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徑舟自然不敢替天女做主。
他心裡想的是,若是天女嫁給行舸也是不錯的,行舸是靈召國的王爺,是他們皇室中人。
這樣,他們便是一家人了,以後更能庇佑他們。
徐懷瑾瞪大了眼睛。
娶?雲蘿?王妃?嫁給王叔?
這怎麼可以!
“不行!雲蘿不可以做王叔的王妃。”
徐懷瑾直接跳腳。
“爲何?”徐行舸問道。
“因爲......因爲......因爲雲蘿是要做瑾兒的太子妃的。”
徐徑舟和林靜書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對天女也有這種想法。
“瑾兒你......知道何爲太子妃嗎?”
“兒臣知道,就是能一直陪着瑾兒的人,跟父皇母后一樣,是夫妻。”
他都知道,他認真鑽研過了。
徐徑舟爲難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兒子。
最後目光瞧向了凌霜。
終歸這是她的終身大事,得要看她的意思。
凌霜本想借着這個機會成爲太子妃,只是,瞧着這孩子還是依舊沒有衝破最後的那一關,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皇上,皇后娘娘,我不願做太子妃。”
“雲蘿......”凌霜這話一出,徐懷瑾滿臉的不敢相信,雲蘿不願意做他的太子妃?
所以,她是想要做王叔的王妃了?
她喜歡王叔,因爲王叔比他聰明......
他攤開手掌,看着手裡抓着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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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該是雲蘿的,卻被他搶了過來。
徐懷瑾抓過凌霜的手,將玉佩塞到了凌霜的手中,然後轉身跑開了。
瞧着自己兒子失神落魄的模樣,林靜書心裡不好受。
雖說她知道仙女這樣選也很正常,只是......
“所以,雲蘿姑娘是要選擇承宣王了?”徐徑舟問道。
只見她輕輕搖頭。
“不是......我誰也不選,若是非要選一個,我自是願意嫁給太子殿下的。”
“那你爲何......”
“希望皇上,皇后還有承宣王幫我一個忙......”
東宮,徐懷瑾將自己關在房裡已經好幾個時辰了,誰叫他都不出來。
徐懷瑾端看的面前的一對兒玉簪,這是上元節那晚贏來的。
他當時覺得這玉簪太素,想要加些裝飾做點綴,到時候他和雲蘿一人一支的。
如今簪子也做好了,他在上頭纏了金絲,鑲嵌了鴛鴦在上頭。
本想着找個合適的機會送給她的。
“這玉簪,也不是屬於我的,也本該是王叔的。”
徐懷瑾眼神中竟是傷感,這一刻,眼神中絲毫沒有孩童的樣子。
不過一瞬,他便紅了眼眶。
“以後雲蘿要是自己的王嬸了,可是我心裡怎麼這麼難受?”
此刻的徐懷瑾還不知情爲何物。
他舉起玉簪,想象着王叔與雲蘿一同戴着這簪子,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他就感到無比的揪心。
再想着雲蘿身披鳳冠霞帔,被王叔牽着手,幸福的走進承宣王府的畫面,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滴出血來了。
他將簪子藏在了最下頭的箱子裡。
“可能這簪子本就不屬於我,可是我並不想還回去。”
徐懷瑾噘着嘴,眼中含淚。
承宣王要娶天女爲王妃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傳的沸沸揚揚的。
京城內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承宣王?”凌霜瞧着站在仙塵殿內的徐行舸有些疑惑。“王爺怎的來了?”
“雲蘿姑娘,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子,本王來看看你也沒什麼不妥吧?”徐行舸甩開摺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搖着。
“王爺,之前我們說的很清楚......”
“本王知道,只是,做戲要做全套嘛。”
......這人怎麼還賴皮上了?
“王爺既是清楚咱們之間的關係,消息放出去就罷了,不需再做旁的事了。”
“這樣怎麼能幾次瑾兒呢,本王深知瑾兒的脾氣秉性,需得下一濟猛藥纔是。”
凌霜細細思考,承宣王這話也不無道理,只是,他到底是有着什麼目的?
她可不認爲,這承宣王這麼快就對她情根深種無法自拔了。
他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她總是看不透他,但知他絕不簡單。
“承宣王莫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本王自是不會忘記。”
之後,承宣王來的越發的勤快了,每次都會送來各種各樣的或貴重或好玩的物件。
而這些消息,也都傳到了徐懷瑾的耳中。
徐懷瑾坐在院子裡,生着悶氣。
“好些日子了,雲蘿也不來看看我,不知道我生氣了嗎?”
難道她真的心裡只有王叔一個人沒有他的一絲絲位置嗎?
徐懷瑾只覺得心裡酸澀無比,卻又無從宣泄。
按到雲蘿成爲王妃就不能來找他玩了嗎?
徐懷瑾想給自己找臺階下,便將那壓在箱子底的玉簪拿了出來。
如果雲蘿嫁給王叔能感覺到開心的話,那他也應該替她開心的不是嗎?
徐懷瑾一隻腳踏進了仙塵殿,聽見裡頭徐行舸的聲音。
他不自覺的退了出來,然後扒着牆偷偷的往裡頭看。
“雲蘿,這是我外出遊歷之時蒐羅的小玩意兒,送來給你解解悶兒。”
“多謝承宣王。”
“咱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徐懷瑾握緊手中玉簪,垂着眸不知再想些什麼。
他知道會是這樣的,可他親眼見着了還是接受不了。
他轉身就要離開。
“瑾兒? 你怎麼來了?”
徐行舸適時出現在了徐懷瑾的面前。
“王......王叔。”徐懷瑾不知該怎麼說,然後便瞧見徐行舸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
“雲......”似乎覺得再喚名字不妥,可又不願叫她王嬸,便只動了動脣,終究沒有說什麼。
他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雲蘿了,他對她是日思夜想的,只是她,大抵不是吧。
她有王叔陪着,定然是日日開心快樂吧?
徐懷瑾不知道自己這情緒是何處來的,可心裡終究是難受的。
“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
他這幾日,日日都在想着她,做夢都能夢見她在說話,她的聲音很好聽。
現在終於聽見了,看見了,可她似乎對自己並沒有太多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