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米?蘇小舞一度以爲自己聽錯了產生幻覺了,但是石洞產生的迴音不斷的傳到她的耳朵裡,不容她聽不到。
我OO你個XX!蘇小舞彎下腰一把拉過尚君誠的領子,怒吼了幾句,然後踹上兩腳,發泄完怒火之後再強迫他聞下解藥,最後閃得遠遠的。
以上,當然是蘇小舞頭腦中瞬間閃過的畫面。而實際上,她只能嘴角勾出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笑容說道:“尚掌門,此話怎講呢?”
尚君誠側目而視,義正嚴詞的質問道:“那就請蘇掌門解釋下,爲何石洞內只有你和夏流陽兩人沒有中毒?哦,玄衣教的水公子也勉強算是沒有中毒。”
蘇小舞挑了挑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把她當成同犯了?
尚君誠見蘇小舞並未回話,越發振振有詞的續道:“而且老夫分明看到你從夏流陽懷中摸出的是三個瓷瓶,爲何你很快就能認出哪瓶就是解藥?爲何立刻就知道如何解毒?也請蘇掌門釋疑。”
“我是聞出來的……”蘇小舞反射性回答道,說過之後就後悔了,因爲她看到尚君誠眼內閃過果然如此的神情。
“而且,不知蘇掌門剛纔你在猶豫什麼?”不遠處的青蓮師太也出聲詢問道。
蘇小舞眨了眨眼睛,一點都想不出來該如何應對。她能說她剛纔想做武林盟主嗎?爲何要做?
她說不出口啊!
她就這麼保持着向尚君誠伸出解藥瓷瓶的動作,僵硬的站在原地,滿臉的打擊。
“善哉善哉,蘇施主一片好意,衆位也不要妄加猜測。”惠癡和尚慈眉善目的垂首說道。
蘇小舞從來沒覺得這和尚這麼可愛,正想裝可憐附議兩句,只聽尚君誠可惡的聲音再次響起:“惠癡大師,不是尚某多疑,而是有了夏流陽和雲星辰這個先例,必須要更加謹慎。誰知道夏流陽口中那個所謂的神秘主子,在我們之間還有多少密探。”
惠癡和尚沉默下來,開始閉目默唸佛號。
蘇小舞覺得伸出去的手臂都酸了,但是仍堅持着,苦笑道:“如果我是他們的人,爲什麼還要救你們呢?”
尚君誠眉宇間清晰的折射着懷疑的表情,擺明了不信。
“我覺得你不可信。”青蓮師太鳳目一挑,盛氣凌人的說道,“蘇掌門,你能給我們解釋下,你真實的身份嗎?”
蘇小舞越發沉默下去,這叫她怎麼解釋?看着這幫連動都不能動的人,居然還理直氣壯的耍大牌,蘇小舞真想一氣之下一走了之算了。沒見過被救的比救人的還牛。
可是,這種被人懷疑的感覺真糟糕。蘇小舞感覺自己快被逼得窒息在這種詭異的氣氛當中了,慢慢的收回僵硬的手,一雙眼睛冷冷的盯住尚君誠,真想撬開他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們、憑什麼、懷疑小舞姐?”夏生艱難的說道,“是誰在九大派和玄衣教之間調解,免去一場武林浩劫?是誰打敗了夏流陽?小舞姐如果心懷其他心思,還會這麼做嗎?”說到最後義憤填膺,只憑一口氣支撐着說完居然沒有卡殼。
蘇小舞循聲望去,看到夏生那清澈眼神中的信任,不由慚愧的偏過頭去。她纔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如果不是爲了能在江湖上有身家,她纔不會努力幫助峨嵋派發家。如果不是爲了不被武林白道排除,她也不會硬咬着牙拖着他和知冬深入險境。就連剛纔,她都還在左右爲難,包括遞出解藥,都是爲了能讓他們欠她一個人情。
她其實是個很自私的人。蘇小舞越想越覺得難受,內心一陣氣血翻騰,鼻子酸酸的,眼前一下子就模糊了。
可是耳邊還接着傳來尚君誠冷冷的話語,道:“憑什麼懷疑?那麼你們峨嵋派也清楚她的來歷嗎?”
蘇小舞覺得手中的瓷瓶似有千斤重,即使她不去看夏生的表情,也知道他肯定是一臉期待的表情等待自己解釋。
可是她沒辦法說。
眼神迷離中,蘇小舞的眼神自然的看向尚君誠身邊的袁不破,發現後者垂首不語,擺明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是啊,她還在期待什麼。這男人典型的雙面人,現在在人前,自然是他大俠的一面作祟,別管私下和你交情多好。
蘇小舞漠然環顧了一下九大派的衆人,凡是和她接觸眼神的人,紛紛迴避。
哼,果然是虛僞的正派人士,想要解藥,礙着尚君誠的面子還不好意思說。
蘇小舞無顏看向夏生那邊,黯然收回目光,等她回過神時,就已經發現自己的腳開始有意識的動了起來,直到停在了水涵光的面前。
銀髮少年仍然坐得端正筆直,蘇小舞低着頭,略略彎腰把黑色的瓷瓶放在他手中,越發襯得他那雙手白皙透明。
“解藥留給你了,你隨便處理吧。我累了……”蘇小舞呆愣了片刻,垂下眼簾,心灰意冷的說道。她不想管了,難道在武林白道,身家不明根不紅苗不正就無法混下去了?
蘇小舞直起腰深吸一口氣,剛想轉過身,就感到自己右手被緊緊的握住。
“別走。”
愕然回頭,蘇小舞毫無準備的看到水涵光一雙赤瞳正溫柔含笑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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