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任時光流去一年春,秋月照禪門。看西風落葉,清池躍鯉,水面成紋。更有遙天星墜,孤雁去無痕。寂寂空明裡,永夜深深。
回首前塵舊事,念珠顆顆在,數盡晨昏。數不完因果,道不盡銷魂。向胸中,情懷積久,又幾回,狂放亦天真。追豪邁,時乖運蹇,肝膽猶存。——調寄《八聲甘州》。
話說托鉢僧,當時立定主意要再打一架,鬥一鬥太上帝君莫陵,厲文山和陸三丫沒有意見;李詩劍也是無有意見可說;宗肯卻是說道:
“明塵道友,帝國五大高手名不虛傳,你可要慎重啊!”
托鉢僧有心要試試自己和自己的黑鉢晉階之後的實力,當時笑道:
“放心吧,宗長老,我明塵一路走來,沒少遭遇風風雨雨。當年在下位世界,我做爲一介凡人,窮愁潦倒之際,那就不用說了;後來行走江湖,我也是有原則的,在我弱小的時候,打不過就要逃得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哪知宗肯此人,從來就沒接觸過下位世界的凡人生活,當時就奇怪了:“明塵道友,什麼叫做‘不怕沒柴燒’?”
托鉢僧哈哈大笑道:“詩劍,你給宗長老說說什麼叫‘不怕沒柴燒’吧;我出去再會他們五大高手一會!”
李詩劍自然爲宗肯解釋。托鉢僧卻是話音未落,人已出了鉢,手執新煉製的刀杖,立在白雲之上,向那悄然移動過來的一朵白雲大喝道:
“你們帝國五大高手,就是這樣鬼鬼祟祟地躲在白雲裡,妄想偷襲老衲的麼?來來來!我與你們對上幾招!”
托鉢僧這麼一吼二叫地,那帝國五大高手都知道偷襲難成了。太上帝君卻是說道:“你們聽我的命令!一起攻擊,一齊祭出法寶!”
當時太上帝君莫陵感覺兩朵白雲之間豐距不過百米,這距離足可以瞬發攻擊,時機正好,於是一聲令下,暴喝道:“攻擊!”
再說托鉢僧,早已也發覺了對面那朵白雲之中,帝國五大高手默不作聲,卻都是做好了攻擊準備,各人手中都捏着道器法寶呢!
那莫憶,手中所持,正是千千結相思網,這玩意兒托鉢僧早已見識過;那莫相知手中所持的,卻是一方印璽,那莫相思手中卻是持一竹筒,筒中三十六根竹籤,不知有何作用;還有那莫相依,手中一把大刀,閃閃地散發着寒芒!
托鉢僧看到這裡,心中是一目瞭然:對方這五大高手,是要合力一擊,致自己於死地啊!
當時托鉢僧手中杖刀舞動,使一招怒龍探海,只見一道刀芒,直向對面那朵白雲劈去!
此時,恰恰太上帝君大喝出手,帝國五大高手同時攻擊,四件法寶同時祭出!
只見莫憶那張千千結相思網,猶如漁夫撒網打魚一般,鋪天蓋地地罩了過來!
同時,那帝國神帥莫相思的的將軍令傾筒射出,三十六支令箭“嗖嗖”地飛射了過來,透網直擊托鉢僧,每組九支呈九宮陣形,四組分合陰陽四象!
於此同時,帝君莫相知擡手祭出印璽,如一座大山一般,當頭蓋落!
在這三樣法寶的攻擊中,還有那帝國第一神將莫相依的定國刀,刀芒如電,擋住了托鉢僧的杖刀一擊,就勢反擊過來!
托鉢僧一見此情,不求攻敵,先求自保,當時撤杖回防,一式盤頭蓋頂,杖影重重,要擋住四件法寶攻擊,恰恰此時,太上帝君的攻擊到了!
只見太上帝君莫陵一指彈出,使出了帝國王族的彈指真元劍,只見一道劍氣,凌厲異常,直刺過來!
托鉢僧見了,左手一沉,黑鉢擋住劍氣,右手擡手一抖,九品道器法寶杖刀出手,擋住數件法寶,同時,右拳直擊,一道拳勁,帶動空氣,發出撕裂般的嘯聲,直直擊向太上帝君。
當時就聽得“嘭”、“喀嚓”、“嗚”地數聲齊響!
托鉢僧一道拳勁,嘭地一聲,正擊在太上帝君的乾坤袖攻擊上,當時兩個都是不由得向後一退。太上帝君暗暗驚訝:賊和尚好橫的實力啊!
托鉢僧心中卻是暗道:哼!比老衲也高強不了多少!
然而,另外四位高手的法寶並攻擊,卻都是擊在托鉢僧的杖刀之上,喀嚓一聲,九品道器杖刀承受不住四件極品道器的攻擊之力,從中兩斷!
嗚地一聲裡,斷杖橫飛。
情形十分緊迫!托鉢僧叫了一聲:“你們接住了!”只見六條人影翻飛而至!
太上帝君等五大高手一愣神,但見這翻飛的人影,竟然是莫相望等人!
五大高手接住了幾個人,戰鬥因此一滯。
托鉢僧“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兩截斷杖只收得一截,卻是身形一閃,進入了黑鉢之內,便要逃遁而走。
帝國五大高手哪裡肯讓?五件極品道器法寶同時攻擊,乒乒乓乓數聲響亮,同時擊中了黑鉢!
五大高手正待觀看黑鉢被擊碎的模樣,不想乒乒乓乓數聲響亮裡,黑鉢一震,五件極品道器如同撞在了鐵板上一樣,反彈而回,那反彈之力,令法寶本主都是心頭大震,如受重捶!
帝國五大高手中,莫憶重點研究陣道,這樣的戰鬥方式下,他的實際戰力居五人之末,其他四個還好些,莫憶卻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莫憶忍不住叫了一聲“哎喲”,另四位高手一齊詢問:“怎麼了?”
莫憶道:“沒什麼,我被那黑鉢反震之力傷了一下子。”
另四大高手這才都放下心來。然而就這麼數息的工夫裡,帝國五大高手再看時,黑鉢已是杳然無蹤矣!
莫憶還要追擊,太上帝君廢然而嘆:“罷了,他那黑鉢,竟然是個打不破的烏龜殼,追趕上去也沒有用,何況現在也不知那黑鉢竄到哪裡去了。
——幸好是相望和煉製部的幾個元老都還無恙,我們撤回吧。”
先不說托鉢僧駕馭黑鉢逃去了哪裡,且說帝國五大高手並帝國研究中心的總管莫相望,以及煉製部數名元老,一行十一人匆匆回到帝都神京。
太上帝君莫陵竟是不回帝宮,領着衆人直赴研究中心煉製部,到了之後,太上帝君莫陵一臉嚴肅:“相望,你和幾位元老都給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被他抓了俘虜的?那賊和尚剛剛爲什麼把你們幾個都放了?”
於是莫相望戰戰兢兢,不敢有私毫隱瞞,實話實說地交待了自己與五位元老在大樓樓廊裡被抓住的事情。
太上帝君依然是一臉陰沉:“你們被抓住之後呢?賊和尚沒有逼迫你們交待帝國陣道方面的事情?”
莫相望一聽,當時是撲通一聲跪下了,口中只呼“請太上帝君和帝君恕罪!”
莫相望這麼一跪,另外五位元老也都跟着跪下了,齊呼“請太上帝君和帝君恕罪!”
太上帝君聽了,臉色更爲陰沉:“恕你們無罪,你們要實話實說,否則,哼!”
那五個煉製部元老都一齊望向了莫相望,莫相望一咬牙,說道:“啓奏太上帝君和帝君,罪臣有事情要說。”
“嗯,你說吧!
於是莫相望說出了一番令帝國五大高手都十分震驚的話來。原來,莫相望說的是——
當時幾個人做了俘虜後,不過數息,就有一個老儒過來,莫相望只說是此老儒要來審問自己幾個人,不想這老儒竟是滿面春風地說道:
“你們幾個,據說都是帝國研究中心的,老夫考你們一考,就依陣道來說,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聚靈之陣?”
聽了這個話,莫相望與幾個煉製部元老當時都是一愣一愣的——聚靈之陣,這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只此一語,莫相望等六人就覺得,這個老儒對於陣道研究是遠遠高於自己。
當時莫相望回答的是“我們重點研究道器煉製,對於陣道並不精通;不過,我們帝國的陣道研究,比你可是高明多了。”
不想那老儒卻是大笑說道:“比老夫我高明?你們的研究重點是煉製?你們看看吧。”
當時老儒取出一鼎,竟然是相當於靈道八階,分明是一個八品道器新式鼎!
那老儒笑曰:“單憑此鼎,你們的煉製就比不上我。我正要研究煉製空間道器法寶呢,你們陣法不精,有什麼資格研究空間道器法寶?
人們都吹噓說帝國陣道方面如何高深,就看你們幾個,可知都是廢物,不過是虛名嚇人,名不符實罷了!
看來,我要找你們這幾個來討論煉製空間法寶,這一回竟是找錯了人了!”
聽到這裡,帝君莫相知勃然大怒:“你是不是被他激將法給激動了,說出了我們帝國煉製方面的事情?”
莫想望連連叩頭:“帝君恕罪,小臣已經知錯了!”
太上帝君卻是攔了帝君莫相知的話,說道:“相知,他這必是見獵心喜,中了人家的激將法,算了,他也算是從那老儒口中得了不少有用信息,也就算他將功折罪罷了。”
嘴裡說話,太上帝君卻是神識傳訊給帝君莫相知:“相知,帝國的研究中心和煉製部離不了他們幾個,這次先放他們一馬吧。”
帝君莫相知聽了,說道:“是,父王。”
當時太上帝君又向莫相知與幾個元老說道:“你們幾個,泄露了帝國煉製方面的消息,本是死罪,但念在你們昔日之功的份兒上,今天饒過你們,不過,你們的研究任務卻要添加!”
說到這裡,太上帝君命令道:“莫憶,以後你就是帝國研究中心主管,莫相望降職爲副主管!”
莫憶與莫相望都叩頭謝恩。
二人謝恩畢,太上帝君才說道:“你們的研究任務,要加上兩項,這第一項,由昔憶牽頭,研究那聚靈陣,務必弄清楚聚靈陣是什麼樣的大陣法;第二項呢,你們煉製部必須爲帝國研製出八品道器新式鼎來!”
這邊,帝都神京:
太上帝君下了命令,給帝國研究中心加了任務,同時,還要求帝國研究中心煉製部抓緊研製莫陵仙府!
那邊,明宗天青城總壇:
天青子雷仁滿面堆歡,笑向托鉢僧道:“明塵道友,感謝你答應跟我明宗合作!我明宗不要別的,就要道友你能儘快煉製出那隨身仙府來。道友所需要的一切煉製材料,我明宗必全部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