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主家說,若是不將這字牌拿下來,我就要拆了這家藥鋪,反正我有的是錢,不怕賠。”
凌千煙坐下,搖晃着腳,讓紫蘇去找自己需要的藥材。
喝了兩杯茶,凌千雨果然過來了。
前幾天被下了癢癢藥,現在用瞭解藥,臉上還在結痂,不敢見風,所以帶了一根繡了牡丹的面紗,穿着也十分豔麗。
“喲,這是誰呢,是狗呢還是我那不知廉恥的千煙妹妹呢?”
凌千雨一進門便道,看着凌千煙,一臉得意,這個好辦法還是她想到的了。
凌千雨知道,凌千煙喜歡跟藥物打交道,所以特別在藥鋪寫上這塊牌子。
總有一天會讓凌千煙看見的,能夠羞辱一次,也算是討回一點利息。
凌千煙冷冷的笑了起來,笑容格外的滲人。
“嗯?這不是花滿樓的牡丹姑娘嗎,怎麼今天不用接客啊,看看這身豔麗的打扮,是來要打胎藥的還是來買止月事的藥呢?”
這一句差點沒有把凌千雨給噎死。
看着凌千煙不知道說什麼,隨後坐下。
“凌千煙,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母親如今還躺在牀上呢,你把解藥給我,我將這牌子撤下來。”
“將牌子撤下來再說,我不想惹事,但是不代表我怕事。”
凌千煙起來,如同殺人一般的目光看向凌千雨。
凌千雨打了一個寒戰:硬着頭皮說道:“你不是最喜歡做交易嗎,反正就是需要拿藥,否則我讓全京城的人都看見你怎麼欺負嫡母的?”
“最後跟你說一遍,取下來!”
這一聲,已經不是單純的問句了,而是命令。
凌千雨不敢看凌千煙的眼神。
現在她就是不敢招惹凌千煙了,害怕不小心又是一個耳光。
“不!”說完還縮了縮脖子。
“紫蘇,回去叫人,將這藥鋪給我拆了,本小姐從來不信這個邪。”
凌千煙冷冷的道,紫蘇向來是不敢違揹她的命令的,回去找人去了。
凌千雨看見凌千煙是動真格的,有點害怕,但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下子又放不下面子。
“凌千煙,你最好現在給我離開,否則我讓你後悔,攝政王已經忘這邊走了。”
“呵呵,你隨便,攝政王和我的關係非同一般,你大可以等着!”
凌千煙突然笑起來,如同春天的桃花一般。
心中卻在想對策,若是攝政王玄煜真的來了可怎麼辦纔好呢?
聽說那傢伙是殺人不眨眼的,而且她還睡了一覺就跑了,估計恨死她了。
但是臉上卻依舊如同冰川一般鎮定冷漠。
大概兩刻鐘過去了,凌千雨慌了神,紫蘇帶來的人也都在外面。
她不知所措,可還是嘴硬:“凌千煙,爲何你偏偏就喜歡跟我過不去呢?”
“跟我過不去的人是你吧?算了,我也不跟你磨嘰,你將牌子拿下來,我給你解藥。”凌千煙再一次命令道。
凌千雨是一個嫡女,而且是丞相府的嫡長女,哪裡就受得了這樣的口吻。
“凌千煙,我們一而再的忍你,不是因爲怕了你,你有本事再猖狂一個給我看看,本小姐今天定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凌千雨,我也忍你好久了。”
凌千煙從來都是不服輸的性格,這會兒也被激怒,冷冷的朝外面命令:“給我拆,將我需要的藥材拿上之後給我狠狠的砸。”
一時間,大門都沒有模樣了,最後,連“凌府堂”的牌匾都被拆下來。
凌千雨看見她真的砸了,心中害怕不已。
不過,一會兒卻又笑了起來,慢悠悠的坐下。
“你拆吧,有本事就將這裡燒了,這可是當今聖上指明供應藥物進宮的地方,你卻拆了,這就是藐視聖上啊,凌千煙,你死定了。”
原來留了這一手。
想要找靠山?沒門。
凌千煙也笑了起來。
“我這是幫當今聖上解決難題,說不定當今的聖上還要感謝我。”
“你胡說什麼啊,我看你不僅是腿瘸,腦子也瘸掉了。”凌千雨梳理了一下鬢邊的頭髮,冷笑一聲。
凌千雨的丫鬟如花美也說道:“三小姐,我勸你還是跪下跟我家小姐道歉,然後將解藥奉上,說不定在皇上給你判罪的時候,我家小姐還能說上幾句情,你死的也好看一點。”
“啪!”
這一聲巨響,讓在場的人都停住了手,看向凌千煙。
凌千煙只是用手邊的藥名牌子打在如花美的嘴巴上,一下子兩瓣嘴脣就好像火腿腸一樣腫了起來。
“凌千煙,你竟然打人!”凌千雨暴怒站起來,隨後吩咐道:“來人,去報官,這個賤女人竟然拆了皇家御用的藥鋪。”
“儘管去吧,你們凌府堂賣假藥,這一點很多人都能夠作證,不想死的話就儘管去,反正姑奶奶我最喜歡看熱鬧,你們凌府越倒黴,我越開心。”凌千煙不溫不火的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