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負氣地走在小路上,她越想越覺得鬱悶。怎麼他要盒子呢?她這個廢柴!爲什麼總是被趙清軼牽着鼻子走?
尤其,最令她不能接受的是,在他稱她爲娘子的時候,她的心居然跳快了兩拍。
蘇小舞硬挺着若無其事地走過拐角,直到趙清軼的視線看不見了之後,才泄恨地踢了一下路上的石塊。拳頭大小的石塊一下子飛出很遠,飛到路邊的草叢中,反而引起一串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蘇小舞一驚,輕聲問道。如果有人在偷聽她和趙清軼的談話,那可就慘了。她一時也忘了,在別人地盤上怎麼討論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題。反省反省,怪不得趙清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她卻一次次地糾正過來。
“喵——”一聲細小的貓叫聲從草叢中傳來,隨後一個奶白色的可愛小貓跳了出來,一雙海藍色的眼睛還囂張地看着蘇小舞,旁若無人地用後腿撓了撓耳朵。
蘇小舞鬆了一口氣,發現這個小貓應該還是方纔寧順琪抱走的那一隻。她很好奇這個小九究竟是怎麼從寧順琪和靜照兩個高手的看護下跑出來的。
強大啊!現在這年頭,連只貓都不簡單。
蘇小舞彎下腰,輕柔地把小九抱在懷中。小九也不反抗,用小爪子拍着她的手背,甚是好奇。
“走吧,帶你去見你那個女主人,希望她能看在我兩次找到你的份上。對我態度好一點。”蘇小舞點了點小九粉色地鼻頭,輕笑道。
回頭看了看身後毫無動靜。蘇小舞發現趙清軼並沒有如她所預料的那樣跟上來,頓時心裡一陣失落。不過這樣也好,他來到楓葉刀林地目的和其他人不一樣,湊熱鬧做什麼?反而會無故暴露了身份。
抱着小白貓快到道場的時候,蘇小舞聽到了道場內此起彼伏的掌聲和叫好聲,好像是誰在講話一樣。
楓葉刀林的道場是一座巍峨雄偉的三進八合院式建築,廣場上原來熙熙攘攘的人羣已經全部都走進了道場之內。只留下幾個道場地弟子在左右站崗。
蘇小舞抱着小九施施然地走過青石板路,步上練武大廳的臺階,整個大廳的情況赫然入目。這裡足可以容納數百人一起練武習拳,四周擺滿了兵器架,東西朝向的牆壁旁還放着十多張太師椅,上面坐着的顯然都是這次聚會身份比較高的人。而正南方地主位上。寧順琪正站在那裡,微笑着聽着衆人的提議。場中氣氛熱烈。
蘇小舞懷中的小九受到了些許驚嚇,扭動個不停,幸好發出的叫聲並不大,沒有多少人發現。蘇小舞趕緊拍了拍它的背,又覺得站在門口有些太引人注目,趕緊避往一旁,溜着牆角決定當壁花小姐。
“你去哪裡了?”皇甫非墨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一臉好奇。可是等他看清楚蘇小舞懷中那團白色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立刻向後急退三步。臉色大變。
“你——做——什——麼?”皇甫非墨不敢大聲說出來。只能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做着口型。
“爲了給你報仇啊。”蘇小舞輕聲笑道,聲音很輕。反正皇甫非墨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不怕他聽不見。說罷還舉起了小九。小白貓也甚是配合,呲牙咧嘴地朝皇甫非墨示威。
靠啊。這哪裡是報仇,明明是尋他開心嘛!皇甫非墨一臉無語,小心翼翼地從側面靠了過去,確認了這小貓不會輕舉妄動的時候,纔開口說道:“你要小心點哦,段旭也來了。”
“段旭?”蘇小舞把不安分的小九重新抱進懷中,頭腦裡回想着段旭究竟是誰,“哦!那個大理世子啊?我小心他做什麼?”
“你手上不是還帶着人家祖傳的長媳扳指麼?”皇甫非墨瞟了一眼蘇小舞地左手,用看好戲地口吻說道:“別以爲這扳指人家認不出來,方纔我可是見到他在到處問你的下落。”
囧,蘇小舞此時纔想起來,要是算起來,她手上這個雲祥扳指還是趙清那個傢伙盜出來地,好像聽說這扳指原來是給徐國公主地嫁妝吧?
暈,這下完全變成她的責任了。
蘇小舞下意識地在道場地練武廳內尋找段旭那個傻兮兮地身影,卻不期然地碰上了靜照那雙凌厲的眸子,正直直朝她看來。
毫不示弱地回瞪過去,蘇小舞還抓着小九的一隻前爪朝她揮了揮,成功地讓靜照臉色又冷下去幾分。
唉,這個靜照,肯定四十歲的時候還是這幅樣子,不會有任何皺紋。因爲都是一直撲克臉嘛!有益於保養。
“你們在聊什麼?”邵俠此時也湊了過來,手裡拿着他的那個小本本,看來收穫頗豐。
“沒什麼。”蘇小舞轉過臉,不再理會靜照冰刀般的眼神,笑嘻嘻地問着邵俠道:“怎麼樣?有沒有研究出來如何對付慕容魔頭?”
“不出我所料,只不過一羣烏合之衆想討美人歡心而已。”邵俠把小本子翻了翻,之後放進懷中,臉上掛着不以爲然的神色,輕聲道:“還有的也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渾水摸魚,乘人之危滅了慕容魔頭,好留下好名聲的。”
蘇小舞聽着有趣,笑道:“那你又是來做什麼的?”
“自然是看熱鬧。”邵俠瞥了一眼蘇小舞和站着遠遠的皇甫非墨,“你們啊,估計也是看熱鬧的。不過和我不同,真正出現情況了肯定會有所行動。”
“呵呵,說的倒像那麼回事。”蘇小舞打着哈哈,岔開話題道:“還有什麼好玩的事嗎?”
“有啊,”邵俠看了看皇甫非墨,神秘兮兮地說道:“是和寒月堡鳳飛飛鳳大小姐有關的。”
蘇小舞哦了一聲,心下想這辦事效率也挺快了,不愧是天下第一堡的大小姐。
皇甫非墨發現邵俠別有用意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瞄來瞄去,再看到蘇小舞懷中的那隻可惡的小白貓一直在朝着他看,覺得他臉上的右眼皮越跳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