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唔……”凌霜近乎於粗暴的攫住如凡的脣瓣,使得他連聲音都未能完整發出。
這個吻充滿着渴切、狂熱,並帶着些許的懲罰意味,她的脣混合着野蠻的侵略力,強迫他開啓小嘴,與之深吻。
她怎麼可以這樣?太霸道了!第一次感受到女子如此激烈的親吻讓如凡心慌意亂。他想要反抗她,但是她的另一隻手卻迫切的將他的頭按向她,令他無法動彈,只能無可奈何地迎上她的脣。
“嗯……”嬌吟聲從如凡的脣齒間溢出,所有的理智一點點的崩潰瓦解,他快要沉淪在這激情的漩渦中。
不……她如此的欺辱於我,我怎麼可以輕易的臣服於她?如凡的胸中竄燒出一團怒火,他趁着凌霜鬆懈之際,猛然咬上了她的脣瓣!
下脣上泛起的疼痛之感讓凌霜不得不放開如凡,爲這纏綿的一吻畫上休止符。
如凡的小舌品嚐到了那腥鹹的血味,不禁讓他心下一驚,定眼看向凌霜那不斷流着血液的脣瓣。我……我剛纔太過用力,把她咬傷了啊。
凌霜眯着深邃的黑眸靜靜地看着如凡的美顏,伸出手指抹下脣瓣上的鮮血,吐出小舌輕輕的舔舐起來。“混合着你口中唾液的血還真是甘甜無比啊。”
如凡微愣一下,然後擡起下巴,鏗鏘有力地說道:“你若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那可不是咬傷你這麼簡單了。”
“哦?”凌霜的俊顏緩緩地揚起了一抹饒富興味的笑。“本宮倒是忘了,小貓兒也有鋒利的小尖牙啊。”
小貓兒?難道這是在指我嗎?如凡微微皺緊眉頭,滿臉的不悅之色。“四皇女殿下,我是人,可不是您能隨意玩弄的狗兒,貓兒的!”
凌霜的眸子裡閃着陰沉的怒焰直直的燒灼着他的。只見她緩緩地俯身逼近着他,冷聲道:“凡兒,可別考驗本宮的耐性。即使本宮現在一時興起強要了你,也沒人敢對本宮說一個不字。”
“您這是在威脅我嗎?”如凡的脾氣本就倔強,加之凌霜這話一激,使得他喪失了原本的理智與從容。“殿下,若是您對我有一絲邪念,您抱着的將會是我的屍體!”
“死?”凌霜的嘴角邊揚起一抹冷笑。月光下的她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宛若黑夜中的精靈美豔而極具危險。
“即使我死,我絕不會讓你順心所欲!”如凡說的乾脆,他那柔弱的身體中有着堅強的心。
“你可以去死的,本宮也不會費神去阻止你。但你可要記住一點啊,只要你一死,本宮就讓你的全家去陪葬。”這清冷的嗓音就如同地獄中傳來的鬼魅之聲,而此時的凌霜卻淡淡地笑着,似乎根本沒把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
聽着這番話,如凡忍不住打着冷戰。她還是人嗎?根本就是惡魔在世!她真的好卑鄙、好無恥,竟用家人的性命來要挾我……
“怎麼了啊?瞧你緊張的冷汗直流。”凌霜的面色緩和下來,拿着絹帕爲如凡擦去額上汗水,並淡笑着說道:“剛纔本宮也只是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你何必如此認真呢?別忘了,你可是本宮的侍妾,本宮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死啊?”
凌霜變臉比翻書還快,這讓如凡一時無法適應,只能呆愣愣地看着她,未置一詞。
回姚府的一路上,他們倆就在這陰冷而又詭異的氣氛中度過。
如凡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凌霜是懷有怎樣的心情,畏懼?害怕?好奇?欣賞?她就像一枝嬌豔的紫玫瑰,吐露着芬芳誘惑着衆人,但在接近後卻又會被花莖上的尖刺所傷。即便是如此,在他感受着自腰間傳來的她手上的溫度時,他又會覺得無比的安心,有一種被人保住着的甜蜜感覺。也許心中交織着太多的情感,甚至讓他對她產生了莫名的興趣,促使他作出了一個最爲不明智的選擇……
看着呆愣住的如凡,凌霜湊上前去便舔舐着他的小巧耳垂,以此來引起他的注意。
“嗯?”耳垂上的瘙癢之感立刻讓如凡回過神來,他掙扎着推開凌霜,又羞又惱地低吼道:“殿下,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凌霜把如凡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輕聲細語地提醒道:“我們已經到姚府了。”
經凌霜這樣一說,如凡連忙側過頭看去。他的孃親,爹爹,還有府中的一干人等全都站在大門外等候着,而此時他們的眼睛全都齊刷刷地注視着他,臉上也是錯愕之色。
天呢!讓我羞死好了!如凡羞得小臉通紅,很是慌亂移動着身子。“你快讓開,我要下馬了。”
“瞧你心急的,多和本宮待一會兒不好嗎?”凌霜攬住如凡的腰身不放,那晶亮的眸子中透出戀戀不捨的眼神。
“你……”如凡差點兒氣結,牙咬切齒地說道:“殿下,你想被衆人圍觀我沒意見,但我卻沒有這個閒情逸致陪你在這裡呆着。”
“小氣。”凌霜輕聲抱怨着,隨之便躍身下馬。還未等如凡反應過來,她已經出手把他抱下了馬。
她的動作也太利索了吧,還沒經過我同意便如此做了。只是現在的狀況……察覺到自己還被凌霜打橫抱着,如凡羞愧到連死的心都有了。“你快放我下來啊,我自己會走的!”
“只是幾步路而已,本宮抱着你過去就行了。”凌霜笑容滿面地說道,似乎是故意在衆人面前表現出對如凡的體貼與關愛。
看着凌霜走近,姚尚書和夫君連忙上前迎過去,並行禮道:“微臣攜內人拜見四皇女殿下。”
“都是自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禮的。”凌霜莞爾一笑,說話的同時便放下了如凡,輕聲問道:“你說是不是啊?凡兒?”
如凡心中氣悶難當,無視於凌霜的問話,直接對着父母行禮道:“孃親,爹爹,天色已晚,孩兒這就回房去休息了。”
看着如凡對凌霜這等無禮的態度,姚尚書面露尷尬之色,轉頭就對着夫君呵斥道:“憐晴,這就是你教養的好兒子。當着殿下的面便做出這等失禮之舉,真是一點兒也不懂禮數。”
憐晴乃爲姚尚書的續絃,雖生下了如凡這個貌美如仙的兒子,但卻未能給姚家添上一個女兒。在家中不僅要遭受爹孃的白眼,而且在姚尚書面前更無地位可言。
此時他看到自己的妻主如此的生氣,心下頓時慌亂起來。“夫人,請您息怒,都是妾身管教無方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