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墨心神一動,一個個‘鎮’字飛到黑霧之上,將其鎮壓住,那涌動的黑霧瞬間速度就慢了下來。
隨着鬼臉被淨化完畢,越來越多的‘鎮’加入到小院上空之中,鎮壓起黑霧來。
看着依然涌動的黑霧,池水墨冷哼一聲,右手一揮,五張青檀紙憑空出現,池水墨左手掐儒家六決之‘書’決,同時口中喝到,“下則爲河嶽”!
一團白氣從池水墨的‘儒家世界’飛出,通過鐵畫銀鉤紫鋒筆凝成‘下、則、爲、河、嶽’五個大字一一印在池水墨身前的五張青檀紙上。
五張字帖剛一成形,就立即炸裂,白色的霧氣形成一座朦朦朧朧的白色山嶽,霎時間,一股鎮壓萬古的意境籠罩整個小院。
小院上空被十六個‘鎮’字意境鎮壓的黑霧瘋狂的扭動,好像也知道再不走恐怕就要完蛋了。
對此,池水墨微微一笑,垂死掙扎而已,也不過多理會。
那白色山嶽一成,半空中的十六個‘鎮’字紛紛鑽入朦朦朧朧的白色山嶽之中,以下多上少形成一個金字塔形狀,將這白色山嶽生生撐了起來,朦朦朧朧的白色山嶽頓時散發着微亮的白光。
白光山嶽一成,小院上空的鎮壓意境頓時加大了十倍不止,道道漣漪浮現在空中,那口陰氣井上的陰氣全部被壓了回去。
而小院上空包裹着紫嫣的黑霧瞬間就被壓成一團,收入白光山嶽之內鎮壓。
小院外衆人望見一個白光微型山嶽之內,一團黑霧被定在中央,心中都生出明悟,那妖孽已經被鎮壓了。
儒家乃是顯學,同樣儒修也是顯修。這些‘鎮’字,‘陽’字,甚至白色山嶽。小院外的衆人都是能看見的。
恐怕過了今天,池水墨‘王青天’的名號上又得多出一個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噱頭了。
池水墨心念一動,那半空中的白光山嶽閃電般的飛向自己,微微一頓,就飛入了池水墨中丹田的‘儒家世界’。
手中的鐵畫銀鉤紫鋒筆也被收入‘萬界’之中。
而這時,半空中站着的百多個靈魂依然停留在小院上空,池水墨眉頭一皺,知道此世界雖然有輪迴,但是沒有地府。這些靈魂魂飛魄散之後,靈魂中的本源印記會被這青銅世界的意志所收集起來。
再次造出新的靈魂,保證世界的運轉,至於能破壞本源印記的手段,池水墨估計,整個青銅世界也許都不會有。
灰飛魄散,挫骨揚灰容易,但是想破壞一個靈魂的本源印記,這太難了,哪怕真正的仙人也不一定能做到。
這些靈魂之所以不離開。是因爲沒有去處,如果池水墨不收留他們,這些靈魂不是淪爲被人練法的材料。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皺了皺眉,池水墨對着上空的的一百多個靈魂喝到,“進來吧!”說着放開中丹田,將這些靈魂收入了‘儒家世界’。
說來也奇怪,‘儒家世界’不過三丈方圓而已,這些靈魂進入之後本應該是擁擠不堪,沒想到一入‘儒家世界’這些靈魂皆是縮小無數,只有半寸高低,那‘儒家世界’內丈高的白色山嶽對於這些靈魂來說就是一座兩百多米的小山。
這些靈魂一入‘儒家世界’竟敢被自動分散到各處。有的分到白色山嶽之上,有的分到白色的大地之上。有的在那條奔騰的河流兩邊。
更有一個*十歲的老頭竟然被分到了那白色的大日之上,讓池水墨心中一愣!奶奶的。還有人能子啊太陽上生存?
好在月亮上沒有靈魂居住,不然池水墨就得蛋疼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儒家世界’竟然成了一衆靈魂的居所,怎麼都有種不太爽的額感覺。
想到自己身上有一百來人居住,池水墨感覺總有些怪怪的。
收了鬼修和一衆靈魂後,小院中重新灑滿陽光,一掃之前的陰森,又變爲正常的小院,不過,就算如此,恐怕這小院也很難有人敢住進去了。
整理好衣袍,池水墨跨出了院門,小院外三層侍衛將小院團團圍住,楚惠與王書翰正在侍衛的中間。
見到池水墨出來,楚惠連忙迎上前來,一臉擔心的道,“怎麼樣,元豐侄兒,你沒什麼事吧,那妖孽可曾除去。”
瞧瞧,這就是豪門大族出來的人說話技巧,先問池水墨的安危,再問其關心的妖孽問題,雖然明知道這楚惠關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情況,而是那妖孽是否抓住,但是這說話順序一變化,聽起來就是舒心。
“姨娘放心,我沒受傷,至於那妖孽,已經被我鎮壓,待我回去就好好盤問一番,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支持這妖孽。”池水墨隨口應答了楚惠的問題。
剛剛在小院內放出‘鎮’字時,池水墨曾感受到小院之外好像有什麼存在吸引着那些‘鎮’字。
這事必須要查清楚,能引起浩然正氣所化成的‘鎮’字的注意,肯定對於池水墨的修煉大有好處。
不過,那些‘鎮’字已經被用來鎮壓紫嫣,一旦取出,如果那鬼修在儒家世界鬧起來,後果絕對非常嚴重,池水墨不會冒這個險。
當然,除了‘鎮’字外,池水墨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查看了。
“浩然正氣爲眼,日月星辰爲珠,浩然星辰眼,現!”池水墨心中大喝,‘儒家世界’內的浩然正氣瘋狂涌動,在池水墨的頭頂化出兩個尺許大小的眼眶來。
那於世界頂端運行的日月也輕輕一顫,一日一月的投影飛出,嵌入眼眶之中,好在,儒修雖然是顯修,但也不是沒有隱修的手段,這‘浩然星辰眼’正是隱修術法之一。
一對尺許大小的眼睛就這麼懸浮在池水墨的頭頂,池水墨意念輕輕一動,眼前的世界驀然發生變化,周圍的衆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團白色的光團,這些光團有大有小,有明有暗。
這光團就是池水墨周圍的那些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整個世界都是由正邪之氣構成的,池水墨這雙‘浩然星辰眼’正好能查看這些正氣。
這些光團中,有一個光團特別凝實,其光亮和大小遠超其他光團,那光團之中隱隱構成一個類似於元始符文的字符‘仁’!!
先天儒修之體,先天儒修之體,池水墨心中狂喜,大收穫,天大的收穫!沒想到出來一趟竟然意外碰見一個先天儒修之體。
騙入,呸,收入門下,一定要收入門下!池水墨心中狂呼道。
如果別的儒修碰見先天儒修之體也許就是發現一個修行儒道的好苗子,傳承宗門的希望種子。
但是對於池水墨來說,先天儒修之體就意味着道行,意味着實力,意味着一切。
池水墨連忙分出一般意念進入肉身,將那光團所在的位置和周圍的人相對應。
王書翰!!竟然是王書翰!沒想到,這萬中無一的先天儒修之體竟然是王書翰!
池水墨再次將‘浩然星辰眼’看到的景象和肉眼看到的景象在腦海中一一對應,沒錯,就是王書翰!
確定之後,池水墨連忙散去‘浩然星辰眼’,就這十來個呼吸,消耗的浩然正氣都快趕上剛剛那場大戰了。
心中琢磨着怎麼將王書翰誆入門下,池水墨嘴上隨意應付着楚惠,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
“姨娘,那小院中的井內有鬼氣殘留你千萬不要讓人住進小院之中,以免得病,此外,那鬼修雖然被我鎮壓,但是我還得回去好好盤問一番,這事宜早不宜遲,不然恐要生變,我這就回去了。”
鬼修背後的高人,以及先天儒修之體的事情,池水墨得回去好好謀劃謀劃,因此也沒有心情和楚惠再磨嘰,直截了當的告辭。
這回楚惠也沒有挽留,說了些客套話就親自將池水墨送到門外,讓幾個轎伕將池水墨擡回了王家。
剛到‘錫晉齋’池水墨就看見蘇清媚和春蘭夏荷在小院中聊天,雖然兩丫頭也是坐着的,不過卻是凳子,而非椅子。
對此,池水墨並未呵斥,只要能分出尊卑,就沒有違背儒家綱常,池水墨也就不會隨便懲罰人。
這是一個修士力量能翻江倒海的世界,那套人人平等的理論早就被池水墨丟到爪哇國去了,畢竟,世界的力量體系大相庭徑,人人平等根本就不現實。
你不能指望一個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和一個凡人乞丐是什麼平等關係,他們從靈魂到*都不在一個階級上。
強說平等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所以,池水墨對於那套君爲臣綱,夫爲妻綱,父爲子綱的三綱五常並不十分排斥。
看到池水墨回來了,春蘭夏荷連忙從凳子上起身,從屋內搬出一個椅子,道,“少爺請坐!”池水墨點了點頭,直接坐下了。
“夫君,你去王同知伯父家可有什麼發現?”嫁雞隨雞,蘇清媚既然嫁給了池水墨,對於王智源自然隨着池水墨口稱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