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讀完上面的幾行字,凌千煙眼睛一亮表情也隨即變成了驚喜。
“果然不出所料,看來事情正朝着我們預料的那個方向發展了。”凌千煙雙眸微眯,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精光。
看得出來她很高興。
玄煜淡淡恩了一聲,看着河裡的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現在宮裡的一切婉妃已經完全控制住,而他的勢力如今已被瓦解的差不多,所以如今只要我們收集到足夠的證據,定然能夠將鍾朗和丞相不得翻身。”
對於這一點凌千煙還是很有信心的,微微頜首淡淡的說了聲沒錯。
旋即又問道:“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玄煜自信一笑,站起身負手而立看着前方的天空,“人我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三日後丞相調集兵力轉移到鍾朗那裡。”
他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很有把握的模樣倒是讓凌千煙放心很多。不得不說有攝政王在很多事情她不要親自動手,倒是省了不少事。
“如此甚好,怕只怕小桃紅那邊會不會被發現……”不知爲何凌千煙的心裡已經隱隱變得不安起來。
玄煜回頭瞪了她一眼,“烏鴉嘴。”
凌千煙被他這眼神看的十分不自在,翻着眼瞪了他一下。
回道:“人家這叫未雨綢繆。”
玄煜倒也沒有和她爭論這個,她這麼說也只能是提醒了自己,看來小桃紅那邊還是要讓她小心一點,現在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可千萬不能出現一點差池,否則後悔都遲了。
“有點道理。”他點了點頭,走過去將凌千煙摟在懷裡,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弧度,“本王是不是也該未雨綢繆一下,爲子嗣的問題想想呢?”
他低頭看着懷裡的凌千煙壞笑了一下,那意思十分明確。
凌千煙臉立刻拉了下來,掙脫了他的懷抱,將身子轉了過去。
“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現在不着急。”
見她這幅模樣,玄煜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倒也沒有繼續逗她。
眸中精光微斂,沉聲說道:“現在就等三天後吧,有些事情還要準備一下。”
凌千煙點了點頭,“此事還得傳到皇上的耳朵裡。”
有婉妃在那裡他們到也放心,攝政王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是夜,整個皇城之中充滿了凝重的氣氛。
這一晚百姓們都十分有默契的早早回到家裡將門關起來,熄燈睡覺。
夜色漸濃,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遠方隱約可見一羣黑衣人快速走來,步伐整齊連動作都基本一致,一看便知是一羣訓練有素的隊伍。
小心的躲過夜裡經過的人,若是無意遇見,手起刀落淡淡的血腥味瀰漫。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一男一女隨即出現。
“果然強大,即便中了我的毒,這速度和反應都沒有變慢。”
淡漠的聲音帶着幾分冷清,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模樣。
旁邊的人輕聲嗯了一下,對她的話表示贊同。
這二人正是埋伏多時的凌千煙和攝政王。
見人已經遠離,玄煜往前一步,“跟上他們,人我已經埋伏在了城外,只等他們過去。”
“走!”凌千煙沉聲說道,腳尖點地速度絲毫不比那些黑衣人慢。
玄煜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過凌千煙的身手,倒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這表情卻變得有些複雜。
“還愣着做什麼?快走!”凌千煙回頭催促了一句,他這纔將思緒拉了回來,擡起腳快速追上前面的人。
二人早就和皇上早就通了氣,守城的士兵也都知道他們兩個要過來,所以只當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
二人沒有絲毫的避諱,身體輕輕一躍,從他們眼前跳了過去。
城外相當的空曠,護城河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粼粼的波光,看上去十分美麗。
凌千煙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美景的時候,快速將注意力從上面轉移回來,卻見玄煜湊過來,冷聲問道:“喜歡看?”
“挺不錯的。”慕容茵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說喜歡或者不喜歡。
聞此,玄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雙眸微轉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就算喜歡也不是現在看,快走。”凌千煙催促一句,不知何時開始,這攝政王的性子便發生了變化,每日時而高興,時而高冷,偶爾還會間接性的發呆。倒是讓凌千煙也捉摸不透。
“有段祁和業在那裡,不會有事的,既然喜歡本王陪你多看一會如何?”他笑着問道,走到她的背後伸出手摟住蠻腰。
見他又變成這幅沒正行的樣子,凌千煙表情立刻冷了下來,還沒開口說話玄煜便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悻悻的將手從她的腰間拿走。
往後退了兩步,開口道:“好了走吧。”
聞此,凌千煙這才滿意。沒有再多說什麼,玉足輕點朝着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前行。
而此時此刻,黑衣人並未察覺到凌千煙二人的跟蹤,更不會想到在前方還有着埋伏等着自己。
他們的神色很是嚴肅,並且步伐整齊,無形中透着一股煞氣,讓人不知覺的生出一股怯場的心理。
“停!”忽然,在隊伍最前方忽然傳來一道指令,部隊很整齊的停了下來,目光中帶着警惕之意任何異常巡視四方,有人輕聲低語道:“頭,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此人的話,讓那被稱作頭的人眉頭微微皺起,他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感覺,但卻又說不上來,許久之後才傳出一道命令:“所有人打起精神,繼續前進!”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除了繼續前進,他只能讓所有人警惕,除此別無他法,且他更不可能讓軍隊久停,否則若是出了任何意外,他都負不起責任。
“是!”既然頭都說了,他們能有什麼意見?一切指令,他們都必須服從!
可是對伍還未繼續啓程,隊伍中便傳開了一陣騷亂,頭的臉色頓時一冷,目光如鋒利的劍一般直射而去,落在人羣中,冰冷的聲音在黑夜中迴盪:“發生什麼事了?”
“屬下馬上去看!”頭的身邊一人低頭回道,只見他的身輕如燕,在黑夜中輕輕點過,迅速朝騷動的地方趕去!
可頭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凝重,目光如鷹,忽然冷聲喝道:“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衆人心中一稟,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當下目光四處掃視,卻沒有半點發現,難道是頭察覺錯了?這個念頭,一誕生便被否定,能夠成爲他們的頭,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對伍中的騷動越來越來,頭的臉色也越來越難堪!
忽然,一道道掌聲響起,落入衆人的耳中,如同驚雷一般,他們的目光落在從黑夜中走出來的兩人身上,目光微微一縮。
這兩人,從他們的前方而來,顯然早就準備等候在此,雖然只是兩個人,但衆人絕不會相信附近沒有其他人,頭的目光落在兩人的身上,心中頓時一沉,聲音沙啞道:“攝政王手下的名侍,段祁!”
聽到頭的聲音,衆人彷彿找到了主心骨般,漸漸止住騷亂,目光冷漠的盯着那兩個身影。
段祁沒有開口說話,而他旁邊的冷漠黑衣男子卻率先開口,語氣如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頭的目光輕輕跳動,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這名黑衣人,眼底帶着濃濃的忌憚,沉聲說道:“業,沒想到你也出手了!”
業,知道這個名字的人極少,能夠與之接觸的更少,顯然這名頭也不是一般人!
“我只說一遍,要麼降,要麼死!”業如同死神一般,在向着衆人宣告,人羣中許多人聞聲變色,但也有很多人目露兇光,隨時準備一戰。
頭忽然大笑,黑夜中能看到他目光泛着寒意,死死的盯着業,冷聲說道:“業之名,鄙人久仰,今日想要斗膽挑戰一番!”
業的目光也泛着冷意,不經意的掃視了他一眼,嘴中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段祁目光平靜,嘴中忽然吹了一個口哨,只見附近頓時升起異變,一羣黑衣人仿若憑空而生般出現,但不同的是……在他們的手臂上都捆綁着一根絲帶,且肩膀上印着奇怪的花紋。
“我給你們機會,降者生,否則死!”段祁的聲音在黑夜中迴盪。
這裡已經遠離了城池,哪怕發生了打鬥,也不會驚動城內,他根本不必有任何擔心,且他們已經中了王爺夫人的毒,此刻戰力直線下降,根本就不是己方的對手。
而且攝政王和凌千煙正趕來,他心中靜如止水,目光冷冷的望着衆人!
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殺,永不投降!”
有人帶頭,便有人立馬站出來,可就在他們準備反抗的同時,在他們身邊的人忽然對他們動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他們目光中帶着不可置信,明明是戰友,爲什麼會在這個關頭對自己動手?
這些動手的人,有是攝政王安插進去的人,也有選擇投降的人!
頭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陰冷起來,丞相讓他帶着軍隊前去與鍾朗匯合,並且暫時聽從鍾朗的吩咐,可現在還沒見到鍾朗,卻被攝政王的人攔了下來。
如果他想不出軍隊中有內奸,那他就真的是白癡了!
“攝政王的手還真長!”頭的聲音透着陰冷,泛着淡淡的殺意。
“本王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本王沒想到的是,此次居然會釣出一條大魚!”攝政王與凌千煙的身影緩緩的從黑夜中閃現出來,目光平靜的望着頭說道。
頭的眼中閃過一道異芒,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今日我是走不掉了!”
“如果你選擇臣服,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並且保證不會削弱你的權利!”攝政王微微眯眼說道,旁邊的段祁臉色露出着急,低聲說道:“王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