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鈴邇翻到後面一頁,筆者果然直接跳過了細節寫了龍蘭古國三位公主內戰的結果。
三公主在內鬥中犧牲,她在臨死之前將司徒煜和他們的女兒送出龍蘭古國,並將一張畫有進入大漠找到龍蘭古國的地圖交給了司徒煜。
司徒燦較司徒煜而言是不適合做皇帝的,之前司徒煜的支持者曾一度反對先帝廢太子,但司徒燦收買朝中大臣,終於在幾個肱骨大臣的努力勸說下成功登上太子之位。
但他生性殘暴,性格乖張,並不適合做儲君,隨意他當太子的那段時間民間怨聲載道。他手下的幾個人也是貪污了不少賑災的銀兩,導致流離失所的百姓得不到救助,死傷衆多。
司徒煜的支持者幾番努力都沒能將司徒煜拉下馬,眼看着他坐上了皇位,本以爲一切都完了,但還好司徒煜竟然回來了。
司徒燦知道司徒煜這一回來,自己的皇位又要坐不穩了,於是立刻派人追殺他,而司徒煜手中有龍蘭古國地圖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因爲龍蘭有寶藏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司徒煜手中的這張地圖就成爲了衆人爭搶的對象。
司徒煜無心爭奪大鄴江山,帶着女兒隱居山林。
連那張地圖的下落,也一併失去了。
後來,據說有人搶到過完整的地圖,但按照地圖去找,看到的卻只有一座空城。
龍蘭古國,突然就消失了。
也有人說空城中就藏着寶藏,只是他們雖然有了地圖,但光擁有地圖卻只能找到龍蘭古國,卻缺少了打開寶藏的鑰匙。
再後來,那張地圖也在爭搶中碎成了七份,分別落入了七個人的手中。
再後來,又傳出一種說法,說是隻有公主能夠找齊地圖,也只有公主擁有找到寶藏的能力和打開寶藏的鑰匙。
敘述到這裡戛然而止,這一頁的最後一句話是:“想要知道真正的秘密,除非你能看懂龍蘭的文字。”
夜鈴邇趕緊向後翻了一頁,一塊碎羊皮從裡面掉了出來,夜鈴邇一驚,趕緊將羊皮放到懷中,同她原有的那兩塊一起放好。
她拿起書繼續看,可是最後應當寫着龍蘭文字的那一頁卻被撕掉了。
沒有看到傳說中龍蘭的文字,夜鈴邇很是鬱悶,說不定看到了之後以她的聰明才智能將龍蘭古國消失在哪裡去了這個難題解開呢,不過還好,至少她還有收穫的。雖然不知道藏寶圖七塊碎羊皮的其中一塊爲什麼會在這裡,不過既然現在被她看到了,那麼原來羊皮在哪裡爲什麼在這裡就都不重要了。
不過等等,書上說:“只有公主能夠找齊地圖,也只有公主擁有找到寶藏的能力和打開寶藏的鑰匙。”
而之前赤練好像再三強調,只有她夜鈴邇才能將所有的羊皮找齊,所以玄霜纔將這個任務完全交給她去完成。
可是書上不是說龍蘭的國民都是俊男美女,再看看她的臉,怎麼着也輪不到她啊。
夜鈴邇正迷惑着,就在這時,藏書閣的門被人敲響。
夜鈴邇很是奇怪,她明明吩咐過不準任何人來打擾,而且現在也沒到安沉香給她送飯的時間,誰會不識趣地來找晦氣。
“誰?”
“啓稟靈葉夫人,覺思公子請您過去一趟。”門外的人道。
“他有什麼事?”夜鈴邇的氣已經消了,但是她還是不想見他。
“公子說要等你過去親自說,說是家裡傳消息來了。”
“家裡?”夜鈴邇想了想,莫非是靖王府出了什麼事,看來再不能因爲此等小事跟他賭氣了,要是靖王府真的有什麼事,司徒玦慘了,她也慘了。
藏寶閣的門“譁”地一下被拉開,因爲幾天沒有梳洗現在蓬頭垢面的夜鈴邇出現在叫門的下人的面前:“走!”
夜鈴邇來到大廳之後,司徒玦、何文然、白與歸和安沉香都在裡面等她。
“行了,你下去吧。”白與歸喝退了所有的下人,隨即道,“何先生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何文然道:“啓稟王爺、王妃,在下剛剛接到王府傳來的消息,說皇上的聖旨下到了王府,要王爺和王妃即刻進京面聖。”
“算算時間,也該是到進京面聖的日子了。”司徒玦本來也沒有打算在黎州城住這麼久的時間,只是既然夜鈴邇想在這裡多待些日子,他也是難得離府,也就是多住了幾日。
現在皇帝傳旨下來,他也是不得不走了。
夜鈴邇也在這裡住膩了,藏書閣裡對她來說有用的書也看得差不多了,特別是她剛剛拿了別人的東西,當然要立刻跑路,怎麼可能還繼續不要臉地待在人家家裡,等人家發現來找她呢?
再說了,新婚之後,難道不該拜見一下小叔子麼,哦對了,這個小叔子還是她的姐夫,這個關係好像有點亂,她嫁給了她姐姐的夫君的哥哥,那她到底改叫皇帝小叔子,還是姐夫呢?
說到她姐姐,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大姐呢,不知道是更像蕭慕英,還是更像夜胥,或者是像還沒張開的夜清雪呢?夜清霜能夠冠絕六宮,怕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吧。
安沉香聽說夜鈴邇要走,他竟然也馬上告辭要離開。
白與歸很是奇怪,畢竟之前安沉香說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留在他的地方。
“安某離開金蠶谷實在是有些久了,之前不敢回去是怕師父責罰,但是安某昨天接到谷內弟子傳來的消息,說是谷內有大事,師父急召我回去,並承諾不會責罰我,師父是個守信之人,既然如此說了想必定不會責罰我了。之前安某不知該如何開口,既然鈴兒和王爺都要離開,那麼安某也只能抱歉,可能要一起離開了。”
聽到安沉香喊夜鈴邇“鈴兒”的時候,司徒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夜鈴邇的反應,夜鈴邇竟然欣然接受了,並且說道:“安哥哥,我們見面還沒說什麼話就又要分開了……”
安沉香拉起她的手道:“鈴兒放心,雖然我治不好你的臉,但是我還有一個大師兄,他醫術超羣,不僅繼承了師父全部的醫術,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臉的。只是他實在太過於神秘,很少在谷中出現,這次我回谷一定幫你找到大師兄,請他幫你治好你的臉。”
“謝謝安哥哥,你最好了!”夜鈴邇抱了安沉香一下。
這下輪到司徒玦不爽了,一張娃娃臉上寫滿了“我不爽”這三個字,嘴抿着,眉皺着,夜鈴邇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卻雙手抱胸不屑一顧地撇過頭去。
裝什麼裝,本王妃都看到你不爽了,本王妃要的就是你不爽。
然而夜鈴邇沒發現,白與歸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哈哈哈。”不知道爲什麼,夜鈴邇就是很想笑,“安哥哥,多謝多謝啊。”
夜鈴邇拍了拍安沉香的肩,心情大好。
安沉香撓了撓頭,想不明白夜鈴邇一會兒抱他一會兒拍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他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可我不能保證真的能找到大師兄。”
“無所謂啦!我謝你的不是這個!”夜鈴邇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說王爺,進京不急於一時吧,是不是?”
司徒玦看着她笑而不語,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到時候他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白公子,可以給我準備水讓我沐浴更衣嗎,好幾天沒洗澡了實在有些邋遢,我總不能這個樣子進宮吧,皇帝一定會把我趕出來的。”
“這個沒問題。”由於剛纔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白與歸只能離開,親自去找人爲夜鈴邇準備沐浴要用的東西。
“安哥哥,你一起來。”
“什麼?”安沉香有些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驚嚇。
“你敢?”司徒玦終於發話了。
夜鈴邇指了指自己的臉:“易容還沒卸,你們都想哪兒去了?我現在可是有夫之婦,我會不知道嗎?”
、
在上京的馬車上,何文然知道司徒玦和夜鈴邇二人之間正鬧着彆扭,也不敢摻和進來,因此他沒敢上馬車,只留了他們二人在馬車上。
夜鈴邇和司徒玦面面相覷,司徒玦的臉色不好看,但夜鈴邇卻是面色紅潤有光澤,因爲她嗆了司徒玦她心情很好、很爽。
“王妃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那位金蠶谷的安神醫?”司徒玦終於還是將自己想問的問出了口。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夜鈴邇一會兒撩撩簾子,一會兒拿拿毛筆,一會兒揉揉毯子,就是不認真地看司徒玦。
“那還請王妃長話短說。”司徒玦難得一本正經地說話。
“長話短說嘛,大概就是……難道王爺之前沒請人調查過?”夜鈴邇突然想到,以司徒玦的手段,怎麼可能不把她嫁入王府之前十幾年的事情全部調查一遍,必然是手中捏着她所有的事情,現在又來套她的話,看看她說的跟之前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一回事。
“王妃真是聰穎過人。”司徒玦就知道夜鈴邇會想到這一層,他也不指望夜鈴邇會從頭到尾的都說出來,卻沒想到夜鈴邇連個頭都不肯說。
夜鈴邇笑道:“王爺你別這樣看着我,讓我說倒也沒什麼不可以。無非就是我爹請了他來爲我治臉,然後我們就認識了。這樣的長話短說,王爺可還滿意?”
“滿意。不過既然只是病人與病患的關係,那王妃又何故與他這樣親近?”
“那自然是因爲……”夜鈴邇話至於此,突然不說了,她挪動了兩下屁股,慢慢地靠近司徒玦,“王爺你這麼問,不會是吃醋了吧?”
“誰說本王吃醋了,本王與你本就是合作關係。其實本王一直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本王之所以娶你也是因爲知道你有這麼強的計算能力,所以……”
“司徒玦你別逗我了!”夜鈴邇聽得好笑直接喊出了司徒玦的名字,“你要說你能查到我之前十五年來所有的事情我相信,但你要說你之前就知道我這麼會算,那你可就是真的在撒謊了。”
爲什麼夜鈴邇這麼肯定?
因爲她是穿越者啊!
穿越之前的夜鈴邇或許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但她絕對不會什麼算術,就算會,也不過就是撥撥算盤的小學基礎算術罷了。
而她穿越過來之後,她從來沒有顯露過計算能力,她敢肯定一次都沒有,所以她纔敢這麼確定,司徒玦,絕對是在胡說八道。
司徒玦有些臉紅,他承認他是爲爭一口氣撒謊了。
“別總是你在問我,我還有話要問問你呢,王爺。”夜鈴邇說着說着便趴到了司徒玦的身上,雙眼緊盯着司徒玦的雙眼,“你既然吃醋,之前又爲何我說易容後的樣子醜?難道你真的覺得我這個樣子纔好看嗎?我纔不相信。”
司徒玦的雙手攀上夜鈴邇的肩:“若是我現在說,不論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我這麼說只是想告訴你,你原本的樣子在我的眼中一點都不醜,不需要爲了世俗的眼光特地去改變,你會怎麼想呢?”
“我……”夜鈴邇似乎真的在司徒玦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誠意,一絲情感,一絲……,夜鈴邇起身掙脫了他的雙手,“這番話王爺若對衛妃去說,她一定高興得好幾天睡不着。”
“那麼你呢?”
“我……自然是吃得香睡得香。”
該說的都說完了,兩個人又各自沉默,大眼瞪大眼,不再說話。
、
原本雲州城離長安就十分遙遠,更何況他們又是從離雲州城很遙遠的黎州城出發。
馬車搖搖晃晃地整整行了半個月纔來到長安,進入長安的第一天,夜鈴邇沒來得及見識一下長安的繁華景象,就直接被靖王府的馬車載着進了皇宮。
一進入皇宮,司徒玦又立刻從那個心機頗深將一切盤算妥當的司徒玦變成了傻王爺司徒玦。
入了宮後,司徒玦和夜鈴邇分別由太監和宮女領着去沐浴更衣,準備晚些時候去見皇帝和麗妃。
夜鈴邇是個醜女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大鄴,而她真正的容貌並沒有幾個人見過,聽說夜鈴邇進了宮,宮裡最愛傳八卦的小太監小宮女們都假借伺候的說法來一探究竟,都說靖王府長得醜,卻不知道有多醜。
而司徒玦也面臨這樣尷尬的境地。
司徒玦常年住在雲州城靖王府,世人都知他是個傻王爺,卻不知道他究竟傻到了何種地步,是怎麼樣的傻,因此小太監小宮女們秉着“皇宮是你家,八卦靠大家”的原則,在看醜王妃的同時,順便也想看看傻王爺是個什麼樣子。
於是,二人暫住的清寧殿突然之間就變得門庭若市起來,從早到晚,來拜見和伺候二人的小太監和小宮女絡繹不絕。
皇帝下了朝,二人立刻便被傳去御書房拜見皇帝。
在御書房的這一點點時間,算是夜鈴邇和司徒玦過得最清淨的一段時間了。
“臣妾參見皇上!”
雖然是夜鈴邇和司徒玦一起見皇帝,但卻只有夜鈴邇一個人在那兒行禮,因爲司徒玦,他現在是個傻子,自然不懂見到皇帝要行禮的道理。
而且司徒玞也是特許司徒玦不用行禮的。
裝傻子還有這個好處?
夜鈴邇一個現代人,最討厭見到別人卑躬屈膝的,她可以習慣被別人跪拜,但絕對不能習慣跪拜別人,想她堂堂黑道千金,什麼時候跪過別人拜過別人。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不僅跪了拜了,還不能擡頭看看皇帝的樣子。
“靖王妃快起來吧。”
“謝皇上。”夜鈴邇悄悄擡起頭瞄了一眼皇帝,皇帝長得也是不賴,不愧是司徒玦的弟弟,司徒家的優良傳統都在他們的臉上體現出來了,雖之前就聽說司徒玞這個皇帝當得十分窩囊,不僅手中沒了實權,被她爹夜胥把控朝政,連後宮都被她姐姐給擺佈,可現在瞧瞧他,明明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英俊的五官彷彿刀刻出來出來,棱角分明,銳利深邃的目光直射人心,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一身深紫鑲金的寬大長袍更將他襯得卓爾不凡。他的長相與司徒玦相去甚遠,倒是與王靖玦給人的感覺十分相似,而那種氣質反而更接近白與歸。
司徒玞的眼神對上夜鈴邇的眼神,夜鈴邇被他直視的目光嚇得心裡一顫,從來沒有被一個人的目光嚇到過,看來這個皇帝,並不像外面盛傳的那麼窩囊,明明是個很有野心的傢伙,想必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伺機而動,能將夜胥所有的勢力一舉殲滅的機會。
恍惚間,夜鈴邇看着司徒玞的臉忽然生出一種熟悉感來,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張臉,但又突然一下子想不起來。
夜鈴邇想不起來不要緊,只是她覺得司徒玞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像是小叔子看嫂子的眼神,也不像是姐夫看小姨子的眼神,倒像是……情人。
夜鈴邇馬上把這個想法從自己的腦海裡趕了出去,自己頂着一張醜臉,卻好像變成了世界上最吃香的女人,先後遇到那麼多長相帥氣俊美驚爲天人的男子,而且都和他們相處的很愉快,夜鈴邇也因爲知道自己的樣子有的時候表現的很沒有遮攔。她知道自己的樣子,那些男人都那麼優秀,根本看不上自己,所以有的時候她也很愛開那方面的玩笑調侃他們。
可是這個司徒玞,他們明明才第一次見吧……在夜鈴邇的記憶中是的……爲什麼眼神中有一種“這麼久不來找我”的幽怨?
夜鈴邇晃了晃頭,又看向司徒玞,但司徒玞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司徒玦。
明明眼神裡都是十足的野心,她剛纔是怎麼從這種眼神裡看出幽怨的味道來的?
果然跟着司徒玦久了,她的腦子也變傻了。
輕輕地敲了敲腦袋,夜鈴邇卻被司徒玞發現了小動作。
“靖王妃這是怎麼了?”
“臣妾沒事,就是身子弱,站久了有些頭暈。”夜鈴邇就是想討個椅子坐坐。
“既然如此,朕與大哥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有些兄弟間的話要說,正巧麗妃她很想念靖王妃,早就盼着與妹妹團聚,不如靖王妃現在就去麗妃處,陪陪麗妃可好?”
“臣妾正好也想找姐姐敘敘舊呢,多謝皇上成全,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下去吧。”
夜鈴邇出了御書房,一個宮女正在外面等着,見到夜鈴邇出來了,她趕緊迎了上來。
這個宮女同普通宮女的穿着不同,好像是個管事的。
“靖王妃,奴婢是麗妃娘娘宮裡的蘇婉,麗妃娘娘此刻正在披香宮等着您呢。”
“那就快帶我去見姐姐吧。”夜鈴邇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去見夜清霜,因爲她怕夜清霜問起些以前的事情,自己支支吾吾地答不出來會叫她懷疑。
不過雖然她沒有夜鈴邇的記憶,但她的身體確實是夜鈴邇的沒有假,她可以說她落水失憶,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然後胡亂說幾句矇混過關。
只是不知道這夜清霜好不好蒙。
胡思亂想之間,夜鈴邇已經來到了披香宮的門外。
“奴婢只能將王妃送到這裡。”蘇婉說完便走。
夜鈴邇走進大門,裡面空無一人,穿堂而過的風吹起懸掛在房內的輕紗幔帳,夜鈴邇左顧右盼,卻依舊不見一個人,她只覺得後背發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突然,一雙手撫上夜鈴邇的腰際。
那裡放着赤練給她的紅妖!
夜鈴邇反應極快,一個轉身便將對方的手打掉,只見一個笑靨如花的絕美女子正站在她的面前。
“美、美人師父?”
夜鈴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