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江子怡給網絡上杜仲的資料已經足夠多。
比如白頭髮的男人,年輕的帥哥,曾經失蹤很久的老闆娘。江子怡覺得可以寫成一本小說,發出來當是和同行探討話題可不可行。
馬度雲看到了上面明確寫的巫女,江子怡不知道這個職業是用來做什麼的,杜仲卻打着想象的名義告訴江子怡。巫女也許是來找地府,是來自遠古的職業,她們曾經服務於帝王家。江子怡還表示自己會去好好看《周禮》,巫女這個神秘的職業可以讓江子怡開闊不少的思維。
從字幕上看,兩人聊的很投機。
杜仲隱藏了自己,從江子怡的口中套出了信息。
但是太麻煩了,如果他想知道什麼,何必如此拐着彎子的來挖掘?找其他親近的人,肯定會比偷聽的江子怡知道的多。
杜仲自己還來過書店。
江子怡沒有注意的話題中,杜仲說他的新書,是會從一場大火開始的。
網絡上每天成千上萬的新書發佈,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情節故事,江子怡自然不會注意。
顯然,這個杜仲是有備而來。
“度雲巫女。”馬度雲站在街中間,接通電話。杜仲的生意隔着空中傳遞而來,他冷笑着擺出悠揚的聲音。
“杜仲,你是火奴?”馬度雲將前後聯繫起來,開門見山的問。
“是的,而且你的男朋友已經知道了。他正在我這裡做客,還有很無辜的紀家父子也在這裡。”杜仲嘲諷馬度雲。
“你不想問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巫女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如果你不知道,怎麼讓我欣賞呢?”
“你讓江子怡來店裡的?”
“我只是告訴她,聽說老闆娘進新貨了。她肯定就來了。”
“你想怎麼樣?”
“有人說你很聰明,而且有能力。所以不能來硬的,要在黑暗中等待時機將你給殺死。但是在我看來,你還不值得我動手,你簡直就是一個弱小的小女孩兒。一點也不聰明,也不會強大。我在地獄中待了很久,聽到別人這麼誇你,也想着可以陪你玩玩。但是你的命,最終還是我的。還有你的帝王星,也會來給我陪葬。”杜仲的語氣中充滿不屑,無論是他口中的別人還是自己的經歷,他都不放在眼裡。他繞了很大一個圈子,似乎就是爲了觀察馬度雲的智商。現在,似乎令他失望了。
“說吧。”
“在天黑之前找到我,我就放走一個人。你要小心,紀家公子離開了醫院可是隨時都會死的。”燒成重傷的紀如許那麼可憐,現在要等在荒廢的地方等待女神的解救。杜仲爲自己的想象笑出了聲,關掉手機。
李易之被束縛了手腳坐在椅子上,嘴裡是一塊紗布。
李易之非常的憤怒,頭上都是青筋。聽到杜仲與馬度雲的對話,更是怒火中燒,但也無可奈何。
他的右邊是無法動彈的紀如許,而紀年羹已經在角落裡被燒成了灰。
時間是早上,李易之獨自出門。
去醫院看望紀家父子,卻聽護士說有人已經接他們出院了。留下一封信,是給來看望的人,護士就將信遞給了李易之。
他本就心中苦惱,有所懷疑。拆開信的內容很簡單:‘來找我。’
去往綠園小區,他不知道紀年羹的房子在哪裡,先去綠園小區打聽一下比較好。也在思考,爲什麼不留下確切的地址。
“李先生。”杜仲恰時出現在綠園的門口,他是警察,火災剛過,他會來巡邏,遇上李易之似乎很意外。
“杜先生,又來巡邏?有進展了嗎?”因爲和杜仲的接觸,覺得他爲人很不錯,女朋友又是深深書店裡的常客,李易之很容易和他搭上話。大家都很關心火災的事,也許會有什麼新的線索。
“目前還沒有,你是來這裡?”杜仲好奇的問問。
“來看看,你記得有個重傷病人,紀如許嗎?我想知道他父親住在哪裡。”十四個重傷病人,警察應該會有備案記錄的。重案記錄,和將來受害者的索賠什麼的。即使杜仲不是專案組成員,也應該會多少記得一點。
“我去給你查查,你等等。”
杜仲走開了,李易之耐心的等在原地。警察申請檔案或者查看記錄也需要時間,他就在觀察起了這裡的環境。越看越目光深沉,他看看自己的手,再擡頭看燒的漆黑的房屋,彷彿有個擔子壓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帶着一份資料走過來,杜仲告訴李易之那是居民檔案。
“紀如許的父親紀年羹住在郊區,有一套房子,一個人獨居。老伴兒去世十年了,靠給人算命爲生。退休前還是個鋼鐵工人,奇怪的老頭。要去看看嗎?”紀年羹還是個鋼鐵工人,卻做起了陰陽先生算命,大概是老人無聊了。杜仲沒往心裡去,到是看看李易之和自己的車,去郊區的路可不近。
李易之思索之後還是點點頭,他有問題要問紀年羹。
到底是如何發生的?李易之帶着自己的情緒,一路和杜仲還有說說笑笑的感覺,離開都市。
然後呢?
然後撞車了。這是李易之最後的記憶,車撞在一棵樹上。模糊的眼神中,杜仲坐在後座正笑的詭異,他是故意的。副駕駛幾乎被樹給幢的粉碎,而在發生的一瞬間,本在駕駛座的杜仲一瞬間移到了外面,在李易之昏迷之前,又坐上了後座。
看李易之在自己面前倒下,帝王星怎麼了?不還是個人類?
而杜仲的目標,是李易之沒錯,但是沒有馬度雲,李易之就沒有半點用處。
李易之醒來的時候,就見自己被五花大綁。頭上上磕破了血,腦子暈暈的。怎麼就沒被撞死呢?
紀年羹那時還坐在自己的身邊,他依然昏迷着。不知道紀家父子到來的時間比自己早一點還是晚一點,反正現在都沒差。可憐的是紀如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要被折騰。他已經無力動彈,點滴和保護措施還在,知道處境的處境而流下淚來。李易之心想,不應該這麼對待傷者。
杜仲爲什麼要燒了綠園?
李易之頭腦恢復清醒,從喉嚨裡發出聲音,想要引起杜仲的注意。他卻對着手機笑的歡騰,根本就不理會這邊的動靜。把人抓來有置之不理,這是綁匪的做法嗎?
杜仲愉快的抽着煙,完全無視被自己綁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