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澤驅車來到神針門外面,一眼望去,一排現代化的建築物中間,屹立着一棟古色古香的精緻小樓。
小樓的裝修風格仿古建築,雕樑畫柱,碧瓦朱甍。
小樓正門的上方懸掛着一塊金黃色牌匾,牌匾寫着三個龍飛鳳舞、氣勢磅礴的大字——神針門!
迎賓小姐見門口站着一對年輕男子,以爲是客人上門,笑容可掬走了過去,問道:“帥哥,美女,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們?”
“柳門主在嗎?”銀澤溫和道。
“柳門主的孫女今天回來過國慶,他今天不坐診,不過他的弟子們都在坐診。”迎賓小姐如實道。
銀澤看向夏小語,問道:“進去看看嗎?”
“也好。”夏小語嬌聲道:“在粵城生活了那麼久,還沒參觀過神針門。”
迎賓小姐微笑着的俏臉有些僵硬,這兩個人原來不是上門治病的,敢情是來參觀的。不過,她也不敢拒客,以免得罪他們而導致影響神針門的聲譽。
進了小樓,銀澤和夏小語便參觀起來。
忽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兩人後方的房間門口,顯然是周釗輝!
周釗輝看見銀澤時,仇視意味十足,快步追上去,聲如洪鐘道:“前面的兩位,請問你們是來治療的嗎?”
兩人轉身,銀澤看見周釗輝時,微微一驚,根據周釗輝的話語,無疑說明他是神針門的。
“我們是來參觀的,不行嗎?”夏小語不溫不火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這裡有些地方是不允許進去的,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我可以帶你們參觀。”周釗輝說這話時,毫不遮掩地仇視着銀澤。
銀澤視若無睹,夏小語則嗤之以鼻,這個傢伙仇肯定妒忌羨慕死淫賊比自己帥那麼多,所以才仇視他,真是一點氣量都沒有的男人。
周釗輝帶着銀澤和夏小語參觀,問道:“你們是來粵城觀光旅遊的嗎?”
“明天才是國慶,哪間旅行社這麼牛逼,居然提前了?”夏小語語氣不善地說道。
哼,仇視本小姐喜歡的男人,我豈會給你好面子看?
周釗輝有些尷尬無奈,不再詢問多餘的事情,偶爾說說神針門某處的建築特色,很快便帶着銀澤和夏小語參觀完。
“我們可以進去門診的地方參觀一下嗎?”銀澤問道。
“那裡不方便參觀。”周釗輝推搪道。
“我說我要看病,能去嗎?”銀澤頗有找茬的味道。
“請跟我來。”周釗輝直截了當,卻有些小肚雞腸,腹誹:“我早就看出來你有病,臉色這麼蒼白,這麼熱的天氣裡穿那麼多衣服,沒有病纔出奇!哼,不給點教訓你瞧瞧,還真以爲自己很了不起。”
門診廳位置小樓的第二層,空間偌大,但沒有醫院的消毒藥水味,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這地方不錯。”銀澤心想。他外婆的診所雖然沒有神針門大,但在當地久負盛名,前來求診的人絲毫不比神針門少
。不過,他外婆卻很少坐診,以前銀澤不用執行任務時,便由他坐診,若他不在,則由他外婆的兩個弟子坐診,有時候他外公也會去坐診幾天。
銀澤和夏小語一出現在門診廳,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有的是被如花似玉、身材火辣的夏小語吸引,有的是被帥氣又邪魅的銀澤吸引。
這裡的生意非常好,人進進出出,還有長長的一排患者在等待看病。
這些人衣着光鮮,都是社會裡各行各業的精英,一般人是不會來這裡看病,因爲承受不起昂貴的診金。
落座後,銀澤便脫下左手的手套,把腕關節背墊在脈枕上,給周釗輝把脈。
“伸右手過來。”周釗輝刁難道。
“爲什麼?”銀澤淡漠道。
須知,中醫把脈沒有男左女右之分,但卻有左右手之分,因爲兩隻手的脈搏部位對應的臟腑不同。
周釗輝見銀澤不配合,也不再刁難他,不過卻惹得周釗輝旁邊的護士小姐對銀澤頗爲不滿,以爲自己長得帥就很了不起麼?
周釗輝雖然不待見銀澤,但把脈卻沒有敷衍了事,這讓銀澤沒有那麼瞧不起他。
行醫者,就必須要有一顆認真冷靜的心,給患者治療時必須一絲不苟,周釗輝做到了這一點。
銀澤雖然吊兒郎當,但給患者看病時絕對不會不認真對待。當然,他幫人看病完全看心情和患者是什麼人,若他心情不好時,儘管患者花再多錢,他也不會幫他們看病。若患者對他的態度不好,或者患者是一個壞人,他也不會幫他們看病。這樣的作風和他的性格有關,儘管他外婆多次呵斥他不能如此對待患者,但小澤哥卻當是耳邊風,我行我素,這讓他外婆無可奈何,外孫長翅膀了,會飛了,變得不聽話了!
把脈時間越長,周釗輝就越疑惑不解,瞧了一眼銀澤,微微皺着眉,心想:“脈象怎麼亂成這樣。”
“怎樣?看不出來嗎?”銀澤輕蔑道。
周釗輝雖然無法完全看不透銀澤的病,但看出了一絲端倪,半真半假道:“脈象虛浮、紊亂、遲緩,邪氣入體,陰盛陽衰,病患積聚已久,幸好及時治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別說那麼多廢話,我到底得了什麼病。”銀澤刁難道。他這病在中醫裡,不算是疾病,而是屬於一種先天病體。
人爲何得病?其實很簡單,因爲心裡有火,稱爲“心火”,而心火又可以看成是被壓抑的情緒,就是所謂失調的七情六慾。
氣本來就是人體內的一種能量,它被壓抑,宣泄不了,轉爲邪氣,越積越多,因而患病。
周釗輝根本診斷不出銀澤所患何病,這要他怎麼回答?
瞎說?周釗輝有想過,但瞬間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對方這麼問,很明顯知道自己所患何病。
“你是柳門主的弟子嗎?”銀澤猛然問道。
“我是他的嫡傳弟子。”周釗輝自豪道。
銀澤邪魅一笑,又問:“敢和我切磋針法麼?”
周釗輝錯愕,自大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比試?”
“別說資格不資格的,你敢,還是不敢?”銀澤盛氣凌人道。
周釗輝有些惱怒,這個傢伙敢情不是來參觀的,是來找茬的。
周釗輝上次眼睜睜看着銀澤打人而無能爲力,事後看見柳樂璇那麼關心銀澤,他便開始仇視銀澤,他仇視銀澤並不是因爲銀澤長得比他帥,而是因爲他看見柳樂璇對銀澤的關心中帶着又愛又恨,並非老師關心學生那麼簡單。
周釗輝已經奔三,但並沒有女朋友,也沒有交往過一個女朋友。他是孤兒,五歲時被柳修賢收養,比柳樂璇大七歲,從小到大和柳樂璇生活在一起,看着她長大,看着她從嬌俏可愛的小女孩變得國色天香,看着她那身材變得越來越豐腴迷人,火辣性感。
周釗輝不喜歡骨感型美女,只喜歡像柳樂璇這種豐腴型美女,再加上青梅竹馬的關係,他早已暗戀柳樂璇。若非年齡相差太大,周釗輝早已向柳樂璇表白,而不是一直將愛意藏在心裡不敢表明,久而久之,他越來越愛慕柳樂璇,但柳樂璇卻自始至終只把周釗輝當是自己的兄長。
“比就比!”周釗輝一想到銀澤和柳樂璇有可能關係密切,便怒火中燒,答應了下來,欲以鍼灸狠狠教訓銀澤一頓。
銀澤敢提出比試,周釗輝豈會猜不到他懂得鍼灸。
“你輸了別發脾氣,也別哭鼻子,男人哭鼻子的時候實在太醜太丟臉了。”銀澤囂張道。
周釗輝受不了銀澤這個自大狂,冷峻道:“廢話不多說,我們開始吧!我讓你看看什麼叫鍼灸,別以爲懂得鍼灸的皮毛就可以裝逼。”
“誰在裝逼,待會不就知道了嗎?”銀澤又囂張道。
夏小語覺得銀澤現在就是在裝逼,但很喜歡他看裝逼的樣子,囂張得帥呆了!
周釗輝走到一名正在排隊看病的患者面前,問道:“怎麼了?感覺哪裡不舒服?”
“頸椎痛,脖子一動就痛得不行。”患者回道。
“跟我來。”周釗輝囑咐一聲,瞧了一眼銀澤,帶着患者走到一個沒人的房間。
周釗輝打開針盒,取出兩根銀針,消毒完,走到坐在椅上的患者後面,一手一根銀針,分別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
“周醫生,會不會痛?”患者看見周釗輝拿着兩根銀針,一陣緊張驚慌。
“不會很痛。”周釗輝安撫一聲,囑咐道:“坐好,不要亂動。”
患者點點頭,但這舉動弄得頸椎劇痛不已,險些連眼淚都飆出來了。
銀澤和夏小語在一旁凝視。
周釗輝深呼吸一口,雙手同時施針,手法嫺熟,一上一下,平直刺入,緩緩推進。
患者一動不動,一開始感到突兀好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之後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絲毫沒有覺得疼痛。
看見周釗輝看似簡單實則高深的針法,銀澤眼前一亮,驚訝道:“你居然會龍鳳針法的‘龍鳳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