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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隻小蟲尚且難以對付,倘若這蛇口山洞裡還有其他更大的成蟲,那我們幾個人的危險就更難以想象了。
剛纔在水中的時候,我就發現,這些蛋形蟲卵雖說是生活在水下,但是,那些破卵而出的幼蟲無論怎麼看也都不像是水下生物,至多算是一個喜水動物。如此說來,如果真有什麼巨大的成蟲,那它們最有可能出現在兩個地方,一個就是這山洞的更深處,另一個就是這洞壁的兩側凹凸的石牆上。
一想到這裡,我不禁後背有些發毛,立馬測過身子用手電筒對着身後的洞壁以及洞頂反覆查看,但是探查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心說那成蟲就有可能在這山洞的更深處了。
想到這裡,我也不禁詫異,心說這裡的蟲卵如此彪悍,梁贊和高鵬又是如何安然無事地進入到山洞的更深處呢?還有,當時梁贊在對講機裡讓我們不要說話,高鵬也曾經說過什麼“那東西要過來了”之類的話,那麼“那東西”會不會就是指這些蟲卵的成蟲呢。
但是,我也沒有多想,因爲梁贊這個人終究也不是什麼善類,他雖然還不至於卜瑾那般無解,但他對未知危險的預判能力卻遠遠超乎我們當中的所有人。
我斜眼看見陳兵的臉上有些怒容,雖說剛纔是他自己下令給洪毅一個痛快,但是,說到底,洪毅到底還是他自己手下的人,如今,如果梁贊的推測屬實的話,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老人洞,那麼也就是說,陳兵那一夥人還未來得及深入就已經摺損一員,這在一定程度上的確要歸咎於領隊的疏忽。
陳兵掏出對講機,強壓着心頭的怒火,喊道:“梁贊兄弟,你說水下有東西,我們知道,但是可萬萬沒想到水下的東西這麼難纏。”
聽那話語中,多少有些責備的意思。
但是,陳兵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洪毅沉進水中的屍體一樣,沒有收到任何的迴應。
陳兵有些焦急,繼續喊道:“喂?”
但是仍然沒有回信,但不知爲什麼,這一次,我卻沒有對梁贊感到擔心,我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心說沒準梁贊此時正躲在這山洞裡的某一個角落裡笑得不亦樂乎呢。這纔是他的風格。
“媽的。”陳兵低聲咒罵了一句,旋即擡起一雙因憤怒而變得血紅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是要把怒火遷移到我的身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陳兵的那種眼神,他們這種成天走在刀刃上的人,骨子裡就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場,這一下子,我更是心驚膽戰。不過好在最後陳兵還是剋制住了自己。
這時候,洞壁另一側的袁老頭兒問道:“陳隊長,什麼情況?”
陳兵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情況,我們繼續往裡走。”
我們把各自的手電筒都對準前方,五道光柱齊刷刷地照向前方,我們驚訝地看見,這個山洞在往裡走有一個小岔口,而與其他山洞中的岔口不同的是,這個岔口不是分左右兩個洞口,而是分成了上下兩個洞口。其中,下面的那一個山洞被水覆蓋,只露出一半的高度,應該是這條河水的發源地;而在這個水洞的上端,有一個嚴格意義上甚至不算是山洞的縫隙,那條縫隙左右大概只有一米半的寬度,上下更窄,連半米都不到,不過好在,這個山體縫隙的下端有一處四五平方米的大緩臺,這個緩臺給人的感覺很突兀,也很不自然,我想,這就是梁贊所說的人工製造的痕跡吧。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繼續朝前走去,我們換成前身貼在牆壁上,一個個橫着如同螃蟹一般艱難地行走,有幾次,我乾脆又掉進了水中,不過好在因爲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一落入水中就立馬撲騰着起來重新回到洞壁上,也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等我們到了那個巨大的緩臺上之後,都各自從揹包裡拿出了一些藥品對各自先前的傷口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之後,大家的注意力就都全部集中在眼前的這個山體縫隙中了。
“他們沒有潛水設備,一定是進入了這個山洞。”劉易在一旁說到。
袁老頭兒在一旁立即說道:“這哪裡是什麼山洞啊,難不成我們要趴着進去?”
這個時候,從一開始就用手電筒檢查這個山洞的舒景成忽然擡起頭,對我們說道:“不用趴着進去,這是一個滑坡,下面的空間還是很大的。”
陳兵問道:“滑坡?大概有多長?”
舒景成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很清楚,但是根據光線的折射來看,怎麼說大概也有四五米的距離。”
“四五米……”陳兵嘟囔着,我能看出來,洪毅的死亡讓他變得更加小心謹慎。
我也湊到那山體石縫前,心說這裡面也太過狹小了,如果有什麼危險,我們怕是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陳兵看了看袁老頭兒,又看了看我,我的心裡掠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只見陳兵又對着對講機喊了兩聲,道:“梁贊兄弟,梁贊兄弟?”
隔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迴音。
“***。”這一次,陳兵並沒有刻意地壓制自己的怒火,而是徑直說道,旋即又看了看我和袁老頭兒,似乎是猶豫着什麼,隔了好一會兒,纔對袁老頭兒說道:“袁爺,這次辛苦你一次,你先下吧。”
“什麼?”袁老頭兒一聽這話,眼珠子差點都掉出來,八字鬍都直了,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表情,說道:“讓老夫下去?”
其實,不光是袁老頭兒感到驚訝,連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爲,我自己已經有些預感,覺得陳兵肯定會讓我先去下面試探,一方面,這裡現在只有我不是他們當中的一夥人,另一方面,我們這剩下的五個人當中,袁老頭兒是年齡最大的一個,而且陳兵一直都很尊敬袁老頭兒,把他當成了隊伍中的第一謀士來使用,可是,在這個時候卻讓袁老頭兒第一個進去,有些讓人大跌眼鏡。
我們不知道陳兵心裡打着什麼主意,但是,他的話在這裡就是命令,縱使袁老頭兒又多不高興,也只能從命。
準備了一會兒後,袁老頭兒先是蹲在了地上,雙腳掛進山體石縫內,旋即擡眼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屁股往前一竄,山體縫隙下面的滑坡並不是很滑,袁老頭兒幾乎是一拱一拱地往下面劃下,直到自己的身子消失在山體縫隙內。
過了一會兒,山體縫隙裡傳來了袁老頭兒一聲刺耳的驚呼。
我們聽了均是心頭一緊,陳兵忙衝着山體縫隙大喊道:“袁爺!袁爺!什麼事?”
“頭!”袁老頭兒喊道:“人頭!媽的,這裡太小了,老夫有道法都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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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昨天晚上還是沒寫出來,今天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