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門靜靜地站立着,他全身的魔力忽強忽弱,似乎正在準備着什麼。
《無量作死經》也已經準備就緒,即使是聖衣現在也直接穿在李阿門自己的身上。
注射器也擺在面前,隨時補充可能出現的魔力不足問題。
腳下的位置就是間桐家地下靈脈最中心的位置,是魔力最強的方位。
在這一切的準備下,如果這一次召喚再出問題的話,那麼一定就是天意了。
對於李阿門來說,自己只要做好一切準備,就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畢竟,往常他沒有什麼準備的時候,做事也都大多數成功。
這不只是幸運的因素,而是過去的智慧或實力都足夠保證他的成功。
“如果你聽到的話,就響應我的召喚吧,赫敏!”他大聲唸誦道。
上一次李阿門召喚出自己的女兒,可沒有這麼麻煩,直接一個意識就成功了。
這也代表着,赫敏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召喚過來的事實。
畢竟,李白鳳也好,赫敏也罷,他們都不是英靈,作爲異世界的一員,是要被這個世界排斥的。
已經產生異變的世界卡,它不再提供大賽官方的特有服務,這就代表着已經沒有系統保護的情況下,跨越世界的召喚已經很難得到落實。
李阿門能夠召喚李白鳳,是利用了李白鳳身上屬於李阿門的基因產生出來的血脈聯繫才成功的。
不是說李阿門捨棄了肉身。就能夠完全割除這種血脈聯繫的。即使真是這樣,實際上以聖衣這個算得上是李阿門半身的存在。也就代表着李白鳳同樣還是與李阿門建立起聯繫。
利用李阿門身上與阿賴耶和蓋亞的契約作爲保護,李白鳳的召喚自然是順利了。
從某方面來說。即使是時間轉換器,都要比召喚一個活人容易。
畢竟,擁有智慧的異世界活人更加受到世界的排斥,而時間轉換器雖然也有着違逆這個世界規則的能力,但是卻因爲算作李阿門的物品而得到了豁免。
然而,赫敏的情況就複雜了。
從某方面來說,召喚李阿門的信徒也會比看上去跟李阿門關係不大的赫敏要容易一些,畢竟還有信仰之力的聯繫可借。
當然,還好赫敏與李阿門之間並不是沒有任何聯繫的。這是唯一的機會。
雖然只是並不牢靠的租用關係,可是這同樣也涉及到了契約,因此赫敏纔會有機會降臨。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赫敏。”李阿門鼓掌笑道。
赫敏點了點頭,開始感覺着這個新世界的不同。作爲一位巫師,作爲前往過其他異世界的存在,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僅僅只能夠依靠李阿門那一丁點聯繫,才能夠免去一小部分的世界排斥,有相當一部分的實力受到了壓制。
感覺到這一點後。她不由皺眉了。
想要進一步免除世界對她的排斥,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赫敏下意識地看向了穿在李阿門身上的聖衣,親手參與制造這件魂器的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因果,目前的情況下恐怕只有它才能夠幫助自己了。
否則。在這個世界上她的運氣就等於是負數,這樣一來恐怕真的要寸步難行了。
……
韋伯從無夢的熟睡中醒來。
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是和睡眠中一樣的黑暗。白天自己睡覺的這個雜樹林。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星光朦朧的黑暗中。
夜幕再次降臨了。對於統率Servant的人們來說,這是不可避免的戰鬥時間。
如殺意般凜冽的夜風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不安。讓這種不安和恐懼煙消雲散的氣息,就在身邊。
已經實體化的Rider早已做好完全的戰鬥準備。正在翻閱着荷馬史詩。
對韋伯而言即沉重又鬱悶的硬封皮,在征服王看來卻小巧輕薄。這個巨漢正專注於文字的世界中。翻閱書卷的動作顯得興致勃勃,連指尖的感觸也格外珍惜。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本書,韋伯不禁苦笑起來。如果現在突然問Rider“爲什麼降生於世?”,他的回答也許不是征服世界的野心,而是“沒有手指就無法閱翻荷馬史詩”。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的人。一心憧憬遠方的英雄,想用着美酒佳餚,將征服世界的野心視爲吃飯睡覺般普通的慾望。這種奇特的人格吸引了許多男子漢,終生追隨着他。
在人類歷史上,存在過這樣一個男子。
“——嗯?小子,你醒了啊?”
對已經讀過不知多少遍的阿喀琉斯冒險,Rider的興趣依然不減,他像頑皮的孩子一樣微笑着,看着韋伯。無論對誰,他都會展現這種笑容吧。不管是對曾經生死與共的英雄們,還是對韋伯這樣一無是處的Master。
“……我不是說過一到夜晚就把我叫醒嗎?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啊,抱歉。不知不覺看得入迷了。不過,離深夜還早。我覺得今晚不用這麼焦急,安下心來對待就可以了。”
“爲什麼?”
再次的質問,使這個巨漢張開嘴,陷入思考中。
“……唔,總之呢,雖然沒什麼根據,但我有種在今晚就可以一決勝負的預感。”
他若無其事地說道。
韋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追問原因。雖然說不出來,但掠過肌膚的空氣,讓他感到聖盃戰爭進入了高潮時刻。
硬要說的話——是因爲夜晚的空氣太過於平靜了。
就韋伯所知道的,被排除的競爭對手只有Rider親手粉碎的Assassin。當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戰況也依然在繼續進行、推移着。
他連日連夜感覺到的。這個鎮子上出現的異常氣息,正在發生着變化。從混沌的騷動變爲沉重的緊迫感。
這也是比起自己的焦躁,昨晚與自己戰鬥的Saber產生的焦急讓他更有印象的原因之一。艾因茲貝倫陣營似乎也出現了什麼緊急狀況。
所以韋伯對Rider的直覺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正因爲他是馳騁各大戰場,下達戰略指示的征服王,他的第六感要比韋伯這個經驗尚欠的人可靠得多。
究竟羅德.艾盧美羅伊將使是否依然健在——關於曾經憎恨的仇敵的消息,現在也使他產生某種感傷。
與英靈共同奔赴戰場,是多麼難以想象的艱苦修行,韋伯已經親身體會到了。就算在魔術方面是有口碑的天才,但聖盃戰爭是無法以魔術師的常理推測的。一想到他與自己經受着同樣的艱苦修行,在感到痛快的同時。心中也不禁出現一絲同情。六名Master中,只有肯尼斯一人和韋伯有關係,無論這種關係是好是壞。
對一見面就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對手,自己竟然能產生這樣的感慨,韋伯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心境的變化。
——是的,無論預感是什麼,對他來說,聖盃戰爭已經和結束沒什麼區別。
在發出嘆息的時候,輕巧而明顯的衝擊。驅散了他的睡意。
“這——是什麼?”
“這股魔力波動真奇怪。以前似乎遇到過類似的。”
聽Rider這麼一說,韋伯想起來了。聖堂教會召集Master的狼煙。這和那時的感受是完全一樣的。
爲了看到天空,他走出了雜樹林,東北方位出現魔力閃光。並且伴隨着比上次更鮮明的色彩。
“這種形式是……”
“這是什麼?某種符號嗎?”。
聽到Rider的提問,韋伯儘管也感到疑惑,還是點了點頭。
“色彩不同的光。四和七……是‘Emoeror’(達成)與‘Chariot’(勝利)吧。發出這樣的狼煙……難道,這意味着聖盃戰爭已經決出勝負了嗎?”。
韋伯的解釋讓Rider皺起眉頭。
“這算什麼。當我不存在啊。究竟是誰取得勝利了。”
這的確很奇怪。在聖盃戰爭中,要把所有敵對Master和Servant排除纔算取得勝利。現在。Rider和韋伯就在這裡,怎麼可能發表勝利宣言呢。
“……而且,那個方位也不是冬木教會所在地。真奇怪。也許不是教會那些傢伙發出的狼煙。”
“啊,這麼說還能夠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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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韋伯的疑問,Rider輕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點了點頭。
“怎、怎麼了?”
“一定是某個性急的傢伙擅自發出勝利宣言,挑釁說‘有意見的話就來這裡吧。’也就是說,要把對手引到自己指定的決戰場所。”
Rider猙獰地大笑着,盯着在天空發光的狼煙,彷彿在說正合我的心意。
“很好很好。這樣連尋找的功夫都省了。受到如此挑釁,我想沒有一個Servant會坐得住。還活着的傢伙一定都會集中到發出狼煙的地方吧——哼,和我所想的一樣,今晚正是決戰的時刻。”
征服王那魁梧的身軀,正因歡喜和鬥志而顫抖。
韋伯用在遠處觀望一般的冰冷眼神,看着這個剛猛的英靈。
“是嗎。終於到最後階段了啊。”
“沒錯。既然戰場已經決定,我也不能給Rider這一職階丟臉。”
Rider拔出凱爾特長劍,高高舉向天空。
“現身吧,我的寶馬!”
隨着呼喚聲,從撕裂的虛空中迸射出射破空間的光芒。閃耀着英靈之光出現的——是一匹韋伯熟悉的駿馬。
有角的英靈馬布塞法魯斯。曾經載着征服王蹂躪東方世界的傳說中的寶馬。如今穿越時空來到“盟友”身邊的它飛馳在柏油路上,發出渴望戰鬥的嘶鳴。
儘管伊斯坎達爾的王牌”王之軍隊”的各方面若要聚集在一起,需要展開固有結界修正來自世界的干擾。不過,就像在未遠川擔任傳令兵的密特里奈斯一樣,只是單槍匹馬具現的話,是普通空間的容許範圍。在失去了”神威車輪”的現在,Rider要發揮自己的騎乘本領,最適合的地方就是“它”的背上。
“來吧,小子,雖然沒有坐在駕駛臺上那麼安穩,不過將就一下吧,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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