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更是瘋狂鼓掌慶祝之餘,還跑到令狐沖和嶽靈珊跟前誠摯的說了許多對二人的祝福話。
陸大有等同門師兄都暗贊林平之果然是出自體面人家,連說個祝福語都說得有禮有節,舌綻蓮花。
接着司禮又顫聲道:“有請準新娘女俠儀琳。”
話落,場中二,三流門派的弟子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咦!這令狐沖能與貌美如花的嶽小姐訂婚也算是他小子祖上積德,幾輩子修得的福豔,不想除了嶽小姐外,這小子還同時與一個叫做儀琳的女子訂婚…”
“儀琳是誰?怎麼與恆山派的小師父儀琳的法號相同?”
“聽說那儀琳小師父與令狐少俠曾合力智鬥清城派的雜碎,說不定他倆早已經彼此心儀、暗通環渠…”
…
這些人大多是些粗人,越說越是粗俗無禮。
華山派和恆山派門下一干等弟子都對這些人怒目而視,這些人也是臉皮厚,純當沒有看見衆人生氣似的,兀自口若懸河、肆無忌憚的自說自話。
定閒師太單手執着一串佛珠豎於胸前,唸了聲佛號,便即閉目數着念珠。未予理會。
不久,不戒大師、田伯光、桃谷六仙等人簇擁着一個身着紅妝、千嬌百媚的美人趕來與令狐沖、嶽靈珊聚於一處。
衆人認得,這位美人便是化了妝,戴了假髮的儀琳。
三個新人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中深情對視,三道視線構成了一張無形的巨網,似乎要包容天地一般。
旁邊則有一個人面上略微顯出愁惆悵 和失落的神色。
這個人就是曲洋的孫女曲飛煙。
接着封不平等劍宗三傑前來祝賀,墨奴讓這三人坐了主人席位。
司禮又顫聲道:“有請三位準新人向各位親朋好友敬酒。”
好啊!訂婚宴的高朝部分終於即將來臨。
突然有人發出了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且慢,你們華山派真是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們洛陽城金刀王家放在眼裡。既然令狐沖已經喜歡上了小尼姑儀琳,幹什麼又來搶我們平之的摯愛嶽靈珊姑娘,令狐沖品行如此的卑劣,根本不配當華山派的大師兄。”
此句話猶如爆雷般響起,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墨奴臉上神情劇變,他萬萬沒有想到金刀王家居然會來折自己的臺,心下暗急:“他們顛倒是非,誣衊衝兒,目的又何在?他們一反常態,突然來襲,顯然是事先經過了商議,他們如此惡劣,又怎麼會輕易借錢給我們華山派?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到底他們金刀王家意欲何爲?若是金刀王家不願出錢,那麼我招回劍宗三傑的計劃便只能暫時宣佈失敗。劍氣二宗無法合二爲一,我自然完成不了系統給的終極任務。最重要的是,金刀王家攻擊衝兒,亂點鴛鴦譜 的目的又何在呢?”
林平之更是滿面驚惶,跳起身來,失聲驚呼:“大舅父,你是來這裡說醉話,開外侄的玩笑嗎?”
他心裡潔白如紙,絲毫未染上塵垢。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認爲兩位舅父一直是像以逝的母親那樣善良仁德,而外公一定是一個慈祥的長者。因此,現在他對自己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大舅父跟自己開開笑。
廣場轉角處轉出兩 個肥得流油的兩個中年人,正是林平之的兩個舅父王鵬王舉。
二人皆昂首闊步的步近墨奴他們那張宴席,因爲此刻,三個準新人已經準備向墨奴等至親好友敬酒祈福。
墨奴強笑道:“大爺,二爺齊至,真叫華山派上下倍感殊榮,未知王老英雄可還安好?”
王鵬無視墨奴的滿面笑容,臉上如披上了一層寒霜,望氣更是冰冷如冰,道:“還好,我爹爹身子硬朗,沒被你們華山派氣死。”
墨奴道:“何出此言?”
王鵬哼了一聲,道:“你乃華山派一門之掌門,令狐沖也好,我外侄林平之也罷,都是你的弟子,你卻厚此薄彼,明明知道平之與靈珊真心相愛,你卻憑一己喜好,棒打鴛鴦,還將靈珊許佩給了令狐沖…不錯,平之爹孃的確是被奸人害死,福威鏢局也被毀,但是還有我們金刀王家在,就絕不容你如此偏袒!”
誰不知道令狐沖與嶽靈珊真心相愛?可王家爲什麼又要顛倒黑白呢?
衆人心裡泛起了狐疑。
“大哥,你先息怒,待小弟來與嶽掌門洽談洽談。”王舉用言語穩住哥哥王鵬之後,才道,“人誰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嶽掌門當衆解除令狐沖與令媛的訂婚,然後當衆宣佈林平之纔是令媛的準新郎,如此,平之前日來信中提到的向我王家借支5萬輛白銀的事情,我王家一定立即應承下來,況且也不需要你們華山派償還,全當我們王家給靈珊侄女的聘禮 ,望嶽掌門你善加考慮。”
墨奴可悲的想道:“在華夏國因爲貧窮困窘,女方捨棄最心愛的男人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的事情,實在是屢見不鮮。貧窮女貪圖人家的金山銀山,即使對方是個老頭子,也亳不在乎,依然爲了自己爲了自家家人曲意奉承一個能作她爺爺的男人;土豪則貪圖少女的青春靚麗,即使爲其揮盡一切所有,也在所不惜…如此的愛情,談何真愛?想不到這個異世界,這個俠的世界,居然也有這等事情發生!我一定要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於是怒道:“豈有此理?我對衝兒、平之、靈珊這三個孩子都是一視同仁,何來偏頗之說?平之,你自己說,你對你靈師姐是什麼感情?”
令狐沖與嶽靈珊都十分緊張的看着林平之。
林平之對二人點點頭,才道:“弟子一直如親姐姐一般的對待嶽師姐,弟子對嶽師姐從無非份之想。弟子也一直打心裡祝——”
王鵬怒吼道:“平之,你胡說些什麼?你這封家書裡可不是這樣說的,現在我們金刀王家正是來爲你和嶽小姐主持公道,婚姻大事,半分也不能相讓。”
王舉道:“爲了以示公允,我想從在座的各位中請求一位朋友來幫我念一遍這封信的內容?”
張金龍左掌在宴桌上一撐,一躍落到王舉面前。一雙虎目對其虎虎而視。
王舉被這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左冷禪忙給他介紹張金龍的來歷。
墨奴已知情況不妙,知道中了金刀王家的算計,他也想知道林平之的信中說了些什麼,於是並沒有阻止。
他用眼神止住圍在身邊的三個新人和甯中則等人的躁動。
見那張金龍與王舉客套幾句後,便放開嗓門,洪聲念起那封被左冷禪篡改的林平之的家書…
墨奴聽完信上內容,又接過王舉遞來的那封林平之的家信,一看之下,信上內容和張金龍所念的完全一致。
墨奴方纔瞭然一切。
原來信上說的都是些嶽靈珊與林平之彼此深夜雙方,令狐沖因妒生怨,墨奴棒打鴛鴦,林平之雖然苦不堪言,被逼退出,以淚洗面,但是仍然乞求外祖王元昆幫助華山派集資等等,言簡意賅,說得就像是真的一般。
此信內容,聽得了解內情的華山派內門弟子膛目結舌 ,聽得華山派外門弟子及田伯光桃谷六仙等人都是半信半疑,聽得到場的大多數賓客都幾乎信以爲真。
甯中則深情的望了望已經哭得淚人似的嶽靈珊,又轉過頭臉罩寒霜、眼含煞氣的瞪着林平之,厲聲問道:“平之,他倆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這麼狼心狗肺?”
墨奴見林平之聽了甯中則的問話後,他臉上佈滿愧疚知驚惶的神情,便知今日王家搗亂婚宴的事情與林平之無關,極有可能是別人竄改了信的內力,特意今日來這裡生事。
那改信的又是誰呢?
墨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舉搶先道:“平之,有件關於你的大事,二舅父本來今日是不應該講的,只是我若是不講的話,恐怕將來真相大白,你和你祖都將不再原涼我…反到獨樂了左掌門!”
墨奴心下暗驚:“果然這事又與左冷禪有關,信上的內容顛倒是非,惡毒異常,說不定就是這左冷禪在搞鬼呢!”
“叮咚!恭喜宿主,智商增加1點。”
系統傳來捷報。
左冷禪怒道:“王二,你們金刀王家不是答應替左某保守這個秘密嗎?爲何如今又失言而肥?如果讓天下人知道此事,我左某的臉又往哪裡擱?”
“他們之間有何丟臉的協約?居然能讓左冷禪如此懼怕?”
墨奴也如大多數人的尋思着。
但見那王舉滿面慚愧之色,愧聲道:“爲了顧及家父的感受,我也只好得罪左掌門了,待我告訴大家後,左掌門大可以將王某斃於掌底,王某絕不會皺上半個眉頭!”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損我嵩山派威名,自然難逃一死。不過大家又何必弄得兩敗俱傷呢?”
墨奴聽得左冷禪冷冰冰的說出此話,暗裡更加奇怪,便又聽到林平之開口詢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