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聖緩緩地從暈厥中醒來,慢慢睜開眼,卻一時難以適應周遭帶來的強烈的光芒,立即又閉上了眼睛。想要擡手揉揉刺痛的太陽穴,卻發現雙手不知被什麼綁了起來,動彈不得。
卻聽到冷媚的聲音傳來:“很好,你醒了。”
緩了緩神,棠聖再次睜開了眼睛,這才適應了這刺眼的光芒。眼睛裡卻模糊地看到一個身影,穿着碎花長袍,翹着腿,坐在不遠處。待他看清,便看到一個女人,一個異常妖冶充滿着邪氣的女人,她坐在一張柔軟地長椅上,悠然地望着棠聖,但周身散發着一股誘人的氣息,有迷人的香氣撲鼻而來,攪擾着人的心神。但是棠聖卻冷冷地望着她,不知這女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忽然記起,濃重霧靄中的一隻手驀地將他抓住,猛然一拽,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識。
對了,容月他們呢?棠聖驀地想起容月幾人依次消失在霧靄之中,便趕緊四處望去,卻看到容月、泠長風還有幻均被綁在了柱子上,不禁皺眉。
“呵呵,怎麼?很詫異?”邪魅女人柳眉上挑,嘻笑着說道。
“你是誰?是你抓了我們?”棠聖厲聲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女人略一停頓,接着語氣一轉,狠戾地說道,“重要的是你們是誰?”
說着,便見三個水桶突然從一旁飛來,分別朝其他三人砸去,棠聖一急,用力掙脫捆綁自己的堅硬的鐵鏈,卻不想使不出力氣來,顯然,他的穴道被封了,不禁暗想,這女人不好對付。
但是那水桶已經來到了三人面前,只不過並沒有朝三人砸去,而是滿水桶的水向三人潑去,被冷水一激,三人猛然醒來,不住地咳嗽着,詫異地望着周遭。
容月也睜不開眼睛,疑惑地說道:“這是什麼地方?”
幻喘息着,忽然發現自己被捆在了柱子上面,手腳也被綁住,立刻掙扎着說道:“怎麼回事?我怎麼被綁了起來?”她猛然掙扎,不由得牽扯了肩上了傷,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泠長風卻是早已看到了面前悠然閒坐的妖媚女人
,再看看棠聖陰沉的臉色,以及當前的情況,暗自嘆道,他們又陷入麻煩之中了。
見四個人均已清醒,邪魅女人脣瓣勾起一抹笑,然後緩緩地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悠然地邁着輕碎的步子,向四人走了過來。
“你是誰?”幻不禁詫異,爲何這個女人的面容如此熟悉?她在腦海中極力搜尋着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卻只有兒時的幾個模糊的破碎畫面,但是這個女人她一定見過。
女人並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我想這種情況,應該是你們告訴你們是誰才符合常理!”女人說着,笑着,冷眸早已眯成了一條縫兒。
容月喃喃自語着:“我們方纔不是在李大爺的院落嗎?怎麼來了這裡?”
衆人一聽,暗叫不好,那李雄去了哪裡?
“哦?”卻見那女人挑起了眉頭,道,“你們莫非是說那李雄?”
“你把他怎麼樣了?”容月問道,不知爲何,有種不好的預感。
“呵呵,沒想到幾個毛孩子還挺會關心人……”邪魅女人雙手輕輕一拍,只見密室的一道牆忽然被推開,然後一個傴僂着背的老人緩緩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嘲弄的神色。
“怎麼?”衆人不敢相信,莫非是這李雄出賣了他們嗎?
“李大爺,這是怎麼回事?”泠長風繃着臉問道,他沒有想到這個老人竟然會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裡。
“哦呵呵,”李雄蒼老的聲音顫着,不覺有些好笑,“就像你們看到的這樣。”
“原來……”衆人望着李雄,臉上均是沉重之色。
“好了,你回去吧。”邪魅女人話音一落,李雄便立刻從牆壁縫隙中退了去,那牆壁也瞬間恢復了正常。女人邪笑道:“怎麼?覺得驚訝?呵呵,接下來還有更讓你們驚訝的事呢!”說着,她便一步一步走近泠長風,將一張魅臉湊近泠長風的臉,接着說道,“看你一副關心別人的樣子還挺討人喜歡,若是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的話,那麼我會考慮讓你留在我身邊,你覺得怎麼樣?”邪魅女人說着,一雙
手不安分地划着泠長風臉的輪廓。
“謝謝美人的好意了,不過,我已經心有所屬了,”說着,泠長風望了眼容月,滿眼盡是柔情,卻換來容月的冷眼相向,不禁覺得好笑,然後轉過臉來,望着這邪魅女人,接着說道,“你確實令人着迷,我想,若是日音在的話,必定臣服於你的石榴裙下。”
邪魅女人臉色一沉,不禁丟下泠長風,轉過身去,沉思着,果然如我所想!今日,定要從他們幾人嘴裡套出些信息來!便冷哼一聲,說道,“沒想到你們竟也和暗夜公子有所交情,”接着猛然轉身,喝道,“快說!你們的企圖是什麼?”
容月和幻一個激靈,衆人均不知這女人所說何意,暗夜?這個人是誰?他們並不認識又怎麼會和他有什麼交情呢?
“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們並不是你所說的叫暗夜的人。”棠聖望着邪魅女人,冷冷地說道。
邪魅女人一聽,有些好笑,這些人難道不懂得自己的處境嗎?竟然這個時候還在狡辯!不禁冷然地望着棠聖:“還想狡辯!”
“我們真的不認識什麼暗夜不暗夜的!”容月補充道,他們纔剛來陸中島不久,又怎麼會認識暗夜呢?
但是幻卻擰起了眉頭,爲何這個名字異常熟悉?離開久了,彷彿許多事情都失去了印象,但是還是有模糊的影像出現在腦海,一切的一切都是似曾相識的,尤其是這個名字。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幻驀地擡起頭了,不可置信地望着邪魅女人,她想起暗夜是誰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嘴裡所說的交情是什麼意思。
看到幻驚愕的表情,邪魅女人緩緩走了過來,但是眼睛驀地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來,不知爲何,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少女和一個人異常相像,雖然少女的臉上有一塊佔據了半個臉的暗紅色胎記,但是眉宇間卻全是那個人的模樣。那個人,已經住在心裡十幾年了,不會有錯的!邪魅女人忽然皺緊了眉頭,緊張地說道:“你叫什麼?”
幻略一遲疑,沒有想到這女人反應這麼大,說道:“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