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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開始了麼?”青銅瞭望塔中,叫阿瑞斯的少年笑起來,“早就聽說銀瞳騎士強大的合擊術,今日有幸見到,實在是我阿瑞斯·卡戎的榮幸,您說呢,蒙斯大人?”
“哪裡哪裡,能夠得到尊貴的阿瑞斯少爺的欣賞,纔是他們畢生的榮幸!”
聽到蒙斯諂諛的奉承,斗篷裡的尤古列爾厭惡地發出一聲冷哼,阿瑞斯嘴角彎起,深邃的藍色眼瞳中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
由十四名騎士合擊化成的阿姆勒暴龍渾身佈滿突起的尖銳荊棘,閃着耀眼的金黃色,血盆大口兩側彎曲的劍齒,在它瘋狂的衝擊中,撕開呼嘯的寒風,劃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浪,潛藏着不可預知的恐怖殺傷力,它的額頭上是一根挺直鋒銳的黃金尖角,上面刻滿了奇異的花紋,在清晨的光芒中,絢麗的如同一件藝術品。
“快閃開,你們兩個笨蛋,都傻了嗎?”
鐵昂騎在馬上,興奮的揮舞着重斧,朝斯里蘭卡和史崔克大吼。
“這個傢伙怎麼也來了?”斯里蘭卡嘀咕着,在史崔克的示意下飛快的驅馬跑向暴龍左側,左臂化出一個鬥氣盾,長劍赤光縈繞,巧妙的劃過一道弧線,帶着無數道飛射的火焰猛劈在疾馳的暴龍長滿荊棘的脖子上。
“砰!”
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碰撞聲,斯里蘭卡身子一歪,差點直接從馬上摔下來。
“法克的,胳膊都震麻了,這是什麼混蛋騎士合擊術,變成的鎧甲怎麼和真的阿姆勒一樣堅硬!”
斯里蘭卡怒罵一聲,慌忙避開暴龍的一記側撞,繞到了它的身後。
“哈哈,你自己不行還怪這頭假暴龍,沒膽的劍士,滾到一邊去,讓我偉大的鐵昂來把它制服吧!”
鐵昂狂傲的大笑着,使勁掄動着重斧,朝正用黃金尾巴砸得斯里蘭卡亂跑的肆虐暴龍衝去。
“轟隆!”
更大的一聲如同狂雷似的轟鳴在耳邊猛的炸開,隨即更爆出強烈之極的金光,離暴龍稍遠的韋恩只覺腦袋好像被人敲了一悶棍,被耀盲的雙眼痠酸的,忍不住流出淚來,耳中也一陣刺痛,“嗡嗡”的什麼都聽不到了。
這一斧自上而下狠狠撩擊在暴龍怒吼時擡起的下頜上,用上了鐵昂全身的力氣,可以說是給暴龍了一記完美重擊!肆虐的阿姆勒雖然沒有像鐵昂先前說的那樣被制服,但總算被狠狠的打擊了囂張氣焰,只見被砸得暈頭轉向的它哀鳴一聲,不停的搖晃大腦袋,腳步虛浮的朝右側晃去,渾身的金光一陣閃爍,變得微弱了很多。
後面被震得頭暈眼花的斯里蘭卡揉了揉酸澀的雙眼,看着阿姆勒的衰樣鬆了口氣,這頭僞暴龍的尾巴硬的好像精鋼鐵棍一樣,居然把自己盈滿鬥氣的重劍都砸得滿是缺口,剛纔一時不慎躲的慢了些,差點被它一尾巴掃到身上,要不是鐵昂及時出擊,恐怕自己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嗯,鐵昂那傢伙呢?”
一頭黑馬躺在地上,無力的**着,斯里蘭卡一驚,是鐵昂剛剛騎的馬,馬還在這兒,可鐵昂去哪了?
另外幾人也從剛纔一擊造成的影響中恢復過來,施羅德一見阿姆勒暴龍還沒清醒,晃晃悠悠的,趕忙朝離它最近的史崔克喊道:“快,史崔克,趁它虛弱,給它致命一擊!”
史崔克聞言,立即催動鬥氣泉,全身鬥氣瘋狂的涌向手中的長劍,一層層淡金色光圈突然浮現在劍四周,長劍劇烈的震動着,發出一陣陣“嗡嗡”的嘶鳴!
“暗金牢籠!”就在史崔克長劍上冒出一個個淡金光環時,遙遠的青銅瞭望臺中,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尤古列爾陡然訝異地擡起頭,“竟是佩洛伐克家族的家傳劍術!”
“嗯,佩洛伐克家族?他們的人怎麼來這了......”阿瑞斯一皺眉,略微思索後,眼睛一眯,“尤古列爾,把‘千里水鏡’拉近一些!”
一旁的蒙斯眼光閃爍,心底暗驚,當朝宰相俾斯麥不就是出身佩洛伐克家族麼,聽說俾斯麥大人一直主張制約軍方貴族的權利,取消功勳世襲制,和軍方一號人物達納特斯·卡戎是死對頭,那此次達納特斯大人派他的兒子阿瑞斯來巡視風錘谷,碰到宰相大人家族的人,這是意外巧合麼?
尤古列爾顯然是個高階的水系魔法師,沒見他吟唱咒語,五階魔法“千里水鏡”就瞬間拉近了距離,影像清晰起來,他一看影像,眼睛一眯,道:“原來是史崔克,怪不得......還有那個上個月剛剛晉級中階大劍師的斯里蘭卡,他也是佩洛伐克家的護衛,這個少年不認識,剛纔那個力氣驚人的矮人呢......嗯,那個人是誰?”
尤古列爾將影像一轉,頓時大吃一驚:“施羅德!”
“施羅德!”阿瑞斯也看到了施羅德,淡然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他怎麼也來了,他不在皇家學院,跑到這來幹什麼?”
阿瑞斯皺着眉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尤古列爾,把水鏡轉到那些還沒走的商隊那裡!”
千里水鏡一轉過去,阿瑞斯瞬間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頓時笑起來,“原來您也來了麼,尊敬的愛德華老師!”
......
就在阿瑞斯思索愛德華幾人出現的原因時,下面的戰場也進入了最緊張的狀態,施羅德開始吟唱咒語,一股股炙熱的火氣從暴龍腳下的凍土中噴射而出。
“嘿!”史崔克高舉重劍,猛然下劈,耀眼的金色光芒中,六階中位金系鬥氣劍術“困獸陷阱”的終極奧義——“暗金牢籠”轟雷般釋放,一個個巨大的暗金光環嗡嗡的震動着,飛快的套在阿姆勒暴龍身上,隨着史崔克長劍閃電般劃過一道撕裂空氣的氣浪,迅疾收縮,一下子便將企圖逃脫的暴龍死死縛在其中。
“地獄焚坑!”這時施羅德也念完了最後一句咒語,法杖一揮,摔倒在地的阿姆勒身下頓時“咔嚓咔嚓”陷下一個方圓**米的大坑,暴龍猛地掉進去,隨後,大坑中突然燃起熊熊烈火,冒出滾滾刺鼻的硫磺味濃煙。
“吼!”
被困的巨獸痛苦的嚎叫起來,劇烈的掙扎着,一道道黃金色的氣浪呼呼地從它身上涌出,在大坑上空迅速凝聚成十四道金色尖刺,朝四周衆人激射而去。
“殞極刺矛!大家快躲開!”
斯里蘭卡瞬間將鬥氣集中到護盾,急速的閃避中,純金的刺矛擦過盾牌上火紅色的鬥氣氣勁,爆出炸雷般的銳鳴,一下子便將斯里蘭卡轟了出去,然而就在斜飛出去的那一刻,他卻瞥到因自己的鬥氣盾而改變方向的黃金刺矛,射向的竟是韋恩所站的方向,頓時驚呼道:
“韋恩,快趴下!”
然而就在死神的鐮刀揮舞着轉眼即至時,韋恩眼中猛然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駭然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
法克!怎麼回事!?爲什麼動不了了!
“啊!”韋恩大吼一聲,瘋狂的運轉全身魂元力,企圖做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躲避,然而下一刻,腦海中傳來的一陣刺痛,讓他的瞳孔驀然縮成針眼,原本掌控的魂元力突然間失去了控制,如江河氾濫似的洶涌奔騰起來,肆虐的強大力量,讓血脈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劇痛!
“嘭咚!”“嘭咚!”拜諾塔之心竟然又一次猛烈的跳動起來!
“不!”韋恩再次感受到在地下巖洞中那種對神秘和未知發自內心的恐懼,一股徹骨冰寒無法控制的迅速蔓延全身。
“不,拜諾塔之心,你休想再在我的身體裡放肆!你是我的,必須聽從我的掌控!”
韋恩從心底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眼睛驀然睜大,猩紅的血絲好像蜿蜒的蛇,瞬間佈滿了他變得濃黑的眼珠,一絲絲肉眼無法看到的黑色細絲,從眼中散逸出來,迅疾凝聚成一根虛幻的靈魂長矛,猛地扎進他跳動的越來越厲害的右胸!
“啊!”
浪潮似的劇痛讓韋恩全身剎那間浮起猙獰的筋脈,一股股充盈的魂元力彷彿突然受到了巨大的吸引力,猛地在血脈中反向逆流起來,如同瘋了似的,呼嘯着朝被靈魂長矛釘住的拜諾塔之心衝擊而去!
“想用魂元力衝開封印!好,我給你,我逆流全身的魂元力都給你!”
被釘住的“拜諾塔之心”,在被韋恩靈魂長矛吸引而來的瘋狂魂元力下,猛烈的震動起來,隨即腔竅中詭異的射出幾道血絲,刺進周圍的血肉中,撕扯起來,竟一下子撕開了一個深深的裂口!
“想逃跑麼!”韋恩強忍着胸口深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越加清醒的靈魂驟然一推釘在拜諾塔之心上的虛幻長矛,下一刻,長矛就全部紮了進去,拜諾塔之心一陣劇顫,轟轟的嗡鳴聲中,突然噴涌出無數道純白晶瑩的光耀,兇猛的和夾雜着絲絲血氣的魂元力流撞在一起。
似乎被韋恩拼死一擊的決心所震撼,拜諾塔之心威勢一窒,看起來比魂元巫力強大很多的純白光耀竟然被擋住了!
然而就在這時,靈魂海中,黑霧繚繞的星辰殿上、自從生成就沒有動靜的九元圖騰柱猛然間轟隆隆的震動起來,彷彿從沉睡中醒過一樣,隨着天際沉雷般的轟鳴,大殿上空的燦爛星辰也陡然光芒閃耀,無數的星光匯成一道和圖騰柱一樣粗壯的氤氳彩色光柱,彷彿魔核炮似的直接對準了即將再次發出純白光耀的拜諾塔之心,將其籠罩其中。
“轟!”拜諾塔之心發出恐懼似的低吟,隨着陡然響起的一聲彷彿遠古時星辰破碎般的轟鳴,無數的純白光耀立即消失了不可一世的氣勢,瞬間被氤氳彩色光柱形成的吸力吸入其中,韋恩只覺壓力驟減的同時,自己好不容易控制住的魂元力卻突然再度失去掌控,被一股光柱上射出的奇異彩氣吸收融合,化成一道絢麗的霞光,順着插在拜諾塔之心上的虛幻靈魂長矛暴涌而出,一下子與射來的黃金長矛正面撞在一起!
而下一刻,一柄黑色重斧也狠狠劈在了狂嘯的長矛之上!
“轟!”
天雷般的轟鳴翻滾着劇烈的氣浪,在猛然炸開的強烈白光中,將韋恩和先前失蹤的鐵昂狠狠掀飛了出去,摔到十幾米外。
漫長的過程,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斯里蘭卡目瞪口呆的看着被遠拋出去的韋恩和矮人,又看看地面上被炸開的大坑,連忙向兩人跑去,但就在這時,後面猛地傳來一聲更加震耳欲聾的轟響,地面“咚”“咚”的晃動着,一股恐怖的熱浪洶涌撲來,斯里蘭卡摔了個趔趄,回頭一看,臉上頓時露出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