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坐定之後,曹旭說道:“謝過娘娘,帝湯陛下、真武帝君援手之德。”
后土娘娘、帝湯、真武三人相視而笑。
后土娘娘說道:“曹道友言重了。”
“吾雖有所感,但還是請問娘娘所求爲何物?”曹旭說道。
“唯求永恆。”后土娘娘說道,“曹道友可知,證道永恆之法有幾?”
“還請娘娘賜教。”曹旭說道。
后土娘娘說道:“佛祖寂滅不可知、不可論,道祖斬三尸,一氣化三清,現如今坐鎮洪荒元界,唯有伏羲陛下與女媧娘娘,以人道衍天道,自闢一界,證得永恆。靈空仙界,便是某些人東施效顰的產物。”
“多謝娘娘解惑。”曹旭說道。
“吾等同樣效仿伏羲女媧,以陰陽五行而得七帝之尊位,以求自闢一界,證得永恆。曹道友可願共襄盛舉。”后土娘娘說道。
曹旭微微一笑,說道:“善。”
話音落下,昊天鏡從他的手中飛起,高懸於九天之上。
“吾爲昊天。”曹旭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天元世界之中。
“吾爲后土。”一道神光從后土娘娘指尖飛出,落在了大地之上。四季輪迴,草木枯榮,眨眼之間,便是數個春秋。
“吾爲黑帝。”真武大帝說道。
“吾爲赤帝。”帝湯說道。
一赤一黑兩道神光分別落在了天元世界北疆之北的北海,與南荒之南的南海里邊。
整個世界天地震動,水火激盪,浩瀚的力量震動虛空諸界。
紫氣籠罩的洪荒元界之中,一青、一黃、一白,三道神光打破了紫氣了隔絕,降臨到了天元世界之中。
“吾爲青帝。”這是火雲宮人族大帝,帝堯的聲音。
“吾爲黃帝。”此爲帝舜。
“吾爲白帝。”此爲帝禹。
浩大的天音震動虛空諸界,自顓頊帝退位,伏羲女媧自闢一界之後,沉寂了無數年的火雲宮終於發出了的聲音。
靈空仙界、荒古魔界、極樂世界、山海世界……,無數證得太乙、乃至大羅的存在,將目光投注了過來。
色作青紫的天元世界中,隨着七帝歸位,浩瀚的世界本源之力灌注了過來,紫氣氤氳,漸漸的將整個世界包裹了起來。
遙遠的洪荒元界,好似一個張開了大口,緩緩的將天元世界吞沒了下去。
……
世界本源在身外環繞,天道法則盡數浮現在眼前,正在盡情參悟的曹旭,忽然一個恍惚,來到了一座被無盡的紫氣環繞着的宮殿前。
擡頭望去,三個古字映入眼簾,雖然不認識,但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紫霄宮。”
既來之,則安之。
曹旭拾階而上,走進了大殿。
邁步而入,大殿之中放佛是一個世界。
日月經天,五行演化,蘊含着無盡的奧秘。
大殿中央,、生長一棵小樹,一名鶴髮童顏的老道士,正在爲小樹澆水。
從水壺之中流淌出來的是一種紫色的“水”,散發出來的氣息,曹旭十分的熟悉。
正是天地本源紫氣的氣息。
這哪裡是在澆水,分明是在用世界本源培養小樹。
老道士澆完了水之後,放下水壺,轉過頭來,笑呵呵的說道:“今天有小友來訪,真是可喜可賀。”
“後學末進曹旭,拜見道祖。”曹旭恭謹的說道。
老道士擺了擺手,說道:“無須多禮,小友請進,好久沒有人來陪我聊天了。快過來看看我這顆樹長得怎麼樣?”
曹旭走進之後,發現大殿之中所有的異象,都是來源於眼前的這棵小樹,不禁讚道:“以天地本源澆灌,內藏世界演化之奧妙,好樹。”
老道士“哈哈”一笑,說道:“這棵樹我想了很多個名字,今日聽小友一言,就喚作‘世界樹’。”
小樹枝葉搖動,狀極歡喜。
老道士捏着鬍子說道:“什麼時候這顆世界樹長成,結出果子來,什麼時候老道就能功德圓滿,證道永恆了。這果子,小友想要嗎?”
“想。”曹旭斬釘截鐵的說道。
“想要吃到果子,就要爲果樹鬆土、澆水、施肥、驅蟲,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老道士說道。
“還請道祖指點。”曹旭說道。
老道士一揮手,一面水鏡出現,可以看到在無盡混沌之中,浮現出兩個大世界來。
一個世界光明與黑暗交替輪迴,另一個世界則大部分被黑暗吞沒,剩下的一小部分纏繞着無盡的血光,只有零星的幾點光芒還在閃爍着。
“這是另外兩個大世界,也可以稱之爲晶壁系。以物質宇宙的地球爲基礎,在無盡的混沌之中,總計衍生出了數個大世界。在發展的過程中,有些大世界毀滅了,有些大世界則被吞併了……。”老道士悠悠的說道。輕描淡寫的話語之中,充斥着無盡的殺伐氣息。
“如果小友能夠將這兩個世界的本源收割,想要吃到果子,也不是沒有可能?”老道士繼續說道。
“道祖爲何會看重小子?”曹旭問道。
“大世界誕生的人,一日不能超脫,想要本源世界,難、難、難。只有來自物質宇宙的人,纔有能力自由的穿梭於各大世界。”老道士說道。
“請道祖明言。”曹旭說道。
老道士說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地本源,日積月累,世界樹想要長成,非一日之功。故此只有行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
說着,老道士指着水鏡中幾乎被黑暗和血光徹底覆蓋的世界,說道:“此方世界,源自於地球瑪雅文明,喜好血祭,無盡的怨氣積累,整個世界已經到了毀滅的邊緣。”
“縱然如此,小子一人,孤掌難鳴,恐怕也難以成事。”曹旭說道。
老道士伸手一招,一道血河經天,飛入到了大殿之中,化作了一朵血色的蓮花。
隨後,一個身着血色道袍的人影,出現在了大殿之中,對着老道士拱手說道:“道祖取我血海,不知有何用處。”
老道士“呵呵”一笑,說道:“冥河,不用急,今日借你血海一用,他日送你一個超脫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