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導主任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自己竟然被一個插班生戲弄了,真是太可恨了!
他帶着滿腔怒火闖入校長室,一名臉色略顯蒼白戴着厚重老花鏡的老者端坐在辦公桌前,映入眼簾。
校長瞧見訓導主任面帶怒容,問道:“小黃,有事嗎?”
“校長,我剛纔發現了一名品行極差的學生,是文科尖子一班的插班生。”訓導主任回道。
“今年高三級只來了一個插班生,你是說銀澤吧?他惹事了?”校長又道。
訓導主任搖搖頭,說道:“在校抽菸,頭髮也不符合學校的要求,而且口出狂言,目無尊長,在我眼中,他就是壞學生,是一鍋粥裡面的老鼠屎,應該讓他進差生班纔對,怎麼可以讓他進尖子班。”
“教育上的問題,我一直都是順着你的意思,但他是夏鎮堂的管家李伯安排進來的,你也知道,夏鎮堂是股東會的成員之一,是股東會放行的學生,我沒有權力開除他。只要他不犯什麼大錯,你也不要爲難他,不是犯了殺人放火、**擄掠的事情,我們也無法開除他。而且夏鎮堂的女兒夏小語和侄子夏飛鳥就在文科尖子一班,他安排一個大齡插班生進去,你認爲銀澤真是來這裡讀書嗎?箇中原因,值得深究。”
“校長所言甚是。”訓導主任阿諛奉承道。若是銀澤沒有後臺,他絕對被開除了。
“對了,關於秋季運動會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是否嚴格規定高三學生的參賽人數?”校長問道。
“讓他們自由參賽吧!否則很有可能打擊他們學習的積極性,正所謂勞逸結合,高三的學習壓力本來就大,如果不注意身體健康,很有可能影響學生的成績。”訓導主任說道:“校長,您就放心交給我吧。”
校長點點頭。
在校長和訓導主任說話期間,柳樂璇回到教室,瞧見銀澤居然趴在桌上睡覺,她旋即快步走了過去,惡狠狠地擰着他的耳朵,厲聲道:“還睡,起來!”
“柳老師,快放手,痛。”銀澤真的感覺到痛,但卻在承受範圍之內,即使被捅一刀大腿,他也不會喊痛,如今只是裝模作樣而已。
“你給我出來。”柳樂璇鬆手,轉身走出教室,銀澤屁顛屁顛跟着出去,但目光卻落在柳樂璇的美臀上。
來到距離教室十米遠的地方,柳樂璇身形一轉,板着臉問道:“你知道自己得罪了訓導主任嗎?”
“我都沒有見過訓導主任,怎麼可能有機會得罪他!”銀澤回道。
柳樂璇嬌嗔道:“剛纔在衛生間外面和你說話的那個男人就是訓導主任。”
“噢,原來他就是訓導主任,身居高位者果然都是大腹便便的猥瑣中年男。”銀澤嬉皮笑臉道。
“不要再胡說八道。”柳樂璇正色道:“你得罪了訓導主任是沒好果子吃的。”
“難道得罪老師您就有好果子吃?”銀澤吊兒郎當道。
“你正經點行不行。”柳樂璇沒好氣道。
“好吧!”銀澤說道:“我不作聲,你說吧!”
“在給我寫一篇三千字檢討書的基礎上,再寫一篇五千字的檢討書給訓導主任,記住,以後態
度別那麼囂張,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柳樂璇說道。
“什麼,還要寫五千字的檢討書,柳老師,你殺了我吧!讓我早死早超生,下輩子投個好胎,要是出生在大富之家,我就不用愁了。”銀澤抱怨道。
“好了,回教室吧!”柳樂璇言罷,率先轉身回教室,完全沒有理會銀澤的感受。
“天啊!”銀澤擡頭望着天空,他很想老天爺現在來一個烏雲滾滾電閃雷鳴,然後一個雷劈死自己算了,還沒正式開學就要寫兩篇總共八千字的檢討書,開學以後呢?
一想到這裡,銀澤頭疼欲裂,壓力甚大,去了衛生間抽菸!
柳樂璇見銀澤轉身去衛生間,倒沒有追上去,回到教室叫了幾名學生去辦公室拿複習資料。
高三第一學期開始全面複習,複習資料、練習冊和試卷加起來數不勝數。
夏飛鳥和他的兩個死黨趁着柳樂璇去了辦公室,三人去了衛生間,卻發現銀澤正在通風窗口那裡抽菸,旋即快步走了上去。
“小澤哥。”夏飛鳥恭敬道。
“別哥前哥後,我跟你很熟嗎?”銀澤心情極差,一點面子都不給夏飛鳥這位富二代。
夏飛鳥面露尷尬,卻沒有因爲銀澤耍大牌而惱怒。
“要煙不?”銀澤問道。
“要,當然要。”夏飛鳥回道。
“小澤哥,我叫龍禧,我也要。”龍禧這個自來熟一笑起來,眼睛就眯了起來,像是閉上了一樣。
林達比較內向,不夠主動,也不作聲。
銀澤從褲兜掏出硬盒中華香菸,分別給了一根夏飛鳥和龍禧,再幫他們點燃香菸,衝林達問道:“你要麼?”
“小澤哥,我不要。”林達搖手道。
“小澤哥,他就是一DS,不用管他。”龍禧說道。
銀澤聞言,把香菸和打火機放回褲兜。
夏飛鳥和龍禧經驗老道,吐出來的煙都是圈圈,銀澤也會,但卻不喜歡玩花樣,只喜歡噴向天空或妹子。
林達不敢在衛生間過多逗留,小解完便回了教室,夏飛鳥和龍禧則抽完煙小解後便回了教室,銀澤則抽完三根菸方纔離開。
回到教室,銀澤發現小嬡竟纏着溫小憐不放,溫小憐長得極像它的女主人凌小嬡,而且銀澤第一眼看見溫小憐的時候都差點認錯了。
溫小憐不討厭小嬡,班上大多數學生都喜歡小嬡,對它充滿好奇。
以小嬡的可愛程度,凡是喜歡寵物的人,絕對生不出討厭之心。當然,如果他們看見小嬡那張凶神惡煞的臉龐,他們絕對生不出喜愛之心,肯定落荒而逃,蘇紫煙就是很好的例子。
“小嬡,回來。”銀澤叫道。
小嬡聞言,依依不捨地從溫小憐的懷中跳到地上,臨走前還轉頭瞧了她一眼方纔肯跑回銀澤的身邊,鑽進抽屜,幽怨地叫了一聲。
銀澤摸着小嬡的腦袋,安慰道:“你認錯人了。”
十分有靈性的小嬡豈會不知道自己的女主人已經不在了,它去溫小憐那裡,只是像小孩子那樣,撒撒嬌而已。
坐在銀澤附近的學生都聽到了他的話語,不約而同瞧
了他一眼。
派發完資料,柳樂璇先是說了幾句話,而後宣佈放學。
夏小語早已發短信給李伯通知他提前來學校。
銀澤等四人走在學校的主幹道上,樹葉搖搖欲墜,彷彿在述說着秋天即將來到。
來到校門口,銀澤看見周東臣等差生站在不遠處,他們旁邊還站着十幾名五大三粗的壯漢,一個個摩拳擦掌,看上去像是做好了衝鋒陷陣的準備。
與此同時,周東臣看見了銀澤,指着他,對其中一名壯漢說道:“彪哥,就是那個金色頭髮的。”
“周少,這個傢伙有神經病麼?這麼熱的天穿那麼多衣服。”彪哥鄙夷道。
“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這個傢伙搞到我的鼻子現在還在痛。”周東臣怒道。
“行,這個傢伙不給周少面子,就是不給小武哥面子。”彪哥霸氣道。
“彪哥,拜託你了,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和兄弟們的。”周東臣說道。
彪哥點點頭,對自己的小弟說道:“兄弟們,上,削了那個金髮裝逼男。”
那羣混子嗷嗷亂叫起來,殺氣騰騰快步走了過去。
“大小姐,你先回去吧!”銀澤送夏小語上車,囑咐道。
“死淫賊,你去哪?要是歹徒來襲擊,我豈不是很危險?”夏小語不滿道。
“放心,有小嬡在,你回家之後不要出門口,絕對不會有事。”銀澤言罷,補充道:“我辦完事就立刻趕回來。”
“周東臣那羣差生來找你麻煩?你去解決麻煩?”夏小語問道。她知道那些差生和香山區某位大混子有關係,知道他們絕度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銀澤點點頭。他是來保護夏小語的,不是來惹是生非的,在安穩的環境下執行任務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那你趕緊解決,我等你。”夏小語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要拔刀子麼?”銀澤平淡道。
“沒必要這麼狠吧?”夏小語驚訝道。
“行,沒想到大小姐您也有善良的一面。”銀澤言罷,迎向那羣混子。
彪哥見銀澤朝自己這邊走來,旋即命令那十幾名混子將其圍住。
“小子,挺非主流的嘛!居然敢得罪周少,連小武哥的面子都不給。”彪哥言罷,伸起右手往前一揮,下令道:“上,削了他。”
那羣混子從令如流,赤手空拳衝了上去。
“等等。”銀澤大聲一喝,但那羣混子置若罔聞。
銀澤聳了聳肩,身形一突,輕描淡寫躲避混子的攻擊,突破重圍,閃電般出手,來了一記擒賊先擒王。
彪哥雖一拳搗向銀澤,但銀澤根本不放在眼內,躲避他的拳頭時,雙手同時一探,一手握住彪哥的拳頭,一手掐住彪哥的咽喉,微微一用力,彪哥那張猙獰的臉龐劇烈地扭曲起來,溢滿痛意。
“你老大叫武權?”銀澤冷漠地問道。
彪哥旋即點頭,銀澤接着道:“帶我去見他。”
彪哥微微一愣,銀澤加大力度,問道:“不願意?”
彪哥連忙搖頭,銀澤鬆開雙手,轉身去找大小姐,讓她先行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