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澤從來沒有認爲自己天下無敵,他知道這個世上有着許多猛人,有着許多身懷絕技的高手。儘管他沒有達到那個層次,卻早已接觸過那個層次。
沒錯,就是氣!
這個‘氣’不是空氣的‘氣’,而是產自人體的‘氣’!
銀澤的乾坤針法就是以氣施針,他豈會不知道‘氣’的存在!而且,他近兩年都是執行高難度且超危險的任務,雖然不是擔當先鋒,但也見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譬如神劍盟的大隊長,他和敵人對戰時,明明沒有觸碰到對方的身體,對方卻無緣無故倒飛出去,像是被什麼無形的物體擊中而不由自主倒飛出去似的。
那時,銀澤懷疑神劍盟的大隊長是不是會要輸,但隨着經歷得越來越多,他發覺神劍盟的大隊長並不是使用妖術,而是其好像會擁‘氣’。
銀澤在幫神劍盟的大隊長針灸時,感應到他體內有着一股龐大的氣流,這股氣流比自己體內那股氣流要龐大得多,龐大得無法比較,而且,銀澤幫其他神劍盟的成員鍼灸時,也感應到他們體內有着一股龐大的氣流,都比自己體內那股氣流要龐大得多。
銀澤帶着這個疑問,曾經詢問過自己的外婆,他外婆是這樣回答的:“氣,是生命之源,每個人都有氣,但卻有強弱之分。一個精力旺盛的人,他的氣肯定很龐大,一個軟弱無力的人,他的氣肯定很微小。氣,不但是人的生命之源,還代表着人的強弱。氣是看不見的,但對於懂得控制氣的人而言,氣是能看得見的,氣是有顏色的,而且懂得控制氣的人,他們都是強者。”
那時候,銀澤只明白其中的一半,而且隨着生活的繁忙,他也逐漸忘記了這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氣能控制得到嗎?銀澤十分肯定這是可以的,因爲他能控制氣,否則他也無法以氣施針。
氣是能看得見的嗎?氣是有顏色的嗎?銀澤不知道,他能感應到氣的存在,卻看不見氣。
克莉絲說格林比利不是普通人,銀澤下意識將他看成是體內有着龐大氣流的人,看成是和神劍盟的成員那樣的人。
“親愛的,你知道每個人的體內都有氣,但你相信氣能被我們自己控制嗎?”克莉絲猛然高深莫測地問道。
銀澤聞言,沒有立刻迴應。
我們自己能控制體內的氣?銀澤暗忖,他有些疑惑,也有些驚詫。
銀澤在高度集中的情況下使用乾坤針法時,他能感應到體內的氣流,能控制那股氣流。而且,克莉絲這番話裡也暗藏玄機,銀澤豈會不知道!
克莉絲見銀澤一言不發,娓娓道來:“其實,我們自己能控制體內的氣,而能隨心所欲控制氣的人,在氣者界裡,我們稱他們爲‘氣者’,也叫懂得控制氣的人。”
“你是想表達,格林比利是氣者?”銀澤問道。他雖震驚,但並不覺得匪夷所思。
“是的。”克莉絲點點頭,補充道:“每個人都能成爲氣者,但氣者也有級別,分爲普通氣者和強化氣者。”
克莉絲言罷,又娓娓道來:“普通氣者就是懂得控制氣卻資質普通的人,強化氣者則是懂得控制氣並且資質出衆的人,而強化氣者中,卻存在天賦異稟的人,他們的氣不但強盛,而且有着特殊能力。”
銀澤專心聽着,劍眉逐漸皺了起來,克莉絲說的這些怎麼如此玄幻!
“親愛的,或許你不相信,但我說的的的確確是真的。”克莉絲言罷,突兀站了起來,指着不遠處的落地大瓶子,接着道:“親愛的,你信不信我站在這裡也能推倒它?”
銀澤聞言,沒有迴應。
轟~
忽地,克莉絲氣勢如虹,彷彿有一股無形的衝擊波迴盪開來,房內竟猛然翻起一陣狂風,呼嘯撲打在銀澤身上,撲打在克莉絲周圍的事物上。
銀澤明顯感應到克莉絲的氣勢驟然增強了,而他也感應到一股勁風撲面。
“親愛的,你看好了!”克莉絲言罷,紋絲不動起來,大概兩秒後,目不轉睛盯着那個落地大瓶子的她驟然美眸一瞪,那個落地大瓶子竟倒地。
太不可思議了!
銀澤見狀,一陣錯愕。
自己現在看到的和自己以前見過的,如出一轍!
同樣是沒有接觸物體,但物體卻無緣無故倒地!
“親愛的,你現在應該看得出氣者和普通人有着多大的差距了吧?”克莉絲猛然問道。
銀澤聞言,點了點頭。
“我剛纔就是控制氣,將氣從體內釋放出體外,集中一點釋放出去。”克莉絲解釋道。
“克莉絲,你應該是強化氣者吧?”銀澤問道。
克莉絲點點頭,告知道:“格林比利也是強化氣者,而且他好像還有特殊能力。”
銀澤微微一驚,又問:“那你呢?”
“沒有。”克莉絲搖搖頭,又告知道:“氣是與生俱來的,普通氣者無法成爲強化氣者,反之亦然。”
“那怎麼分辨普通氣者和強化氣者?”銀澤已經相信了‘氣者’這個看似玄幻卻實則存在的事實,他也有預感自己會成爲‘氣者’。
“看氣的顏色。”克莉絲回道。
“怎麼看?”銀澤又問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好學多問的學生一樣。
“親愛的,你還沒覺醒,無法看到。”克莉絲回道。
覺醒?
銀澤聞言,皺了一下劍眉。
克莉絲告知道:“每個人在經歷過千錘百煉或某些遭遇時,便能感應到氣的存在,至於能否控制,因人而異。正常的覺醒方法是一步一步來,先是感應到氣的存在,接着靠自身控制氣的流動,逐漸做到控制自如,而另一種覺醒方法就是強行覺醒,將人體內的氣一次性激發出來,但這種方法有一個致命傷,就是一旦將氣激發出來,人體內的平衡就會被打破,氣就會失去控制像泉涌一樣釋放出體外,若在氣消耗殆盡前仍無法做到控制自如,那結果就是氣盡身亡!”
呼~
銀澤長吁一聲,無比震驚。
原來想成爲氣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克莉絲突兀坐下,摟着銀澤的胳膊,柔聲道:“親愛的,你知道我父親爲什麼反對我們在一起嗎?就是因爲你不是氣者,在他眼中,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嗎?
銀澤自嘲一笑。
在強大的氣者面前,普通人的確是普通人,說難聽點,就是螻蟻!
“親愛的,雖然我很想幫你覺醒,但卻有人一直在監視着我們,那個人警告我不許幫你覺醒。”克莉絲如實道。
銀澤聞言,皺起劍眉,猜測起來。
是牧月姐?還是小白?
銀澤不知道,但他知道寧牧月和小白肯定在附近,因爲每當他有生命危險時,寧牧月和小白總能第一時間出現!當然,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因爲銀澤不在夏小語身邊,寧牧月和小白其中一人負責保護夏小語,另一人則負責保護銀澤。
“親愛的,其實在你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就隱約感應到有人在用氣監視我們,我也感應到那人沒有惡意,像是在暗中保護你似的。”克莉絲告知道。
銀澤點點頭。
用氣監視嗎?
銀澤雖然並不知道‘氣’的奧妙,但他並不認爲‘氣’能像人的雙眼那樣監視,揣測應該是用‘氣’感應人的一舉一動。
此刻得知竟有氣者暗中保護銀澤,而且這個氣者高深莫測,克莉絲可謂是大吃一驚,也猜測銀澤想必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身份。
與此同時,皇室酒店的某個豪華房間裡,西裝革履的克里特坐在沙發上,他仍戴着面具,手裡拿着高腳杯,品嚐着葡萄酒,他旁邊坐着一個孔武有力的外國壯漢。
壯漢留着板寸頭,古銅色的皮膚,濃眉下那雙虎目炯炯有神卻閃爍着冷峻的寒光,讓人不敢逼視。
忽地,房門被敲響,待壯漢作聲示意可以進來後,房門被打開,一名面具男走了進來,走到壯漢面前。
“BOSS,他們失敗了。”面具男語氣冰冷地說道。
壯漢聞言,皺了一下濃眉,語氣平淡地問道:“全死了?”
冰冷麪具男回道:“其中兩人被殺,剩餘那人已被我殺掉。”
“喝了五號藥水也不是他的對手?”壯漢又問。
冰冷麪具男點點頭,告知道:“藥瓶也被他拿了。”
“有意思。”壯漢輕笑道。
“比利哥,那個傢伙棘手得很!”克里特猛然說道。
“克里特,越棘手不是越好玩嗎?”格林比利冷笑道。
克里特不置可否。
壯漢看向冰冷麪具男,囑咐道:“繼續玩,這次用四號藥水!”
“是。”冰冷麪具男迴應一聲。
……
晨曦微露,第一縷陽光破開雲端,揮灑而下,撲打在銀澤身上。
他昨晚沒有離開皇室酒店,在克莉絲的房間裡度過了性福的一夜,導致他現在有些雙腳發軟。
回到夏家別墅,銀澤剛踏入房子,便發現睡在沙發上的夏小語。
她闔着美眸,俏臉佈滿平靜,但卻縮着身子,看似在沙發上睡了一晚。幸虧房子裡開着暖氣,要不然她肯定着涼了。
呼~
一股股寒風自門口灌入房裡,不知道是否被刺骨的寒風驚擾,夏小語顫抖了一下,頗有醒來的跡象。
站在門口的銀澤見狀,連忙關上房門,而後走進廚房準備早餐。
一會兒後,夏小語醒來,見廚房亮着燈,便知道銀澤肯定回來了,隨後殺氣騰騰闖入廚房,邊插腰邊用頗有興師問罪的口吻說道:“死淫賊,昨晚去哪鬼混了?”
銀澤聞言,轉頭看向夏小語,衝其挑了一下劍眉,壞笑道:“你懂的。”
“我懂你妹!”夏小語彪悍道。
“低俗。”銀澤淡漠道:“一大早的,我沒精力和你吵架。”
“我看你是昨晚把精力都射光了吧!”夏小語又彪悍道。
對於夏小語的彪悍,銀澤一陣無語。
夏小語見銀澤不搭理自己,撇了撇嘴後,去了浴室。
吃完早餐,李伯便驅車載銀澤和夏小語去學校。
一路無話。
今天沒有下雪,但氣溫卻在十度左右,學生們一個個都重裝上陣,把自己包得像米其林似的。
夏小語青春靚
麗,只要性感不要溫度,再加上今天是星期六,可以不用穿校服,所以她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修長玉腿秀出來。
她上身是一件長至大腿的粉紅色羊毛大衣,緊緊地貼着大腿,看不到她有沒有穿褲子,而那修長的玉腿則被紅色打底褲包裹着,耀眼又迷人。
反觀銀澤,他今天也沒有穿校服,但裝束卻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將校服換成了西裝西褲,看上去一點學生的模樣都沒有,反倒像是一個混跡黑道的大哥。
來到教室,讀書聲不絕於耳。
銀澤一聽到讀書聲,便煩躁起來。他按捺着心中的躁動,徐徐走到自己的位置,見到溫小憐,他頗感驚豔。
溫小憐今天竟然化妝了!
溫小憐會化妝,銀澤上次和她約會時便見過,但現在卻是在學校,這還是向來有着乖乖女形象的溫小憐嗎?太讓人大吃一驚了!
銀澤站在自己的位置旁邊,傻乎乎似的凝視着溫小憐那溫潤如玉的側臉。
溫小憐彷彿感應到有人盯着自己似的,驟然轉頭,瞧見銀澤目不轉睛盯着自己時,化了淡妝的俏臉刷地紅了起來,嬌豔欲滴。
與此同時,夏小語看向銀澤那邊,瞧見溫小憐竟顯出羞態時,彷彿頗有吃醋的味道,好不幽怨似的。
湯萌看見夏小語的樣子怪怪的,也看向銀澤那邊,瞧見盡顯羞態的溫小憐時,壞壞一笑。
溫小憐見銀澤頗有一直盯着自己的勢頭時,卻沒有作聲,繼續讀書,銀澤則打量了一遍今天與衆不同的溫小憐。
溫小憐今天沒有將她烏黑柔順的秀髮紮成馬尾,而是將秀髮披在左肩。她上身是白色羊毛外套,下身則是冬裝校服褲和白色鬆糕鞋,看似不是很搭配,實則這樣的衣着打扮很常見。
末了,銀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趴桌睡覺。
和克莉絲大戰了一晚,銀澤可謂是肉體上損精慘重,精神上頗爲萎靡。
踏踏踏~
忽地,一陣陣高跟鞋撞擊地板的聲音不絕於耳。
明媚動人的柳樂璇從後門走進教室,看見銀澤睡覺時,將他叫醒,還叫他跟她去辦公室。
銀澤隔着辦公桌坐在柳樂璇對面,但卻癱軟似的靠着椅背,睡醒惺忪,彷彿只要一閉眼,便困得能秒睡似的!
“一大早就犯困,昨晚幹嘛了?”柳樂璇板着臉,但語氣中卻充滿關心的味道。
“和妹子啪啪啪了一夜,現在又累又困,感覺快要死似的。”銀澤閉着雙眼說道。
柳樂璇聞言,俏臉刷地微紅起來,又羞又怒,連忙轉移話題,明知故問道:“昨天克莉絲去教室找你了?”
“嗯。”銀澤點點頭。
“終於肯認人家了?”柳樂璇又明知故問道。
須知,每當有好消息,克莉絲都會告知柳樂璇,分享自己的喜悅。
“柳老師,如果你叫我來辦公室就是爲了說這些無聊的事情,簡直是在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走了。”銀澤懶洋洋道。
“上課睡覺就不是浪費時間了?”柳樂璇不滿道。
“這哪算浪費時間!”銀澤扯淡道:“我這是爲了晚上而養精畜銳。”
“夜貓子。”柳樂璇板着臉說道。
“夜貓子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銀澤漫不經心道。
“回教室吧!”柳樂璇無奈道。
銀澤聞言,沒有立刻起身,說道:“我想請半天假。”
“幹嘛了?”柳樂璇問道。
“這麼冷的天,在教室裡睡得不舒服。”銀澤直白道。
“你是來學校讀書,還是來學校睡覺的?不批!”柳樂璇板着臉說道。
“你這是在逼我曠課啊!”銀澤囂張道。
柳樂璇氣得咬牙切齒,這個傢伙真是少囂張一分一秒都不行。
隨後,銀澤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但沒有回教室,而是曠課去了宿舍睡覺。
週六第一節課是英語,柳樂璇提前五分鐘來到教室,見銀澤不在時,去了詢問溫小憐。
“小憐,銀澤呢?”柳樂璇問道。
“不知道。”溫小憐如實道:“他跟老師您去辦公室後,我就沒有見過他。”
柳樂璇聞言,暗忖:“難道這個傢伙真的曠課?”
一想到這裡,柳樂璇便頗爲不滿,隨後走出教室,打電話給銀澤。
與此同時,銀澤正在宿舍蓋着被子暖乎乎地睡着覺,聽見手機振動起來後,拿起手機看來電顯示,見是柳樂璇打來時,他遲疑了片刻,接聽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柳樂璇便極其不滿地問道:“在哪?”
“宿舍。”銀澤如實道。
“在宿舍幹嘛?”柳樂璇又問。
“拉屎。”銀澤低俗道。
“學校沒衛生間嗎?有必要回宿舍解決嗎?”柳樂璇鬱悶道。
“柳老師,這你就不懂了。”銀澤扯淡道:“外面的衛生間是公用的,而宿舍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住,拉起來也隨心所欲得多,還能邊拉邊擼。”
“解決了立刻回來上課。”柳樂璇用頗有命令的口吻說道。
“知道了。”銀澤口是心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