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鈴邇的意思自然是,飯菜有沒有問題?
雖然她覺得楚天闊不會做班門弄斧的事情,但安全第一,還是確認一下最好。
安沉香自然看懂了夜鈴邇眼神中的意思,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沒問題,還率先吃了一口,讓夜鈴邇放心。
夜鈴邇雖說依舊沒有完全信任安沉香,但直覺告訴她安沉香絕對不會害她。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每個古人都懂的禮數,若是在吃飯的時候滔滔不絕,絕對會被當做十分無禮的人。
三個人各自安靜地享用着美味的飯菜,大約吃了八分飽,夜鈴邇便停箸不食,同時,楚天闊和安沉香也放下了筷子。
“天色着實不早了,我已命人爲二位備好客房,老陸,帶他們下去休息。”
“是,少將軍,二位請跟我這邊來。”
夜鈴邇本沒有在將軍府居住的打算,但事到如今她也不能拒絕,好在臨走前她還留了張底牌,讓安沉香把畫絲易容成了她的樣子,只是不知道畫絲能頂多久。
陸豐走得很慢,夜鈴邇比他走得還慢,她拽了安沉香一把,輕聲道:“飯菜真的沒有問題嗎?”
安沉香似乎輕輕嗅了嗅,他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隨即輕聲道:“跟着我,不要離開,千萬不要離開。”
安沉香這樣一說,夜鈴邇立刻察覺了問題所在。
安沉香既然這樣說,絕對是有問題。但他剛纔爲何沒說,還帶頭吃東西。他剛纔有輕輕的嗅聞的動作,也許不是飯菜的問題,而是……夜鈴邇低頭聞了聞,身上的貂毛披風散發着一股淡雅清香的薰香的味道,沒什麼問題啊。
夜鈴邇低着頭思索,腳步越放越慢,等她察覺過來擡起頭來,哪兒還有陸豐和安沉香的影子。
“這個該死的安沉香,剛還叫我跟着他不要離開,自己卻走那麼快。”夜鈴邇來不及多罵兩句安沉香,她要馬上找到他們,否則人生地不熟的,被當成小偷抓起來了,固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引起騷動還是不好的。
夜鈴邇雖然有腦內自動繪圖功能,但從沒走過的路又讓她怎麼繪,不迷路跟能找到路是兩回事。
夜鈴邇循着一條沒有任何燈籠和亮光的路走下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不僅僅是這條路不對勁,連她的人也不對勁起來,她只覺得她的頭越來越昏沉,但那不是*藥帶來的昏沉,而是一種……因爲身體的躁動讓人無法集中精神的昏沉。不,不是躁動,是燥熱!
該死的,是春藥!
那個楚天闊竟然下春藥!
安沉香不是說沒問題,還是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不,不對,他們不是一夥的,她可以肯定,那又是爲什麼?
而且安沉香也吃了那些菜,總不可能這個藥只對女人有效吧,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夜鈴邇猛地想起來,她拿起自己的披風一聞,那股淡淡的薰香的味道一衝進她的鼻子,她身上的燥熱馬上就多了一分,原來是這個!
夜鈴邇脫下身上的披風往地上一甩,屬於夜晚的寒冷讓夜鈴邇渾身一激靈,那股燥熱瞬間退了不少。
下在食物裡的藥配上薰香,才搭配出讓夜鈴邇中毒的春藥。
安沉香只聞了夜鈴邇身上的一點點,所以沒有中毒,並且察覺出了問題所在,但他卻沒有告訴夜鈴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