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闆在花錢方面對她是慷慨的,在感情方面對她也是認真的,這些花牡丹都心知肚明,她已經很感激上蒼了,所以哪裡還敢再有別的奢望。
至於侯老闆的家庭,對方隻字不提,她也一句不問。
每天晚上她會做好一桌飯菜等着侯老闆,侯老闆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開吃,如果涼了就再熱,她一直小心翼翼又盡心盡力地伺候着,比賢妻還要賢惠百倍。
因爲她從內心裡感激這個男人,感激他給了她自由,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別說侯老闆疼她愛她了,就算這個男人只是把她當成玩偶,她也絕無半句怨言。
而且侯老闆曾經這樣對她說過,“牡丹,讓你跟着我這麼一個半糟老頭,實在委屈你了,如果有天你要離開,你就提前告訴我,我不會攔着你!”
當時聽到這句話時,花牡丹哭得稀里嘩啦,哽咽着說:“除非有天你趕我離開,要不然我就永遠不會離開。”
是的,她是不會離開的,再說這天大地大,她舉目無親,兩眼一抹黑,又能去哪裡呢?外面的世界太兇險,她早已倦了,怕了。
一個週末的下午,花牡丹一個人在家,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不知何時侯老闆回來了,興沖沖地說要帶她出去逛街。
她有些吃驚,一個多月了,侯老闆白天鮮少回來,更別提帶她出去逛街了,但她什麼都沒問,只是很歡喜地跟着去了。
逛完街回來時,侯老闆就準備回公司了,臨走時,對她說道:“晚上八點,我再過來接你出去!”
去哪裡?花牡丹很想問,卻又不敢問。
侯老闆笑道:“到時候帶你去參加一個酒會,剛纔陪你買的那身晚禮服,還有搭配的披肩,鞋子,你記得要穿哦!”
參加酒會?那酒會上肯定會遇見很多人,她怕生不想去,但轉而一想,侯老闆對她這麼好,她怎能拒絕呢?
於是八點之前,花牡丹就開始梳妝打扮了,然後換上了下午剛買的那身晚禮服,衣服的料子很高檔,穿上去特別舒服,再披上那件毛領披肩後,出現在鏡子裡的人是一個氣質高貴而優雅的名媛千金,曾經那些污濁的過去,在華美服裝的襯托下,早已蕩然無存。
她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變身,原本就是美人胚子,現在更是如虎添翼,美的叫人炫目,叫人咂舌,驚歎,怪不得侯老闆對她疼愛有加,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這樣做,不這樣做的男人只會是畜生級別的。
八點整,侯老闆準時來了,當她看到精心打扮的花牡丹之後,眼珠子都差點飛出來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人,而不是天仙下凡。
當初他下定決心要爲花牡丹贖身,說要照顧花牡丹一輩子時,其實他是頂着很大的風險,要知道多年前他只是一個窮小子,混跡於市井之中,吃了上頓沒下頓。
如果後來不是攀上了有錢的媳婦,他怎麼會有今天鯉魚跳龍門的成就,所以他怕老婆,現在老丈人還在,又貴爲局長,他更不敢肆意妄爲。
再說他老婆又是出了名醋罈子,母老虎,倘若知道他在外頭還養着小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大事?所以每個夜晚他都必須要回家,不僅如此,回到家後,還要向老婆如實交代一天的行蹤。
這次他要帶花牡丹去參加酒會,是因爲老婆大人外出辦事去了,要隔兩天才能回來,就算事後那個黃臉婆從別人嘴裡得知一二,他也可以找個很漂亮的藉口敷衍過去。
現在他看到花牡丹這樣美,頓時就被迷住了,上前抱住花牡丹,又是親,又是吻,還心肝寶貝地叫了許多遍。
市區,帝豪酒店二樓酒會大廳內,人頭攢動,推杯換盞,熱鬧非凡,毋庸置疑,受邀參加本次酒會的都是上流人士,其中不乏政商精英,名門望族,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身價不菲的主。
花牡丹翩若驚鴻,挽着侯老闆的胳膊,行走在人羣之中,時不時惹來周圍人的讚美聲,聽到這些讚美,侯老闆喜不自勝,花牡丹卻頗爲拘謹,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天會步入這樣的酒會,會遇見這些顯貴之人。
然而更讓她拘謹的是,她居然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年輕公子,但見那年輕公子嘴角掛着亦正亦邪的笑,正在與人說話,再看時,她突然驚出一頭冷汗,這個人,這個人不就是她在蜂蝶苑遇到的那個人嗎?像畜生一樣的人。
是的,就是那個人,當時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把她打的不輕,後來還朝她身上潑了酒水,還用腳侮辱性地踐踏過她的身體,還讓小蚊子把酒瓶玻璃渣吞下去,想到這裡,花牡丹嚇得趕緊轉過臉去。
然而爲時已晚,年輕公子已經捕捉到了她,並且朝她這邊走了過來,花牡丹心驚肉跳,身體不由打着哆嗦,侯老闆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支支吾吾,剛想說點什麼,卻又像是驚弓之鳥低下頭去,因爲那年輕公子已經逼近了。
“候總啊!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剛纔沒有見到你?”年輕公子還沒走到跟前,聲音已經殺了過來,帶着一股罪惡感,待走到跟前時,又道:“多日不見,咱們要多喝幾杯才行啊!”
“許公子,你客氣了,我也是剛到。”侯老闆笑道,同時舉起手裡的杯子與對方碰了一個,然後一飲而盡,在這個城市裡,但凡是個人物誰不認識許氏集團的許公子啊!
“這位美女是你什麼人呢?”許公子饒有興致地看着低頭不語的花牡丹,衝着侯老闆問道。
他自然沒有忘記花牡丹是誰?上次在蜂蝶苑,他就對她動心了,誰知他剛碰了她,就被拒之千里外,對於自負的他來說,這是很大的恥辱,所以他才縱容手下教訓了她,但後來他還是放了她一馬,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敢拒絕的他的人都得死掉纔是。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塊他想要據爲己有的寶貝還沒來得及收編在麾下,卻被老候先一步撬了,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越想越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