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陰風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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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此話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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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靈界時,陳凡驚詫於容洲之大,方圓數千萬裡,對於凡人來說,簡直不可想象。

在容洲時,又曾經多次聽說過青洲之大,現如今身臨其境,才真正感到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洲更比一洲廣。

青洲幅員遼闊,能夠遊遍全洲的靈仙屈指可數,最重要的是,天塹、禁遍佈全洲,神秘而恐怖,外人輕易不敢深入,因此極少有人知道它真正的面積。

鬼影子前生爲鳳凰時,曾經刻意飛遍五洲,對太玄的基本狀況有所瞭解,遺憾的是已經忘卻了大半,只知道青洲最南方與最北極寬達八億多裡,最窄處也有近兩億七千萬里,最東面是小蓬萊,極西爲青木半島的天涯海角,兩者更是長達十五億裡。

相對於青洲,容洲的面積小得可憐,根本無法相持並論,只能算得上一座小島。

陳凡聽得津津有味,興趣大增,不知不覺中,暫時忘卻了對火靈的思念,注意力完全轉移到眼前的青洲。

他一直在內心深處安慰自己,火靈已經與自己融爲一體,兩人的生命烙印合二爲一,確實是永不分離,一旦九味真火成靈,就能達到真正的永恆。

數千萬裡之後,面的森林面積越來越大、奇話異草越來越多、山峰越來越高,陳凡看得目不暇接,忽然精神一振,極遠處聳立着一座擎天柱,直插雲霄,雄偉之極,情不自禁的興奮叫道:“小鬼,你看,那是什麼山?肯定超過了十萬米,好傢伙,與神龍峰相差無幾,不,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是青洲的最高峰?”

鬼影子“噗哧”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主人,青洲不同於容洲,三萬、五萬米高峰比比皆是,十萬米也是普通尋常,這裡的最高峰在鳳凰嶺,名叫鳳凰臺,超過了三十六萬米,也是太玄第一高峰,神龍嶺、天鼓嶺只能在容洲稱雄,到青洲根本排不上號。”

三十六萬米?也就是三百六十里,天下山峰無出其右。

陳凡不由瞠目結舌,想了想也啞然失笑,太玄靈界本身就是神秘莫測,再大的山脈、再高的山峰也不足爲奇。

“太玄界有言:不到青洲,不知山高;不到潛洲,不知廣;不到五海,不知水深;不到五洋,不知天寬。”

鬼影子邊飛邊說,如數家珍:“青洲中間偏東有一座巨大的沙漠,名叫九里沙,面積接近容洲的一倍,它南北長達一億八千萬裡,將全洲分爲東西兩部分,人稱東青洲、西青洲,東青洲較小,只有西青洲的一半。”

“潛洲與青洲各有一座鳳凰嶺,各有一座鳳凰臺,也就是鳳巢,潛洲的略大一些,這裡的鳳凰嶺方圓一千八百萬裡,比神龍嶺大出數萬倍。青洲最大的湖泊是青蓮湖,面積爲青木嶺的一半,又別稱青蓮海,最大的平原是青馬平原,只比容洲略小一點,僅次於潛洲的飛獸場,三者都位於西青洲。”

他們的目的陰風嶺在西青洲的東南部,距離九里沙只有一千五百萬裡,面積並不算大,方圓只有十萬裡,因爲有三劫鬼王存在,在青洲小有名氣。

儘管早就見怪不怪,陳凡還是驚歎不已,太玄靈界太神奇了,五洲各有特色,奇妙多異,隱藏着無數的秘密,不由暗下決心,既然到了靈界,應該走遍靈界的山山水水,廣交七靈之友,纔算不虛此行。

鬼影子怪笑一聲,繼續說道:“青洲大物博,山高谷深,藏龍臥虎,有三十六死、七十二天大王、三萬六千禁之說,當然這並不是準確的數字,只表示許多方極其危險,擅入者死。”

陳凡打趣道:“這裡是死,那裡是禁,看來遍都是大王、天大王、龍鳳,乖乖,每一個都惹不起,難道偌大的青洲沒有人仙居住?純粹是妖魔鬼怪的天堂?”

“不,當然有人仙,而且人數不少。”

鬼影子已經有十萬年沒有來青洲,對近期的情況不太熟悉,而且與人仙從沒有交往,思索半晌,說道:“據我所知,人仙居住在東青洲的東部與南部,那裡有五個集散,極個別的隱世高人散居在其它方,西青洲的仙府更是了寥寥無幾。”

話音剛落,鬼影子忽然向西拐去,避開了前面的一座大型山脈,顯得小心翼翼,陳凡驚訝道:“怎麼回事?五劫鬼王僅次於龍鳳,難道那裡就是龍穴鳳巢?”

“也許是,也許不是。”

鬼影子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專心致志的飛行,神情十分緊張,遠離山脈百萬裡後才重新轉向西北,它小聲說道:

“潛洲、青洲的形複雜,靈氣充沛,珍稀草木較多,除了鳳凰嶺之外,其它一些山脈也有梧桐樹,樹葉呈五色、主幹卻是深青,俗稱青木、五色樹,最適合鳳凰居住,另外,神龍也經常在此開府,這就是三十六死的由來,闖入者必死無疑。”

火靈曾經說過,龍鳳有許多仙府,只要是風水寶,面積足夠大,它們就毫不遲疑的佔爲己有,陳凡追問道:“也許是,也許不是,說明大家不知道真實情況?”

鬼影子苦笑一聲,忽然加快速度,又升至最高空,兩個時辰後停了下來,指着雲層下方極遠處的一座山脈,傳音道:“您仔細感應一下,有何異常現象?……您不要擔心,看一會就走,不會耽擱大事,小的保證按時到達。”

此山聳立着無數高峰,最低的也有萬米高,彷彿大海的波濤,連綿起伏,一眼望不到頭,山峰間是龐大的森林,五顏六色,輕煙繚繞間,隱約可見巨型湖泊、大片的草原、蜿蜒彎曲的大河,讓人印象最深的是,整座山脈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勢,震撼人心。

“果然不同凡響,這是龍穴,還是鳳巢?”陳凡小聲問道。

“不是用眼睛,而是使用神識,您再感應一下。”鬼影子紋絲不動,就連氣息也收斂了大半。

瞥了它一眼,陳凡閉眼凝神,龍水之識隨之擴展,瞬間到達山脈的邊緣,心中微微一怔,那裡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波動,若有若無,似乎並沒有任何可怕之處。

“快走!”不等陳凡說話,鬼影子竭盡全力奮力遠飛,速度達到極限。

一口氣飛出了千萬裡,鬼影子才稍稍放慢,微喘着氣說道:“那就是梧桐樹的氣息,成片的樹林氣息極強,一般靈仙在百萬裡範圍內就能感應到,十八靈更加靈敏,三百萬裡外就遠遠避開,不管是不是鳳巢,沒有人敢於停留、偷窺。”

陳凡眼珠一轉,饒有興趣的問道:“如果其它靈仙將梧桐樹移植到仙府,豈不成了護命符?一林在手,百邪辟走,呵呵,這就是以假亂真,狐假虎威。”

鬼影子居然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有,而且很多……不,準確的說,大部分妖魔仙府都有。”

陳凡愣了一下,拍手笑道:“真假鳳巢,有意思,哈哈,真真假假,真少假多。”想了想,又奇道:“大家都不是傻瓜,既然知道大部分是冒充,爲什麼還要害怕?”

“鳳凰之威,無人敢於挑戰。”

鬼影子也笑了,還有一些自豪,它看着天色漸暗,不由加快了速度,說道:“許多大王向鳳凰進貢,得到了庇護,特許擁有少量梧桐樹,其它的就是假冒。桀桀,而且青洲的山脈太大,實力雄厚,十八靈也多,大家互有忌諱,各山之間的大規模戰鬥很少,保持一種微妙平衡。”

陳凡輕“哦”一聲,拍拍它的後背,嘻笑道:“你前生爲鳳凰時,應該也有不少仙府,它們還在不在?”

“當然有!”鬼影子神色傲然,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聲音:“不但在潛洲,青洲與湖洲都有,可是……”猶豫了片刻,搖頭嘆息,稍有沮喪:“小的記不清具體點,也許修至九劫時能恢復記憶,唉,到九劫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咦,對了,小的修四劫時,曾經在青木半島冰雪嶺短暫居住,建有一座秘密仙府,那裡是一處風水寶,而且極其隱蔽,小的佈下了重重禁制,主人可前去接收。”

“好,太好了!”陳凡喜道:“我正愁在青洲沒有落腳點,哈哈,正好有現成的,妙!”

鬼影子遲疑了一會,話鋒突轉:“從陰風嶺到冰雪嶺距離太遠,大約有六、七億裡,即便有三劫鬼王同行,也是十分危險,主人小心爲上。”

陳凡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放心,我到青洲不是爲了爭強好勝,主要目的是修行、遊歷,開開眼界,廣交七靈之友,儘管避免與仙友發生衝突。”

“那就好。”鬼影子安心不少,又覺得不太放心,提醒道:“青洲七靈的關係極其複雜,但妖魔鬼怪對人類更加仇視,只要與人仙發生爭執,一般會聯合起來禦敵,主人還是多向三劫鬼王請教,它對此肯定是瞭如指掌。”

陳凡笑了笑,微一點頭:“沒問題,它是頭蛇,我只是路過的遊客。嗨,差點忘了一件事,正好在你九九圓滿之前請教。”

“主人請講,小的知無不言。”

“關於十八靈。”陳凡扳着手指頭,慢悠悠的說道:“九尾狐、九頭獅、天馬、鬼王、靈龜、龍魚、孔雀、天鵬、麒麟、龍蛇等是十八靈,不知其它是什麼種族?”

鬼影子不愧是五劫鬼王,見聞廣博,脫口而出:“火靈、水靈、陰氣靈、青木、人面蜘蛛、石猴、器靈、禁制靈。”緊接着補充道:“前九種的數量相對較多,後九種極爲罕見,有幾種我也沒見過,嗯,青木靈只臣服於鳳凰,石猴的本體是一種五彩靈石。”

“火靈也是?”陳凡有些吃驚,隨即恍然大悟,在火焰嶺時,火靈輕而易舉的擊斃真火上人,那可是一位紫靈境界的火仙,而且有鳳凰在側。

“其實十八靈之說並不準確,有幾種還有爭議,衆所周知,因爲除了人仙之外,其它六靈種類繁多,與十八靈相近的就有上百個品種,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從不出世,或者早已絕跡。”

鬼影子語出驚人,滔滔不絕:“十八靈本身也比較含糊,麒麟有五種,金木水火土,鬼王分九劫,只有三劫與十八靈相當,兩劫略低,四劫略超,天下法寶數以億種,每一件都有可能成靈,神通當然有高下之分,龍蛇與禁制靈更是隻聞其名,誰也沒見過。”

“有道理。”陳凡深以爲然。

太玄之大,無奇不有,七靈之衆,數不勝數,沒有人能夠通曉一切,特別是十八靈的標準,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肯定是衆說紛紜,現在所說的只不過流傳最廣,甚至於絕大部分人連哪十八靈也說不全。

這一路頗不寂寞,鬼影子知道時間不多了,不但介紹太玄的見聞,還傾囊相授平生技藝,陳凡收益極豐,大開眼界。

第三天傍晚,昏日只剩下一個紅彤彤的弧線,天邊彩霞燦爛,鬼影子放慢了速度,興奮的說道:“陰風嶺,主人,您看看,馬上就到。”

提前一天趕到,陳凡也是十分高興,迫不及待的騰空而起,自行降低高度,向北急飛而去。

萬里之後,前面出現一座大型山脈,環境與神龍嶺十分相似,高峰林立,溝壑縱橫,森林蔥鬱,深山處輕煙杳杳。

接近山脈南側,鬼影子說道:“陰風嶺以前有四十七峰大王,個個都是紫靈仙,實力不可小視,估計現在的變化不大……擒賊先擒王,小的建議直搗鬼王府,無需與那些傢伙糾纏。”

陳凡略一思索,點頭道:“對,我們不是搶佔陰風嶺,儘量不要驚動其它靈仙。嗯,還是你先出面,最好兵不血刃,直接拿下。”重新飄上鬼影子的後背。

鬼影子從高空飛越山嶺,很快就來到陰風嶺中間的三陰峰上空,化着一縷黑煙緩緩落在山頂:“鬼王府就在山腰,小的過去看一看,主人注意安全。”身形一閃,瞬間消失。

三陰峰高達十二萬米,山頂白雪皚皚,山腰陰氣繚繞,陳凡四周張望,卻見滿眼萬峰聳立,座座都在三萬米以上,龍水之識一展,察看千里範圍內的動靜。

令人奇怪的是,沒有發現一位靈仙,就連丹道的生靈也寥寥無幾。

忽然間,陳凡愣了一下,北面出現三個小黑點,那是一隻黑雕、一隻黑鷹、一隻姒鳥,正以極快的速度急馳而來,心念一動,紫重天化着小亮點隱入冰蓋,自己閃進球靈界。

不多久,三鳥落在紫重天附近,花着鳥頭人身,氣喘噓噓,似乎中氣不足,份份閉目調息。

鬼影子悄悄飄上山頂,陳凡微一心動,將它收入球靈界,兩人同時指着外面,對視一笑。

一刻鐘後,三鳥睜開眼睛,黑雕小聲說道:“兩位老弟,你們覺得天大王還能回山嗎?”

“回來個屁。”姒鳥拍拍雙翅,氣恨恨的說道:“它不知天高厚,居然異想天開,向孔雀天大王挑戰,哼,不自量力,自己賠進去不說,山裡的弟兄們死傷慘重,若不是咱們機靈一點,肯定早已命喪明王嶺。”

“就是,咳,老弟說得對。”黑鷹連咳幾聲,吐出大口的鮮血,精神萎靡不振。

“老弟,你沒事吧?”黑雕、姒鳥大驚失色,不約而同的取出丹藥:“快服下調息,那傢伙紫電芒太厲害了,幸虧老弟躲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用,沒有傷及心丹,死不了。”黑鷹倔強的推開兩鳥,咬牙切齒:“小弟與那個狗雜種打了上千次,一直是不分上下,我如果不是一上來就拼掉青虎王,受傷在先,哼哼,豈能讓它得逞?”

兩鳥面面相覷,一左一右將黑鷹按下,親熱的說道:“老弟不必擔心,等咱們傷勢痊癒之後,找機會幹了它,來,咱們商量一下今後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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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哥,陰風嶺面臨滅頂之災,還能有什麼打算?”

黑鷹苦笑一聲,搖頭嘆息道:“天大王完了,各峰大王也所剩無幾,估計只逃出我們三個,毫無疑問,孔雀天大王立馬要接手陰風嶺,咱們除了臣服之外,只有逃亡一條路,唉,喪家之犬,不再言勇。”

“老弟,不要灰心,我們還有第三條路可走。”黑雕大聲說道。

“什麼?還有辦法?老哥,快說!”黑鷹精神一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別激動,坐下說話。”姒鳥將它拉回原,陰笑道:“天大王死了正好,我早就盼望着這一天,桀桀,從現在起,我們都自由了,陰風嶺就是我們三個的天下,不再有什麼狗屁天大王壓在頭上,哼哼,老子早就受夠了,桀桀,我們就是天大王,位相等,不分上下,哪個不服就宰了誰,下面的小傢伙肯定是乖乖聽話,怎麼樣?”

“自己做天大王?”黑鷹大爲心動,又猶豫不決,遲疑道:“明王嶺那邊怎麼辦?孔雀天大王不可能善罷甘休,我們三個加起來擋不住它一招,嗯,還有,我們不是十八靈,一旦自稱天大王,立即成爲衆矢之的,四周的幾大天王很快就會橫加干涉。”

“老弟,你怕什麼?桀桀,我早有應對之策。”黑雕左顧右盼,得意洋洋的說道:“只要找一個靠山,孔雀天大王肯定不敢輕舉妄動,桀桀,我們也不需要什麼虛名,對外還稱大王,卻有天大王之實。”

黑鷹眼前一亮,一拍黑雕的肩膀,讚不絕口:“好主意,老哥不虧是陰風嶺的智多星……不過,咱們投靠誰?難道又要找一個天大王,豈不是與以前一樣?還是低人一等?”

“不,不!”姒鳥連連怪笑,低頭神秘的說道:“我們去鳳凰嶺,桀桀,你看如何?”

黑鷹一驚,立馬反應過來,失聲叫道:“你……你們說…..”

“小聲點!”黑雕飛快的張望了一下,然後轉頭看着它,細聲說道:“去鳳凰嶺只需一件寶貝,絕對會大功告成……”

“你……你們……”黑鷹臉色微變,接接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姒鳥笑眯眯的說道:“老弟,不要捨不得,那寶貝留着沒有用,最後還是要送到鳳凰嶺,只不過早晚的問題,嘿嘿,況且它並不是你所有,你只是負責管理而矣。想想吧,如果不這樣幹,肯定是便宜了孔雀天大王。”

“讓我好好掂量一下。”黑鷹輕嘆一口氣,閉目運氣。

黑雕與姒鳥對望了一眼,微微點頭,露出詭異的神情,說道:“老弟,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最好立即決定,一旦孔雀天王打進來,一切就晚了。”

黑鷹使勁敲着自己的腦門,臉色變幻不定,嘴脣微動,似乎猶豫不決,過了好半天,長嘆道:“兩位老哥,它是陰風嶺的鎮山之寶,小弟養護了兩百萬年,確實有些捨不得,唉,罷了,罷了,事到如今,連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留之何用?我們現在就走!”

“桀桀,我們就知道老弟是個聰明人。”兩鳥一躍而起,拍手說道:“其它的都是假的,自己的性命最寶貝,沒有了命,一切都是空話,只有活着纔是最重要。”

黑鷹起身笑道:“兩位哥哥說得太對了,什麼狗屁忠心、狗屁天道,平時只是說說而矣,那些傢伙都是傻蛋,所以死翹翹,只有聰明人才能活得長久,桀桀,走吧!”三鳥齊聲怪叫,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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