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甚是悽慘,來人頭髮花白,一直低頭跪着哭,嘴裡一直讓皇上給他做主。
皇上看到來人時眼睛一亮,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易墨,心想易墨果然有殺招,怪不得他把問題拋出來後就一直不說話,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皇上正了正神色,配合着易墨的這齣戲。
“咳咳,鎮王爺,你先起來說話,這樣一直跪着是什麼意思呢,你有什麼冤屈你就說,朕會給你做主的。”皇上假裝頭疼的撫了撫額頭。
鎮王爺起來,依舊是哭着的,說道:
“皇上,您知道的,我家人口稀薄,到了這一代就剩下我一個一個孫子,可是我孫子卻丟了,這不是讓我們家斷子絕孫嗎?這不就是在欺負老臣嗎?”
“鎮王爺,孩子不是已經被救出來了嗎?怎麼就讓你斷子絕孫了?”這鎮王爺胡攪蠻纏的功力在天朝他說第二,絕對沒有人說第一的,這回易墨是找了個好幫手啊。
“皇上,是就回來了,可是我家孩子現在根本不認我這個爺爺,不見人,孩子整個人都變了。”
“怎麼會這樣,易墨,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看向易墨。
“皇上,是這樣的,孩子們是都平安就回來了,但是在孩子失蹤的這段時間,孩子們天天要被村民們毒打,所有的孩子都是遍體鱗傷,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肉,在孩子救回來餓時候,孩子們都在發着燒,村民們每次打完孩子們,都沒有給孩子們上藥,然後孩子們的傷勢越來越重,引發了發燒。”易墨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只是在冷冷的陳述着這件事。
當易墨說完的時候,朝堂上一下子就亂哄哄的,大家都知道孩子們普遍都是三到五歲的孩子,天天被毒打,還不治療,那孩子們天天都遭受着什麼。
“此事當真?”皇上也是努不可恨。
“皇上,是真的,臣的孩子被送回來時,發着燒,渾身都是傷,沒有一塊好肉,孩子一直哭,一直哭啊,哭的臣心都碎了。”張東南說話了。
皇上神色有些陰沉的問道:
“臣相,你的孫子也是這樣嗎?”
“是的,皇上,希兒一直髮燒,睡覺時一直在害怕的發抖。”
“皇上,臣的孫兒也是這樣啊,關鍵是孩子現在這樣,絕對不能放過兇手啊。”鎮王爺說話了。
“如果這些村民如此可惡,朕自然是不能輕饒的。”皇上順着易墨他們幾人的話說着。
就在皇上準備下旨時,攝政王說話了:“皇上,畢竟村民無知,他們最終也沒有造成大禍,爲了顯示皇上的仁慈,只要警告他們一下就好了,這樣他們會感念皇上您的黃恩浩蕩的。”
“攝政王,朕知道,可是如果就這麼不管,難免會寒了臣子的心。”
“皇上,做官就是爲百姓服務的,所以,他們受點委屈沒什麼的。”
易墨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鎮王爺,鎮王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對着皇上哭着道:
“皇上,臣沒有攝政王那麼寬的胸襟,也沒有現在在朝爲官的那些人的胸懷,臣的幾個兒子都已經戰死沙場,我鎮王府到了我孫兒這裡,就剩他一人,現在孩子出事,我都不知道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皇上,您得給臣做主啊,這工部侍郎,臣相大人,戶部尚書孩子沒了都可以在生一個,可臣沒有辦法再生一個啊,這次臣的孫兒一直昏迷不醒,要是我的孫兒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鎮王府就真的斷子絕孫了呀。”鎮王爺一直哭着,一步不讓。
攝政王不高興的說道:“現在你的孫兒不是沒事嗎?爲什麼一定要至那些村民與死地呢,你可知道,那是一村子的人,怎麼能隨意處置呢?”
“哼,攝政王,你說的好聽,如果這次放了他們,我的孫兒真的出事呢?你到時候能陪我一個嗎?啊?”
“你,你這就是胡攪蠻纏。”
“攝政王,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我鎮王府世代宗良,爲了這個國家,我們斷子絕孫,現在就剩下這麼一條血脈,還差點出事,兇手就在監獄裡,我卻不能給我那可憐的孫兒討回公道,我沒法活了,孫子要是出了事,我鎮王府怎麼辦啊?”
“鎮王爺,你家世代宗良,朕都知道,朕也體會你的不易,可是此次事情事關重大,不能輕易的下結論啊。”
臣相與易墨對視一眼,兩人跪下,和易墨臣相一黨的大臣也都跪下,臣相說道:
“皇上,臣已經爲官三十年了,爲了咱們的天朝鞠躬盡瘁,現在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孫兒,臣這個臣相當的有愧啊。”
“皇上,臣易墨當了刑部尚書自認爲一直兢兢業業,可是現在這京城在臣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是臣的錯,還請皇上責罰,除去臣的官職,讓臣到民間贖罪去吧。”
剩下的官員也都齊聲的附和道。
皇上面色一喜,隨即很好的掩飾,難爲的看向攝政王:
“攝政王,朕知道你爲了百姓的心意,可是現在朝堂大臣弄成這樣,朕也是很爲難,而且大臣們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自己當官卻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這是朕的錯啊,現在這個錯誤可以及時彌補,所以這次就聽朕的吧。”
“皇上,不可。”攝政王有點急了,他爲了培養這些村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現在計劃被破,自己心中已經是滿肚子的火,這下還保不了自己的人,實在是讓攝政王有些窩火。
“唉,攝政王,此事就這麼定了,這百姓雖說重要,但是犯了法當然是要按照法律嚴懲的,如果朕現在開了這個頭,以後大家都可以這樣了,這個國家朕就沒法管理了,所以,這次就嚴懲這些村民,以儆效尤,告訴大家,法律是無情的,誰都不可以觸犯法律,否則就會受到制裁。”
皇上把攝政王的話給堵死了,攝政王此時也是無法可說,但是心中的怒火確實怎麼都平息不了,狠狠的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這些人,攝政王閉上了眼睛,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衆愛卿都起來吧,朕知道了,朕現在就下旨,這些白石村的村民,知法犯法,殘害朝中重臣的孩子,罪無可赦,現將主要參與的兇手明日全部退出去斬首,知情不報並縱容兇手的這些人,全部流放三千里。”
易墨與臣相對視一眼,急忙高呼道:“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一堂有預謀的早朝就這樣的謝幕了,最終還是易墨贏了。
臣相和易墨走在一起問道:“易大人,此次我們是把攝政王得罪了。”
“臣相大人,你作爲臣相,在皇上和攝政王之間是必須要做出選擇的,而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不要學那些沒長腦子的,不然哪天悄悄的死了,本官也是查不出來死因的。”
臣相身體微微一顫,這點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自己作爲臣相,總是要選擇的,易墨今天的活很明顯就是給自己提醒的,臣相心中有了計較,快步的追上了易墨。
易墨回到易府,林靈就急忙過來尋他,問道:
“大人,事情有了結果了嗎?皇上怎麼說,怎麼處置這些窮兇極惡之徒。”
易墨笑着說道:
“放心吧,皇上的意思就是決不輕饒,本官絕對不會讓他們舒服的走的。”說完易墨的嘴邊出現一抹殘忍的笑容,可林靈覺得這沒有什麼,因爲對於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同情,自然有法律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