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呂福來到柴房,見到了老方頭家的那個年芳十五的閨女後,呂秋實終於理解了呂福最後說的那句“會做噩夢”的意思了。
這個十五歲的閨女長的實在是……
呂秋實只看了一眼就將頭轉到了一旁,這個本應當屬於蘿莉的少女長的實在是太讓人接受不了了。
身材矮胖,五官扭曲什麼的就不說了,單說說臉上的麻子,那是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小麻子套着小小麻子,小小麻子裡面套着個什麼殼,殼上面還有一點,真讓呂秋實懷疑這個世界有妖精的存在。
“少爺,奴家叫方小小。”
這是呂秋實聽到的第一句話,中性的嗓音倒還勉強能夠接受,可是那嬌滴滴的動作配上矮胖的身材,以及扭曲的五官擠出的媚笑,忽然讓他腦中浮現了“東施效顰”四個字。
難道真的是醜人多做怪麼?
呂福此刻早就逃出了柴房,還美其名曰是在門口放哨,柴房內只剩下了呂秋實和方小小。
呂秋實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抓緊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退到了柴房門口。
沒有辦法,他不能修煉**,可謂手無縛雞之力,方小小身材矮胖,估計真要那啥起來,他除了喊叫沒有別的辦法。
“方家丫頭,這是十兩銀子,你收好了,一會再給你置辦兩身衣裳,你就速速離府吧。”呂秋實隨手丟出了十兩銀子,快速說道。
方小小連忙蹲在地上拾起了銀子,只是在拾銀子的過程中,由於重心不穩險些滾到在地。
“都說少爺俊俏非凡,今日奴家總算見到了少爺的真容,才知道傳言遠遠不及少爺的萬中之一,奴家今日被少爺搶進府來,那是奴家的運氣。還望少爺不要嫌棄,奴家願意跟隨在少爺身邊,伺候少爺。”
嗯?聽着方小小的話,呂秋實只覺得心頭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等,等一下,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麼,呂福把你搶來,下午就放你回去。而且老方頭還有病在身,需要你陪在身邊好好照顧,你怎麼可以留下來?”
“多謝少爺關心,家父說了,少爺大慈大悲,您的恩德我們方家永生難報,如今只能先用奴家,用奴家的身體來報答少爺的大恩大德,還請少爺不要嫌棄奴家。”說到這裡,方小小變得扭捏起來,聲音也變得像蚊子哼哼一樣。
呂秋實有些絕望的拍了拍腦門,這個時候他已經明白方小小的企圖了:“我不用你們感謝,我再給你十兩銀子,你收好了,立刻離開呂府,守住今天的秘密,就算是你對本少爺最大的報答了。”
“嗚嗚,少爺您是嫌棄小小麼?”方小小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起來,“如今全城人都知道奴家被少爺強搶進府,即使您現在將奴家放了,奴家今後該怎麼做人呢?又有誰願意娶一個殘花敗柳,嗚嗚……”
“殘花敗柳?”這四個字是呂秋實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如果不是擔心自己打不過身後的方小小,他真的想衝上去狠狠的教訓對方一番。
很快他調整好了心情,儘量用平淡的聲音說道:“方家丫頭,這樣吧,我再給你五十兩銀子,你拿着這些錢先給你爹看好病,然後帶着剩下的錢,你們全家搬離黃清城,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以前那些被我強搶進來的女子也都是這麼做的。
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你被我搶過,等到你成親的時候,新郎也會發現你還是個黃花閨女,就不會有任何麻煩了。”
“少爺……”
呂秋實見到方小小還要說些什麼,哪裡肯聽,伸手拉開柴房的門,快速走了出去,對着門外正在偷笑的呂福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半個時辰之內立刻把這個女的給我弄出府去,還有,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對了,不要傷了她。”
看着呂福一臉愁容猶如赴死一般的神情,呂秋實長長的出了口氣,沿着小路來到了府中右側的花園內。
此時正值春天,花園內的花兒爭相綻放,萬紫千紅,羣芳競豔。蝴蝶在花間飛舞,鳥兒在樹上歌唱,讚美着春天給大地帶來的希望。一陣潮潤的微風習來,那濃郁的花粉青草氣息直往人心裡鑽。
漫步在蘊含着濃濃春意的青石小路上,呂秋實的心境漸漸平靜下來。
還有三天,三天。三天後呂家將會經歷一場巨大的風Lang,而十三年前的仇也有機會報了。
雖然他對呂昊剛說自己沒有證據,但對於他來說那根本不需要證據,在他剛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兩個人的表情就出賣了他們。
誰也想不到一個五歲孩童的身軀內隱藏着一個飽經風霜的靈魂,能夠將所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再加上這些年來這兩個人的舉動,以及他安插在這兩個人身邊的內線所反饋來的信息,無一不將矛頭指向他們。
除了這個原因,他的母親生前也受盡了這兩個人的欺凌,僅僅過了三年,就由於積憂成疾,撒手人寰。
雖然那個女人不是他真正的母親,但呂秋實卻在這三年裡感受到了真正的母愛,這是他永遠無法忘記的,所以那兩個人必須要死,還要死的身敗名裂。
其實他早就有能力殺掉那兩個人,他這些年來通過欺行霸市積累了大量的財富,通過欺男聚集了大批人手,憑藉霸女讓所有人都以爲他自暴自棄從而放鬆了對他的戒備,而這些都足以除掉他最恨的那兩個人。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因爲他覺得這樣做實在太便宜那兩個人了。如今總算有了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
機會雖好,只是還需要自己把握,他需要趕在老爺子出手之前先出手,不然說不定老爺子一時心軟就放過了這兩個人。
隨手掐斷了一朵白色的花朵,放在自己眼前不停把玩,片刻之後,他的腦海中就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方案,隨即將鮮花丟在了青石小路上,用力的踩了下去……
“哎呦喂,我說堂哥,鮮花是用來觀賞的,可不是用來讓你踐踏的,你這麼做實在是暴斂天物啊!”一個異樣的聲調在他身後響起。
呂秋實轉過身,只看見十幾個呂家的同輩人正圍着樑倩在花園內賞花,猶如衆星拱月般,一個個溜鬚拍馬,對樑倩的容貌大加稱讚。
說話的是他的五弟,也是他小叔的兒子,叫做呂秋偉,一個臉上長着一塊巨大胎記的傢伙。
“原來是小五啊,你不好好練功,居然跑到這裡來,難道就不怕被小叔知道,把你吊起來打?”說道耍嘴皮子,這羣半大小子加到一起也不是呂秋實的對手。
“切,”呂秋偉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如今已經達到衆生境四階,達到衆生境五階指日可待,用得着你來管我?哦對了,我都忘了,你早就變成了一個廢人,十幾年都不能修煉**了。”
呂秋實冷哼一聲,不願多事,不想再這種緊要關頭招惹是非,轉身就要離去。
可這時樑倩突然開口說道:“呂秋實,方老伯的女兒你放了麼?”
想起方小小,呂秋實就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爲了讓自己心中的陰影儘快消除,他連忙說道:“放了放了,我還給了她一些銀子作爲補償。”
“算你識相。”樑倩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要記得我中午跟你說的話,三天後你該怎麼說不用我再教你一遍了吧!”
由於已經試探出樑倩沒有參與三日後的事情,呂秋實也懶得再用中午的態度對待她,面對樑倩的威脅,他毫不理會,轉身就走。
呂秋偉看到樑倩生氣,大聲呵斥道:“呂秋實你給我站住,沒有聽到樑倩小姐在跟你這個廢人說話麼?”
看到呂秋實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繼續前行,他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向着樑倩到了個歉,拔腿就朝呂秋實追了過去。
“呂秋實,你給老子站住,你人廢了,耳朵也聾了麼!”怒氣衝衝的呂秋偉好容易攔住了呂秋實,破口大罵道。
“啪!”的一聲脆響,呂秋實狠狠的給了呂秋偉一記耳光:“我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麼?你居然不分長幼,敢直呼兄長的姓名,要不要跟我去見見老爺子!”
呂秋偉被這記耳光打懵了,他做夢也想不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呂秋實居然敢打他,作勢就要動手,可是聽到呂秋實的話後,他蔫了。
所有人都知道老爺子最重長幼尊卑,如果讓老爺子知道剛纔的事情,呂秋實肯定會受到責罰,可他受到的責罰會更重。
“小五,你還不去陪樑家的丫頭?小心被老三搶了先!”呂秋實給了一個臺階,他知道自己的這羣兄弟爲什麼會像蒼蠅一般圍着樑倩,誰都知道能夠娶了樑倩就等於搭上了玄風城樑家,也爲很遠的將來奪取下下代家主之位增添了保障。
呂秋偉心中衡量了一下,終於放棄了報復,轉身跑向已經走遠的樑倩等人。
當他消失後,呂福忽然從一旁的花叢中跳了出來,低聲道:“少爺,用不用小的帶人教訓他一番?”
“不用了,”呂秋實搖了搖頭,“現在是緊要關頭,不要橫生枝節,我安排的事情你都準備好了麼?”
“放心吧少爺,小的都安排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小的退下了。”
“等一下,”呂秋實叫住了他,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計劃有些變動,你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