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攝政王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對於那些女人有多少他都不清楚,哪裡會過去和她們說這些。
“本王都和你說了,隨便你怎麼辦,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會過問的。”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對於凌千煙的爲人他還是很放心,所以就算不過問他也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凌千煙就是懶得去搭理那些女人才會這樣,他倒好竟然直接將事情甩給了自己。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凌千煙擺了擺手,坐在牀上疲憊的揉了揉眼睛。
不過攝政王卻並沒有打算離開,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本王的寢宮嗎?”
此話一出凌千煙當即愣住,睜大眼睛錯愕的看着攝政王,還未反應過來一個身軀便撲到了她的身上,瞬間整個房間裡一片旖旎。
侯府:
鍾朗面色凝重的坐在書房,最近的事情發展,對他越來越不利了上一次有木南做替罪羔羊,但下一次並不一定會這麼好運,說不定自己會成爲丞相的替罪羔羊。他們二人雖然說是合作關係,但指不定哪一天就會反目成仇,到時候被丞相反咬一口可就遭了。
這樣的念頭一冒出腦海,鍾朗的心頓時變得慌亂起來,他本是個有野心的人,否則也不會成爲丞相的女婿,也不會與丞相合謀,也不會選擇這一條路,而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
爲了不成爲下一個木南,所以他必須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鍾朗喚來自己最信任的一名心腹,沉聲說道:“你去僞造一封通信涵,就說鄰國想要……”
這名心腹認真的聽完鍾朗的話,最後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侯爺放心,屬下一定做的天衣無縫,不會出現一絲紕漏!”
鍾朗點了點頭,很滿意這名心腹的態度,隨即將其遣了下去!
心腹回來的時候,鍾朗心中略鬆了一口氣,但依舊放心不下,追問道:“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侯爺放心,屬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做得好,我會記你一功的等事成之後一定給你封個大官,先下去吧!”鍾朗給他畫了一個遙遙無期的大餅,那心腹一聽能做大官,心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連忙對着鍾朗表示自己的忠心。
遣走自己的心腹,鍾朗纔將手中的通信涵拿起來,認真的看了一遍,最終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心才放下來。
當即,鍾朗便準備上皇宮面見皇上!
皇宮中,鍾朗躬着身體,心口不一的喊道:“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襲金黃色的長袍,繡着一條滄桑的龍騰圖案,飛舞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着睿智的光芒,一舉一動都夾雜着一股皇威,彷彿天神般,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薄薄的嘴脣微微一張:“鍾愛卿平身!”
這些日子的調養皇上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比起前些日子明顯有了精神。
“謝皇上!”鍾朗高呼一聲,起身而立。
皇上的目光從鍾朗身上掃過,似要將其看透,許久才道:“鍾愛卿不會只是來看看朕吧?有什麼事,說來給朕聽聽!”
儘管才大病初癒,皇上的聲音卻一點也不虛弱,反而鏗鏘有力,充滿了皇者之威,鍾朗壓制住心中的心虛,緩緩開口:“回皇上,微臣近日截獲一封通信涵,覺得事關重大,想了想還是決定稟告皇上!”
皇上面容露出一抹疑惑,沉聲開口說道:“什麼信涵?呈上來!”
鍾朗心中一喜,只要皇上看了通信涵,就不怕他不相信,即便不相信,有他在旁邊慫恿幾句,那便會在皇上心中留下一個印象,作爲一國之君,最難容忍的不就是臣子串敵?
一旦他的情緒激動,自己就有很大的把握說服,達成自己的目的。
一旁的太監得到皇上的示意,走上前來接過鍾朗手中的通信涵,然後送至皇上手中,這才老實的待在一邊。
皇上從太監手中接過信涵,皺着眉頭動作非常緩慢的拆開,餘光不時的觀察鍾朗的神態變化,最後目光才落在信函上,逐字逐句開始閱讀。面無表情,目光陰沉,這就是皇上閱讀信函時的表情,全然落在鍾朗眼中。
鍾朗心中冷笑,這份信涵他經過反覆的觀察,確定沒有半點紕漏纔敢呈上殿堂來,任由皇上眼光獨到,也不可能發現這是一份僞造的信涵,但正是因爲沒有半點紕漏,皇上心中才起了疑惑。
皇上面無表情,擡起頭看着他,沉聲問道:“鍾朗,你這信函從何而來?”
鍾朗拱了拱手,一臉淡然的開口道:“回皇上,此信函是我一朋友偶然獲得,不知信函上所說是否屬實,但此事關係重大,國家安危不可怠慢,微臣不得不交由皇上處理!”
砰!
皇上拿着信函的手猛的拍在身旁的桌子上,臉上帶着一抹怒氣,長長的龍眉微微上挑,語氣凌厲:“鍾朗,你好大的膽子!”
鍾朗心中‘咯噔’一下,但臉色並未發生任何改變,心裡暗自疑惑,難道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了?亦或者,只是在虛張聲勢嚇唬自己?想到這裡,鍾朗咬了咬牙,心中決定拼一把,當機立斷便跪在地上,口中高呼:“微臣惶恐!”
“惶恐?你有什麼好惶恐?朕只問你,你可知罪?”皇上龍威大作,如同天神一般高高在上,蔑視着下方的凡人,聆聽他們心中的恐懼。
“微臣該死。”鍾朗整張臉幾乎扭曲,咬着牙說道。
“該死?好一句該死,那朕便賜你死罪,不日問斬!”皇上冷哼一聲,一揮手準備下令。
鍾朗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望着皇上冷漠的面容,當即大聲吼道:“微臣截獲信函,沒有第一時間上報皇上,導致消息延誤,本應罪該萬死,但請皇上看在微臣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再給微臣一次機會!”
一片沉默,鍾朗擡頭望去,只見皇上手指輕輕敲着桌子,一臉平靜,波瀾不驚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半點頭緒,正當鍾朗忐忑不安的時候,皇上忽然仰頭大笑,開口道:“鍾愛卿平身,朕只是有些憤怒,沒有想要責怪你!”
鍾朗低頭眼中的陰翳一閃而過,但隨即便消失不見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過真是應了那句話,伴君如伴虎,這皇上的心思連他都不怎麼能猜得透。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隨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擦了擦臉上的虛汗,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能爲皇上分憂,實乃微臣的榮幸!”
皇上面目沉思,看向鍾朗,問道:“那依鍾愛卿之意,此事應當如何解決?”
鍾朗聞言心中一喜,皇上既然詢問自己的意見,那麼事情便還在自己掌控範圍之中。
當即假裝思考,良久以後纔回道:“回皇上,微臣以爲咱們不能低頭,如果鄰國來犯,那咱們就出兵討伐,讓他們有來無回!至於串敵的大臣,微臣認爲絕不能姑息!”
皇上點了點頭,輕嗯一聲,隨即不再說話,似在沉思。
鍾朗心中着急,眼珠子一轉,當即上前說道:“微臣有幾個建議,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說來聽聽!”皇上說道,淡然的眸子深邃的讓人看不出深淺。
鍾朗聞言心中一喜,當即開口道:“回皇上,微臣以爲此事事關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未必是一件好事!二是,此事事情不知真假,還需驗證一番!”
當即,鍾朗上前一步主動請纓,“如果皇上需要微臣出力,儘管開口,微臣定當竭盡全力!”
皇上聞言,沒有開口,對於這份信函,他沒看到半點漏洞,也正是因此心中充滿了疑惑,而鍾朗的表現,看似也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但據他對鍾朗的瞭解,心中卻沒有全部相信,沉思半晌,最終緩緩的開口說道:“鍾愛卿先回去吧!此事朕需要仔細考慮!”
聞此,鍾朗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過,不過好在是低着頭皇上並未看出他神色的變化。
極力的表現着臉色的平靜,看了眼皇上後開口道:“微臣告退!”
離開之後,鍾朗的臉色隨即變得陰沉下來,原以爲自己主動請纓,怎麼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事態不詳,不方便驚動他人,那麼只能出動皇上手中的那張王牌,可誰知道最後卻未能如人願,皇上這種態度着實讓他捉摸不透。
正值鍾朗心情煩躁時,護國公主迎面而來。
“這不是侯爺?怎麼這麼巧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前方忽然傳來護國公主意味深長的話語。
鍾朗聞聲心中一窒,帶着淡淡的怒意,然被他竭盡壓制。儘管護國公主曾幫助攝政王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但護國公主身份特殊,在這個特殊關頭,他不想與護國公主發生口角,而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護國公主!”鍾朗冷冷的招呼轉身便準備離去。
“怎麼?鍾侯爺很憎恨本公主?是在責怪我破壞了侯爺的計劃?”護國公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鍾朗身邊,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那雙審視的目光似乎一眼就能將人的心思洞穿。
鍾朗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眉頭微微一挑,皇宮裡人多嘴雜,不想過多的糾纏,冷冷回道:“本侯爺不知護國公主在說什麼,如果沒事,本侯爺就此告辭!”
護國公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去阻攔與她擦肩而過的鐘朗,而是背對着他,一道高傲的聲音緩緩響起:“侯爺來皇宮,無非就是想將通信涵交給皇上,但是通信涵的來歷和真假,這點侯爺不會忘記吧?”
聞此鍾朗身形一頓,心中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目光帶着一絲陰鷙,緩緩落在護國公主身上,沉聲道:“護國公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否則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