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一看,卻是牟依嘎撅着個小嘴,兩眼紅紅的,一臉委屈的樣子。“我們不報仇了好不,我看到天風門的人就會想到他們那麼對你,再說現在你師伯他們已經知道了有內奸,他們應該會注意防範的。”
看着牟依嘎委屈的樣子,習昊心中一疼。轉念一想,覺得鵠鳴山上衆位師門長輩已經懷疑有內奸存在了,那人應該遲早會被找出來的。就算自己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也就帶着牟依嘎下山而去。臨行之際,習昊本準備和青玉子告個別的,但是夜色已深不好去找青玉子,只得留了封信即下上而去。
天空中沒有月亮,只有許多星星一眨一眨的散發着陣陣幽輝,廣闊無垠的夜幕給人一種寧靜安詳的感覺,一陣微風吹來,林間樹葉娑娑作響,樹影搖曳,給人一種別樣美感。
習昊二人下得山來,沒去打攪天風觀的中道士,直接步行,準備到一個城鎮纔去買馬代步。二人在路間漫步而行,一派輕鬆寫意,牟依嘎心情似乎特別好,還不時的哼着習昊聽不懂的小曲。
忽然,一個黑色鐘形法寶突然向着習昊飛速襲來,搓手不及的他急忙一個手印打出,可惜法寶卻來得太過詭異太過突然,還未完全成型的龍象虛影在法寶一撞之下,立即潰散,法寶穿過虛影的阻礙,重重的轟擊到了習昊身上,習昊立即被打得凌空飛起。一個灰衣人也急速的從路旁樹林中竄出。
見習昊被打飛一旁,生死不知,牟依嘎不由大怒,猛的一揮手,幾個黑色小蟲立即從衣袖間飛出,趁着夜色悄無聲息的向着灰衣人飛去。
可惜的是,灰衣人的感覺極爲靈敏,不知道怎麼察覺到了襲來的蠱蟲,鼻子中冷哼一聲,衣袖一揮,一股勁力從其袖間奔涌而出,黑色小蟲一撞到那股勁力之上,瞬間化成了粉末。
牟依嘎和灰衣人的戰鬥不過是須尼間的事情,直到牟依嘎的蠱蟲全部被滅,一旁被擊飛的習昊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昏了過去。
看到習昊的狀況,加上自己放出的黑色蠱蟲有瞬間被滅,牟依嘎不由急怒交加,口一張,一直銀色小蟲立即飛出。
牟依嘎剛一祭出本命蠱,灰衣人身形卻詭異無比的繞道了她身後,然後手一揮,牟依嘎也立即應手而倒。
牟依嘎倒後,剛飛出的銀色小蟲,立即朝她飛了回來,想要進入其身體中,不想灰衣人卻不知從那裡拿出一個金色盒子,往小蟲一罩,然後盒蓋一關,將小蟲困在了其中。盒子中立即發出了撲通撲通的聲音,似乎是牟依嘎的本命蠱不甘心被困,在拼命的衝擊盒子。
不知那盒子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在如此猛烈密集的衝擊下卻絲毫無損,過得許久。似乎盒子中的銀色蠱蟲放棄了掙扎,撲通撲通的響了半天的盒子逐漸的安靜了下來,沒了的聲音。灰衣人這才走到二人身邊一手一個,將昏迷中的牟依嘎和習昊提在手中飛馳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牟依嘎悠悠醒來,搖了搖還有些疼的頭,發現習昊躺在旁邊,還在昏迷之中。一向大咧咧的她,此刻卻突然變得細心了起來,沒有直接伸手去試圖搖醒習昊,而是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下他身體的狀況,發現他並沒什麼大礙只是內腑受了點震盪而已,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小心翼翼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掃視了四周一眼,牟依嘎發現自己兩人是在一個密閉的小屋中。房門是精鐵所鑄,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口。一向大咧咧的她對環境也沒在意,就連她感覺到自己的本命蠱不在身體中,而是在某處陷入了沉睡狀態,也沒多做理會。在一旁發起呆來。
牟依嘎醒後不久,習昊也慢慢的張開了雙眼,看到眼前的牟依嘎,昏昏沉沉的問到:“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我也不知道,我也被人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牟依嘎搖了搖頭,無聊的撥弄着從地上撿來的一根小木棍。
這時,門突然開了,一個瘦骨伶仃,身穿和于飛等人一樣紅衣的老者走了進來。
“血欲宗?”見老者的服飾,習昊一皺眉頭。
老者卻是微微一笑,向着二人一抱拳:“老夫趙宏,血欲宗刑壇壇主見過習公子牟姑娘,如此將二位請到這裡是實在是不得以。”
“哼~~~”牟依嘎卻是一聲冷哼,站到一旁不不再說話。
習昊卻是一臉冷漠,慢慢的說到:“不知趙壇主此番抓我二人來此所爲何事?我習昊沒什麼地方得罪過貴宗吧。”
趙宏卻沒理會習昊話中譏諷之意,微微的笑了笑。“習公子言重了,此番請二位前來,實在是想請教習公子些事情,絕無傷害二位之意,不過習公子卻好像對我們血欲宗有些誤會,故用此法請二位前來,實在是情非得以啊。只要習公子願意爲我等解惑,我等自當拱手恭送二位離去。”
習昊卻是眉頭一皺。“哦?可是趙壇主卻封住習昊修爲,這樣是不是不夠誠意啊。”
習昊如此一說,趙宏卻是略一沉吟,想了小會,纔開口對二人說到:“這個,由於公子那法決威力太過駭人,公子身上的禁制我們暫時還不能除去,不過牟姑娘的蠱蟲我們可以馬上歸還。”
“哼~~~~你是說本姑娘比不上他?你們怕他不怕本姑娘?”牟依嘎在旁邊聽得趙宏的話,卻是雙目一瞪,向着趙宏喊到。
趙宏立即燦燦的一笑:“這個~~~~~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牟依嘎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習昊伸手一拉,擋了下來,心中不滿的她卻向着習昊看去,只見他卻是皺着眉頭,對趙宏說到:“哦,習昊修爲低微,就算對上元嬰中期的修者也恐不低,想來趙壇主不修爲應該不止元嬰中期吧,何以有如此說法。”
趙宏一愣,略略的思考了一下。慢慢的說到:“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公子就不用隱瞞實力吧。不錯,老夫確實是元嬰後期的修爲,可是習公子又何必隱瞞實力,想那日習公子帶着牟姑娘奔逃前所使用的法決,別說元嬰後期,恐怕就化神中期也有所不敵吧。二位還請稍待,趙某這就去將牟姑娘的蠱蟲取來。”說完就向外走去。
牟依嘎聽了趙宏的話,卻是目瞪口呆,用像看怪物一樣眼光看着習昊。卻見習昊也是雙眉緊皺,像在思索着什麼。
過了半晌,牟依嘎纔回過神來,期期的習昊問到:“你真的有那麼厲害?”
被牟依嘎一叫,習昊也會過神來。“這個我也不知道,那**昏迷後,不知怎的,我心中一陣煩躁,一口氣從胸口涌出,我就變得昏昏沉沉的了,後來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記得當時是有這麼回事。可是當時我應該還是用的恆河大手印中的龍象印啊。現在想來,我當時還有種很奇特的感覺,可究竟是什麼,我卻想不起來了。”
想了半天,實在想不起當時的經過,習昊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哎,不想了,以後再想吧。現在我們還是該考慮如何從這裡出去纔對。”聽習昊這麼一說,牟依嘎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想到當前的情形,也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也只能這麼試試了。”半晌習昊才一拍額頭,像自言自語一樣的說到。
牟依嘎也在沉思中好回過了神來,好像聽見習昊似乎有辦法,立即疑惑的看着他。
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牟依嘎,習昊走過去輕輕的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說完還有些擔憂的嘆了口氣,“哎,也不知能不能行,只能姑且一試了。”
牟依嘎卻是滿不在乎“管他的試試再說唄,不行就看看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吧。”
二人商議不久,卻見趙宏手中拿着一個金色的盒子走了進來,牟依嘎一見金色盒子立即興奮的跑了上去,不想馬虎的她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亂草,被絆了一下,身子向着前面直直的撲去。
謹慎的趙宏見牟依嘎迎面撲來,擔心有詐,也沒去扶將要跌倒的牟依嘎,而是警覺的往旁邊一讓,不小心卻碰到了修爲被封的習昊。將其撞得一個踉蹌,幾乎跌倒。
牟依嘎反應也還快,眼看就要撲到地上,卻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急急的穩住了身形,然後尷尬的一笑,慢慢的走到趙宏旁邊,將趙宏手中的盒子接了過來。打開盒子,牟依嘎立即伸出一隻手中,放到嘴中一咬,將一滴鮮血向着盒子中銀色小蟲滴去,過了一會,原本昏睡的小蟲在吸收了她的血液後,立即展開雙翅興奮的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向着牟依嘎飛去。
見牟依嘎已經將小蟲收回,一邊的趙宏纔開口說到:“趙某已經表現了誠意,二位是否可以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呢。”
“你先說說什麼事吧。”收回了本命蠱的牟依嘎似乎很高興,爽快的向着趙宏說到。
趙宏見似乎有機會,立即爽朗的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只是想知道習公子是如何安然的自由進出陰陽谷的。”
習昊卻是一皺眉頭,向着趙宏問到:“這個~~~我可以知道貴宗爲何如此想要知道進出陰陽谷的方法嗎?”
面對習昊的提問,趙宏皺了皺眉頭,想了小會,才慢慢的說到:“這個,其實告訴公子也無妨,因爲一千五百年前,我血欲宗的一位前輩和天風六祖同時進入了陰陽谷,卻都不見歸來,我們想找尋這位前輩的蹤跡或者是遺物。”
聽了趙宏的回答,習昊也是略略一思考。“那可以容習昊考慮兩天嗎?因爲這進出陰陽谷的方法也關係到小子的一些事情,習昊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那是自然,習公子可以慢慢考慮,那老夫就三日後再來聽習公子的回覆如何。”習昊的要求在情理之中,趙宏立即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下來。
見事情已經辦妥,趙宏也一拱手:“那就不妨礙二位了,我們三日後再見,這期間有什麼需要,還請吩咐門外的守衛,他們會爲二位辦妥。”
說到此處,趙宏卻是微微一頓,冷冷的繼續說到:“不過二位也別生出利用這三日離開的想法,就算牟姑娘能用蠱蟲,將門外守衛殺了,能出得這房門,也決出不了外面的通道。在通道口,有一禁制,只有老夫手中方有進出法令,才能自由進出,那禁制沒有化神中期以上的實力卻是無法破去的。”說完也不等二人表示,立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