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是這個世界的中心,神州之外,東海之上有東瀛島國,大漠之西有西域諸國,南荒有異族,北疆有毛族。
從天上一直往西,穿過環境艱苦,氣候惡劣的浩瀚大漠,就是西域。
在這條從中原通往的西域的商道上,盤踞着無數大大小小,實力層次不齊的盜匪,馬幫。
每一次踏上這一條商路,那就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用生命去博取財富。
現在,天下會終於將目光從神州轉向了西域,這個消息傳出後,一直以來,都被天下會壓得喘不起來的無雙城,終於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諸多甘附驥尾的幫派,商會等等,紛紛開始打聽確切的消息,想要出一份力,分一杯羹。
爆竹聲中辭舊歲,焰火花裡賀新年。
轉眼間,寒冷的冬季已經宣告結束。
新年伊始,天蔭城之中可謂是熱鬧非凡,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匯聚而來,都打着恭賀新春的旗號,前來拉攏關係,探聽消息。
天山之巔,裝扮的紅紅火火的天下會總舵,似乎驅散了嚴寒,帶給人們無限的喜悅。
天下校場之上,上千身着黑紅相間的新衣裳,精神抖擻,士氣高昂的天下會精英弟子,高聲喊道:“恭賀幫主。”
站在高臺上的曹旭“哈哈”一笑,說道:“不錯,這纔是我天下會好兒郎應有的氣象。”
“這都是幫主領導有方。”身側的文丑醜說道。
曹旭笑了笑,說道:“傳令下去,演武開始。”
文丑醜揮動手中的令旗,“轟隆隆”的鼓聲響起,校場之中的精英弟子紛紛行動了起來,上千人進退有序,令行禁止,根本不像是江湖幫派的弟子,更像是軍隊。
周圍的看臺上,許多心思靈動的人,已經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
當神州大地之上,正在爲天下會開拓西域商道的事情而喧騰的時候,在地府的天元劍山之中,一股強烈無比的魔氣爆發了出來。
坐鎮閻魔殿的白素貞被驚動,瞬間便來到了事發地點。
只見在曹旭的身外,無數個幻影浮現,皆是他自己的模樣。有的貪婪,有的憤怒,有的傲慢……。
站在正中央的曹旭一襲青衫,負手而立,雙眼似無情淡漠,似深情眷戀,望着急匆匆趕來的白素貞,淡然而笑。
“曹道友,你這是怎麼回事?”白素貞見到曹旭無恙,定下心來問道。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曹旭身外的幻影漸漸虛化,消失,只聽他說道:“我輪迴諸界,追求長生。曾潛心修煉仙道,也曾登臨魔道之極,參悟天元劍訣的閒暇,梳理過往所學,壘實根基,略有所悟,得魔經一卷,以‘混元’稱之,是爲《混元魔經》。”
混元者,混沌元始。天地之初,萬物之始。當真是好大的名頭!
只聽曹旭繼續說道:“我有一訣,喚作‘天魔附生訣’,請白道友一觀。”
話音未落,只見他屈指一彈,一枚五彩閃爍的念頭從他的指尖飛出,化作了一道五彩流光,劃破了虛空,向着位於東海的東瀛島國而去。
隨後,曹旭伸手一指,虛空之中蕩起了一圈漣漪,形成了一面鏡子,正映照着那道五彩霞光的軌跡。
白素貞讚道:“鏡湖水月,曹旭好手段。”
曹旭微微一笑,說道:“我以元神寄託虛空,如果沒有寸進,豈不令人恥笑。”
說話間,只見那道五彩長虹已經來到了一座恢宏壯麗的宮殿上方,一塊門匾映入了眼簾,白素貞念道:“絕無神宮。”
虛空之鏡中的畫面一轉,只見在一個被無數頭戴猙獰的鬼面具,全身透發一股陰沉冷酷的血腥氣息的鬼羅剎重重包圍,嚴密看守起來的地牢之中。
一個四肢都被鐵鏈子拴起來的少年,雙眼之中忽然閃過了二道五彩神光。
只聽少年喃喃自語道:“我是誰?我是曹陽,不對,我好像叫拳癡,還不對,啊……,我的頭……。”
“砰砰”的聲音在幽暗的地牢之中回想,少年用頭撞牆,鮮血流了出來,二股信息洪流衝擊着他的大腦。
拳癡,東瀛拳門正宗寺澤拳一的大弟子拳道神之子。拳道神是東瀛有數的高手之一,武藝高強,故此一直認爲自己體內流着的是最優秀的拳士之血,認爲其子亦必其遺傳,故對他寄望甚殷。
只可惜拳癡資質有限,未能如拳道神之所願。
拳道神事與願違,一怒之下,錯手把兒子腦門一拳轟得重傷,致使拳癡從此變成了癡呆。
後來,拳道神殺死同門川賀武給拳癡爲食,因此事與其師破裂,絕無神聯合其師擒下師兄拳道神及拳癡,後隱秘弒師,更將拳門正宗改爲了絕無神宮。
拳癡因爲癡呆,所以絕無神並未下殺手。一來是爲了套取拳道神的拳訣,二來是爲了在關鍵時刻用於脅迫拳道神。
腦海之中的信息洪流漸漸的平緩了下來,少年臉上漏出了奇怪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拳癡,穿越,絕無神,風雲世界,還有穿越者的福利,天魔功。沒想到我曹陽也會有穿越的一天。”
“天魔功,陰陽兩極魔道,至陰至陽演化混洞漩渦,吞噬轉化一切,配合天魔四蝕,煉化他人血肉精華,經脈內力,骨髓元氣,乃至神魂爲己用,好生霸道的魔功啊。只是我爲什麼會得到天魔功的傳承呢?不管了,就算是那位大神算計我,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天魔功內功心法,陰陽兩極魔道的口訣從腦海之中浮現,無數感悟紛沓而來,曹陽念動之間,丹田之中的真氣便已經開始運轉。
託拳癡呆傻的福,絕無神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動,並沒有採取更多的手段,所以曹陽才能夠順利的便開始修煉天魔功。
……
地府,天元劍山,虛空之鏡前,白素貞似笑非笑的看着身旁的曹旭。
曹旭難得的老臉一紅,說道:“這是以我過去的記憶塑造的一個意識,誰沒有一個年少輕狂的時候。看戲,看戲。”
白素貞微微一笑,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虛空之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