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你果然名不虛傳,我以爲我的計劃很周密,只要我殺掉自己的手下,完全可以取得你們的新任。沒想到還是在餐館暴露了。”孫仲嘆了口氣,“那你想怎麼樣?殺掉我?還是放了我?”
“你覺得我應該放過你嗎?”王森拍了拍手,“躲在後面的那位美女,你出來吧!”
話音落處,從門後轉過薇拉,薇拉手中高高舉着槍,對準孫仲的腦袋,“尼古拉,你這個叛徒,你殺了我的哥哥,我要爲他報仇!”
“愚蠢的女人!”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孫仲不懼反笑,“剛纔你應該跑得遠遠地,你明知我會找到這裡,既然你這麼笨,就不應該活在世界上!”說着突然舉起手槍,對準王森的腦門,“小子,既然你不想說,我就讓你永遠閉嘴,去和閻王老子說吧!”
孫仲的手指迅速扣動扳機,在這危急關頭,王森猛的向下一低頭,出膛的子彈貼着他的腦門飛過,王森乾脆以頭爲武器,正撞在孫仲的前胸,這一下力量不小,撞得孫仲連連倒退,手中的斯捷奇金不停開槍,卻都失了準頭,薇拉急忙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打着旋鑽進孫仲的心窩處,帶出一股****的血箭,噴了王森全身都是。
王森把孫仲手上的斯捷奇金扣下來,擦擦血跡塞進自己的口袋,轉過頭來,唐婉容一頭撲到他的懷裡,“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要有危險呢!”
“傻丫頭,我哪有那麼脆弱。”王森蹭蹭身上的血跡笑道,衝薇拉伸出手來,“你好,我是王森,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我是戰斧組織濱海邊疆區特別行動小隊隊員。”薇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和王森合作,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找出核彈頭,而現在王森是唯一得知核彈頭下落的人。既然不能來硬的,倒不如與他合作,或許會有收穫。
“現在滿天烏雲散開了。”唐婉容高興的說道,她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的死屍,卻被孫仲的慘象嚇到了,急忙扭過臉去不敢再看。
“我們只想找到核彈頭,這是我下一個聯絡地點的位置,我會在每天的晚上八點將最新的情報放到那裡,如果你想找我,也可以在那裡留下情報。”薇拉將一張窄窄的紙條遞給王森,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幾個漢字,王森看了一遍,將紙條撕成一條一條的碎片,扔進了地上的紙屑殘灰中,“如果我幫你們知道那兩個東西,我會得到什麼?”
“任何你想要的。”薇拉說完推門走了出去,留下王森一個人愣在當場。
“婉容,”王森撓撓頭,很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說我想要一百個美女,你說他們會給我嗎?”
“不知羞!還一百個呢!”唐婉容拽着王森的胳膊,手指颳了下他的鼻子,“咱們快去醫院看看你的傷口,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在說笑!”
深州,青幫總部。今天召開的是一次具有決定性意義的大會,因爲這是青幫幫主上官恆最寵愛的兒子的遺體告別大會。
上官雲的屍體早在遠東的直升機裡被炸成了碎片,所帶回來的不過是一頂帽子和一雙雪地靴,在葬禮上上官恆老淚縱橫,老來喪子最過悲痛,偏偏還是自己最得力的兒子,他噙着眼淚宣佈他的二兒子上官雷將作爲他的繼承人出現在各大場合,由於自己太過悲痛,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這句話基本就確定了上官雷的繼承人地位,這讓上官風和三女上官燕非常不滿,尤其是上官風,他認爲四弟的屍體是他萬里迢迢尋回來的,不但如此自己還親眼目睹了戰斧組織和BK傭兵之間的激烈戰鬥,也算得上見過血的漢子了,再說自己哪點能力都不差,爲何不是我來繼承?
“我抗議!”他在心裡默默的吼道,“我就不信我不比你們強!咱們走着瞧!”
上官燕對這個結果也很不滿,她今天穿着一身素白的喪服,淨白如雪,配上姣好的容顏和嫵媚的姿容,成爲幫會裡公認的第一美女,很多青年才俊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尚未有人可以讓佳人打開心扉,共效魚水之歡。
喪禮結束,上官恆哭得痛不欲生,在座的衆位長老都上前相勸,讓他節哀順變,正在這個節骨眼上,前來祭拜上官雲的瓊森中尉來到他的身邊,詳詳細細的和他講述了上官雲死去前的每一幕,其中不止一次提到一個名字——王森。
“王森?這個人究竟是幹什麼的?是不是他殺掉了我的兒子?”上官恆吼着說道,瓊森點點頭又搖搖頭,“上官先生雖然不是直接死於他手,卻和這個人有很大的關係。握緊以你們將他請來詳細的詢問一下,我想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好吧,如果雲兒真的是被他殺死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上官恆拍着椅子吼道,“誰能去東北把這個小子給我揪來?”
“我去,我去!”上官風知道父親對他的感情最爲淡薄,所以急着表現,上官恆撇撇嘴,看着自己這個膽小怕事卻又愛說大話的兒子,“你?”
“父親,我和王森有過一面之緣,我想他會相信我的!”上官風急着說道,這位青幫幫主想了想,長嘆一口氣,“好吧,如果你要是把事情辦砸了,就不要回來見我了!反正我已經死了一個兒子,再死一個又何妨?強森,你和他去!”
“是的,主人!”叫強森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頭髮剃得光光的,穿着汗衫,精壯的胳膊上全是暴起的肌肉塊,整個人如一尊煉獄金剛般的濃濃殺氣。
“我老了,將來還要靠你們啊!”上官恆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一束燈光照在他的頭頂,花白的頭髮看上去越發蒼老。
陳怡開始推行她龐大的改革計劃。按照她的計劃,位於合江省的放馬溝鋅礦礦山將整體出售給澳大利亞等國的礦山巨頭,出售所得的錢全部用在對公司重點企業的升級換代上。
對這個改革王森始終堅持自己的看法,礦山賣給外國人是陳怡自己的主意,其實這個礦山自打接手以來就一直賠錢,現在賣掉也是理所應當,但是唐婉容不幹了,她不想看着礦山上的職工們就這樣失業了,所以要求購買方繼續僱傭本廠工人。這讓陳怡十分不滿。
母女兩人因爲這個問題再次陷入冷戰之中,王森只能夾在兩邊當老好人,在去往醫院檢查傷口的路上,他再次和唐婉容談起這個問題,唐婉容不由分說的阻止了他的勸導,“媽媽分明是想讓那些工人都失業回家。現在她不也在公司裡進行大清洗麼,把咱們的人調走的調走,開除的開除,再過幾天,咱們的那點手下都得被他和唐子強一個個的收拾了。”
“我倒不認爲這個有什麼不妥。”王森坦率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做工作就是能者上庸者下,不能因爲一時的心軟而得過且過。婉容,你做事不要太感情用事了。”
唐婉容緊抿着嘴脣一言不發,王森嘆了口氣,靠在車座上微微眯起眼睛。
“我問你一句話。”在等紅燈的時候,唐婉容把王森的臉別過來,強迫他和自己四目相對,“看着我,和我說實話,如果有一天我媽媽把我踢出公司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王森認爲這句話大大的刺傷了他的自尊心,難道你以爲我喜歡的指使你的錢嗎?王森第一次生氣了,使勁把臉扭向窗外,重重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我沒想到你會說出這種話。”王森用冷淡的語氣說道,“既然你以爲我是衝着你的錢來的,那你把車門打開,我下車,以後咱們就不要相見了!”
“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啊!”唐婉容見王森動了真怒,臉上卻露出了一個釋懷的笑容,“王森你看你又生氣了,我想和你說一件正經事呢!”
“說吧。”王森的語氣依舊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唐婉容低下頭,眼睛一眨一眨的,知道這次觸了王森的逆鱗,領教了他的脾氣。
“我想辭職。”唐婉容開口說道,這句話把王森嚇了一跳,“好好地經理不幹,你究竟想做什麼?”
“從小到大,我的生活就被父母規劃得好好的,從上學到工作,從來沒有自己做主的時候。我剛要慶幸可以開始獨立自主的生活,現在我媽媽又橫加干涉。我真的已經受夠了,王森,我要辭職,我要搬出去另找一間房子去住。我也想再找一份普通的工作,我不想像一隻被拴進籠子裡的小鳥一樣生活,你能理解我嗎?”唐婉容說到這裡,眼角溼潤潤的,王森不忍,把她的手抓在手心,“我理解你。不過現在就辭職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我早就想好了,我現在手頭有一點錢,我們可以再設立一家公司,繼續修路。”唐婉容依舊不想放棄那個村村通工程,王森想了想,“也好,加上我的錢,咱們足可以開一家小公司了。”
“不過,”唐婉容見王森同意了自己的意見,心情立刻舒暢起來,調皮的衝王森眨眨眼,“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錢都賠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