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墨琢磨着,隨即自法寶囊之中取出了一個青玉小瓶,“伸手一指,那瓶口以符籙所下的封印立時揭開,從中瀰漫出一陣霧靄。
這霧靄無色無味,若非是感受到那瓶口隱約的波紋,恐怕還以爲那瓶子裡什麼都沒裝呢,至於那正縱情享樂的八魔自然更是絲毫無覺。
不過片刻,八魔盡皆沉沉昏睡過去。
那霧霾,卻是九轉清靈霧,乃是集九種千年靈藥之精華提煉而成,除了可使人昏迷不醒之外,不僅對人無害,反倒對法力的提純有着奇效,本是池水墨門中用來爲那些受傷的弟準備的,製作十分之不易。
當然,也正是因爲對人體有益無害,所以不會引起修道之人的靈覺示警,所以用來使人昏迷,倒是一種好藥。
伸手一揮,一道天青色光芒飛出,將那大魔搬開,隨即神識一掃,笑道,“看來這八魔的智商,是在不怎麼樣。
嗯,當然,也不能這麼說,應該是魏楓孃的智力有限,機關製作手段着實不怎麼樣。”說着,池水墨探手摸到了一個小的按鈕,按下之後,寶座立時向左側移開
不過下面卻依舊是青石地面,池水墨哂然一笑,“區區障眼法而已!”
魏楓娘佈置的障眼法自然不在池水墨這個大宗師的眼中,信手一拂,青光閃耀之間,登時現出了一個洞口,池水墨立即跳了下去。
到得洞底,走不過數丈,便發現了一個門戶,如法炮製之後,便發現洞中央的石案之上,放着一個七八寸長,寸來寬,寸許來高的一個玉匣。
玉匣之中的金光映的整間石洞都是一片金黃,那金光一明一暗,閃爍之間,似乎想要穿透石壁,直透九重天宇,但是金光每當觸及石壁和穹頂之時,洞壁之上刻畫的蝌蚪字以及符籙都會扭曲幻現出來,將金光給壓制下來,限制在石洞之內。
池水墨大喜,飛速上前,青光一卷,壓下了滿洞的金光,打開玉匣,立時看見了一本絹冊,上書天書紫籙副卷,原來此天書副卷竟與那之前自朱洪那裡得到的天書乃是一套。
此副卷之上講述全部都是威力至大的魔法,以及一些奇門法寶的煉製之法,乃是天書之用,故而常發金光。
池水墨稍加瀏覽,便明瞭了其中幾項法門的應用,自覺實力更進一步,大爲欣喜,順手以玄牝神光在天書副卷表面佈下了一個禁制,壓下了其上騰起的萬道金光,放入了自己的法寶囊之中。
池水墨知道這是廣成子的修道煉魔至寶,威力宏大,只是沒有天書上卷的九字真符,外人就算是得了此寶,也絕難運用。
但是池水墨卻不怕,因其知道九天元陽尺上被廣成子佈下了禁法,所以才需要九字真符來催動此寶。
九天元陽尺乃是廣成子隨身煉魔的至寶,那廣成子作爲上古金仙,法力無邊,其煉魔至寶怎會只有一點點的威力呢,廣成子害怕後人拿着法寶胡作非爲,故而佈下禁法,禁制了九天元陽尺的威力,飛得要九字真符才能運用。
而池水墨只需將廣成子佈下的禁法破去,再加以祭煉一番,就能自如的運用這九天元陽尺。
玉匣中還有六粒丹藥,乃是昔年廣成子煉製的聚魄煉形丹此丹有凝練元神,助長法力的效用,故而極是難得。
旁門之人修煉元神。從煉氣化神而始,都是在修煉元神上下功夫,煉氣化神將元神修煉到一種大成的境地。
轉而返虛錘鍊元神,返虛三劫,劫劫相連,直到渡過三次天劫,將元神錘鍊的徹底堅凝,化成與肉身相似的存在。然後煉虛合道,以元神之身破空飛昇。
這個過程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功夫才能達成,而廣成子遺留的聚魄煉形丹就是讓返虛的修士省去了錘鍊元神的這一步,提前擁有相當於渡過三次天劫之後的元神。
池水墨取出一個玉瓶,將六粒丹藥小心的裝了起來,以符篆封住玉瓶的瓶口。將玉瓶收到法寶囊中。
池水墨又看着玉匣,亦同前法一拂,掃去了一層禁制,露出了下面一層的暗格。
這玉匣一共有三層,除了上面盛放天書副卷的一層之外,下面的兩層沒有被八魔和乃師魏楓娘發現過,所以下面的兩層寶物還保存的好好地。
池水墨拿起暗格中的天書,打開一看,上面全部都是蝌蚪古文,難以辨識,幸虧池水墨有着天罰之眼故而能夠辨識天書上的字跡。
池水墨粗略的翻看了一下,這本天書上記載了不少的神通法術,大多都是上古的法術,而且還有一些天府奇珍的煉製方法,可謂是珍奇無比。
只是這本天書只是三卷天書中的下卷而已,那天書的中卷在嵩山二老的手中,而關鍵能夠註釋蝌蚪古文的上卷在怪叫花凌渾的手中,難怪他會來青螺山奪取青螺宮,作爲開派的根基。
池水墨將玉匣中的寶物全都收起,將玉匣依照原樣擺灰石案上,施法在玉匣上留下一道法術,法術頂替了天書上的光芒,發出道道金光照耀滿室。
池水墨悄悄的離開了石室,依舊按原路返回,看着還沉浸在一片歡歌笑語中的八魔,池水墨運起遁法悄悄的離開了青螺谷。
三日後,迎着漫天的飛雪池水墨再現身於川邊萬里雪山中一名小長白山的雪峰之上。
放眼打量了一番腳下這皚皚雄壯的萬丈雪峰,池水墨一笑,心道此地還真不大好找,單是尋這雪峰,自己便在這萬里連綿雪山中直找了兩日,東西縱橫南北往返轉了不下十萬裡,這女秧神其人,躲的還真是夠隱秘的。
不錯,池水墨此行再至雪山,卻只爲尋那當初在旁門之中赫赫有名,大號女秧神的鄧八姑。
因這鄧八姑手中那枚萬年積雪之精英所化的雪魂珠,正是來日端午天蠶嶺上三仙二老用來佈設兩儀大陣所用純陽至寶之最大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