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回去了”,我長舒了一口氣,雖然這個駱平從容離開,但是估計他以後不會回到這裡興風作浪了,那批寶藏很快也會被國家取走,那樣就不會有閒雜人等打攪這裡了,趙院長罪有應得,死在了自己的貪心上,會有新的院長來接替他,至於文墨,身體恢復後大概這裡的奇遇會成爲他炫耀的談資了。
“那個駱平究竟是你什麼朋友”,我問沈清從,“那是以前的事了,我參加的那次試驗,有六個霧人蔘加,通過的有三個,他和我都是”,沈清從說,“難道他就是老武說的來自兇殘本體的霧人麼,後來逃脫了”符哥問,“不錯,就是他,他的姓格變得沉穩了,但掩飾不住內心的邪惡,下次再見到他大家都要小心了,他是極端仇視一切本體的霧人”。
“老沈,我有一個想法,霧人的案件總是不合情理,出人意料,我這次可以放過駱平,但我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做,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有個約定,或者有個組織來給霧人的案件做一個標準呢,另外,抓霧人一般的刑警是很難做到的,你能否幫我們這些人培訓必要的經驗?”。符哥說。
沈清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本來我不想參與的,但是我見到了駱平,這是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炸彈,他身上有一個帶了二十年的任務,他不會罷休,一定會做出一些影響社會的事情,我希望能阻止他,當年我的一念之差,和他做了交易,才釀成現在的局面,是時候要了結一下了”。
他掃了一下四周,“你們二個加上那個老狗和高瞰,應該可以對付一些局面了,我還準備帶上柯彥秋。”
“她是很厲害,但是瘋瘋癲癲的,怎麼用她呢”,我可不想和她共事。
“我要把她帶出醫院,送到山裡的一個寺院裡,我在那裡有朋友,會安排她修身養姓,加強自己的冥想術,以後只有她能對付駱平”。
接着就在醫院的花園裡,沈清從做了一個簡短的介紹,把霧人的大概情況說了一下,就和最早我們在他家裡聽到的一樣,當然,高瞰是在鐘樓上通過耳麥收聽的,老狗並不是很感興趣,他的注意力應該都在美食上,但又不好說出來,一臉不樂意的坐着。
“這幾年據我觀察,霧人也在進化,變得更加的高級,他們所展現出來的技能越來越多,原來只是姓格上的反差,現在逐漸的演變誠仁體極限的突破,比如說有人內心帶着很強烈的幻想,他封閉的心門裡很希望自己擁有與衆不同的特異能力,那麼他的霧人如果走出心門的話,會有很大機率實現這個能力,這就很麻煩,會出現很多千奇百怪的霧人”。
“我如果想成爲大俠飛檐走壁雙手打飛鏢,那麼我的霧人可能就會嘍?”老狗不太相信。
“正是如此,不過這也是需要機率的,本體能力越強越有可能,所帶的能力也分強弱之分”,沈清從解釋。
“我知道了,怪不得那個院長的霧人爬牆那麼快,姿勢也很怪異,現在我纔想起來,他是不是看了武俠小說啊”,高瞰從耳麥裡說。
“你的這二位朋友都很有用,老狗可以通過氣味辨別異常,高瞰的視野很寬,對於追蹤霧人都有幫助,這個透靈石我送給你,危急時刻可以幫你擺脫險境”,沈清從把透靈石遞給了我。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有一個通道體質”,沈清從對我說,我回想起柯彥秋見到我時說的那些話,我很特殊,可以看到另一個我,“我不會已經是霧人了吧,我自己還不知道”,我嚇了一跳,自己別早就不是自己了。
“通道體質就是你的心門比別人更容易開啓”,沈清從說。
“那我該不會是精神病吧”我覺得醫院裡的病人好像都能這樣,“呵呵,不一樣,你是一個正常人,通過外力,你的霧人可以直接離開本體不需要內部刺激,別的霧人也可以暫時停留在你身上一段時間作爲媒介通道,擁有你這樣體質的人大有人在,以後你要注意判斷,有的霧人並非是要融合進本體,而是寄居,等待它真正要去的本體。”
怪不得柯彥秋輕輕一拍我就霧人出竅了,原來我是一個媒介,那我可要多注意自己了,省的姓格變了都沒發現。
“以後很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只要我們細心觀察,就能找到適合我們的人”符哥說。
午後,沈清從把柯彥秋推了出來,她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高興,拿着盒子低頭擺弄着,“他要走了,以後我來照顧你,好麼”,沈清從俯下身子對她說,“他和我告別了,以後還會來看我”,柯彥秋看了一眼沈清從,微笑了一下,並沒有拒絕離開這裡。
古老的教堂在視野裡逐漸的淡去,那裡的人以後再不會與我們有關係,他們的霧人從新回到了自己的本體,就算是走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完全是自生自滅了,柯彥秋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也許對於她來說,在哪裡都一樣,只要活着就可以,醫院的病歷裡對她的描述很少,只知道她來自孤兒院,是在秋天被人放在門口的,所以名字裡有一個秋字,後來發病被趙院長接到了這裡,她的身世隨着趙院長的死去也變得撲朔迷離。
“噹噹噹”遠處傳來鐘聲,是誰在敲擊呢,我想應該是駱平吧,這是在爲柯彥秋送別還是敲響了敵對的警告,他很快也將離去,不知道什麼地方又將因他怪事叢生。
老狗回到了酒樓繼續他拿手的廚藝,高瞰的工地完工了,符哥又幫他找到了一處,沈清從一再囑咐,若沒有實在無法解決的問題最好不要打攪他,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模式裡,我也開始處理一些普通人的案子,直到一個人闖進了這個平靜的生活裡,那將是另外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