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的女人與她外甥女蘆花一邊說着話兒,便是一邊領着蘆花進工棚了。
然後,張富貴的女人撩開門簾子,便是走了進去。
可是等張富貴的女人剛撩開門簾子進去,都不曉得咋回事,便是“咚隆”一聲,一根木方砸落了下來,咚的一聲,砸在了她的頭頂上,砸得她疼痛地咬了咬牙,罵道:“這是那個龜孫子做得缺德事呀?”
“哈!”劉鵬砰然一樂。
原來是那根木方之前砸着了劉鵬,氣得他小子又將那根木方按照原樣斜放在了門框上,心想,誰他孃的做得這缺德事砸了老子,老子也得砸砸別人才行。
張富貴的女人聽見了劉鵬笑聲之後,她更是被氣得罵道:“操!你個混賬東西還樂?是不是你做得這缺德事呀?”
劉鵬回道:“誰讓別人做了缺德事砸了老子呀?”
“哼!你個車盤子壓的!”張富貴的女人又是氣惱道,一邊用手揉着頭頂。
蘆花則是撩開門簾子,佇立在門口,在偷笑。
過了一會兒,張富貴的女人氣得迴轉身衝蘆花道:“蘆花呀,你進來。舅媽要將這根木方照樣斜放在門框上,也要砸砸別人才行。”
“啊?”蘆花一怔,皺了下眉頭,“算了吧,舅媽。就不要再害別人的吧。”
“哼!那咋行呀?那舅媽豈不是白挨砸了嗎?”
“可是……”
“唉呀,你就不要管了,舅媽的事。”
張富貴的女人將蘆花叫進了工棚之後,她又按照原樣將那根木方斜放在了門框上。
工棚內很亂,物件是雜七雜八的亂擺亂放。
進門口的兩邊各有一鋪牀,走進裡面,有一條小小的過道,過道的兩邊都是牀。
由於廣東這邊常年都有蚊子,所以每鋪牀都掛有蚊帳。
那些有媳婦的,則是用木板將牀的四周圍擋了起來。
劉鵬睡在緊裡頭的那鋪牀。
這時,他正坐在牀沿,手頭拿着一本雜誌在看。
遠遠望去,一看那本雜誌的封面,就知道那本雜誌不是啥正兒八經的雜誌。因爲封面的那個女的啥也沒穿。
蘆花佇立在過道中央,默默地朝劉鵬望了望,然後又望了望他手頭的那本雜誌,她不禁倍感噁心地蹩了蹩眉,暗自在說,唉唏,沒娘崽就是沒娘崽,居然看那樣的雜誌?噁心!可惡!二流子!三痞子!
張富貴的女人站在過道上,瞟了劉鵬一眼,說道:“喂!你個混賬東西回來就是看書的呀?都幾點了呀?還不去橫江街買菜呀?”
劉鵬兩眼盯着雜誌看着,回道:“我不剛剛從工地回來的嘛,總得歇會兒吧?”
“你歇個鳥呀?人家都還在工地上幹活呢!去!買菜去!”
聽她這麼的說,劉鵬有些不情願地站起了身來,然後合上了手頭的雜誌,隨手往他的鋪上一扔,然後朝蘆花和她舅媽這邊望來了。
在望見蘆花的時候,劉鵬感覺臉澀澀的,竟是微微地紅了。可能就是因爲他剛剛在工棚外對她無禮了,而導致的尷尬吧?
蘆花見劉鵬在看她,她則是羞紅着臉,低下了頭,沒敢再看他。
張富貴的女人一邊從褲腰裡掏着錢,一邊衝劉鵬說道:“過來呀,老孃給你錢去買菜呀!”
劉鵬白了她一眼,也就搖搖晃晃地邁步走了過來。
他見她的手在褲腰裡掏着錢,他便是偷偷看了看她那白嘩嘩的腹部。瞧着,他的心癢癢的,好像去捏一把,但是又沒膽。
張富貴的女人掏出了錢之後,便是將那一卷錢展開,拿了一張一百的給劉鵬。
那錢上有些溼潤潤的。
劉鵬接過錢,不禁問了句:“嬸呀,你把錢擱在襠裡了吧?咋潮呼呼的呀?”
“去你的!是錢是潮的,老孃的襠又沒潮!”張富貴的女人白了他一眼。
劉鵬回道:“誰曉得呀?我又看不見。”
“你?!!”張富貴的女人瞪了他一眼,“老孃警告你:你小子最好是老實點!剛剛欺負我外甥女的那事,還沒完呢!”
劉鵬偷偷地撇了撇嘴,回道:“我又沒把她怎麼樣。”
“哼!你要是還嘴硬的話,老孃就開了你!不要你在這兒幹活了!”
聽她這麼的說,劉鵬也就沒敢說啥了。因爲他怕她真開了他。假如真開了他的話,他都不曉得去哪裡?因爲他也是剛剛到廣東打工而已,這是他打工的第一家工地。怕歸怕,但是他心裡卻在暗自說道,哼,只許你個白虎撒尿,就不許老子放屁了呀?
就在這時候,忽然,門簾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劉鵬聽見聲音漸近了,他便是擡頭去望了一眼斜放在門檻上的木方,暗自一聲偷笑,心想,不曉得又是哪個倒黴鬼回來了?
張富貴的女人也是轉身去望了一眼門框上的木方,偷笑,心想,剛剛砸了老孃一下,現在也該你個龜孫子倒黴了。
蘆花見他倆都在等看下一個倒黴的會是誰?她也是笑微微地轉身望向了門框。
就在這時,在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首先傳來了張富貴聲音:“玉蓮呀,蘆花是不是來了呀?我剛剛在工地上聽見有人在喊舅舅。”
隨之,便見張富貴撩開門簾子走了進來……
“咚隆”一聲。
只見那根木方朝張富貴頭頂正當落了下來……
“咚!”
砸在了張富貴的頭頂正當。
倏然,只見張富貴直皺眉頭,痛得咬了咬牙,隨口就罵道:“操!誰他娘做得這缺德事呀?吃飽了撐着了是不是呀?”
“哈哈哈……”劉鵬這小子笑得是前俯後仰的,“罵得好!哈!”
張富貴的女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臉澀澀的白了周青一眼:“你個混賬小子還笑?”
蘆花偷偷地笑了笑之後,忙衝張富貴尊稱道:“舅舅。”
“嗯。蘆花,你來了呀?”
張富貴衝蘆花回了話之後,又是大怒:“操!這個木方是哪個養的放的呀?”
“哈哈哈……”劉鵬又是再次笑得前俯後仰的。
張富貴見劉鵬這小子樂得最歡了,便是質問道:“是不是你個彎把公放的呀?”
“呵呵呵……”劉鵬樂呵呵地回道,“你剛剛說了呀,是養的放的呀。”
張富貴的女人怒眼瞪向劉鵬:“信不信老孃抽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