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會作爲期末考試的壓軸項目,被同學們視爲和放假回家一樣重要的事情,本來沒有關係的兩件事放在一起,理由再歡樂不過了,都是和考試無關的事情。
繼續把考試當玩鬧的朝陽保持着二十分鐘交卷子的良好成績,以至於考場在半個小時後就鎖門了。
肖楚和方媛交了卷子去找朝陽,肖楚說:“半個小時全都考完了,這倒是新鮮。”
“朝陽的這個帶頭作用,沒辦法評論了。”方媛說,“聽她說晚上她真跟着樂隊演出?”
“對啊,她這幾天待在學校的時間比這個學期的應該都多了。”肖楚說,“不過我說了你別不高興,似乎她對傑克的感覺比以前友善了。”
“看出來了,沒辦法啊。”方媛說,“就跟‘兩條不相交的直線互爲平行線’一樣沒什麼說服力但是也改變不了的真理。”
“美女們。”馬克追上她們。
“你沒考試?”方媛不太相信馬克提前一個小時交卷子。
“朝陽昨天給我勾了幾道大題看着我背了,她沒勾的一道都沒考。”馬克帶着一臉對朝陽的信仰。
“她勾了多少道?”肖楚有點不相信,她覺得馬克在開玩笑。
“五道大題,十道填空,另外還有兩道計算題。”馬克壓低聲音,“朝陽是不是知道題?”
“絕對不可能。”方媛說,“她這個學期基本上就沒上幾天課,老師都不怎麼認識她。”
“我太崇拜她了。”馬克說。
朝陽見他們三個相跟着走進來,放下小提琴,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方媛像審犯人一樣看着朝陽:“老實交代,你怎麼能知道跟你完全沒關係的專業的考試題?”
朝陽一愣,說:“你是說馬克的考試題?”
“你是除了音樂之外我的另一個信仰。”馬克的雙眼裡閃動着感謝的光芒。
“不勝榮幸。”朝陽對馬克說。
“你給我劃了八十分的題,八十分。”馬克激動地說,“我以爲我這門課會考二十分,看來我要考滿分了。”
“你到底用什麼辦法?”方媛問,她有一個不成立的想法,朝陽依然是巫師。
“我真的是看過一些書,對着馬克拿給我的題庫,我發誓我不知道考試題。”朝陽認真地說。
“好吧,你是新的考神了,其他同學要知道都能被你氣死,課也不上,作業都是方媛代寫,考試還不費吹灰之力。”肖楚大大咧咧地說。
“噓,小點聲。”朝陽調皮地眨眨眼。
傑克考完試就消失了,他不是不知道朝陽晚上演出,而是他被新的麻煩纏住了。
朝陽和傑克有苗頭的消息很快就被背後搗鬼的羅莉莉傳開了,她在去城北以前和姍姍見面,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句朝陽然後濃墨重彩描繪了一番傑克,把傑克刻畫成一個完美的男生,但是她總是搞砸任何事情,因爲她在和姍姍交談的時候沒注意酒吧當時有天涯的部下。
這樣一來,不想讓朝陽死的天涯就試圖用一些他自己都看不上的小伎倆把還沒到來的愛情扼殺。
此時,傑克躲開朝陽不讓她發現自己和圍追堵截他的姍姍關係不正常。
“你到底爲什麼總纏着我。”傑克瞪着姍姍。
“我愛你。”姍姍的眼中充滿了愛意,可是她的面部表情出賣了她,她被控制了。
“你說了很多次了。”傑克翻了個白眼,控制吸血鬼這種勾當,是哪個祖先在背後搗鬼,他大概能猜到,天涯,如果不是傑克自己能力有限,早就去他家找他算賬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愛你。”姍姍似乎說服了自己,臉上到處都是對傑克的愛慕。
傑克無奈地說:“我真是被你隨心所欲的反控制能力打敗了。”
“什麼?”姍姍問。
“你被祖先控制了。”傑克壓低聲音。
“不可能,我是心甘情願愛你的。”姍姍固執地說。
傑克不由地翻了個白眼,有人在挑釁他天衣無縫的控制。
“現在,不要跟着我。”傑克說。
“呦,傑克豔遇了。”秦奮走過來。
傑克移動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領:“你這個叛徒,輪不到你說話。”
秦奮把自己的衣領從傑克手裡揪出來,傲慢地說:“朝陽知道以後,你還有工夫威脅我嗎。”
傑克沒理秦奮,秦奮大步走了,姍姍繼續糾纏傑克。
喬的車子在傑克面前停下,喬走下來:“兄弟,又走桃花運了?”
喬看了看姍姍,對她說:“他克女孩,特別是美女,伊麗莎白遇見他以後,沒過幾天,死了,朝陽對他有感覺後,也沒過幾天,死了,現在,你也快死了。”
“你怎麼說話呢。”姍姍不滿。
“我說的是事實。”喬一揮手,讓司機開車先走。
“你這幾天在哪住呢?”傑克問他。
“先在市裡住幾天。”
姍姍立刻變成空氣,她拉住傑克的手,說:“陪我去逛逛。”
“我還有事,你隨意。”傑克說着,鑽進自己的車裡,喬也坐進去,留下姍姍站在馬路邊上氣急敗壞地跺腳。
傑克嘆了口氣,瞟了喬一眼。
“我好心幫你,不客氣。”喬說。
“我可沒看出來你是幫我。”傑克沒好氣地說。
喬驚訝地看着傑克,說:“你真的變了。”
“怎麼了?”傑克敲了一下喬的頭。
“你竟然會憐香惜玉了。”
“什麼話。”傑克又在喬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打算去哪?”
“你說我送朝陽什麼禮物好呢?”傑克問。
“你們發展地怎麼樣了?”喬八卦道。
“沒怎麼,送她一個禮物,能打動她的心的,她快過生日了。”
“哈哈。”喬笑起來。
“你笑什麼。”傑克朝他吼。
“沒見過這個版本的傑克,你是傑克嗎?”喬的話,又遭到了傑克的毆打。
下午的時候朝陽在宿舍窩着,一來收拾收拾放假要用的東西,二來分配她這段時間沒怎麼支配的生活費,三來就是吃飽肚子。
肖楚像拆門一樣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朝陽打開門,說:“你是敲門還是拆門?”
“很嘹亮吧。”肖楚走進來,“拿到你的衣服了。”
朝陽目瞪口呆地
看着肖楚手裡的袋子,說:“怎麼像海軍軍官。”
“馬克說綠色的像鼓樂隊,就選了藍色。”肖楚關上門,“你是裙子,還有靴子。”
“謝啦。”朝陽繼續喝血袋,她腦子裡卻在想傑克血的味道。
方媛敲門進來,問朝陽:“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飛舟哥來了。”
“這麼早?”
“先搬東西,飯後吃飯,就差不多快到晚會了。”方媛看了看時間,朝陽給她指了指地上的拉箱,方媛問,“就這點?”
“一箱子,不少了。”
方媛提着箱子往下走,說:“看時間差不多你們就下來,我們先去吃飯了。”
先遣部隊已經坐上離開這座城的火車回家了,所以看晚會的同學並不十分擁擠,朝陽在後臺轉圈圈,鎖娜和她打了個招呼,繼續忙她的。
“朝陽。”馬克叫她。
朝陽走過去,她看上去十分焦慮。
“你怎麼了?”馬克問。
“我緊張。”朝陽像熱鍋上的螞蟻繼續轉圈圈。
“別緊張。”方舟走過來,朝陽趕緊和她擁抱,然後舒了口氣,方舟在她耳邊說,“這應該沒有老刀克里天涯他們恐怖吧。”
方舟覺得朝陽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她鬆開朝陽,轉身朝朝陽看的地方看過去,姍姍大步朝她走來,一巴掌衝着朝陽揮舞過來,朝陽趕緊躲開,跳到鼓旁邊,抓住鼓錘撇段把鋒利的一頭衝着姍姍的腹部扎進去。
傑克和肖楚聞見血腥味跑過來,姍姍拔了木樁的同時,朝陽扭斷了她的脖子,把她胡亂塞到一個角落裡。
方舟用咒語復原鼓手的鼓錘,朝陽更加坐立不安。
“我出去透透氣。”朝陽輕聲說,傑克跟在她身後。
朝陽就穿的像海軍軍官一樣站在禮堂外面,來往的同學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旁邊的俊美的傑克瞬間被忽略了。
“太可怕了。”朝陽腦子裡還是剛纔的畫面。
“剛纔到底怎麼了?”
“她進來伸出手就要打我,我腦子裡有一個念頭,我想殺了她。”朝陽無力地說。
“會好的。”傑克擡起手,原本想要拉朝陽的手卻用整發型的動作掩飾了。
“她爲什麼要打我?”朝陽突然反應過來,問傑克。
傑克猶豫了一下,決定不打算告訴朝陽,便說:“不知道。”
“我以爲又是因爲你。”朝陽一針見血地說,“既然你這麼說,那肯定是因爲你了。”
既然朝陽能猜到,傑克就打算裝無辜裝到底,而且這件事很來他就是無辜的,好在一時半會兒姍姍不會找朝陽的麻煩了。
“朝陽。”馬克在禮堂門口叫她,另一個海軍軍官的出現讓路過的同學們繼續議論紛紛。
朝陽對傑克說:“你找個地方坐吧,我先過去了。”
方舟聽在後臺的肖楚說朝陽幫馬克猜考試題的事情,朝陽低頭坐在一旁,時不時斜眼看看臺上的主持人。
“這種傻了吧唧的開場白怎麼還有人在用。”朝陽嘟囔着,站起來對肖楚說,“我借用一下方舟。”
朝陽拉着方舟到沒人的地方,小聲說:“我焦慮過度了。”
“藥劑對你沒有任何作用,今天晚上回去給我點你的血吧。”方舟說,“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哦。”朝陽點頭。
“現在,關掉你腦子裡的殺戮。”方舟輕聲說,看着有點發紅的眼睛,“什麼都不要想,放空你的整個大腦。”
朝陽點點頭,閉上眼睛,她的表情輕鬆了很多,然後睜開眼睛,平靜地看着方舟,小聲說:“我回頭告訴肖楚。”
“這辦法只對你管用。”方舟看着朝陽臉上的疑問,說,“你應該是吸血鬼界的自控王了。”
“謝謝誇獎。”朝陽平靜地說。
“朝陽。”馬克叫她,“準備,演完了就能下去看節目了。”
方舟繞到觀衆席前排飛舟旁邊坐下來,問飛舟旁邊的久舟:“肖楚在後臺,你不去找她?”
“讓她先忙吧。”久舟說,他是不想看見鎖娜。
“李茂哥呢?”方舟找不見李茂。
“怎麼了?”飛舟問。
“他的前女友被控制了。”方舟小聲給他們講了後臺剛剛發生的事情。
“李茂的前女友被控制去愛傑克?”飛舟像聽見“朝陽和羅莉莉友好相處”一樣不可思議。
李茂坐下來,問:“什麼情況?”
他聽完方舟的又一遍複述後,整個臉一片烏雲密佈,除了無辜的傑克,他也是躺着就中槍的受害者。
朝陽在後臺轉了兩圈,看了看角落裡被佈滿灰塵的廢步蓋着的姍姍,馬克叫她準備上臺。
廢布微微動了一下,朝陽沒注意踩着高跟靴子往過跑,馬克在幕布旁邊喊:“快點,快點。”
“彆着急,還沒報幕。”朝陽小跑過來。
肖楚站在舞臺旁邊,樂隊成員和朝陽登臺。
她覺得身後有一個人影晃過,稍微一躲,看見姍姍衝着朝陽就往臺上衝,肖楚一把把她甩到身後的牆上。
聽見一點異樣動靜的李茂說:“我去看看。”
朝陽看見舞臺邊上肖楚和姍姍打起來了,隨後李茂出現,她就能暫時放心地完成演出。
李茂晃到姍姍面前,姍姍看見李茂很驚訝,無疑,天衣無縫的天涯還是漏掉了李茂的問題。
“李茂?”姍姍腦子裡傑克和李茂的形象公開打了一架,不分勝負。
“我們聊聊吧。”李茂對姍姍說。
姍姍白了一眼朝陽,跟李茂出了後臺。
看見舞臺邊上有動靜的傑克出了禮堂。
“你帶我去哪?”
傑克捕捉到姍姍的聲音,順着聲音的方向走過去,他看見李茂的人影晃到他面前,詭異地笑了笑,說:“我溜溜。”
“朝陽在演出,你跑出來,不合適吧。”李茂面無表情地說,他有那麼一瞬間,擔心朝陽和她的演出。
傑克掉頭走了。
李茂閃到姍姍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姍姍低聲哀求:“別控制我,不然我就要自殺。”
“不要自殺。”李茂控制她,但是沒有用,姍姍把手伸進自己的胸腔裡,李茂趕緊說,“我不控制你。”
姍姍停下來,看着自己帶血的衣服和手,又惶恐地看着李茂,李茂掏出溼巾遞給她。
“謝謝。”姍姍說,“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吧。”
“別。”姍姍拒絕,消失了。
禮堂門口的傑克一字不差地看完直播進了禮堂,朝陽看見出去又回來的傑克,提着的心放下了一截,李茂回到禮堂時她的心又放下一截,但是姍姍沒回來,完全猜不出外面發生了什麼。
朝陽從臺上下來坐在觀衆席,傑克站在過道上和她招招手,朝陽趕緊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怎麼了?”
“演出很精彩。”傑克微笑着。
“某人好像中途不在禮堂吧,你出去的時候把眼睛留在禮堂了?”朝陽打趣他。
“我把心留下了。”傑克壞壞地看着朝陽,他的電話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朝陽說,“我先走了。”
朝陽回到座位上,傑克往禮堂外面走。
“你打電話幹什麼?”不友好的聲音,帶着煩躁。
姍姍在電話那邊說:“我在你家門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回去了。”傑克說,掛了電話,打給喬,“你把你家地址發給我,讓我避一晚上。”
留在禮堂的朝陽坐在她的位置上,嘴上一言不發,心裡七上八下,傑克一走,她覺得心裡空了。
“方舟。”朝陽小聲叫方舟,她需要有人告訴她該怎麼辦。
方舟和朝陽出了禮堂,朝陽看了看四下沒人,在方舟耳邊說:“我正在走進萬劫不復。”
方舟想告訴朝陽關於未來的冰山一角,但是既然朝陽現在不是巫師了,她就不能說。
方舟沉默着,給了朝陽一個溫暖的擁抱,充滿着關愛的擁抱,貼心的擁抱,來源於同一個姥姥姥爺血管裡血液的慰藉。
朝陽把頭埋在方舟的大衣領子裡,然後擡起來,對方舟說:“我剛纔的動作,不會引起緋聞吧?”
“是曖昧了點。”方舟說,“還有血緣關係。”
“好吧。”朝陽撇撇嘴,“該享受享受學校的晚會了。”
方舟翻翻眼皮,鬆開朝陽,把手機掏出來:“海軍上校,跟我合個影。”
方舟的拍照引來了一些朝陽完全沒印象的同學圍觀,朝陽仔細回憶她爲數不多的在校時間是什麼引起了圍觀。
萬聖節的舞會上朝陽可圈可點的表現,再往前她自己也記不清,如此想來,朝陽心裡立刻平衡了,她兩個月以前還是參加過學校的集體活動的,雖然她有其他的目的。
傑克找到喬的保鏢,在保鏢的帶領下到了喬暫住的公寓。
“你也有今天?”喬得意地說。
“姍姍賭在我家門口。”傑克坐下來,“你就隔岸觀火。”
“明天新年我有家都不能回去,樹林裡都是考古隊。”喬抱怨着。
“行了,明天有什麼安排?”
“約了客戶,又有錢賺了。”喬的表情又變得得意起來。
“我還打算找你幫忙呢。”
“我可是大忙人,不像你,短時間都不用出去工作都有錢花。”
傑克朝喬頭上打了一下:“現在是我無家可歸,比你慘多了。”
“某人沉寂在愛情中,慘嗎?”喬打趣他,“喬某人孤家寡人的,可沒你那麼多豔福。”
傑克瞪了喬一眼。
“走吧。”方舟拉着朝陽進禮堂,朝陽這個高挑的海軍軍官看見馬克在臺上跟她招手。
“這是什麼情況?”朝陽突然有點懵。
“有請我們的外援邵朝陽,朝陽。”馬克對着麥克喊,前排滿懷期待的觀衆,和後排看見朝陽的觀衆都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受歡迎了?”朝陽小聲問方舟。
“世事難料。”方舟輕巧地說,朝她的座位走去。
被請上臺的朝陽接過她的小提琴,回頭問鼓手:“什麼情況?”
“有一個節目不能演了,我們算是加演,返場,也算救場。”
“不會後面沒有節目了吧?”朝陽覺得馬克和他的樂隊今天晚上絕對賺到了。
“聰明。”馬克回頭對朝陽說。
元旦晚會因爲期末放假的緣故中途成了馬克和樂隊的專場,之前表演的那些節目也成了他們的助興節目,後來居上佔據優越地位的樂隊,和考完試準備回家過年的同學們一起狂歡到宿舍鎖門前,大家才意猶未盡地散去。
朝陽紅光滿面地從舞臺上直接跳下去,得意忘形地揹着馬克的吉他。
馬克也毫不猶豫從舞臺上跳下來,對肖楚說:“我才教了她三天就能揹着吉他上臺了。”
收拾到東西,馬克送肖楚回家,李茂和飛舟負責把其他人安全帶到海邊別墅,朝陽開着方舟的摩托,方舟不被允許朝陽帶她乖乖地坐在李茂車裡的後座,和飛舟坐在一起,方媛坐在副駕駛,久舟要和他表妹交流就去做摩托。
姍姍在傑克家門口打了無數個沒人接的電話以後終於放棄了,她既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傑克,也不知道朝陽在哪裡,她更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一起。
一個人影走到她面前。
“你在這裡幹什麼?”天涯冰冷的聲音讓珊珊突然毛骨悚然。
珊珊趕緊站起來,微微低頭站在天涯對面。
“傑克不在。”
“我找你。”天涯說,他的話似乎帶着魔力,珊珊很聽話地跟他走,秦奮開車聽到他們面前,他下車。
“你先回去吧。”秦奮對天涯說,“我去找點吃的。”
“我不會開車。”天涯說,看了看姍姍,“你開車。”
秦奮拐彎去李茂家,又敲了敲飛舟家的門,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秦奮只好作罷,打電話給朝陽。
正帶着久舟在路上跑着的朝陽聽見電話響,接起來:“你是誰?”
“秦奮。”秦奮說。
“找我幹什麼?”朝陽不帶任何語氣地說,久舟在後面聽地一清二楚。
“新年零點會發生大變故。”
“什麼變故?”朝陽根本沒信秦奮的話,依然不帶任何語氣。
“狼人和吸血鬼。”
“在哪?”
“樹林裡。”秦奮說。
“還有什麼消息?”
“沒有了。”
“你爲什麼告訴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朝陽聽見電話被掛斷了,久舟趕緊招呼李茂停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