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丹萱不屑的冷哼,那半眯起的血紅色眼眸透出的危險視線直接凝固在了凌霜的美顏上,他並沒有對這句吩咐充耳不聞,而是以靜默代替了他的回話。
芷珊從他的目光中解讀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你又不是我的主子,憑什麼命令我?”亦或者是更爲惡毒的一句話,“去死吧你!”
“咳咳……”被丹萱陰冷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凌霜只能用咳嗽來掩飾臉上的窘態。丹萱這小子還真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除了芷珊外,看來沒人能製得住他了。也罷,也罷,以後就當做這人根本不存在好了。
進行了一番心理安慰,芷珊又把目標轉移到了極其本分的在一旁站立不動之人。“紫萍,你護送芷珊回客房去吧。”
“啊?”已經盡力掩蓋自己存在感的紫萍顯然有些吃驚,她不明白爲什麼每次的苦差事都是輪到不發一語的自己。她接受到凌霜那凜冽的眼神,拒絕的話語剛溜到嘴巴,就被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只見她任命的點了點頭,朝着芷珊恭敬地說道:“公子啊,請您快些回房吧。”
“你給我讓開。”芷珊說着便移步饒過了紫萍,在他面對凌霜時又換上了一副嬌媚的笑容。“霜兒,我說留下來也只是爲了保護你,可沒有一點兒邪念的啊。”
嬌嗔的嗓音簡直可以把人的身心都酥麻掉,只是凌霜卻不吃這一套。只見她閒散地靠着椅背,順便地撥了撥柔順的長髮,像是有點自嘲地說道:“哎……自從出了靈水國,我的地位就不斷下降,現在連吩咐了兩遍的話都沒人聽了,那我還有必要說第三遍嗎?”
“不,不是這樣的……”芷珊焦急地想要解釋什麼,卻被如凡高聲地插了話。
“好了,芷珊,你就別再說了。”如凡伸手扯住芷珊的衣袖晃了下,隨之環視着衆人說道:“妻主大人累了,需要休息,我們都退下吧。”
如凡啊如凡,你這番話說的還真是時候呢,好人也做了,凌霜的歡心也討了,真是一舉兩得呢。芷珊不爽在心中瞎嘀咕,輕啓朱脣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紫萍伺候着吧。”
“不必了,紫萍也辛苦了一天了,回去好好的休息吧。”慵懶的嗓音中透出幾分關懷,這和凌霜表情中的冷然之色很是不搭。
“這……”紫萍的有所猶豫,但又不能違背凌霜的意思,只能依順的回道:“是,屬下這就退下。”
一天之內凌霜反常的舉動是不勝枚舉,不免讓芷珊的心中是疑惑連連。剛一邁出門檻,他就揪住了紫萍的衣袖,湊上前去小聲地說道:“紫萍,你可是霜兒的貼身護衛,不管在什麼的情況下都應該謹慎小心……”
“公子不必多言,今晚我會守在門外,確保老闆的安全。”紫萍不待芷珊說完,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雖說這個客棧看起來很正常,但我卻不自覺的心裡發毛啊,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紫萍果然是聰明人。”芷珊出聲誇讚後,便順手關上了房門。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泛着銀光的精緻鎖具就套住了門上的鎖環。
傲雪看着被鎖上的房門,不可思議地看向芷珊,輕聲說道:“你這是做什麼?若是被凌霜知道的話,她一定會生氣的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芷珊抽出鑰匙勾在手指上晃了晃,而他的黑眸中也掠過一抹詭異之色。“現在就不怕有人來干擾霜兒休息了。”
“呵呵……”一直默然的在一旁看好戲的明宇這下終於忍俊不住地笑出聲來。“我當是什麼好主意呢?若是人家有心的話,窗戶也可以進入,屋頂的瓦片一掀,照樣可以進人啊。這就叫做‘防不勝防’。”
“我守着屋頂,丹萱守着窗戶,紫萍守着大門,如此全方位的保護,應該沒問題了。”芷珊說的是相當有自信。
秋澤聽着他們的對話,還是有些雲裡霧裡,不免出聲說道:“凌霜都說這個客棧不是黑店了,芷珊公子沒必要如此做吧?況且凌霜也不會喜歡那麼多人監視……不不不……是保護她啦……”
“秋澤,我們回屋睡覺去,讓他們幾個折騰去吧。”傲雪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沒覺得他們這種“守株待兔”的計策有多高明。他直接牽起秋澤的手走開了,而如凡、惜若和妙菡也隨之離開。
“三位在此慢慢享受清爽的夜風吧,在下回房了。”明宇的表情依舊平靜無波,只有那嘴角邊勾起的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泄露出了他的嘲弄心態。
看着明宇遠離的背影,芷珊的眼眸抹上陰沉之色。“丹萱,你有沒有覺得明宇他根本就是居心叵測啊?似乎很喜歡看到我們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丹萱對此不發表任何評論,直接轉移了話題。“主子,屬下說過了有關司徒凌霜的事是絕對不會參與的。”
“有關我的事,你會盡心盡力地去辦吧?”芷珊不答反問,他直直地看着丹萱,低沉的聲音似試探,又似威脅。
“會!”沒有絲毫的遲疑,丹萱堅定地吐出了這個字。
“很好。”芷珊在從丹萱的身旁走過時,伸出搭上了他的肩頭,冷聲冷氣地說道:“霜兒的事就是我的事。”
即使沒有聽到丹萱的回答,也能從他緊握的雙拳中看出他的隱忍與不悅。芷珊知道會看到如此情景,所以連眉頭也沒粥一下的就開了口。“今晚要做的事不得有誤。”
“是!”嘶啞的聲音像是從丹萱的牙縫裡擠出似的,他的表情冷然,移步之間便飛身而去。
聽着兩人的對話,紫萍更加懷疑芷珊的真正身份,她把這份疑惑隱藏在心底,待有一天能解開這個謎底。此時的她要做的事只有警戒性的觀察着四周,以確保凌霜有一夜好眠。
外面的行動顯得十分“熱鬧”,屋內卻是截然相反的安靜異常。
憑藉着多年殺手的經驗,凌霜輕易地就能判斷出扣鎖的聲響,也知自己被人反鎖在了屋內,只是她懶得管,懶得問而已。
此時的她懶散的斜倚在了雕花木牀上,半眯的眼睛渲染上了迷濛的色彩,恍惚地看着眼前紫色的牀簾在微微盪漾。空氣中的淡淡香氣吸入之後,使得她的身子都呈現出酥軟的狀態。
怎麼又是那種在大廳中出現的香味?似乎味道更加的濃烈了呢。就在凌霜微微疑惑之時,從天而降的一張銀絲大網把大牀整給罩住,伴隨着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響,大牀向下陷去!
事情有了出乎意料的發展,不僅沒讓凌霜的臉上透露出任何的慌張之色,反而從她的眼眸中泛出了興奮而又期待的光彩。
她看着眼前景物的變化,越是向下移動,那明亮的光線越是把一切照的清晰起來。只見雲頂繪以繁複的花紋,水晶掉珠爲燈,珍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地鋪白玉,鑿地爲蓮,奢華至極。金色的檀香爐飄散出幾縷輕煙,彌散在了空氣中。一張刺繡有幽蘭的屏風擺放於簾幕之後,隱約間可看到一抹人影晃動……
“真不知是哪位有如此雅興邀我來此啊?”凌霜輕問,嗓音如微風溫柔,叫人迷戀。
“仙女妹妹真是好壞啊,幹嘛明知故問,讓人嬌羞啊?”嬌柔到可以溢出水來的聲音自屏風後傳出,幽蘭手端着放有美味佳餚的托盤緩步走了出來。
他紅衣罩體,如瀑的黑髮柔順的披在他的身後,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雪膚如凝脂白玉,半透明的紗衣根本遮掩胸前那兩顆飽滿果實。不盈一握的纖腰被一條金色緞帶束住,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他的美目中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他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着妖媚的男子,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女人,牽動着女人的神經。
“如此誘人的美味不禁讓人食慾大增。”凌霜的話語顯然是一語雙關,她那含笑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幽蘭的身上游移。
“仙女妹妹……”幽蘭微微側臉表出幾分羞澀,無意間吐出粉嫩的小舌輕舔着略微乾澀的嘴脣。
“在下錯了,錯了。”凌霜輕佻地拱手施禮,惟妙惟肖地扮演着一位相當有水準的嫖客。“幽蘭好意爲在下準備夜宵,我卻用言語輕薄你,真是有失體統了呢。”
“討厭啊,仙女妹妹就會欺負人。”幽蘭不依的跺了跺小腳。他的眼睛雖是半垂,但眼尾卻發現凌霜眸子中若有似無的赤熱。果不其然,這種假正經的女人就喜歡矯揉造作的男人,只有欲拒還迎才更符合她的口味。
我的天!原本那潑辣的性格竟然能轉變成這種小鳥依人的嬌俏模樣,看來他一定會“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纔會有如此成果的呀。在凌霜垂眼的那刻,鳳眸瞄了佇立着的幽蘭一下,得意與鄙夷閃過。
“是我欺負你?還是你欺負我啊?”凌霜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了勾銀色的金鋼網線,語氣中略含挑逗地說道:“有了這層網的阻礙,讓我只能看,卻不能吃啊。”
“我來餵你吃好了。”幽蘭羞答答的說着,隨之便把托盤放在了牀邊的茶几之上。“今日我給你準備的是奶酒噢,香甜可口,你一定會喜歡的。”
“奶酒?”薄薄的嘴脣泛出一抹邪笑,凌霜那盪漾着淫意的目光直落在幽蘭的胸膛上。
察覺到凌霜的視線,幽蘭連忙以寬袖遮擋着了自己的身子,嬌嗔道:“你往哪裡看啊?”
“你特意穿的如此美豔,不就是爲了給我看的嘛。”凌霜的柳眉微挑,眼神中是玩味的笑意。看着那閃爍着**的眼眸,她故意吐出小舌擺動了下。“來!餵我奶酒吧。”
“嗯。”幽蘭柔順地點頭,微微俯下身子,把酒壺的嘴透過網孔倒到凌霜的小嘴中……
濃烈的奶香混合着甘甜的味道讓人慾罷不能,凌霜幾近貪婪地吞嚥着奶酒,任由一縷酒澤沿着嘴角流下,打溼胸口的衣襟。絲薄的綢緞緊貼在那豐盈的酥胸上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味道。
幽蘭看的雙眼發直,恨不能伸手抓握住那兩團渾圓。他乾渴的嚥了口唾液,想象着手上柔軟的觸感,他的下腹不由自主的竄燒出一團火焰來。
不費吹灰之力地灌掉一壺奶酒,凌霜那慵懶的神色中透出幾分醉意,她執手抹掉嘴角邊的酒澤,直接用沾有奶酒的手指點上幽蘭右邊的**!
“啊——”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幽蘭敏感的身子微微顫抖着,無法抑制的嬌吟聲爲這曖昧的氣氛平添上一分淫穢的味道。他沒有拒絕凌霜的碰觸,而是下意識的拱起身子貼緊着那層銀網。
“是不是想要更多呢?”隔着紅色紗衣逗弄着幽蘭那顏色鮮紅的茱萸,察覺到他體內的難耐,凌霜邪魅地笑着,指甲繼續刷着那一圈托起尖端的嫩乳暈。
“嗯……”右**像顆硬硬的小果籽在凌霜的指尖轉扭,幽蘭嬌聲回着,因爲她手上擼動,胯間的男性明顯地把衣衫撐出了一個小小的帳篷。
“那麼想要的話……”凌霜滿意地碰碰幽蘭的臉頰,神態有種邪惡的妖豔。“那你還把我關在這張大網中做什麼呢?”
我怕你跑了啊!幽蘭在心中低語,卻不敢說出來。他凝視着凌霜,幾近懇求地說道:“答應我不要離開好不好?”
“有你在,我怎捨得離開呢?”凌霜斜睨着幽蘭笑得愈加玩味,伸手罩上他的下體,緩緩地蹭弄着。“如何?感覺到我的心意沒有?”
“嗯啊……”幽蘭向後微仰起頭,鼻息異常的紊亂。體內的**不斷的膨脹,使得他的思維也有一瞬間的混亂。他胡亂地摸索着懸掛在幕簾上的蝶形玉墜,隨之用力一扯,那隔離着他和凌霜的銀色大網便被收回在了穹頂上暗設的裝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