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爲什麼這麼說?”傅晚歌好奇地問道。難道這打狗棒並不是楚小王爺設下計謀奪取來的嗎?
蘇小舞一翻身坐起來,把放在草地上的打狗棒拿在手中,嘆氣道:“晚歌姐還記得那個在丐幫大會上奪走打狗棒的小乞丐嗎?那人應該現在就在爲慕容玄瑟做事。楓葉刀林……八成是她毀的。”
傅晚歌愕然以對,緩緩地撐地坐了起來,看着蘇小舞手中的打狗棒,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慕容玄瑟居然這麼厲害,那人是誰?”
蘇小舞說了駱顏的名字,傅晚歌搖了搖頭,表示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名字的印象。看來駱顏八成也是用假名字混跡江湖,否則她的這名字如果名氣很大,又如何不能引起原丐幫幫主陸劍銘的疑心呢?“那人很厲害,她把趙清軼的武功都廢了……”蘇小舞說到這裡不覺有些臉紅,想起她纔是讓趙清軼武功全失的罪魁禍首,不過若不是駱顏的夜襲,也不會弄得如此下場,所以責任推給她也不過分。
傅晚歌驚奇地眨了眨眼睛,那個楚小王爺居然還會武功?不過她主觀上還是抵制這個人,直接認定他肯定就是會那麼一點點武功。要不然怎麼會被輕易廢掉。
“咳,我不敢確定丐幫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所以過來求晚歌姐幫忙把打狗棒想個法子,完美的還回去。叫龍驚戟過來怎麼樣?”蘇小舞把打狗棒遞到傅晚歌面前,一臉期待地看着她。
傅晚歌伸手把蘇小舞頭上粘到的葉子摘掉,脣角勾起了一個溫柔的弧度,淺淺笑道:“丐幫現在表面上倒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這暗地裡估計要翻天了。去叫龍驚戟過來也不是辦法,他進布衣山莊時手上沒有打狗棒,出來時就有了。這一幕要是落在有心人眼中。恐怕還不知道如何編派呢。”
蘇小舞嘆了口氣,頹然道:“小舞太魯莽了。這下反而給布衣山莊帶來了危險,真是考慮不周。”傅晚歌聞言笑着搖頭道:“小舞,你把打狗棒找回來,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還不肯居功。真是讓人佩服。晚歌方纔居然還有所懷疑,真是慚愧。”說完還真規規矩矩地拱了下手,以示道歉。
蘇小舞隨意地擺了擺手,她只不過是不想和龍驚戟解釋趙清軼地事,頗感不好意思地笑道:“晚歌姐謬讚。唉!我們先別談這個,想辦法怎麼把這個燙手山芋還回去吧!”她簡直是太佩服她自己了,每次到手的東西都是無比的燙手,從大理段氏地雲祥扳指,到慕容玄瑟的魔教寶藏地圖。到寒月堡地賬本,到裳湘宮的滄海清風劍,到楓葉刀林的楓葉刀法。現在連丐幫的打狗棒都在她手中,到底能不能送回去啊?她可是怕惹麻煩怕死了!傅晚歌看着蘇小舞臉上那種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無奈地笑笑。伸手接過打狗棒道:“算了算了,我連夜給他送去好了。這樣沒人看到。怎麼得到地打狗棒的這個難題交給他去和別人解釋。我們置身事外,這樣是小舞你想要的吧?”
蘇小舞雙手合十,一臉崇拜地看着傅晚歌,道:“晚歌姐,一切拜託你了!”說不定龍驚戟一感動就對傅晚歌以身相許了。不過蘇小舞可沒敢把後半句說出來,到時候惹惱了傅晚歌不去送打狗棒就慘了。
“小姐,讓屬下去吧。”這時一個畢恭畢敬中帶着些許堅持的聲音從樹上傳來,隨後便是一個人影跳到了草地上,單膝跪地。
蘇小舞認出來這人就是傅晚歌的侍衛軒嶽,但是一想到她和傅晚歌在說什麼私房話全部被這個男人聽在耳內,尤其是有關趙清軼的話題,內心不禁一陣惱火。丫丫的,下次如果知道他在附近,就把他家小姐按到草坪上非禮,看他內傷不內傷!
傅晚歌可不知道蘇小舞內心的詛咒,倒是對軒嶽的存在一點都不吃驚,盈盈站起來笑道:“不用,我親自去。你雖然方纔一直在,可是還是不清楚來龍去脈。更何況我親自還要去囑咐龍大哥一些事,你也不用跟來了。”
說完轉向蘇小舞,低頭輕笑道:“小舞,你就在我房裡等我吧,先去沐浴更衣,怎麼準備你應該沒忘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蘇小舞看着傅晚歌撿起草地上她地外袍,小心翼翼地把打狗棒包好,插在身後。儘管看到傅晚歌絕美的面容上一片平靜,蘇小舞還是擔心地叮囑了一聲道:“一切小
傅晚歌朝她嫣然一笑,點了點頭便轉身朝外走去。
蘇小舞看着她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一轉頭看到她身邊還有一個呆頭鵝也在發呆,不禁心中來氣。拿起腰間地滄海清風劍,蘇小舞毫不客氣地放電加當棍子拍了一下軒嶽的後背,嗔道:“還不快去暗中保護你家小姐?站在這裡想幫我端洗澡水啊?”
軒嶽如在夢中驚醒,先是狠狠地瞪了蘇小舞一眼,之後一陣風般朝傅晚歌消失地方向追去。
蘇小舞嘆了口氣,又在草坪上對着夜空發了一會兒呆,這才拍拍屁股起身,朝傅晚歌地小樓走去。
自己到小樓的後面拿了些柴火,燒了些洗澡水沐浴,蘇小舞坐在小樓地客廳裡等着傅晚歌的歸來。
嘿嘿,不知那龍驚戟看到打狗棒會是什麼樣的表情。蘇小舞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偷着笑。唉,要不是她武功不行,怕給傅晚歌添麻煩,她也就跟着去了。
蘇小舞把頭髮擦得半乾,坐在屋內吃了些傅晚歌特意留下來的飯菜,慢慢的覺得開始心中有些不安。算了算,傅晚歌應該走了有一個時辰了吧,爲什麼還不回來?不會,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蘇小舞笑着搖了搖頭,責怪自己心中太過於敏感。
她想睡一會兒,可是卻怎麼也沒有睡意。一個人在屋內踱步,走來走去。
直到又過了半個時辰,蘇小舞才聽見屋外有人腳步的聲音傳來。她率先推開門,卻見軒嶽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語帶冷硬地說道:“跟我來,小姐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