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陰人毒手

唐繩武不知來的是誰?但覺那藍氅人虎步龍行,顧盼之間,另有一種攝人威勢,自己和阿菊站在廳前,就顯得大是不如人家,腳下不由自主的往邊退了兩步。

馬飛虹心念電轉,不覺呵呵笑道:“原來是綵帶門的朋友,兄弟失迎了。”

階前八名黑衣武士因有堂主出聲招呼,並未出手攔阻。

那藍擎人直入花廳,目注馬飛虹,冷冷一笑道:“在這裡興風作浪的,原來是銅沙餘孽。”

話聲清冷,聽來份外刺人!

馬飛虹忖道:“此人口音聽來十分熟悉,這會是誰?”他先是一怔,繼而淡淡笑道:

“閣下大概就是綵帶門的少主了,還未請教如何稱呼?”

藍氅人冷聲道:“咱們不必通姓道名,我只要問你在崤山附近,本門有十三名弟子連續失蹤,是否是你擄來的?”

馬飛虹仰天尖笑道:“貴門弟子失蹤,與兄弟何關?”

藍氅人冷哼道:“因爲崤山一帶,是你馬飛虹黑衣堂的勢力範圍,我不問你問誰?”

馬飛虹陰森目光,緩緩由藍人掠過他身後四個青衣漢子,陰笑道:“閣下知道的倒是不少。”

藍氅人不耐道:“在下無暇和你多說,本門十三名弟子,是你黑衣堂擄了,就立時釋放,不是你黑衣堂擄的,也乾脆說個不是。”

馬飛虹朝幾人微微點了點頭,口中陰笑道:“閣下似是知道咱們不少隱秘,兄弟縱然不願開罪,也是不能放過你們的了。”

話聲甫落,田布衣、陸寒生、邙山鬼叟等人,紛紛站了起來!

其中邙山鬼叟和藍氅人距離最近,嗆的一聲,撤出化血金刀,陰聲道:“馬堂主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藍氅人勃然大怒,目光迅快掠過衆人,冷哂道:“你們是想羣毆了?”

邙山鬼叟嘿然道:“對付你小輩,老夫連刀都懶得用,還要羣毆麼?”

藍氅人濃眉一挑,手擘擡處,突然間寒光電閃,手中已多了一柄鋒利長劍!

他這一拔劍的動作,當真快捷如電,廳上諸人都不曾看清他是如何掣劍在手的?

只見他長劍朝邙山鬼叟一指,冷笑道:“老匹夫撒手!”

一點寒光,直向邙山鬼叟執刀右手飛去。

馬飛虹看他拔劍手法,臉色微微一變,付道:看他手法,這般快速似是岳家的閃電劍法了。一面沉聲道:“朱兄小心……”

話聲還未出口,但聽噹的一聲,一道金光,破空飛起,直向廳前激射而去!

原來邙山鬼叟手上一柄化血金刀,已被藍氅人劍尖點飛,脫手飛了出去。

這真是不可思議之事,大家只看到藍氅人劍尖朝邙山鬼叟指了指,並未看到他出手,邙山鬼叟一柄化血神刀,就會被震脫手,豈不是怪事?

再說邙山鬼叟朱友泉,終究是一派之尊,內功深湛,尤其他手中的化血金刀,鋒利無匹,還淬過奇毒。

據說邙山鬼叟在這柄刀上,下過數十年苦功,在他三尺之內,連蒼蠅也飛不進去,只要被他刀尖劃破一點皮肉,七步之內,身化膿血。

沒想到他認爲舉世罕有其匹化血金刀,竟會這般輕而易舉的被人挑飛出去!

這一手,可把所有的人,全懾住了!

唐繩武同樣看的一驚,心想:“此人出手一劍,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求,當真神妙已極。”

他輕輕拉了阿菊一下衣角,暗中示意,只要他們雙方動起手來,自己兩人就出手救人。

阿菊自然懂得他的心意,暗暗點了點頭。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馬飛虹見多識廣,竟然未能看出藍氅人這一劍的來歷,只見寒星一閃,邙山鬼叟的化血金刀已經脫手!

心頭大爲驚凜,急忙喝道:“朱兄且慢,兄弟有話問他。”

這是給邙山鬼叟的面子,試想他金刀業已脫落,那裡還敢出手?

邙山鬼叟雙目綠光陰陰,只是盯着藍氅人,一聲不作緩緩後退了一步。

馬飛虹道:“閣下身爲綵帶門主,何以不敢真面見人?”

唐繩武望望藍氅人心中暗道:“聽馬飛虹此言,那是指他戴了面具?”

藍氅人返劍入鞘,朗朗笑道:“在下有何不敢?”突然伸手從臉上揭下了一張面具。

唐繩武凝目瞧去,只見藍氅人這一揭去面目,登時露出一張劍眉星目,脣紅齒白的俊臉,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三四。

俊逸秀朗之中,另有一股逼人英氣!

馬飛虹怔的一怔,目中閃過一絲仇恨陰毒之色,接着呵呵笑道:“果然是嶽少俠!”

藍氅人道:“不錯,馬堂主對嶽小龍,大概並不陌生吧?”

馬飛虹陰笑道:“豈止不陌生,兄弟這條手臂,還拜岳少俠之賜,豈敢或忘?”

嶽小龍劍眉倏揚,點頭道:“馬堂主那是想和在下算算舊賬了?”

馬飛虹皮笑肉不笑,說道:“兄弟和嶽少俠雖有過節,那是咱們二人間的私事,兄弟住持的黑衣會,卻和綵帶門並無樑子可言。”

嶽小龍道:“銅沙島危害武林,乃是江湖公敵,馬堂主難道不是銅沙島黑衣堂堂主麼?”

馬飛虹尖笑道:“少俠這就錯了,銅沙島朱衣門,三年前已經隨着不可抗拒的鉅變,煙消雲散,不復存在。兄弟這黑衣會,乃是糾合昔日黑衣同人組成,和銅沙島朱衣門風馬牛不相干了。”

嶽小龍冷笑道:“馬堂主此話有誰相信?”

馬飛虹道:“兄弟和朱兄合組黑衣會,江湖上盡人皆知,嶽少俠總該聽人說過了。”

嶽小龍道:“馬堂主還未答覆在下,本門十三名弟子,是你們黑衣會殺害了,還是已被擄來了?”

馬飛虹尖笑道:“敝會立會宗旨,和江湖各門各派和平相處,貴門弟子失蹤,實非敝會所爲。”

嶽小龍兩道利劍般的目光緩緩掃了席上諸人一眼,敢情那假扮田布衣的丁守福,已用“傳音入密”和他說了什麼,

只見他晶瑩如玉的臉上,飛過一絲詫異之色,緩緩說道:“馬堂主既未存有和本門爲敵之心,在下也不爲己甚,你把他們穴道解了。”說話之時,伸手朝蕭不二三人指了指。

馬飛虹自從三年前被嶽小龍施展“天雷指”廢去一臂,他自然知道“天雷指”是自己“陰陽手”的唯一克星。

此刻座上,除了自己,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是嶽小龍的敵手,何況還有出劍奇詭的唐繩武站在一邊。

他老好巨猾,自知沒有勝算,立即看風使舵,趁機下臺,日中呵呵笑道:“兄弟早就和這位王老弟說了,兄弟並無惡意,只是想屈留蕭掌門人多盤桓兩日而已,既然嶽少俠吩咐,兄弟自當照辦。”

回頭望了田布衣一眼,點點頭道:“田兄去解他們身上穴道。”

唐繩武看的心中暗暗奇怪,付道:“這嶽小龍出手一劍,雖是十分奇奧,但陰陽手馬飛虹功力深厚,又有邙山鬼叟等人在場,雙方真要動起手來,未必落敗,何以對他如此害怕?”

他不知嶽小龍的“天雷指”,是馬飛虹的唯一克星,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出到底是何原因?

田布衣聽到堂主吩咐,立時答應一聲,大步行了過去,舉手拍開了蕭不二、張老頭和阿蘭的穴道。

張老頭雙目乍睜,兩手舒展了一下,突然站起,沉喝道:“姓馬的,老漢和你拼了……”

目光一動,發現酒席前面,站着許多人,其中二人,竟是唐繩武和自己孫女阿菊,一時不明就裡,心頭怔的一怔,底下的話,突然住口不說。

蕭不二伸手取過面前斟滿了的酒杯,咕的一聲,一口喝了下去,咂咂嘴角,嘻的笑道:

“張老哥別急,先吃些酒菜再說。”

夾了一筷菜,往嘴裡就塞,邊吃邊朝嶽小龍拱拱手道:“多蒙少門主援手,小老兒感激不盡,要不也坐下來吃些酒菜。”

嶽小龍略微頷首,淡淡一笑,道:“不用了,在下另有事去,就是諸位,也不宜在此多留。”

唐繩武但覺他舉止冷做,但在冷傲之中,卻又甚灑脫,令入覺得他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清華之氣,自己和他一比,不自覺地感到自慚形穢。

嶽小龍話聲一落,便已轉過身去,大步朝外走去。

他身後四名青衣漢子,立即閃身讓開,等嶽小龍走過,立即跟着往外就走。

蕭不二忙站起,伸手從盤中抓起一塊炸雞,一面大聲道。

“走,走,咱們也走。”搶先跟着奔出。

張老頭、阿蘭、唐繩武、阿菊四人,也一齊跟了出來。

馬飛虹陰嘿道:“蕭老哥怎麼不多坐一回?”

蕭不二連聲道:“不用了,嘻嘻,不用了。”

馬飛虹臉含陰笑,突然提高聲音,說道:“嶽少俠,兄弟不才,咱們青山綠水,總有再見之日。”

嶽小龍走近院門,連頭也不回,朗朗一笑,道:“馬堂主那一天有興致,在下隨時候教。”

一行人由嶽小龍爲首,步出馮莊大門,嶽小龍忽然住足,等蕭不二等人走近,銳利目光掠過蕭不二、張老頭、阿蘭三人,徐徐說道:“馬飛虹已在三位身子做了手腳。”

蕭不二聽的一怔,道:“這個小老兒感覺不出來。”

嶽小龍冷冷一哂,道:“銅沙島一貫伎倆,就是暗下奇毒,使人不得不俯首聽命,馬飛虹在三位身上下毒,那也不足爲奇了。”

說到這裡,探懷取出一個綠玉小瓶,傾了三粒丹藥,隨手遞過,續道:“此丹專解天下奇毒,三位快請服下。”

唐繩武等他取了綠玉小瓶,不覺失聲道:“唐門闢毒丹!” шшш☢TтkΛ n☢C○

嶽小龍看了他一眼,頷首道:“不錯,這是唐門的闢毒丹。”

他等蕭不二三人服下闢毒丹,立即拱拱手,道:“在下另有事去,就此別過。”正待轉身走去。

蕭不二忙道:“少門主請留步。”

嶽小龍道:“老丈有何見教?”

蕭不二聳聳雙肩,湊上一步,低聲道:“小老兒聽丁老哥暗中見告,小魯班確非馬飛虹所擄。”

嶽小龍目中閃過一絲異彩,點頭道:“多謝老丈,在下已聽福老說了。”

使他感到驚異的是二郎神丁守福假扮田布衣,混入對方陣營,這是何等機密之事,但蕭不二等人,居然全都知道。

而且聽口氣,好像還是丁守福親口告訴他的,他目光不期多看了蕭不二一眼,拱拱手道:“在下還未請教老丈貴姓?”

蕭不二自然看的出嶽小龍的心意,聳肩一笑,說道:“小老兒蕭不二,嘻嘻,江湖朋友跟小老兒取了個外號,叫做白日撞鬼。”

嶽小龍從沒聽說過蕭不二其人,再聽他說出來的外號“白日撞鬼”,不像正派人物,只把他當作了黑道上的二三流角色。

當下略一抱拳道:“久仰,在下告辭了。”說完,轉身率着六名青衣漢子,飄飛而去。

蕭不二心中暗道:“原來這綵帶門的少主,只是個初出茅廬,毫無江湖經驗的人。”

張老頭眼看嶽小龍遠去,忍不住問道:“蕭二爺,咱們怎麼辦?”

蕭不二道:“看來小魯班當真不是馬飛虹擄去的,這就難說了。”

張老頭道:“你是咱們五個人的領頭,總該拿個主意纔好。”

蕭不二用力搔搔頭皮,沉吟說道:“我看那位綵帶門少門主,也是爲小魯班趕來的,而且綵帶門還有十二個人離奇失蹤,這些人,當然就是丁守福口裡所說,周圍十里,佈下的暗椿了,由此刁”見此人不但劫持了小魯班,而且連綵帶門的暗椿,也都給拔了。”

張老頭道:“咱們該如何呢?”

蕭不二忽然嘻的笑道:“時勢造英雄,想不到小魯班成了你爭我奪的目標。”

張老頭不耐道:“蕭二爺,你最好拿個主意。”

蕭不二道:“張老哥別急,兄弟總該把一團亂絲,清理清理,才能決定咱們從那裡走!”話聲一落,立即扳着手指說道:“第一,小魯班如果不是馬飛虹所劫持。他一定不肯放過咱們這幾個人。”

唐繩武道:“咱們還怕了他不成?”

蕭不二笑了笑道:“我是說他會暗中派人綴着咱們。”接着說道:“第二,綵帶門的暗椿,全都被人拔了,這人既非馬飛虹,那就是劫持小魯班的人。”

張老頭性急的道:“這還用說?”

蕭不二道:“第三,這幫人既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地道擄去小魯班,瞞過馬飛虹,連拔了綵帶門的暗椿,定然不止一人,而且行蹤又十分隱秘,那就不會從山前道路走的。”

張老頭道:“你說賊人是從山後來的,那裡沒有路徑。”

蕭不二笑道:“就因爲沒有路徑,他們才能擄着小魯班,從容而去。”

張老頭瞿然道:“那麼咱們該從山後追了?”

蕭不二道:“不錯,綵帶門少門主已從山前追下去了,咱們就走山後,說不定路上還會找到些蛛絲馬跡。”

張老頭遲疑道:“除了馬飛虹,還有什麼人會劫持老主人呢?”

蕭不二笑道“咱們已經和馬飛虹約好了,小魯班本來今天就去應他的聘,他何用大費手腳,挖地道把小魯班擄走?這人是誰,不找到小魯班,只怕誰也無法知道。”

張老頭道:“那麼咱們快追,山後情形,老漢還知道一些。”

蕭不二低笑道:“小老兒不是說過,馬飛虹準會派人綴着咱們,要從後山去,也不是這樣走法。”

張老頭道:“那該如何?”

蕭不二和他低低說了幾句,大家走出小石澗村,便作出和張老頭祖孫三人分手模樣,蕭不二和唐繩武揚長走了。

張老頭卻帶着阿蘭、阿菊依然迴轉小石澗村那所茅舍,掩起木門,屋中亮了燈火,但過不一回,燈火便自熄去,好像他們真的回家睡覺了。

蕭不二和唐繩武別過張老頭,兩人施展輕功,一路飛奔,但只奔出裡許光景,就悄悄的抄小徑回到張老頭茅舍後面一片樹林之中等候。

過沒多久,張老頭和兩個孫女也從屋後偷偷爬出,趕到林中會合。

一行五人摸黑穿越樹林,翻過一重山嶺,看看後面不見有人跟蹤。

阿菊忍不住問道:“蕭老前輩,姓馬的一定知道咱們已經回家,怎會不派人來的?他難道會放過咱們?”

蕭不二嘻的笑道:“你們回到家裡,關起門睡覺,可見對小魯的失蹤,並不焦急,既不焦急,那就是小魯班並未真的失蹤。他欲擒故縱,只要派人監視你們行動,就不難發現小魯班下落,這是他唯一的線索,那肯對你們下手?”

阿蘭嫣然笑道:“蕭老前輩算的真準。”

張老頭道:“咱們現在該如何了呢?”

蕭不二道:“此刻還不到四更天,什麼也看不清,那想找得到了點端倪?依小老兒之見,唐小哥和你們先走,到十里之外等我,天亮之後,我自會趕來。”

唐繩武道:“老丈要一個人留在這裡?”

蕭不二道:“我要回到那地道出口附近,去仔細瞧瞧,也許有什麼發現,你們只管先走。”

張老頭道:“就這麼辦,老漢帶路。”說完,當先往山下行去。

這山後一帶,已是峪山山脈,山嶺起伏,不見樵徑,張老頭也是年輕的時候,打獵來過,依稀還記得一些。

這時正當深夜,山影迷離,草長及人,大家沿着危巖斷塹而行。

唐繩武一身武功,已得攝魂掌班遠親傳,最近又有蕭不二指點輕功,自然並不感困難。

但阿蘭、阿菊兩位姑娘家,從沒走過這等驚險山路,不時的發出驚啊。

走了半個更次,差不多已翻過幾重山嶺,兩位姑娘已是汗流俠背,只是嬌喘,大家就在一處山澗邊上,倚着大石坐下休息。

一會工夫,天色已是大亮,大家掬着溪水,洗了把臉。

眼看晨曦漸漸升高,依然不見蕭不二的蹤影,每人心頭不由的漸感焦的。

正在盼望之際,但見對面山林間出現了一點人影,宛如星丸跳躍,飛馳而來!

那條人影奔行極快,也漸漸顯大,不過盞茶工夫,已經趕到面前,那不是蕭不二還有誰?”

張老頭急忙迎着問道:“蕭二爺可曾發現了什麼?”

蕭不二抹抹嘴角,嘻的笑道:“錯不了,兄弟在那地道出口,找到一柄淬過奇毒的小鐵鏟,看來小魯班果然不是馬飛虹這幫人劫走的,而且還在北首一棵樹身上,發現了一個記號,指的方向,正是朝這裡來的。”

張老頭道:“既是如此,咱們可以上路了。”

蕭不二道:“且慢,兄弟在地道出口發現的記號,是向這裡來的,但到了這裡,再該往那裡去,就得再找記號了。”

張老頭呆的一呆,點頭道:“蕭二爺那就快找吧!”

蕭不二不待他說完,早已目光如鼠,到處亂轉,終於在山腰一處大石下停了下來,仔細查看。

唐繩武問道:“老丈可是發現了暗記麼?”

蕭不二悄似不聞,只是一瞬不瞬的緊盯着巨石根腳,仔細辨認,過了半晌,才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奇怪,這暗記似是出於兩個人之手。”

唐繩武道:“是不是方向不同?”

蕭不二道:“行去的方向,倒是一個的。”

張老頭笑道:“只要方向相同就好,此刻寸陰如金,咱們得快些走啦。”

他心急小魯班安危,一直催大家快走。

當下就由蕭不二領頭,一路朝去向行去,果然,每到轉彎或是叉歧之處,都可找到記號。

而且蕭不二在這一路上,始終發現有兩種不同的記號,一種正是丁守福說過的綵帶門的暗記,另一種則是江湖上人的普通記號。

綵帶門的暗記,都在較爲隱秘之處,而那普通記號,卻記在極爲顯著的地方,只要有人經過,即可一眼看到。

蕭不二經驗何等老到.心頭不禁暗暗犯疑!

因爲江湖上人,留下的記號。必是隻能告訴自己同路的人,不願第三者知悉其事,因此雖留記號,必然十分隱秘。

但這人一路留下的記號,卻是十分顯著,這隻有一點可能,就是此人好像故意把自己等人,往這條路上引來一般!

要知他們行經之處,已是崤山山脈之中,入山漸深,早已不見人煙,但見峰巒相接,盡是綿連巨山,一望無際!

大家一路奔行,到得中午時光,差不多已走了百餘里路。

翻過兩重山嶺,但見山勢益發險惡,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斷壁峽巖,亂石嶙峋!

蕭不二仔細辨認暗記,指向西北一處山谷,心中暗道:“這裡大概已到地頭了,自己等人可得小心爲是。”

當下打量了四周的形勢,一面低聲道:“咱們快到地頭了,大家把隨身兵刃取出,以防萬一,隨小老兒來。”

阿蘭、阿菊聽說已到地頭,心頭登時緊張起來,阿蘭一手執劍,另一手握着天王針筒。

阿菊同樣一手仗劍,一手握着噴筒,東張西望,如臨大敵。

蕭不二走在前面,卻也不敢大意,手上執着一支鐵絲,點起足尖,一顛一顛的走着,活像一隻老猴子!

當他找到谷口,目光一瞥之下,不由的腳下一停,向身後一揮手道:“大家止步。”

張老頭擡目望去,但見離谷口不遠的地上,有兩個青衣漢子,倒臥在血泊之中,心頭一驚,脫口道:“這兩人好像是綵帶門的人!”

蕭不二目注山谷,凝重的道:“咱們過去瞧瞧。”話聲一落,當先走了過去。

這谷口是一片雜林,草長過膝,蕭不二走到兩人身側,俯下身去,仔細一瞧,這兩個青衣漢子,腰間束着一條三寸寬的綵帶,兩柄長劍,俱已折斷,傷口同在咽喉要害,顯已無救!

唐繩武跟在張老頭身後,瞧到兩人面貌,不覺吃驚道:“這兩人是那少門主的手下。”

蕭不二直起身子,回頭道:“不錯,看來那少門主已在咱們之前,找到此處,這兩人死去不久,咱們快走。”

一行人穿林而入。走了十幾步,又發現兩具青衣漢子的屍體,同樣傷在咽喉,倒臥血泊之中。

蕭不二已然警覺到事情不妙,耳目並用,踏着亂草,加速腳步,往前行去。

剛到谷口,只見草堆中又有兩具青衣漢子的屍體,仆地不動,心中暗暗一怔,不由忖道:“綵帶門少門主六個隨從。

全被人殺死了。”

心念轉動之際,腳下不覺一停,擡頭看去,但見山谷人口處一方豎立的大石上。有人用白粉寫了一行大字,那是:“只准嶽小龍一人入谷”。

蕭不二心中暗“哦”一聲,忖道:“是了,想那嶽小龍看了這幾個字,定然自負不凡,要他隨從六人,留在谷外,單身一人進入谷去,留下的六人,纔會被對方全數殺害。”

想到這裡,突然心中一動,明白過來!

這一路上自己看到的綵帶門暗記,該是嶽小龍一行所留無疑,至於另一個記號,故意留在明顯之處,那是有意把嶽小龍引來此處的了。

由此推想,對方佈置周密,必然埋伏了極強高手,嶽小龍武功再高,雙拳也難敵四手,何況對方要對付的,就是這位綵帶門的少門主。

蕭不二心念轉動,緩步朝谷中走入。

這條山谷,似是經過山崩,一路細流涓涓,亂石當路,大家忽高忽低的踏着石塊而行。

兩邊峭壁如削,寸草不生,峽谷斜向裡彎,人行其中,目光所能看到的不過一丈來遠。

蕭不二暗暗忖道:“好險惡的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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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早已有了警惕,腳下雖未緩慢,但目光不住的掄動,察看着前面景物,甚至連一草一木,都不輕易放過。

兩隻耳朵提高了聽覺,縱然一絲風聲,也要細辨來處。

蕭不二走在前面,敢情已經看到了什麼,口中低喝一聲:“快跟我來!”身形一矮,刷的一聲,竄入密林!

張老頭、阿蘭、阿菊、唐繩武等四人,緊跟着矮下身子,疾快的閃入林中。

原來密林之外,是一片狹長的草地,只見嶽小龍手仗長劍,凜然站在那裡,在他六七尺外,倒臥着七八具屍體,全是攔腰斬斷,血肉模糊,地上丟棄的兵刃,也已全數斷折!

這一情形,顯然是谷中埋伏的賊人,已被嶽小龍悉數殲滅。

蕭不二看的暗暗奇怪,心想:“對方似是有意把嶽小龍引來此地,既是早有安排,自然對嶽小龍的能耐,也早有估量,埋伏的人,自該有絕對制勝把握,決不可能派上幾個送死的人。”

只聽阿菊低低的道:“爺爺,那少門主好像在等人呢!”

張老頭噓了一聲,低喝道:“不許出聲。”

蕭不二聽阿菊一說,突然心頭一動,暗道:“不錯,他仗劍凜立,確似在等人模樣。”

心念方動,但見遠處正有一點人影,沿着山徑,飛掠而來!

那人影來勢極爲神速,眨眼工夫,已經奔到林外。

大家凝目望去,原來來的竟是一個身穿黃衣的姑娘,只要看她一路飛掠而來的輕功,一身造詣,已非一般江湖高手所能望其項背。

蕭不二心頭暗暗一驚,心想:“此女不知是何來歷?”

也因自己等人伏身之處,相隔較遠,這就回頭說道:“今日形勢,十分奇詭,你們伏在此處,千萬不可移動。小老兒去去就來。”說完,提着一口真氣,身形閃動,匍伏蛇行,悄悄向外移去。

他外號“雪上無影”,輕功之高。囪有獨到之處,此刻到得和嶽小龍相距三丈來遠,便自潛伏不動。

嶽小龍仗劍凜立,他兩道逼人目光,一直凝注在飛掠而來的黃衣女子身上。回此蕭不二悄無聲息的逼近到他五丈以內,依然並未發覺。

黃衣女子似是竭盡她一身所學,飛馳而來,到得林前,在嶽小龍面前停下步來,已如強弩之末!

但見她雙頰紅暈,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叮在嶽小龍臉上,只是胸脯起伏,喘的說不上話來。

嶽小龍按劍而立,目光同樣逼注在黃衣女子臉上,冷冷說道:“來的就是姑娘一個人麼?”

黃衣女子在他說話之時,目光一轉,同時問道:“他門都是你殺死的麼?”

兩人同時開口,說出話來,卻又同時住口。

但黃衣女子立即櫻脣啓動。接着說道:“嶽少俠還認得我麼?”

嶽小龍劍眉倏地一挑.冷笑道:“在下如若記憶不錯,姑娘當是朱衣門下的羅菊影羅姑娘了。”

黃衣女於目中閃過一絲喜悅,點點頭道:“難得嶽少俠還沒忘記。”

很快目光一擡,低聲道:“你……快走吧!”

嶽小龍臉上一片冷漠,說道:“姑娘用盡心機,埋伏了惡毒暗器,把在下引來,就是要說這句話麼?”

羅菊影迅速回頭望望身後,說道:“不是我要他們埋伏的,嶽少俠快走吧!”她說話神色,顯的有些焦急。

嶽小龍凝立不動,沉聲道:“那是什麼人要把在下引來的。”

羅菊影已然有些慌張,急忙回頭望望身後,道:“你莫要多問,快快離開此地,再遲就來不及了。”

蕭不二心中突然一動,忖道:“莫非她身後另有極厲害的高手趕來?”

嶽小龍軒眉朗笑道:“我好不容易遇上銅沙島的人,何況羅姑娘又是齊教主嫡傳弟子,在下正要向姑娘請教,齊教主三年前使的什麼花招,他人在那裡?所有上銅沙島去的人,生死如何……”

羅菊影道:“嶽少俠不要說了,你……你相信我,快快離開這裡……”

嶽小龍目中神光湛然,直注羅菊影,問道:“羅姑娘一再催在下快走,那是爲什麼?”

羅菊影道:“此時寸陰如金,我……我無暇和你解說,請你相信我,快些吧。”

焦急之情,見於詞表,嶽小龍問道:“姑娘勸在下快走,那是說有極厲害的人物,即將趕來?”

羅菊影只是向後回顧,連連點頭道:“是啊,嶽少俠,相信我,羅菊影對你一片真誠,決不是騙你的……”

嶽小龍仰天長笑一聲,堅決的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領,就算是齊天宸親來,嶽某也非會會他不可。”

羅菊影一臉惶急,道:“嶽少俠,你千萬不能留在此地,你……你快走,快走……”

她突然回頭一望,立時花容失色,驚駭失措的道:“已經來了,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蕭不二忍不住探首望去,只見遠處山腳間,正有一乘黑色軟轎,如飛而來!

心中暗暗覺得奇怪,忖道:“這軟轎之中,不知是什麼人?”

羅菊影又急又駭,突然一把拉住嶽小龍衣袖,顫聲道:“已經來不及了,快到樹林裡去躲一躲吧。”

嶽小龍衣袖一揮,冷笑道:“嶽某堂堂男子,從不避人。”

他這一揮手,縱然用力不猛、但卻傷到少女的心!

羅菊影被他震的後退一步,呆了一呆,突然雙手掩面,疾快的往林中奔入。

嶽小龍心頭不禁起了一絲愧歉。但眼看羅菊影已經奔入樹林,宙己不好追去,只得罷了。

這一陣工夫,那乘黑色軟轎,已經到了林前,兩個擡轎的黑衣大漢,腳下一停,把軟轎緩緩從肩頭放下,停在草地中央。

這黑色軟轎,轎簾低垂,停在草坪上半晌不見動靜,也不見有人出來。

樹林前面,突然間,靜寂下來,這種靜寂,使人對這乘黑色軟轎,起了神秘詭異之感!

蕭不二看的暗暗皺了下眉,忖道:“這軟轎中,定然有着古怪,說不定是什麼毒物,有意引嶽小龍上當的了。”

心念方動,只聽嶽小龍一手仗劍,嗅目喝道:“嶽某在此,爾等不用裝神扮鬼,還不與我出來?”

黑色軟轎之中,依然沒人答話,只是靜靜的停在那裡。

兩個擡轎的漢子,放下軟轎之後,早已退到十幾丈外,並肩在山石上坐了下來,好像他們除了擡轎之外,就沒有他們的事。

嶽小龍不見人答應,心頭不覺大怒,喝道:“轎中人聽着,你再不出來,嶽某不客氣了。”手中長劍一指,大步朝軟轎逼去。

蕭不二隱身樹後,愈看愈覺可疑,眼看嶽小龍仗劍逼近去,心中暗道:“這位綵帶門的少門主。當真缺乏江湖經驗。”

心念一動,正待出聲喝阻!

就在此時,但聽一縷前聲,遠遠傳了過來!

那前聲飄飄忽忽,嗚嗚咽咽,似斷似續,如泣如訴,如杜鵑啼血,如孤鬼夜哭,聲調淒涼已極。

蕭不二聽的方自一怔,忖道:“這聲音從那裡來的?”

嶽小龍也已聽出前聲有異,猛然住步,回目四顧,大聲喝道:“什麼人敢在嶽某面前搗鬼?”

喝聲未落,但聽那黑色軟轎中起了一陣悉悉嗦嗦的細響,低垂的轎簾,也起了一陣輕微的波動!

嶽小龍已然有了警覺,雙目神光如電,瞪着軟轎,一瞬不瞬,靜觀其變!

蕭不二伏身樹後,同樣的摒息凝神,只是注視着轎中動靜。

鬼哭似的前聲,此刻已然奮不可聞,但黑色軟轎中人的行動。極可能是由前聲所引發的,這也許是某種暗號!

黑色軟轎的轎簾,已經被一雙白淨的素手緩緩掀開!

接着但見一個頭發略顯花白的青衣婦人,緩緩從轎中跨出,緩緩踏上草坪!

這一霎那,嶽小龍如遭電擊,身軀猛震,口中叫了聲:“娘……”

突然棄了長劍,朝那青衣婦人奔去,撲的一聲,跪拜下去。

蕭不二看的大奇,心中暗道:“這青衣婦人並非綵帶門主,怎會竟是綵帶門少門主的娘呢?”

青衣婦人目光望着遠處,臉上一片冷漠,右手緩緩舉了起來!

嶽小龍滿臉淚痕,仰臉道:“你老人家……”

蕭不二江湖經驗何等老到,眼看嶽小龍一口一聲的叫着“娘”,但青衣婦人臉上,卻是一片冷峻,看不出絲毫慈愛之色。

她這緩緩舉起手掌,蕭不二已然感到情形有些不對,急忙以傳音入密說道:“少門主小心……”

這真是說時遲,那時快,青衣婦人舉起的手掌,突然往嶽小龍頭頂拍落,他舉手之時,雖極緩慢,但拍落之時,卻是十分快速。

嶽小龍仰着臉,話聲還未說完,但覺頂門上轟的一聲,兩眼發黑,身形一歪,撲倒地上!

青衣婦人臉上漠無表情,雙目遠視,凝立不動,好像方纔那一掌,不是她發的一般,對嶽小龍的撲倒地上,恍如不見!

就在此時,那鬼哭般的前聲,又突然從遠處傳來!

這回聲音柔和得多,聽來使人有百駭懶散之感。

青衣婦人緩緩轉過身去,步履沉重,一手掀開轎簾,緩緩走人,轎簾重又垂下。

蕭不二愈看愈覺心頭震驚,忖道:“這婦人行動似是受着笳聲支配!”

那兩個擡轎的漢子忽然一躍而起,動作敏捷,一前一後奔向軟轎,熟練的擡起轎子,如飛朝原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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