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走吧。”趙清??終於忍不住出聲說道,因?? 蘇小舞已經碎碎唸到請佛主將一切災難降臨到他頭上,此事與她無關云云的。
蘇小舞施施然地念叨完最後幾句,虔誠地拜了三下,才笑意盈盈地朝他們這邊走來。她這下可算是放心了,雖然她不信神鬼佛妖,但是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對她的心情還是有好處的。
擡頭看了眼大佛閣門口的牌匾,蘇小舞跟着趙清軼和水涵光魚貫而入。剛邁進門檻,蘇小舞就覺得陰冷之氣撲面而來,心下雖然知道這是由於大佛整體是由山石直接打鑿而成,而在外面建造的大佛閣,把這裡變成和山洞無異的感覺。但是內心未免還是有些不舒服。
大殿內立着一尊佛像,蘇小舞也不認得供的是誰,胡亂拜了拜。隨後只顧着跟着兩個走路飛快的男士轉過前殿,朝後面的大佛走去,拾階而下。黑暗中蘇小舞看不清大佛閣內具體的樣子,全部心神放在走樓梯上面,順便每走一步都默唸阿彌陀佛。
不知道下了幾層,最先帶路的趙清軼停了下來。蘇小舞內心一緊,知道已經到了目的地。
“蘇蘇,到了。”趙清??蹲下身,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點亮。
蘇小舞清清楚楚地在火光的照射下看到了趙清軼用手在某個地方抹了一下,原本和旁邊無異的地方忽然現出一個小孔。
汗,他當時究竟是怎麼注意到地啊?在幾乎快被地板遮住的地方。她要佩服一下他地執着程度。想來當初尋找的時候應該把整尊大佛都搜了一遍吧。
“呃,要我……”蘇小舞看到趙清軼仰起頭。一臉期待地看着她,忍不住膽怯了一下。這個扳指明顯從她手上摘不下來,她肯定是要伸進去開鎖,但是問題是誰能保證裡面沒有機關?萬一她的手指斷掉了怎麼辦?
“蘇蘇。”趙清??伸過手來握住她的,蘇小舞一瞬間居然以爲他是要強迫她,反射性地抖了抖,但是還是沒有躲。
趙清軼漾出笑容。誠心誠意地說道:“蘇蘇,既然扳指選擇了你,別人都不能替代,說明這個寶藏也選擇了你,佛主也選擇了你。不會有事的,佛主保佑你。”令人心安的聲音飄散在這巨大的空間內。十三層地大佛閣是上下打通的,趙清軼的聲音來回迴響着,“佛主保佑你”這句話不斷傳入蘇小舞的耳內,奇異地讓她心跳穩定了下來。
“樂山大佛的形象與衆不同,”水涵光的聲音也緩緩響起,徐徐說道,“這尊大佛,是個漢族人。”
蘇小舞知道他們兩人都在用自己地方式安慰她,遂站在那裡靜靜的聽着。確實,她也很奇怪。按理說她記得當時唐朝都喜歡祭拜的是釋迦牟尼佛像。
“他沒有佛像通常具備的手印。他只是雙手撫膝。”水涵光繼續緩緩說道。
蘇小舞也點了點頭,這點雖然她沒有見過古代的樂山大佛的全景。但是在現代已經在電視上看到過好幾次了。佛像一般都是有手印的。雙手撫膝……呃,這點讓他這麼說來。確實很可疑哦!可是又代表着什麼呢?
“大佛開鑿於唐代開元初期,當時的皇帝唐玄宗是着名的道教君 主,曾下令抑制佛教,禁止修造佛像,勒令僧尼還俗。但是爲什麼他還會恩准開鑿大佛工程呢?這麼大的工程,居然還一直開鑿了90,
停止,沒有人放棄。”
對哦,沒有皇帝做後臺,在古代這種幾可以媲美埃及斯芬克司和尼羅河地帝王谷地石刻,她不信光憑信仰就能完成。
“所以,自從大佛建成以來,關於地宮的傳說就一直沒停過。史稱佛主秘寶,其實裡面也就是唐玄宗地寶藏。”水涵光淡淡說着,“而 且,傳言地宮有守護者。”
“守護者?”蘇小舞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 個。
“是地,守護者。”水涵光的赤瞳在火光地映照下越發妖豔,一字一句地從他幾乎無色的薄脣中緩緩吐出道,“相傳唐玄宗把寶藏託付給身邊的親隨,一個保管鑰匙,也就是小舞你手上的那個扳指;一個保管寶藏的地圖,也就是你們手中的那張羊皮地圖;還有一個,就負責保護這個寶藏。”
“後來呢?”蘇小舞越聽渾身越覺得發冷,一半是因爲水涵光說話時面無表情,一半是因爲她從未聽說過這種事,越發覺得神秘不可測,好像接觸到了一個歷史辛秘。
“後來?”水涵光略微揚高音調,淡淡道,“後來五代十國大亂,這幾個人就分散開來,各自組建家族。但是祖訓不可違,世世代代都守護着自己的責職。”
“那麼保管扳指鑰匙的,後代和大理段氏結合了?”蘇小舞想起段旭曾經說過,她手上的這枚扳指是傳給歷代段家長媳之物,那麼很有可能這枚扳指的守護者是女性,或者後代只剩女性了。
趙清軼顯然也沒有聽說過這些事,索性站了起來,興致勃勃地聽 着。
水涵光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我曾經聽義父提到過幾次大理段氏。”
義父?蘇小舞趕忙問道:“那慕容玄瑟就是守護地圖的守護者後代了?”原來慕容世家並不是什麼大燕國後代,而是寶藏的守護者。
“沒錯。其實大燕國也是慕容家的,只是守護者這個稱號要更早一些。”水涵光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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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那江湖上傳成這個寶藏是玄衣教的魔教寶藏,就是誤傳。但是誰能想到真相居然這麼駭人,如果不是水涵光親口所說,她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的。
“那最後那個守護者,負責保護寶藏之人,是誰?”一直沒出聲的趙清??冷冷問道。
水涵光脣角現出一絲苦笑,喃喃道:“這個守護寶藏的看守者,連我義父都不知道是誰。原以爲凌雲寺的和尚必然是看守者的後代,可是我剛纔去凌雲寺制服了全寺的僧侶,發現他們武功低微,都不是我一開始想象的人。”
伴隨着他的話語,一陣陰風吹來,趙清軼手上持着的火摺子忽明忽暗,更添詭異氣氛。
一股寒氣從蘇小舞的腳底直竄脊樑骨,她無法抑制地顫抖了幾下,因爲她知道,只有這個寶藏的守護者,纔是唐玄宗真正信任的人。
而這個家族,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