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蘇清媚低眉順眼的答道,不過,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池水墨卻沒有看見,不然,蘇清媚的心意,他多少能猜到一點,池水墨正在煩心怎麼應付鄭素蓮。
他可知道鄭素蓮並不是一時興起,想想現代那些逼着兒子生孩子的母親,池水墨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只能希望,鄭素蓮的戰鬥力不會這麼強大了。
…………
夕陽落下,玉兔上升,一夜無話。
這一夜,池水墨依舊和蘇清媚分牀睡,各自用修煉代替睡眠,早上醒來,在春蘭夏荷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洗漱完畢。
兩人便去‘樂道堂’請了安,王母拉着蘇清媚進入內室,說什麼悄悄話去了,池水墨也不好跟着。
出來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早餐,好在這次鄭素蓮並沒有再提到生子的事情。
不過,池水墨看着王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總有些發憷,早飯剛吃完,就拉着蘇清媚匆匆跑路。
“清媚,我們今天得去楚惠夫人哪裡看看了,順便查查那神秘女子是否真的與世伯有關,如若真是如此,恐怕到時候還得勞煩你出手了。”池水墨想到那神秘鬼修可能造成的後果,不得不走上一趟。
“啊!”蘇清媚好像才反應過來,臉上微微有些潮紅,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夫君,你說什麼?”
池水墨無奈,只好再重複一遍自己的話。
“夫君,既然你決定了清媚沒有異議,我們這就過去吧。”對於池水墨的決定,蘇清媚基本不會拒絕的,大多持支持態度。
兩人坐了同一頂轎子。到了王智源的府上。
聽聞池水墨攜妻同來,楚惠夫人連忙出來迎接,畢竟對於她來說。池水墨雖然是晚輩,卻有着救命大恩。
況且。池水墨所說那紫嫣背後還有其他人,楚惠夫人也是上了心。
雙方分賓主落座,客套一番後
池水墨開口道,“姨娘,世伯可曾在府上?”對於王智源,池水墨卻不能稱姨丈的,畢竟稱呼楚惠夫人姨娘還能用其與王母的姐妹情來推說。
要是池水墨敢因爲這點理由就叫王智源姨丈的話,恐怕給人印象會不好。有時候,攀關係可以,但卻不能太過了,不然恐怕會惹上麻煩,朝廷對於結黨營私,可是明文禁止的。
“你說智源啊,他已經出去了,說是去府衙辦公去了,怎麼了,元豐侄兒可是找他有事?”楚惠夫人扶額問道。
“的確有事!姨娘可還記得。我說那紫嫣身後另有高人的事情?”池水墨決定告訴楚惠夫人這件事,不但算隱瞞。
“記得啊,元豐侄兒昨日才說過啊。怎麼可是有了進展。”楚惠夫人對於這件事很是關心。
“恩,”池水墨點了點頭,道,“那背後之人雖然還不知道其具體身份,但是也已經可以確定是一個修爲高深的鬼修了,而且,還與伯父有關。”
“什麼!”楚惠夫人大驚,一個神秘的鬼修,怎麼會和自己的丈夫扯上關係呢。“元豐侄兒,你可是當真?”楚惠再次確認道。
“自然是真!那紫嫣卻是我娘子清媚所炮製的。關於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姨娘且聽清媚道來吧。”
楚惠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池水墨這媳婦竟然也是修行中人,不過,不知道修的是什麼道了。
當初自己還曾經暗中笑話過那鄭素蓮聰明一世,卻娶了個鄉下村姑,即使那村姑貌美如花有如何。
豪門世家娶妻最是講究門當戶對,當時楚惠還曾暗想,那王元豐娶個村姑能幹嗎,除了傳宗接代也就是端茶倒水了。
沒想到,瞎眼的是自己,那鄭素蓮依舊精明,娶個兒媳竟然是修行中人,這對王元豐的幫助可就大了。
“沒想到清媚竟然也是修行中人,請恕姨娘眼拙了。”楚惠自嘲道。
“姨娘說笑了,您的精明隆順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蘇清媚淡淡的捧了楚惠一句。
“好了,姨娘,我還是跟你述說紫嫣的事情吧。”蘇清媚雖然不傻,但是也不喜歡這些應酬。
隨即就把那紫嫣怎麼得到造化,又是怎麼騷擾楚惠的原有說了,就連那小院中的陰氣井眼也不例外。
這顯然是池水墨已經允許的,畢竟那口陰氣之井對於修行人來說雖然算個寶地,但那也只是對修爲底下的修者來說罷了,對於池水墨和蘇清媚,基本沒有什麼幫助。
況且,池水墨修行的儒道不允許他偷偷摸摸的來府上使用陰氣之井,如果藉故而來的話,難保不會被楚惠夫人懷疑,要知道,楚惠夫人的精明可是和她的善妒一樣名揚隆順府的。
這也是王智源到現在也沒有娶妾的原因之一,畢竟家中的妻子對他的幫助太大,爲了一時的淫.欲與其翻臉,卻不值得了,王智源雖然爲人風流,但卻不是傻子。
“這,這可如何是好!”楚惠被蘇清媚所說嚇到了,像她這般善妒精明之人,想事情只會往最壞的地方考慮。
“好了姨娘,你也不必太過擔憂,你且將伯父最親近的心腹隨從叫來問一問,看看最近伯父行爲可有什麼反常之處,我們再做判斷。”池水墨提醒道。
“對,對,元豐侄兒說得有理,紅玉,你去將那王貴叫來,就說夫人有話要問他。”楚惠夫人對着一邊的清秀丫鬟吩咐道。
正是昨天池水墨來是看到的那個丫鬟,原來是叫紅玉。
“是,夫人!”紅玉答道,隨即就領命而去。
紅玉走後,池水墨和楚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能看出來楚惠根本心不在焉,恐怕,她的心兒早就飛到王智源身上去了,正擔心丈夫呢。
不多時,紅玉就領着一個身穿藍袍,尖嘴猴腮之人到來。
“夫人,王貴帶到!”紅玉前來交差。
楚惠點了點頭就讓紅玉退到一邊。
那王貴上來就拜,“王貴拜見夫人,拜見公子,拜見小姐,不知夫人喚我前來,有何事需要王貴效勞,王貴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認識那蘇清媚是何人,王貴只好稱其爲小.姐。
這讓池水墨有些蛋疼,畢竟這個稱呼在華夏可是另一個意思啊。
那王貴上來就是一頓拜見,外加表忠心,難怪以其尖嘴猴腮的尊榮,能作爲王智源的心腹隨從,從這份圓滑,就可見一斑。
“王貴,我且問你,老爺最近行事可有何反常之處,你且給我老實道來。你平時的小動作本夫人可以不計較。
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如若讓我知道你敢有任何隱瞞,畢竟將你挫骨揚灰!”楚惠說道‘挫骨揚灰’之時,丹鳳眼一瞪,一股華貴威嚴之氣顯露。
這卻讓那王貴有些嚇住了,畢竟這楚惠夫人雖然手段高明,馭下極嚴,但是皆是軟刀子殺人,就像對付紫嫣一般。
卻從來沒有像這樣直接放過狠話,這讓王貴心中一凸,有些猶豫了。
看到王貴的猶豫,精明的楚惠哪裡還不知道這其中有問題,連忙怒喝道,“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這卻不怪那王貴心中藏不住事情,實在是楚惠夫人的反常讓其本能感受到了危險。
又聽夫人這麼一喝,那王貴心中一狠,決定和盤托出,畢竟,就算說出來,王智源最多就是責罰一番。
以王貴的手段,還不至於失去信任,但是要是真的惹惱了這楚惠夫人,恐怕真的就是挫骨揚灰的下場,兩害想較取其輕,王貴瞬間就坐下了決定。
咕咚一聲跪下,王貴說道,“回夫人的話,老爺最近確實有反常嗎,在那城東之地讓小人包下了一座小院,並讓小人買了好些女子所用之物送入其中,今日乃是王富跟隨老爺,去了何地小人並不知情。
不過,小人昨日跟隨老爺之時,老爺確卻是到了那小院之外就讓小的回來了,至於其他的小人並不知情。”
聽到這話,楚惠夫人臉色一白,果然,還是出事了,只是希望那女子與那神秘女修不是一人,王智源也只是尋常的拈花惹草而已。
懷着最後的期望,楚惠夫人問道,“王貴,我且問你,那小院是何時買的?”
“回夫人的話,正是大半月之前!”
王貴的話擊碎了楚惠夫人心中僅存的僥倖,讓她直感覺天旋地轉。
一旁的紅玉連忙扶住楚惠夫人,關心的問了一句,“夫人,你沒事吧?”
“不要緊!”扶着額頭,楚惠夫人回了一句。
“元豐侄兒,現在該怎麼辦啊!”楚惠夫人也沒了主意,他對付凡人倒是有辦法,但是對付強大的修士,可就完全沒有法子了。
池水墨沉吟一番,道,“姨娘,當務之急是讓人將伯父喚回來,我再觀察一下伯父,如果那女子真是那人的話,這就上門除了她!”
有着蘇清媚跟在身邊,池水墨倒也不怕那顯形境界的女修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對,對,先將智源叫回來再說。”楚惠夫人贊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