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會動手殺了鍾朗,但是嚇嚇鍾朗,他還是很樂意的!
“不,只要我們聯手,攝政王絕度不敢動我,到時候你可以繼續做你的攝政王夫人,而且我還會輔助你!”鍾朗說道。
“我不稀罕,能夠成爲攝政王夫人,這課還要謝謝你們呢!”凌千煙凌厲的目光,使得鍾朗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恰在此時,鍾朗便看到帶着軍隊而來的小桃紅從外面走來,身體驀然騰起,與凌千煙拉開距離,然後語氣冰冷的說道:“凌千煙,即便你是神醫又如何?現在我軍隊來了,你還不束手就擒?否則,一切就都晚了!”
見到軍隊前來,鍾朗感覺自己的底氣瞬間足了,說話的音量都大了。
可是凌千煙卻忽然詭異的笑了,說道:“你真的覺得我不得不束手就擒?”
“來人,給我吧凌千煙抓起來!”鍾朗冷笑,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自己的軍隊行動,臉上當即露出怒意,咆哮道:“我說把凌千煙抓起來,你們沒聽到?還是,你們也打算背叛本侯?”
望着鍾朗氣急敗壞的樣子,凌千煙便覺得心中季度解氣,笑道:“鍾朗,你莫不真的以爲軍隊還於你?還認爲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鍾朗臉上露出一抹疑惑,問道:“你什麼意思?”
凌千煙沒有解釋,只是靜靜的說了一句話:“給我把鍾朗抓起來!”
隨着凌千煙凌厲的聲音落下,一道道劍鋒忽然直響了鍾朗,原本還在憤怒當中的鐘朗頓時傻了,目光帶着不可置信的掃過軍隊,心中似乎承受不住一般,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這……這怎麼可能……”鍾朗氣勢瞬間弱了下來,身體仿若失去力道一般,猛地坐在椅子上,眼中的神色變得黯然無比。
凌千煙沒有半點憐憫,冷冷的望着鍾朗,說道:“自食惡果,報應終會來的!”
小桃紅見到這一幕,臉上忽然流出兩道眼淚,望着鍾朗冷笑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罪證,你不可能再逃脫了,我很欣慰能夠看到你鍾朗如此落魄的死去,即便是死小桃紅也無憾了!”
鍾朗沒有半點反應,腦袋低垂着,眼中泛起血絲,恰在這個時候,攝政王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給我包圍這裡,凡是鍾朗的人就給我拿下!”
攝政王徑直來到凌千煙身前,低聲說道:“沒事吧?”
凌千煙笑了笑道:“我沒事!”
“回王爺,此二人是鍾朗的貼身侍衛!”不一會兒,段祁便將兩名黑衣人押了上來,朗聲說道。
“束手就擒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攝政王冷眼看着前方的鐘朗,此時他依舊處於不可置信的狀態。
的確,他早就將一切計劃的十分完美,以至於就算凌辱了小公主他都沒有太大的擔憂。
可是這突發的一幕讓他根本措手不及,看着對面指向自己的一羣人,心裡頓時對丞相升出無盡的怨念。
“我早該想到的。”鍾朗冷笑一聲,往後退了數步,偏頭看向一邊的小桃紅,表情再次變成了憤恨。
伸出手指着她,喝道:“我拿真心對你,你最後就這麼對我嗎?”
小桃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將頭偏了過去根本就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事實是什麼樣子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鍾朗現在已經沒有翻身的可能。
“來人,把鍾朗押入大牢,擇日問審。”攝政王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帶着凌千煙轉身離開。
二人的心情並沒有太高興,現在鍾朗的確是被扳倒了,可是丞相依舊逍遙法外,對於他來說這鐘朗不過是一個已經沒用的棋子,若想從鍾朗這裡找到什麼線索將丞相拉下水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回去吧,現在量丞相也不敢做出什麼事情,不過他這麼一全身而退想要再揪住他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攝政王皺着眉頭,表情裡滿是凝重。
“那也未必。”凌千煙挑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算是對付不了他,讓他安分下來乖乖的離開朝堂還是有可能的。”
攝政王雙眸轉動了一下,略微思索後看着凌千煙,問道:“你的意思是?”
四目相對,二人十分有默契的點了點頭,此時已經不用說的太過明白,只是一眼便可以明白彼此之間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二人相視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回到攝政王府的時候紫蘇已經在外面等了多時,見他們回來當下眼睛一亮,那提着的心也隨之放了下來,快速走到凌千煙面前,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眼,見對方毫髮無損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小姐,事情怎麼樣了?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吧?”她問道,那雙眼睛卻是時不時的朝着他們後面看去。
“事情很順利,鍾朗本就是在做無謂的掙扎,想要捉拿他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凌千煙淡淡的回了一句,見她那副模樣便知道她是在看什麼,笑着回道:“段祁在後面隨後就會過來,你先和我們進去等着吧,放心他也沒事。”
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紫蘇的臉立刻變得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看了凌千煙一眼,嬌嗔道:“小姐,你又在笑話我了。”
凌千煙秀眉輕佻,倒也沒有反駁她的話,“我只是比較懂你的心思而已。”
越是這麼說紫蘇便愈加不好意思,一跺腳轉身走了進去。
見此,凌千煙忍不住搖了搖頭,看着紫蘇的背影表情變得深邃起來,走到攝政王身邊,低聲問道:“你說段祁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嗎?”
這一句質疑的話讓攝政王的表情變得不滿起來,上下看了凌千煙一眼,淡淡的回道:“對於你來說,只有本王纔是值得你託付終身的,不過對於紫蘇他們二人倒是般配。”
霸道的話語讓凌千煙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看着玄煜的表情裡帶着幾分質疑的味道。
半晌笑着問道:“你……”
“難不成你還想找別人?”玄煜將她的話打斷,臉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凌千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回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三皇子人還是不錯的,你說是不是?”
提到三皇子玄煜的表情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冰冷的雙眸注視着凌千煙,“想都別想,你這輩子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說罷伸出手拉着凌千煙走進了攝政王府。
見他這副生氣的模樣倒是有些可愛,凌千煙捂嘴偷笑了一聲,擡頭的瞬間卻剛好對上他那雙冰冷的眸子。
“我說的這些話你都好好記着,千萬別惦記別人!”霸道的話語明顯就是在對凌千煙宣誓着主權,奇怪的是她這心裡竟然沒有一點不悅,反而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輕聲恩了一下,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掙脫了玄煜的手撒腿往前跑着。
見她這幅模樣,玄煜在一邊不放心的說道:“慢點跑,別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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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麼一說,凌千煙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腳步,回頭對着他吐了吐舌頭。
倒是難得看到凌千煙如此俏皮的一幕,玄煜不由看的有些癡迷,待到回過神的時候前面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鍾朗所作所爲一時之間傳遍整個朝堂上下,小公主的名譽倒也因此受到了損失,但畢竟是皇族倒是沒人敢說些什麼。
大殿中,皇上端坐再正中間的位置,一身龍袍穿在身上,將整個人襯托的英武不凡,冷着一張臉盯着正前方的位置。
下方的文武百官恭敬的站在一邊,小心的擡頭看着皇上,表情裡帶着畏懼,攝政王現在最前方的位置,雙眸微斂不知在想些什麼。
丞相站在他的對面,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半晌鍾朗被侍衛壓着走了上來,一身囚衣穿在身上,頭髮凌亂的披着,已然沒有了往日的風光。
那侍衛輕輕一推,鍾朗立刻跪在地上,拷在手上的鏈子發出一陣聲響。
皇上冷着一張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睛眯起寒光微斂,沉聲說道,“鍾朗,你可認罪?”
鍾朗身子顫抖着,擡頭看向皇上,表情裡帶着幾分恐懼。
用力的磕了幾下,開口道:“皇上饒命。”
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唯有求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過皇上卻並不領情,冷哼一聲眼神中帶着不滿。
“既然你已經認罪,朕念在老侯爺的面子上留你一個全屍。”
此話一說鍾朗整張臉都變得煞白,睜大眼睛錯愕的看着皇上。
半晌回過神來,磕着頭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不過皇上根本不爲所動,見衆臣都沒有反對的聲音,他這才揮了揮手,正準備將臣子遣散,只聽外面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老臣懇請皇上開恩。”
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轉到了外面,鍾朗本還絕望的眼睛猛的一亮,看着走來的人,連忙喊道:“爹,爹救我,救我!”
來的正是老侯爺,看了眼自己的兒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不過卻依舊跪在皇上面前,“犬子釀下大錯,是老臣教導無方,皇上若想定罪便將老臣的罪也一併定了,老臣願意用這腦袋換犬子一條命。”
說話間他已經將頭上的烏紗帽摘了下來,那滿頭蒼白的頭髮顯得十分突兀,鍾朗錯愕的看着老侯爺,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爹……”輕輕的喊了一聲,那雙眼睛飽含複雜。
老侯爺倒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不管他再怎麼不成器,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替他求情,即便是搭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這一切都是鍾朗咎由自取,愛卿你又何必如此。”皇上也是一臉爲難的表情,這老侯爺他自然是殺不得,先皇再時他便輔佐左右,爲國家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不然鍾朗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的當上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