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以及司馬德戡等人一死,衆禁衛軍便沒有了主心骨,王璟會同獨孤盛、虞世基、裴蘊三人宣旨的時候,絕大多數禁衛軍都跪下聽旨,至於一些極少數宇文化及的死忠則被王璟鎮殺。
裴蘊指着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以及司馬德戡等人的屍體,傳達了楊廣的旨意,表示宇文化及等人密謀造反,意圖弒君,罪大惡極,已經被王璟斬殺,因王璟護駕有功,特封爲禁軍統領。衆禁衛軍只是受了宇文化及的蠱惑,宇文化及既然死了,因王璟求情之故,便既往不咎。
衆禁衛軍見王璟武力驚人,又替他們求情,便盡皆臣服。
因爲宇文化及等人一死,衆禁軍將士便沒了統領之人。
王璟便提議軍中以強者爲尊,挑選出一些公認的武藝出衆,才能不凡之輩擔任基層將領。王璟又向楊廣提出讓獨孤盛擔任自己副手,並討來這些基層將領的任命,一番動作下來,便盡收禁軍之心。
至於禁軍思歸之事,王璟則表示聖上剛剛受了驚嚇,此事王璟定然會向聖上稟告,到時候給衆禁軍一個滿意的答覆。
如此一個月來,王璟一邊以“移魂大.法”潛移默化的控制楊廣,一邊控制禁軍,總算穩住了揚州的形勢。
裴蘊和虞世基兩人乃是趨炎附勢之輩,見王璟得勢,又受楊廣青睞,倒是盡心盡力的幫忙。
獨孤盛乃是獨孤閥之人,將王璟的作爲和尤楚紅一說,尤楚紅表示,要全力支持王璟。首先,王璟的戰力,可以輕而易舉的屠戮獨孤閥衆高層,這是威!而且,王璟只是獨身一人,雖得聖上眷顧,但勢單力薄,定然會依仗獨孤閥。如此,獨孤閥和王璟,合則兩利,分則兩害。
王璟控制住揚州之後,便指使楊廣發布了三道詔令,震驚天下。
第一道詔令乃是罪己詔,楊廣承認自己這些年犯下的錯誤,懇請天下臣民原諒。
第二道詔令乃是求賢令,不論文武,只要自認有才能,皆可以來揚州,通過了考覈,便可以授予官職。
第三道詔令乃是招安令,已經造反的勢力,限期一個月向朝廷投誠,不然皆視爲叛逆。
楊廣這第一道詔令一下,無數隋朝的忠直臣民皆是淚流滿面,只以爲楊廣幡然醒悟,大隋還有救。但聰明之人皆是將信將疑,遣探子來揚州查探,看看發生了何事。
楊廣這第二道詔令一下,有罪己詔的影響,一些鬱郁不得志之人,倒是蜂擁向揚州而來。
楊廣這第三道詔令一下,除了準備將造反事業進行到底的勢力,其他各大割據勢力則是將信將疑。
楊廣這三道詔令連下,猶如重磅炸彈,瞬間便引發了天下的關注和議論。
王璟趁着楊廣發詔令的時候,又向江湖散佈消息,於五月初五端午的時候於揚州約戰寧道奇。
王璟的這一動作則引爆了江湖的關注。
臨江宮外,傅君婥看着臨江宮的方向,心裡在暗暗思索,她暗中觀察,自然將王璟所做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但傅君婥渾然不知她自己也清清楚楚的落在王璟眼裡。
在傅君婥看來,楊廣顯然已經被王璟控制了,傅君婥爲王璟的手段所震驚,不知道待王璟收拾好隋朝的爛攤子之後,會不會也對高麗有想法。傅君婥知道自己的武功,連宇文化及都打不過,而宇文化及被王璟一招幹掉了,她也不敢貿貿然現身。
傅君婥正思索之時,突然後邊一個聲音傳來:“傅姑娘一直守在宮外,不嫌累嗎?”
傅君婥突然聽得有人喊她,大爲震驚,要知道她自己做了一年多的刺客,何等敏銳的感官,來人都已經到了身後,自己竟然毫無知覺,可見來人武功之高。
傅君婥第一反應便是拔劍,但對方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笑道:“傅姑娘不用緊張,我要是有惡意,你還有機會拔劍嗎?”
傅君婥聽得這話,手放了下來,轉過身來,便看見一個氣度雍容,俊美之極的年輕公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傅君婥道:“聽說王統領一招殺了宇文化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王璟笑道:“從我二月來到揚州,傅姑娘便一直守在宮外,我若再不現身,傅姑娘還打算繼續守下去嗎?”
傅君婥道:“原來王統領早就發現了我,可笑我還以爲自己隱蔽的很好!”
王璟打量着傅君婥,這個原著中有名的高麗美人,笑道:“單論藏身術,除了影子刺客,你算是不錯的了!不過我是個例外,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藏身。”
傅君婥道:“你竟敢約戰寧道奇,想必自恃武功還在寧道奇之上,當然沒有誰能被你看在眼裡。你既然對我並無殺意,不知有何見教?”
王璟笑道:“楊廣現在不能死,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一個月後約戰寧道奇,你可以先觀戰,然而就回高麗去吧,想一想你高麗何去何從!”
傅君婥道:“你讓我觀戰,是想立威吧!我高麗雖然弱小,但你若是想像楊廣一樣,強行攻打我們,便是死,我們也會反抗的!”
王璟淡淡道:“俯首稱臣,服從我大隋的教化,這是我的條件!你回去告訴傅採林,畢玄已經死在了我手裡!他會明白的!”
傅君婥驚道:“什麼?你擊殺了畢玄?”
要知道畢玄和傅採林是同級的高手,王璟若能殺了畢玄,自然也能殺傅採林,傅君婥對傅採林敬若天人,在她看來,傅採林就是當世最強大的高手之一,突然聽到還有人竟然有擊殺他的能力,自然吃驚。
王璟道:“傅採林的奕劍之道不錯,我很感興趣,若有機會,我倒是想跟他探討下劍道。所以,若非必要,我不想殺他,你將我的話帶到就行了。”
傅君婥道:“你說的我自會去驗證,然後稟告給師父,告辭!”
王璟道:“慢走!不送!”
傅君婥便離開揚州,徑直向突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