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的丞相大人,你可真敢做啊,這是供給皇上的,當初祖母奄奄一息的時候,太醫說需要龍吟水吊命,你可是躲在最後,打死不肯拿出來,現在爲了那個女人,你真是什麼都不怕了。”凌千煙飲茶戲謔的說。
凌丞相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良久才繼續,“那不是因爲你祖母已經病入膏肓了嗎,這件事情你可不得跟外人胡說,若是言官御史知道了,我的官位不保。”
“呵呵,父親說的是,我跟你說,我今天想起祖母,我不換了,真是抱歉,父親請回吧。”
凌千煙十分任性的說道,眼中滿滿都是謀算。
奶孃還在內院躺着呢,渾身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都是那惡毒的老巫婆所賜,就讓她受盡折磨再說。
凌丞相還是不肯走,只是看着凌千煙,那種幽怨又悲哀的眼神。
“千煙,就算是父親求你好不好?”
“父親?有你這樣的父親嗎?那個女人給你吃了什麼藥,我孃親病重,是真的生病嗎,你有沒有查過?我好不容易有了一樁姻緣,你們卻這樣逼迫我?你可真是我的好父親。”凌千煙憤憤不平的說道。
凌千煙看着這些銀子,繼續厲聲說道:“老太爺視金錢如糞土,散財爲民,可是丞相老爺,你真是我祖父的化糞池。
”如此鄙夷的眼神,讓凌丞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衝着凌千煙的背影喊道:“千煙,你去皇宮偷盜一事,爲父是知道的,難道你想爲父把你供出來嗎?”
“父親儘管昭告天下好了,你是多麼要面子的一個人,若是家中出了一個女盜賊,嘖嘖,你覺得你能接受嗎?”
凌千煙也道,她是料定了這樣,所以肆無忌憚的。
凌丞相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看見女兒這般,心中憤然:“凌千煙,你總是要有求我的一天。”
她置之不理,兩人分道而馳。
凌千煙回到了後院,幫墨玉奶孃換洗傷口,墨玉奶孃只是看着她默默的在流眼淚。
“千煙小姐,你別管我了,恐怕是治不好了?”
凌千煙一邊給墨玉清洗傷口一邊說道:“奶孃,你放心,有我在,你現在不能下牀不過是差一位叫做骨膠的藥,我再找找,沒事的,你知道京城之中哪個藥鋪最大,藥物最齊全嗎?”
“這個嘛……別的我倒是不知道,丞相府名下的藥鋪藥材齊全,就是皇宮的藥材採辦都來丞相府的凌府堂進購藥材呢。”墨玉奶孃說道,然後十分慈愛的凌千煙將鬢邊的頭髮挽起來。
凌千煙這下可有數了,安撫奶孃休息後,自己帶着紫蘇一瘸一拐的往那個所謂的凌府堂走去。
紫蘇有點顫抖的問道:“小姐,咱們現在又去那裡,恐怕會惹是生非呢?”
“怕什麼,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去買藥的?”
凌千煙回答,但是,眼神卻看着正前方。
奶孃的骨頭被打斷,跟她的腿腳情況還不一樣,需要骨膠癒合,還是凌家的,到時候……
凌千煙正思索着,紫蘇卻匆忙的回來了。
“小姐,咱們還是不要去凌府堂的藥鋪了吧,這一路上我看見了不少藥鋪呢,去別的也是一樣的。”
“爲什麼不去,奶孃不是說凌府堂藥物最齊全嗎,何況,我需要的藥材是非常不好找的。”凌千煙十分疑惑的看着紫蘇。
紫蘇的膽子小,害怕惹事,這是凌千煙知道的,所以,更加堅定了她要去看看的決心。
凌千煙走近了凌府堂一看。
果然,難怪紫蘇不讓靠近,按照凌千煙這脾氣,肯定是要生事的。
她原本不想惹事,可是凌丞相府中的人就從來不讓她安生啊。
只看見大門上赫然掛着幾個字“凌千煙與狗不得入內!”幾個大字。
還是用金燦燦的墨水寫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凌千煙一下子就火了,來到了凌府堂,冷冷的問道:“門外的大字是誰寫的?”
“姑娘,你有所不知,凌千煙是一個背棄祖宗的傢伙,徹底的惹怒了凌丞相一家,所以,大小姐啊,也就是現在的鐘侯爺的夫人,將丞相名下的產業全部都掛了這幾個字。”
一個夥計熱心嘴快,馬上就上前伺候說道。
凌千煙冷笑:“我就是那背棄祖宗的凌千煙,我勸你還是將那牌子上的東西拿下來,否則,我絕不客氣。”
“這……原來你就是三小姐啊……這……我……我一個跑堂的哪裡就做得主呢,小姐還是去找主家吧。”
小夥計說道,臉上一副攤上大事的表情,害怕極了,凌千煙的手段他是聽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