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夜鈴邇算是把上輩子沒撒的嬌的撒在這裡了,連夜鈴邇都覺得自己噁心。
顯然護衛們對這樣的二小姐都很不習慣,在他們的眼裡,二小姐每天都一個人神秘兮兮地待在偏院裡,只有畫絲一個丫頭見過她的臉,和她聊得來。有時候會在後花園看到二小姐在賞花,但也都是帶着紗笠的,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也可以感覺到從二小姐身上散發出來的憂鬱的,甚至可以說是陰鬱的氣息。
甚至還有人傳言說,偏院陰氣重,因爲二夫人就死在偏院,二小姐被二夫人的冤魂附身了,所以……不過後來傳這種話的人都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有人說是被丞相處理了,也有人說是二夫人做的。
“本相說不行就是不行。”
夜鈴邇怎麼可能放過讓王靖玦正大光明陪在她身邊的機會:“爹,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
“你敢?!”夜胥雙目一瞪,勃然大怒,“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本相還不知道,你馬上就要出嫁,怎麼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守在你身邊?丞相府裡多的是護衛,你要是害怕,本相可以給你安排很多的護衛守着你的住處,那輪得到這個小子。”
“爹,你是不是不信我能再死一次?”夜鈴邇突然後退了兩步,一把奪過一個護衛手中的劍,瞬間拔出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力氣奇大,還把那個護衛推得後退了好幾步。”
“鈴兒!”夜胥沒想到好不容易甦醒的夜鈴邇還會用這麼偏激的方法逼他就範,“這些人可以在你動手之前就奪下你手裡的兵器,你用這種方法是毫無意義的。”
夜鈴邇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的手速已經不是這羣戰五渣可以比的,她當然也不會真的傷害自己:“也許這把劍上不了我,但是我還有很多方法。死的方法有很多,你不可能時時刻刻派人看着我,如果我真的想死,你是攔不住的。別忘了,我是剛死過一回的人,別低估我的決心,你還要靠我聯姻不是嗎?”
“你是鈴兒?”夜胥的語氣中帶有一絲不確定。
夜鈴邇怕的就是自己話說多了惹夜胥懷疑,但是王靖玦跟塊木頭一樣杵在那裡,她也沒辦法,如果到時候要解釋,也只能說她死而復生,性格大變吧。
“我當然是,難道爹想讓我撩起面前的紗確認一下嗎?”
夜胥自然不想讓夜鈴邇的面目暴露在衆人的面前,他苦心隱瞞了這麼多年,不能功虧一簣:“好,只要你不傷害自己,爹什麼都答應你。”
夜鈴邇一看夜胥這態度,自稱都改成“爹”的,難道真的有這麼在乎他這個醜陋的女兒,而且還是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老婆生的?
不管真相如何,夜胥都鬆口了,順杆爬就對了:“真的?丞相一言九鼎不能反悔的,這裡這麼多人都聽着呢。你們都聽見了吧,你們可都是證人,要是哪天我爹反悔了,我要叫你們出來作證的。”
護衛們面面相覷,丞相和小姐之間的戰爭,他們纔不敢參與。
不管怎麼說,這場夜鈴邇和夜胥的戰役還是夜鈴邇佔了上風,畢竟夜胥不可能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夜鈴邇就範,當然,就算他真這樣幹了,夜鈴邇也會無動於衷的,夜胥又不是她爹,她還巴不得夜胥死了,她就可以解脫了。
就這樣,在性情大變的夜鈴邇以命相挾的威逼下,王靖玦總算能在丞相府中光明正大地出現了。
而先前因爲有嫌疑而被夜胥關起來的安沉香和畫絲也被放了出來,目前看來,皆大歡喜。