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嘛!她是這麼人見人愛聰明伶俐的蘇小舞,怎麼對她一見面就那樣防備的神色,原來是某人私下說了她的壞話。
“蘇師妹,好久不見。”靜照卓立在寧順琪身旁,眼帶戒備地看着蘇小舞,冷冷說道。
蘇小舞敏感地發現靜照對她的稱呼改變了。以前是蘇掌門,現在變成了蘇師妹。也是,她現在又不是峨嵋派的代理掌門,只是峨嵋的一個小小弟子。“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靜照師姐,我們上次的見面,還是在……唔……”蘇小舞用力想了想,可是卻沒有什麼印象。不能怪她啊,她記性是很差。
“歧天谷一戰之後,蘇師妹別來無恙否?”靜照淡淡地說道,聲音又比方纔冷了幾分。
蘇小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靜照師姐了,小舞還真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靜照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分緩和,仍以那種冰冷的語調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蘇小舞挑了挑眉,這女人果然還是一樣的難以相處,真難想象寧順琪是怎麼和她如此談得來的。蘇小舞微微一笑,道:“這裡不是邀請了所有武林人士嗎?難道還是說,這裡不歡迎小舞?”蘇小舞邊說邊把視線落到手裡捧着小白貓的寧順琪身上。
靜照算哪根蔥啊?這裡又不是她的地盤。蘇小舞想起靜照這人討人厭的性格,頓時心裡極其不爽。
寧順琪看了看兩人地神情。打圓場說道:“怎麼會?大家爲了楓葉刀林出謀劃策,順琪自然再高興不過了。”
“哼!順琪。你不知道峨嵋派的一個女弟子嫁給了玄衣教地右使了嗎?”靜照冷哼一聲,一點都不給面子地冷冷說道。
蘇小舞做了一個早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一點都不退縮地說道:“靜照師姐如此說來,就是懷疑小舞是某教的奸細嘍?”
“這也難說,當初不知道是誰把解藥留給那個妖孽的,可見交情不淺啊!”靜照也不讓分毫。
蘇小舞扯了扯嘴角,她算是知道江湖上傳言她和水涵光有一腿的謠言是從哪裡炮製出來的了。“靜照師姐。在佛主面前,衆生平等,你口口聲聲叫一個身患重病的人妖孽,可否有失修行?”虧她還是吃齋唸佛地,心胸居然這麼狹隘。
蘇小舞點到爲止,反而說得靜照啞口無言。她本來的出發點是擔心蘇小舞和邪教有所勾連。結果被後者輕描淡寫的幾句,便成爲了她有失修行。更讓她難堪的是,她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言語。因爲懸壺軒的端木齊曾經公開聲明瞭,水涵光是患了重病,之前有關他說地話都是謠傳。
所以,靜照只能維持着臉上冰冷的表情,腦海裡不停地在想應該如何應對。
蘇小舞在心下竊笑。想和她鬥?靜照還是嫩了點。見一旁寧順琪的表情有所動搖,蘇小舞絲毫都沒有見好就收,繼續朗朗說道:“至於梓夏嫁給玄衣教右使蕭逸的事,靜照師姐你怎麼就能肯定吃虧的一定就是梓夏?還是以己度人?”她知道靜照會抓住這點不放。索性她也就不迴避地直接說出來。
寧順琪“啊”的一聲嬌呼。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出聲問道:“難道梓夏師姐是爲了去臥底。才忍氣吞聲……”
蘇小舞高深莫測地微笑着。什麼話都沒說。
她是真的什麼都沒說哦!不會有人誤會吧?不過就算是有誤會也不管她的事哦!畢竟別人怎麼想她可管不了。
蘇小舞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坦然地迎接靜照和寧順琪探察的視線。
“蘇姑娘。多謝你對派的關心。還有,幫我找到了小九。”寧順琪甜美地一笑,立時就化解了僵持地場面。
蘇小舞也不能不給她面子,只得淡笑表示不放在心上。“寧小姐太客氣了,其實小舞也是不明白事情地來龍去脈,剛剛纔知道楓葉刀林有難,希望能略盡微薄之力。”她怎麼看,這事情好像都沒有那些江湖人事想的那麼嚴重。畢竟當事人寧順琪現在神色自然,身上連防身武器都沒有,還有閒工夫親自找尋走失地貓咪也不去道場迎接前來幫忙地賓客。
雖然她不瞭解寧順琪這個人,可是未免也太鎮定了吧?
寧順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順琪也該去前面了,蘇姑娘如果喜靜,可以在刀林裡逛逛,無妨的。”說罷伸出手去拽了拽靜照地衣角,央求她一起走。
靜照冷冷地看了一眼蘇小舞,之後伴着寧順琪往前面的道場而去。
蘇小舞無趣地聳聳肩,寧順琪這孩子多乖啊,看勢頭不對,便拽着一個走了。要不然,她可保不準某個女人惱羞成怒,新仇舊怨加一起,把她咔嚓掉了。
不過,既然恆山派都派人來了,那不知道其餘幾大門派都有沒有代表人來,峨嵋派會不會派人來呢?套句她剛纔在前面聽到的話,什麼現在乃是江湖危急存亡之秋,如果獨善其身,必定會被玄衣教個個擊破。
倒啊!現在明明是春天。
蘇小舞彎下腰,隨手摘了路邊的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拿在手裡把玩。她方纔和靜照的對話只不過是她嘴硬,其實心裡還是很擔心梓夏的處境。
出嫁從夫。但是夾雜在丈夫和師門之間,梓夏又該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蘇小舞仰頭看着天色,忽然想到,這個時候,梓夏的孩子應該快出生了吧!希望這個孩子,能把蕭逸帶離江湖紛爭。
“怎麼?說贏了一場,爲什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一個蘇小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令她心跳加速跳了兩拍。
“是很不高興啊,因爲看到你了嘛!”蘇小舞轉過頭,目光落到不遠處那個站在樹下,身穿青衣的人身上,淺笑道:“這次,你是來偷刀的,還是來偷刀譜的?”
————————咳,又見面了撒~~~~~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