏出了那一百塊錢來,遞給了攤主:“給。”
攤主一手將那方便袋遞給劉鵬,一手接過錢。
然後,那攤主雙手撐開那張百元人民幣,對着燈火仔細瞧了瞧,然後又用手指頭捏了一下,待確定是是真鈔之後,便是收入了腰包中,然後找了九十塊錢給劉鵬。
劉鵬接過錢,往褲兜裡一揣,便是拎着那個方便袋轉身邁開了步子。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人一掌拍在劉鵬的肩上:“喂,彎把公,你來做啥?”
嚇了劉鵬一跳,他忙側轉身,朝那人望了一眼,欣喜地一笑:“嘿!春伢子呀?”
“操!”春伢子瞪了他一眼,“春伢子是你個彎把公叫的嗎?你要是想跟老子學手藝的話,以後就得叫老子楊師傅,曉得不?”
聽春伢子這麼的一說,劉鵬忙是開心地一笑:“嘿!你答應帶我學徒了呀?”
“哪那麼快就答應你了呀?你還沒有把工頭的外甥女介紹給老子呢!老子最起碼也要沾到蘆花的邊了,才能答應你個彎把公的撒。”
“那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嘿嘿。”劉鵬笑嘿嘿地回道。
“是說定了撒。”春伢子回道,“下午在工地上不就是說好了嘛。你個彎把公要是真能把工頭的外甥女介紹給老子的話,老子就真收你爲徒的嘛。以後在工地上,你就不用做小工了撒。”
“嘿嘿!”劉鵬開心地笑了笑。
這時候,春伢子忽然低頭瞅了一眼劉鵬手頭拎着個女人用的罩子,不禁砰然一笑:“哈!你個彎把公咋買個這玩意呀?”
“嗯?”劉鵬暗自想了想,笑微微地回道,“嘿,幫別人買的撒。”
“切!你又沒有媳婦,幫誰買的呀?”說着,春伢子又是嘲笑道,“哈哈……是不是你個彎把公心理變||態呀?想女人想瘋了,所以就買了女人的東西呀?”
“操!你才變||態呢!”
“日!你個彎把公再說一句?再說的話,老子就不收你爲徒了!”春伢子威脅道。
聽春伢子這麼的說,劉鵬忙是微笑道:“嘿嘿,好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那好,那你個彎把公老實說,你這罩子是幫誰買的?”
“嗯?”劉鵬暗自怔了怔,然後瞧着春伢子,小聲道,“那你不許跟別人說喲?”
“嗯。”春伢子點了點頭,“那你說吧,幫誰買的?”
“玉梅嫂。”
聽說是玉梅嫂,春伢子暗自怔了怔,忽然道:“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個彎把公上次把玉梅嫂曬得罩子抹上水泥灰,現在買一個賠給她,對不對?”
“嗯。”劉鵬點了點頭,“是的。”
“可是……”春伢子又看了看劉鵬手頭的罩子,“玉梅嫂上次是個紅色的罩子被你個彎把公弄壞了,你咋買個粉色的呀?”
“呃?”劉鵬不禁一怔,打量了春伢子一眼,“你咋個記得這麼清楚呀?”
被劉鵬這麼的一問,莫名地,春伢子微微紅了臉,臉澀澀的搪塞道:“你個彎把公別岔開了話題!”
劉鵬回道:“是玉梅嫂她自己要我給粉色的撒。”
“哦。”春伢子應聲道,然後睜大雙眼看了劉鵬一眼,說道,“喂,彎把公呀,既然你想跟老子學手藝,那就去請老子看錄像吧,咋樣?”
“好呀。”劉鵬回道,又暗自想了一下,然後笑嘿嘿地說道,“嘿嘿,喂,我請去柳樹下做買賣咋樣?”
“啥?”春伢子一怔。
“嘿嘿,”劉鵬又是笑了笑,“就是去那柳樹下做買賣呀,去不?”
“你有那麼多錢嗎?”
“咋沒有?”劉鵬回道,“她們不就是十塊錢就可以做一回買賣了嘛?”
“操!十塊錢的沒法看,難看的要死,最起碼也得找那三十的吧?”說着,春伢子又是打量了劉鵬一眼,問道,“呃?你個彎把公咋個曉得行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