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李阿門的思路設計上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就苦於對魔術無法更加理解,但這卻是赫敏的強項。
赫敏作爲萬事通,她早已經不限於原劇情的閱讀量了,再加上其他異世界的法師讀物,現在真論起知識量真的很難講她究竟知道多少,那應該是數量多到很難計量的吧。
畢竟,赫敏有着她那位老闆所提供的各種方便學習的便利,再加上她比起別人更加聰明的才智,有這種結果是很自然的事情。
觸類旁通這種事情,對於赫敏來說,並非是不可能的。
實際上,型月世界的魔術體系,雖然與哈利波特世界的巫師體系有着極大的不同,但是其中一些方面未必不能從其他異世界的法師知識中看到一些影子。
基於這些,赫敏通過研究後,很快就抓準了要點,然後事情開始進入正軌。
李阿門現在是作爲赫敏的主要助手,而李白鳳則是次之。
龍之介壓根不懂啥魔術,所以就沒有叫上他。
他們三個再加上實驗的正體目標間桐櫻,正在做最初的實驗。
這是——魔術刻印的永久固化型投影!!!
按理來說,魔術刻印這種東西是無法複製,所以它才顯得珍貴,只能夠通過一代代積累把它繼續加強,根本不能夠通過其他方法對其進行復制。
然而,投影魔術卻也提供了一種可能性,連寶具都能夠投影。那麼魔術刻印爲何不能?
不過,魔術刻印的存在是爲了讓魔術師變得更強。可是隻能夠維持短短一些時間卻消耗魔力良多的投影魔術,如果使用在魔術刻印上。那麼這又有何意義呢?
是的,這根本沒有大意義,但這是對常人如此。
間桐櫻卻不同,她本身就影屬性,所以就具備了可能。
這一點可以參考間桐櫻正傳中作爲影之聖盃的經歷,僅僅通過聖盃碎片就幾乎把她化爲另一個聖盃,幾近於能夠取代正牌聖盃的位置,可見影屬性的厲害之處了。
既然連聖盃都能夠如此,區區魔術刻印又怎麼做不到?
另外。衛宮士郎能夠投影出大量寶具積累在他的固有結界中,利用固有結界的力量就能夠一直保留住它們,使用無限劍制時就不需要一個個特意投影了。
這都說明了李阿門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利用櫻的身體,利用她的影屬性,很自然就能夠讓影之魔術刻印固化,而且還不是臨時固化,而是永久固化。
要做到這一點單單只是利用她自身的影屬性自然是不夠的,這需要其他配合。
比如。櫻是因爲聖盃碎片作爲媒介,這才能夠將自身化爲影之聖盃,所以如果要將影之魔術刻印完成,那麼就也需要將正版魔術刻印上截取一丁點作爲媒介。
魔術刻印是能夠分割的。這一點完全不是大問題,只是取那麼一丁點根本影響不大。
除此之外,最關鍵就是做到這一步所需要花費的魔力了。
如果說投影顯化出影之聖盃。這部分魔力實際上是由正版聖盃中盜取,那麼影之魔術刻印則需要外力幫助。
李阿門的設計思路是利用刻印蟲、令咒等這些間桐家對於魔術刻印技術的模擬和應用。在赫敏的異世界魔道知識幫助下就能夠完成了。
這一點能夠參照遠阪家寶石魔術,這種影之魔術刻印相對不是那麼方便。需要時不時進行充能才能夠保持並繼續使用下去,否則它就是一個擺設。
單單只是完成到這一步並不夠,畢竟這是爲了李阿門某個更大計劃的預演實驗,間桐櫻身上這個影之魔術刻印計劃只是用來參照罷了。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間桐家的魔術刻印就是必須的。
把影之魔術刻印覆蓋和疊加到真正的魔術刻印,那就是間桐家的魔術刻印之上,這一步纔算是真正完成。
最後就要看真魔術刻印和假魔術刻印是否會融合,達到最理想的一步了。
當然,這需要遠阪凜的配合,至少要讓凜繼承到遠阪家的魔術刻印才成,如果真的成功,那麼姐妹倆就能夠建立聯繫,櫻就能夠複製姐姐的五大屬性,完成李阿門預想的影之世界了。
當然,在凜那裡也完成一步契約的話,那麼凜也能夠反向借用到妹妹的影屬性,這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
正因爲要做那麼多事情,事先還要進行研究,所以之前纔會超時,纔會讓李阿門不得不再多借一天時間了。
多了一天時間作爲緩衝,事情應該就能夠成了。
至於,兩個魔術刻印全部都送出去了,那麼這不是浪費了嗎?
事情不能夠這樣去看,這種雖說無法複製的魔術刻印真的很有價值,但是不在型月世界的話,真的能夠調動到其他世界的“大源”?
這樣一來,還不如只是再截取一丁點作爲樣本,然後小小研究一下即可,最後再結合其他各世界的技術打造出更適合的魔法道具纔是。
……
冬木市民會館——
這個總耗資八十億日元的設施,是與站前中心大廈計劃一起,被稱爲冬木新都開發象徵的建築。佔地面積六千六百平方米、建築面積四千七百平方米,是地上四層,地下一層的混合式構造。二層式音樂大廳能容納三千餘人。建築名家的嶄新設計,使這座現代化的公民會館猶如古代神殿般壯麗雄偉,可以從這裡看出冬木市進行新都開發的雄心壯志。
然而,完成的只有外觀,爲了落成典禮,現在正在進行着內部裝修.不過。真正投入使用是更遙遠的事。除了最低限度的安全措施,連供電設備都沒安裝。在沒有工作人員的深夜,這座清潔壯麗的建築就成爲了一個漫溢着無人的靜謐。飄蕩着異樣的非現實感的空間。
當然,市內建築計劃裡並沒有考慮魔術的因素。市民會館的建築場地選在冬木最新的靈脈上,完全是偶然——換一種看法,能夠招致這種罕見的偶然,也是由於這個地方具有靈脈的特異性。
言峰綺禮站在屋頂上,表情平靜地看着自己發射的魔術信號在夜風中飄散着煙霧的樣子。侵入這座沒有像樣警備的建築,只需把鎖弄壞就可以了,儀式的籌備和迎擊的準備都已做好。接下來,只要坐等被信號吸引來的殘敵。
戰鬥臨近。他卻不動聲色。對代理人而言,不需要對流血的預感產生亢奮,也無須爲了緩解緊張情緒而說笑。他們具備了作爲神意的工具的徹底條件,僅僅帶着完成任務的平常心奔赴死地。這種長年的鑽研,使綺禮能表現出臨牀醫生般的冷靜和無動於衷。
可是——
“哼,今晚的你還是這麼一副冰冷的嘴臉啊,綺禮。”
步法舒緩地走上屋頂的archer揶揄道,綺禮的內心苦笑起來。
這張和平時一樣毫無表情的臉,在洞悉一切的英靈看來是什麼樣的呢。即使是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感情起伏。也無法逃過英靈的眼睛。
儘管開始的時候心緒產生了動搖,但綺禮現在已經習慣了。是嗎,原來自己是這麼冰冷的啊——他只是像對待別人的事一樣瞭解自己。
才從夜晚的街市上回來的英雄王仍然穿着奢華輕佻的休閒裝,深紅的雙眸中殘留着享受的餘韻。完全沒有戰鬥臨近的緊迫感。不過,對於這個英靈而言,外表和內心是不可能分離的。圍繞聖盃的決戰。在他看來也只是如同玩耍一般。
“接下來要我怎麼做,綺禮?只要等在這裡就好?”
一個指令就有可能讓archer對master的資質產生疑問。明確地知道這一點的綺禮在思考了一陣之後,搖了搖頭。
“如果在聖盃附近解放你的力量。儀式就會陷入危險之中,想玩得盡興的話,就主動迎擊吧。”
“唔,好吧。不過,如果我不在的時候這裡被襲擊,你打算怎麼應對?”
“敵人應該不止一波,而我則會隱於暗中,引誘他們之間發生戰端。然後……我趁機將你召喚回來,那個時候就要藉助令咒的力量,你不會介意吧?”
“準了,不過,我可不能保證聖盃的安全。今晚的我不會手下留情,這狹窄的小屋子也許會被完全摧毀。”
“那是最壞的結局,不過,那也是命運。”
綺禮乾脆地點點頭,archer卻眯起了眼睛。
“綺禮,看起來你似乎明白了戰爭的意義,不過,現在仍然沒有想寄託於聖盃的願望嗎?得到了奇蹟也沒有任何希望?”
“沒錯,那又怎樣?”
“雖說還未完成,但‘器’已經在你手中了。現在的話,也許會受理夙願的‘先約’哦。”
“……哼,原來如此。你是說,如果可能的話,在聖盃降臨的同時,奇蹟立刻發生是嗎。”
綺禮毫無興趣地嘆了口氣,沉思了一陣。結果,還是搖了搖頭。
“我還是沒想到願望。硬要說的話——希望最後之戰中不會有無關的人搗亂。無奈的是,附近都是居民。可以的話,我倒很想在沒人的地方痛快地決勝。”
聽到這完全無趣的回答,吉爾伽美什不屑地說道。
“唉,你藏在心中的東西,只有從聖盃附近推測了。”
結果,儘管這兩個人比誰都更靠近聖盃,卻比誰都不在乎它。對他們來說,比起得到聖盃,驅逐爲它而聚集的人更有意義。
“——啊,還有,如果saber在我回來之前出現。”
臨走之際,英雄王突發奇想般地停下了腳步。
“到時候,就讓berserker暫時陪她玩玩。之所以留下那條瘋狗的命,就是爲了這個時候。”
“明白。”
綺禮仍然沒有弄清archer執着於saber的原因。不過,至於這個由於初戰的因緣而叫囂着要消滅英雄王的berserker,在通過對間桐雁夜的調查中得知其真名之後,英雄王反而容許了他的存在,說“讓那條狗去咬saber也是樂事一樁”,只要遇到和她有關的事,英雄王就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憤怒,看來吉爾伽美什對騎士王很關注。
“說起來,綺禮。saber捨命保護的人偶怎麼樣了?聽說那個叫聖盃之器什麼的東西就在那個裡面。”
“啊,你是說那個啊。”
關於其存在,綺禮不想提起。現在,他對此已經毫無興趣了,連那個女人的名字都沒必要想起來。
“我剛纔殺掉了。已經沒理由讓她繼續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