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扔在廣島的‘小男孩’當量是1.3萬噸TNT,伏地魔種在德島的是100萬噸TNT當量的蘑菇。
這蘑菇一種,別說是其他國家,連海對面跟日本有近怨的種花家,都覺得驚悚,而不是扯什麼‘你們也有今天’。
主要是性質不一樣,這是恐怖分子搞出來的。
如果說恐怖分子團伙的成員基本都是光腳的,那麼所有國度都算是有鞋人士,經濟發展的越好、越是安居樂業,就等於鞋子越好。
放着紅火的小日子不過,跟這種亡命徒鬥勇比狠,怎麼算都感覺自己虧。
然而忍讓也不是辦法。
‘給三分顏色就敢開染房’,恐怖分子就屬於這一類,今天你給一百,明天就敢管你要一萬,敢給這一萬,後天就敢腆着臉跟你分家產。
所以面對恐怖分子,各國基本都一個態度——堅決鬥爭,絕不妥協。
那麼被挾持做人質的人怎麼辦?
我們盡力營救,要是沒能救下,不好意思,算你倒黴。
可我交了保護費,不,我是納稅人啊。
沒辦法,天災人禍,有時候非人力可以挽回,我們會替你報仇的……
反過來說,最噁心人的伎倆之一,就是慫恿別人去競爭對手家搞恐襲。
多來幾次,執政黨的公衆信譽就臭大街了。
超凡者當恐怖分子,這算是一種新高度,凡世統治者們最怕的就是發生這種事。現在真發生了,第一時間就炸了毛。
鄧布利多等人,這時才品過味來,龍有逆鱗,超凡操作大殺器搞恐襲,就是凡世統治者的逆鱗,你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就會給你一個交代。
3萬億美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就是前些日子,以美利堅爲首的多國部隊在對伊拉克實施的沙漠風暴行動中,一次轟炸任務,綜合花費就是2億美元。
但另一方面,哪怕這些錢是分批付款,仍舊足以組織龐大的戰鬥羣體,進行上千場拉網式的大圍殺。
教廷也非常樂意見到這個局面。
讓他們主動跟巫師們撕逼,他們很不樂意,缺乏幹大仗的理由,並且一旦開戰就等於是在賠錢,這很不好。
現在則在賺錢,並且有大量的凡人當炮灰,這買賣就能幹。
於是教廷大量輸出超凡資源,尤其那些即將過期、又或已經過期的庫存,這下可以狠狠的釋放一下了。
至於過期導致效果不好,這個還是比較容易解釋的。畢竟凡人不懂超凡技術,道理都在教廷這邊。
當然,關鍵造物教廷並沒有坑人,比如能量干擾彈。
使用了這種炸彈,一片區域內就無法使用空間魔法了。
只要不能幻影移行,無非是多拿幾條人命去換一名巫師的命。鐵甲咒面對普通的半自動步槍,都會很快被消耗掉,更別說子彈都是經過一定的破魔處理的。
還有其他一些造物,比如破除隱形用的魔法粉塵彈。用在獵犬身上,可以讓獵犬嗅到超凡者的靈魂氣味,用於追蹤和搜查的魔藥……
可以說,教廷的研發相對而言一直都是比較接地氣的。也一直都沒有停止過爲掃滅異端的聖戰做準備。
如今有了凡世的大力支持,平時培養的那些獵巫者,立刻成了清剿隊的教官、骨幹,而驅魔師之流,也能充任超凡顧問。
面對這樣的情勢,國際魔法聯合會的巫師,乃至各國魔法部的巫師們,全都坐立不安。
這場仗,只要一開,巫師們就輸了。
全球人口現在是70億,雙手染血,仇怨越結越深,什麼時候纔算是個頭?
鄧布利多他們這下知道怕了。
用某巫師的話說:“沒想到他們的反應竟然這麼激烈。過去感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姿態放的挺低,也很客氣。”
凱恩心說:“多稀罕,姿態低那是因爲巫師就好比超一流的特種部隊,有斬首統治者之能,並且統治者對青春藥劑的之類的魔法物品有訴求。所以戰不如和。平時死些平民,也在他們的容忍範疇之列,畢竟每天全球車禍橫死的就以萬計。”
“可現在都已經是用大規模殺傷武器搞屠殺了,這還怎麼忍?也無需再忍。民衆這個羣體,平時看起來是最好欺負的,可這是有前提的,就是不能成規模的屠戮,那樣一下就將之打醒了,民衆要是被打醒了,是必然要鬧個血流成河的。”
果然,就在覈爆後第三天,全球各大城市都出現了大規模的遊行,要求官方、聯合國,嚴懲兇手。
這個事件一發生,各國官方立刻師出有名,各種管控、甚至宵禁法令迅速出臺。並且大張旗鼓的組織捐款,爲受災地區的難民,也爲軍事行動籌款。
與此同時,安理會通過決議,最快速度向日本調兵。
他們對超凡人士也不是一無所知,他們知道幻影移行的最遠距離大概是多少。
那麼以日本諸島陸地爲邊界,加上最遠幻影移行距離,就能算出防衛圈。
而像西面的對馬、壱岐,南面的奄美、沖繩、北面北海道正北的南薩哈林斯克和東北方向的島鏈,就成爲了重點防禦區域,因爲這些區域都是可以像跳棋一般作爲幻影移行中轉的。
UN部隊像這些區域派兵,就是要通過軍隊+教廷武職人員,將整個日本地區都鎖死。
海中也有艦船,天空有戰機,高空有衛星,鎖死之後,再進行區域分割後的大搜捕。
如此規模,目標又是人這種精細目標,自然是十分的耗費財力,但這次伏地魔是犯了衆怒,難得的各國精誠合作,想要拿下這一局。
至於它是否會成爲事態進一步擴大化的契機,轉變成超凡大戰,現在還沒誰能確定。
很多時候,這種事就是走着看,順利的話就很有可能往大了搞,統治者們也是在尋找契機,這次民衆呼聲高,不懂的借東風的大佬可不是好大佬。
何況,這次戰事本身幾乎是註定了要賠錢,就爲了圍殺一個瘋子,太虧本了,如果可以,不妨撈點乾貨。
所謂的撈乾貨,自然是將巫師社會廢掉,這樣教廷在得償所願的同時,各國也能像二戰時瓜分德國技術資產時般,自己搞魔法研發。
面對這樣的局面,鄧布利多等人,決定全力以赴,組織超明星戰隊,去日本捕殺伏地魔一行。以此來消除人類大動干戈的藉口。
“我反對!”在包括大部分維森加摩成員都參與了的聯合會議上,凱恩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在他看來,鄧布利多他們這一套稱得上是前倨後恭。
一開始沒有拿出好的態度,扯什麼律法規則。
他當時就嗤之以鼻,他前世在蝙蝠俠的世界,是用實際行動教過其做人的。蝙蝠俠搞了十多年,高譚市仍舊是貧富差距巨大,罪案頻發,一邊紙醉金迷,一邊貧民窟擁擠,他去了只花費了不到三年,就秩序井然,再沒有黑窩點。
最後他對蝙蝠俠說:“你間接製造的損失和人命遠比我多。這都是因爲你用的是你那套格局狹隘,目光短淺式的無病呻吟模式治理城市,哥譚人之前攤上你這麼個不爽利的守護者,也是倒黴。”
這裡也一樣,犧牲已經成爲必然,是犧牲小部分,還是犧牲大多數人。這在他看來其實是很好選的。
作爲統治者,有時候不能太感性,太仁慈,太死板,太正義,對某些人是公平了,可對那些被代表的大多數人不公平。
這些被代表的人一旦知曉發生了什麼事,立刻就會站在對立面。
怎麼樣?凡世官方拿出解決鬥爭的態度,立刻贏得了民衆的追隨,有全面做後盾,什麼樣的敵人不敢叫板?
結果你們現在又慫了?
凱恩就在會上指出:“現在我們下場,就算賣十二分的氣力,死傷慘重,把事情平息了。凡世民衆會領情麼?不會。教廷會領情?更不會。他們只會趁機打壓:回去好好檢討反省,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教廷說的出這樣的話,甚至他們有可能來個更絕的,在我們牽制住伏地魔時,投放高能武器,比如專門用於人員殺傷的中子彈。然後告訴我們,不好意思,我們也是爲了除惡,核爆罹難的幾十萬民衆和千千萬萬人感謝你們,並會記住你們的付出。”
“這已經是比較好的情況。不好的情況,伏地魔見生路已絕,發狂往大阪、京都、東京這些名城、大城丟核彈,這個鍋誰背?誰能背的起?”
“那麼,沙菲克先生,你的意見是……”現任聯合會秘書長的塞拉菲娜?皮奎裡問凱恩。
皮奎裡本人也是不太贊成鄧布利多他們的提議的,但這個提議在這次會議上非常有市場。
凱恩鏗鏘有力的道:“準備開戰!”
會場頓時一片寂靜,半晌之後,有人跳着腳吼道:“沙菲克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凱恩大聲回答。
鄧布利多沉聲道:“一旦戰爭開啓,想要結束就難了。難以計數的無辜者會在戰火中喪生。畢竟這將是一場波及全球的戰爭。”
凱恩撇撇嘴,心道:“原來你還知道這個啊!那麼之前伏地魔搞出那麼大的事,怎麼就沒能慎重處理呢?這麼些天,你們做出一件敞亮的、能交代的過去的事了嗎?還不是將危機刷鍋給大多數人,讓其去忍受,還是在不知情的背景下。”
但他知道,現在諷刺挖苦於事無補,現在是解決問題,不是埋怨人的牢騷會。
他道:“請大家相信,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百個不願意看到戰爭的人,那麼沙菲克一定位列一席。沙菲克家族經營的各個企業正處於方興未艾的階段,一旦開戰,損失難以計數。”
頓了頓,他又道:“我不想打仗,可很多時候,不是不想打就不會打。我們得有所準備了。並且,我主張以戰促和,而不是以和促和。和平祈求不來,有人想借機開戰,那我們就給他戰爭!”
鄧布利多鼻子都快氣歪了,心說:“什麼叫有人想借機開戰?這事是伏地魔太過肆意妄爲,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引發了站端之火,眼看都劍拔弩張了,你這不想着滅火,還主張開戰。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凱恩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彷彿讀懂了他的心思。道:“兩點。首先,和平求不來。其次,伏地魔闖下滔天大禍,我們有一定的責任,但不是絕對責任。如果說一旦出現這種瘋子,我們就得必須出面解決,那麼,出了希特勒的德國人是不是都該死呢?如果沒有約束好超凡力量是大錯,那麼凡人制造出他們根本就玩不起的核彈,是什麼樣的錯誤?要不要打回石器時代,以免他們嬰兒舞刀,傷到自己?”
“所以我才說,這個態勢,已經有了越來越多的借大勢強壓我們,讓我們扛包背鍋的趨勢。這已經超出了正常的解決核危機問題的態度,而變得居心叵測。想幹什麼?真以爲玩的起?真以爲有教廷做後盾,就有了向超凡挑戰的資本?真以爲人多就一定能勝?你們準備這種時候認慫,我阻止不了,但我可以選擇自我放棄一切職務。”
凱恩環伺在場衆多的巫師,宏聲道:“我知道很多人安逸慣了,不想戰爭,害怕戰爭,我知道這裡就有叛徒,爲了教廷或凡世的許諾,把這次的會議內容賣給他們。我在這裡放下話,沙菲克家族一直在蓄力,本來是準備代表人類懟諸神的,讓那些過時,還想要重新騎在人類頭上當爹的神靈滾蛋。但如果有人打着人民的招牌,就覺得可以爲所欲爲,讓我服軟,我會讓這些人知道,核彈不算什麼,地獄之門也不算什麼,不信我們就走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