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染血的鋼爪,雲中鶴冷冷一笑,“老三,讓我來看看你差點丟了性命的搶來的寶貝是什麼吧”
說完,雲中鶴展開身法圍着幾輛大車饒了一圈,留下一圈白色的影子緩緩消散。
“嘭嘭…”十幾個鑲嵌鉚釘的紅色大箱子被打了開來,一片白光出現在衆人的眼中,雖然在火光的照耀下並不耀眼,但衆人還是覺得有些震撼。
吞了吞口水,雲中鶴說道“老三,你還真逮着條大魚啊,十幾箱的白銀,雖然每個箱子只裝了一半,但也有近乎五十萬兩啊。”
不同於雲中鶴的高興,葉二孃面色有些沉重,走上前去拿出一錠銀子看了看,面色更加沉重,“老大,這些全是官銀,聽說半個月前大宋朝廷運往邊疆的軍餉被劫了,”
葉二孃沒有說完,但段延慶的臉色也沉重了下來。
不好,要遭,池水墨心中暗道,本來以爲那些箱子裡面就算有些東西也是一些普通的貴重物品,哪想到是邊軍的軍餉,看來這批軍餉是鎮北王劫走的,那全冠清恐怕是得到了消息,來這裡想要黑吃黑。
可惜陰差陽錯,現在軍餉落在四大惡人手中,恐怕四大惡人會被朝廷和鎮北王兩方人馬追殺,一方爲了追回軍餉,一方爲了殺人滅口,
至於想要交出去保住性命,不說四大惡人願不願意,就算願意,朝廷恐怕也不會相信他們。
現在池水墨可不認爲朝廷真的沒有高手,剛剛那樣的王牌精銳,不需要太多,三百人就足夠圍殺了四大惡人。
雖然這種王牌精銳整個大宋都不會超過兩千人,但三百人擠一擠應該還是能抽調出來的。
現在四大惡人爲了不讓消息走漏,池水墨和全冠清一定要死!
在葉二孃話剛說完時段延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惜,全冠清和池水墨都是搞陰謀的好手,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
未等段延慶動手,池水墨和全冠清一左一右,撞開了破廟的窗戶,剛剛落地,兩人立馬奔到前廳,砍斷拴馬的繮繩,騎着馬匹就跑出了破廟,爲了阻止追擊,池水墨還出飛鏢殺死了剩下的馬匹。
而全冠清,則在池水墨殺馬之時甩出幾捧暗器,十來只暗器籠罩破廟前方,將追出來的段延慶阻了一阻。
這邊段延慶剛衝出內堂大門,就見到十來只暗器向他飛來,暗器上有藍芒閃過,顯然都是毒鏢。
持杖的右手在空中幻出條條杖影,將暗器一一擊落,可惜,藉着這個機會,池水墨和全冠清已經逃出了破廟大門。
看着葉二孃還想追,段延慶舉杖一擋,“二孃,算了,相信那兩人不會亂說的,他們還不敢與我們不死不休,何況現在就算追出去也晚了,那個池水墨輕功不錯,追不上
至於那個書生,卻是丐幫的這一代的青年俊傑全冠清,殺了也是個麻煩,況且新任的丐幫幫主是個眼中不揉沙子的人物,其北喬峰的名氣完全是殺出來的,比他的恩師汪劍通強太多,不好招惹。
這些軍餉拿出一部分給西夏一品堂,當做我們的投名狀,就算消息泄露,我們也可以推到一品堂身上,只要軍餉不在我們身上,想來大宋不會爲了絞殺我們派出護龍軍”
大雨中池水墨騎馬狂奔,與全冠清一南一北,以防被人包圍了,這兩人事先沒有任何商量,卻又默契無比,可能這就是和聰明人打交道的好處吧。
奶奶的,沒想到爲了試探一下四大惡人的武力,卻惹出了這種簍子,池水墨有些氣急敗壞,疾風驟雨打在身上十分的不爽。
胯下的馬匹在這種天氣下狂奔容易出事,畢竟大雨中能見度低,容易導致馬兒看不清路,踩到水溝中跌倒,現在連個避雨的地方也沒有了,真是晦氣。
安撫了座下的健馬,池水墨在大雨中繼續向北奔馳,雨水打溼了衣衫,池水墨坐在馬上整理這次試探得來的收穫。
首先,‘獨孤九劍’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有用,恐怕遇到‘練氣境’的武者就會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他們的招式已經沒有明顯的破綻了。
除了這個時代的氣運之子外,煉氣境的武者大都年紀不輕,自己的看家招式早就千錘百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就算有幾個人些小破綻恐怕他們自己也是心裡有數,說不定已經把這些破綻當成了**年輕一輩上當的陷阱。
只有‘獨孤九劍’中的破氣式應該還能用,不過用處也不大了,少陰境界的內力太少,煉氣境武者完全可以以力破巧。
倒是太極拳和太極劍還能用,畢竟不管你的招式有沒有破綻都可以被牽制卸開,至少處於絕對劣勢時可以減少受到的傷害。
此外,遇到成名已久的煉氣境武者最好能躲就躲,恐怕他們都有一兩招類似南海鱷神‘鱷撕天下’的大招。
‘凌波微步’的作用倒是很大,可以讓自己在‘煉氣境’的武者面前逃走,至於‘真氣境’的武者,池水墨沒有見多真氣境的武者出手,完全沒有一點參照,保守估計,恐怕想憑藉‘凌波微步’在真氣境武者面前逃走,估計可能性太小,也許池水墨把‘凌波微步’練到‘登峰造極’的境界還有可能。
最後,不要做出闖皇宮之類的傻事,朝廷絕對有很強大的武力,從破廟中的幾十個百戰精銳中可以推出來,不然姑蘇慕容一家早就衝進皇宮用武力謀取皇位了,又怎麼會乖乖的貓在江南,積蓄實力,以待時機。
從天龍寺那般深厚的武力底蘊都只能將大理髮展成一個諸侯小國,連個吐蕃的國師都不敢往死裡得罪,可見,大宋的宗廟中絕對有絕世高人,不然就是有大量的先天高手。
當然,大宋朝廷這種王牌精銳太少,而它需要重點防備的地方又太多,各大皇子王孫分一分,估計真正能調動的軍中精銳絕對不多,再聯想到還有鎮北王之類野心勃勃的藩王需要防備,恐怕,只要不把朝廷往死裡得罪,基本沒什麼事。
哪怕殺上幾個知府縣令,最多也就是個通緝了事。
當然,殺個受寵的公主皇子什麼的,就真是找死了。
池水墨坐在馬上暗暗的揣摩大宋的底線,以作爲將來施展計劃的總要依據,好把握和大宋朝廷打交道的輕重,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最大的效果,節省時間,快速的度過天龍位面,到達下一個世界。
好吧,池水墨現在已經處於yy之中了,他顯然將自己還處於極度危險之中的事情忘了,30歲的魔咒可不是好度過的,天龍最強者距離虛丹境界還有很遠的距離。
難道池水墨已經找到了避過高懸的達摩利斯之劍的方法?
還是認命了?
這一切,就交給時間去驗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