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又齊聲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呼聲傳去十萬八千理遠,似乎要讓遠在千里之外的無名島上的劍宗三傑等人聽到。
這呼聲,即便劍宗三傑等人聽不見,但是有一個人卻一定知道。
這個人就是劍術神通風清揚。
待墨奴等人下山後,便自山洞內步出一個白髮銀鬚的清瘦老者,這老者着了一襲青袍,大袖飄飄,仙風道骨。
此刻正用他那一雙利如閃電似的眼晴望着墨奴等人離去的背影。
青袍老者眼裡便漸漸的涌現出了讚許的眼神,喃喃自語道:“寧冉啊寧冉!你收的好徒弟啊!哈哈!嶽不羣這小子真不錯!挺合我的胃口的。唉!但願你真能將劍、氣二宗合二爲一!”
說完先走到劍宗紀念碑前,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跪步上前,人又慢慢的起身,又用手掌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摸過,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老淚縱橫:“封師兄、郝師兄、王師兄、成師弟、叢師弟…你們…你們死得好冤!”
良久,這老者又跪行至氣宗紀念碑前,也是摸着紀念碑上的名字,大慟:“寧師兄、勞師兄、嶽師姐、陸師弟、高師弟、英師弟…令…令狐小…小師妹…我想你們好苦啊!都怪我當時忙於在獨孤嶺修練劍術,未能及時阻擋這場殺戮…不過,你們放心,我…今後一定伴在你們大家的身邊…”
這青袍老者,便是墨奴急於見到的劍術神通風清揚。
…
墨奴等人剛剛返回華山別院,便有山民陸續來乞求援助,說是萬里獨行田伯光搶走了他們媳婦,女人等等。
墨奴一聽,暗暗吃驚,熟讀原著的他當然知道這是田伯光玩的詭計,作惡目的是以此將嶽不羣夫婦調離華山,然後田伯光便現身出來至思過崖抓令狐沖去交給在華山腳下鳳尾停等侯的不戒和尚手上。
原著是田伯光因爲風清揚的插手而功敗垂成,後不戒和尚又欺騙桃谷六仙上華山別院搶奪令狐沖,途中,令狐沖被成不尤暗算而至重傷,並將成不尤撕成四塊…接着令狐沖被六仙和不戒和尚先後注入七股異種真氣,後面嶽不羣用紫霞神功都壓制不住令狐沖體內異種真氣…而後令狐沖便開始了他的廢物之旅…
墨奴滿口答應村民肯求,心下推知田伯光只是用計而己,並非江湖傳的那樣淫邪無恥。他是不會傷害山民女人的。
其實從田伯光對多次令狐沖惺惺相惜,便可看出,田伯光並非是一個一味淫邪之徒,其實他也有他豪氣的一面。
墨奴爲了引田伯光現身,便將計就計,向山民瞭解情況後,便攜手甯中則下華山除惡。
二人哪須一時三刻,便抵達華陰鎮,並在一家名爲“好又來客棧”的旅店住宿。
墨奴與甯中則住旅店不過是一個愰子,真實的目的是調查華陰鎮的婦女失蹤事件。
但凡兇徒作案一般都會將時間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更何況對方是貫犯萬里獨行田伯光?
因此,甯中則提議早歇,養足精神於深夜捉拿田伯光。
墨奴暗贊她心思細膩,明知田伯光志在令狐沖,此着純爲調虎離山,田伯光是不會現身作惡的,但他依然陪同師妹下山捉兇。
其實墨奴的真正目的是尋找劍宗三傑,據原著記載,此刻丁勉極有可能已經至海外找回劍宗三傑,準備不日便會上華山別院逼宮。且他們極有可能在華陰鎮上投宿。
因此,夫婦倆晚飯過後,便熄燈合衣上牀,養精蓄銳。
墨奴在外,背靠着牀墊,甯中則睡在裡邊秀首埋於墨奴寬闊的胸膛,吹氣如蘭。
墨奴雙手環抱着甯中則玉背,柔聲道:“師妹,你先睡吧!我運用紫霞神功聽聽客棧的動靜,說不定那田伯光不按常規行事呢!我若發現情況有意,一定會第一時間叫醒你。”
甯中則甜聲道:“師兄,你對我真好…唉!靈珊都這麼大了,你可曾想過讓我給你們岳家留個根呢?”
留個根?墨奴確實沒有想過,但是他可以肯定,原著中嶽不羣自宮之時,絕對在十分痛苦的糾結這個問題。
話說,現在精神是墨奴的,身體卻是嶽不羣的,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呢?到是真的難爲做了墨奴。
還好,甯中則提了這問題後,人便撲在墨奴厚實的胸膛呼呼酣睡。
墨奴忙將棉被蓋住她的身子,側目見到她紅豔的臉上正露出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墨奴暗道:“恐怕在甯中則心目中,也如同普通女人一樣,對她最重要的,始終首先是這個家,然後纔是華山派。”
墨奴任憑甯中則就這麼埋首睡於自己的胸膛,小心翼翼的擁着她,就如同擁抱住一個世界一般。
一面又請出系統全程監控功能,立即在他面前出現一個電視一般的大屏幕,只見屏幕一陣滾動,不久便出現了“好又來”客棧的全景。
一花一木,一房一廳,大到紅牆,小到綠瓦等等,皆清晰的出現在屏幕上。
當然房客的私生活,老闆娘一家的吵鬧,甚至幼童的一聲啼哭,都全部被其呈現了出來,真的是現場直播。
墨奴看了一會兒,正欲打盹 之際,由遠處飛躍而至三個青色人影。那三個人影落在二樓樓梯口第一間房外面。
墨奴鎖定三個人影,放大數倍,才知道來人正是劍宗三級。
這三人既然是停在這間客房外,那麼客房內的人又是誰呢?
封不平等三人向四周看了一眼,待確定沒什麼特別狀況之後,才推門而進。
墨奴用全程監控功能跟進,便見到封不平等三人進到房中後,又將房門關上,裡面之人郝然是丁勉。
墨奴忙喚醒甯中則,輕聲道:“師妹,我剛纔感覺有夜行之人進了二樓梯口第一間房,三人鬼鬼祟祟的,或許不是什麼善類。咱倆得去一探究竟。”
甯中則點點頭,忙跟着丈夫出客房,心中則暗佩師兄紫霞神功的高妙。
兩人宛如兩隻乳燕般的從一樓躍上了二樓樓梯口那間房門前,其間更沒有弄出半點聲響。
墨奴二人附耳門邊細聽裡面有何動靜。
只聽丁勉的聲音響起:“哈哈,封師兄,成師兄,叢師兄,你們來得真是準時。”
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丁師兄,左盟主可好,不知左盟主相邀有何要事需要差遣我兄弟三人?”
丁勉笑道:“封師兄真是快人快語,好!小弟也就長話短說。左師兄是派我前來爲三位送前程的。有了這面左師兄所賜的五嶽劍派令旗,再加上三位的劍術,相信明日上華山,必定讓嶽不羣心服口服的交出華山派掌門之位。”
墨奴怒極,衝甯中則點點頭,擡起左腳踹開了房門,大搖大擺的步了進去,面頰寒霜,冷哼道:“左掌門真是好事多爲,前月才禍害衡山派劉二爺不遂,現在又來挑撥我華山派劍,氣二宗的關係,難道你們嵩山派真認爲天下英雄是那麼好期負的嗎?”
丁勉在劉府吃足了墨奴紫霞神功的苦頭,此刻再見墨奴,已成了驚弓之鳥,面如土色,驚呼道:“嶽不羣…不!嶽師兄,你…你怎麼會在此出現?”
甯中則冷冷道:“這乃是華山腳下,我夫婦在此出現,有何好奇可言?”
墨奴衝丁勉冷哼一聲,轉首望向劍宗三傑時,面上便佈滿了笑容,笑道:“小弟正欲去無名島上與三位師兄敘敘舊呢?不想三位師兄竟然已經來到了華山之下,這真是再好不過了!嶽某代表華山派氣宗弟子見過三位師兄。”說罷衝劍宗三傑深深一禮。
成不尤與叢不棄則昂然受之。
封不平則反而閃過一邊,喝道:“你我同齡,何況你現在畢竟是華山派掌門人,不必貶低自己而在外人面墜 了華山派的威名。”
丁勉聽了封不平的言語,不覺大驚:“封師兄,你不是很恨氣宗的人嗎?幹麼對嶽不羣這個僞掌門低聲下去?只要你照左盟主的意思行事,華山派掌門之位,明日一定讓你唾手可得 。”
封不平除了劍術精湛 之外,心思還十分的縝密。
墨奴的那句“左掌門害衡山派劉正風不成…又來挑撥華山的話”讓他突然醒悟。
左冷禪爲何如此熱心的幫我?近來傳聞嵩山派行事驕橫跋扈,心狠手辣,左冷禪對我有何企圖?
封不平面上裝着一幅微波不興的樣子,心裡卻在打着鼓。
墨奴見丁勉手裡果真執着 另一幅五嶽令旗,旗上同樣鑲嵌 了五顆閃閃發光的寶石。
墨奴身形一晃,大手一張,單掌拍向丁勉頭頂。
丁勉不及撥劍,忙以手中五嶽令旗來裹住對方手掌,令旗剛一遞出,便明白什麼,忙往回撤,面上現出驚惶之色。
但兩兩相鬥,心智和武力實在半分也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